分卷(48)
一池春:人家高興喝點酒怎么了(意味深長微笑jpg) ):多喝點,來,不夠我這里在打賞兩瓶。 彈幕刷的很快,王青野有些迷惑,喝點酒又怎么了?直播間的人越來越難將就了,不過他更加震驚的是綿舒的唯粉竟然還在,他還以為脫粉了,沒想到時下又活躍出來,所以之前他做菜的時候是因為含淚不想發彈幕嗎? 郎君,酒拿來了。 王青野點點頭,示意給綿舒倒一杯。 這時候沒有高腳杯,失了些情調,不過牛排都是用筷子吃的,也不必講究那些了。 你先試著喝一點,看看合不合胃口。以前沒有喝過,也不知你酒量如何,只怕多喝了頭疼。 綿舒瞧著杯子里石榴紅一樣的酒,不似白酒也不似家里賣的小麥酒,顏色十分誘人,嗅著又有一股果香味兒,他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入口有點澀,而且帶著淡淡的清苦味,味道差強人意,根本不是他喜歡的。 不過第一次喝酒,始終還是有一些新奇,又大大喝了一口,依然發現味道不怎么好,還是更喜歡喝甜甜的飲品。 王青野看他的神情便知他喝不慣,連忙夾了一口牛rou塞到了他嘴里。 不好喝? 綿舒咽下牛rou,壓下了嘴里的酒味,倒是舒服了一些:不喜歡。 王青野接過他杯子喝了剩下的半杯酒:誰讓你喝那么急的,以后不喝了便是。 綿舒瞅著人飲的自得,若不是他方才也喝了,還當是什么寶貝當真很好喝呢。他又狠吃了幾塊牛rou,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的臉發燙,腦袋也沉的很,頗有一種口干舌燥的感覺,連忙端起水喝了幾口。 王青野見他不對勁,摸了摸他的臉頰,往日里冰涼的臉此時竟然有些溫熱。 醉了? 他微微挑起眉,不過兩口酒而已,酒量竟然差成了這樣。他放下筷子,攔腰把魚崽抱了起來,將人抱進了臥房。 你先睡一會兒,我讓阿忠煮點醒酒湯,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綿舒疊著眉頭,抱著王青野的脖子不肯松手,埋在他的身上,涼絲絲的鼻尖在男人的喉結處蹭來蹭去:你的酒也太難喝了。 以后都不喝了,乖,別鬧。 王青野將人放在床上,綿舒不放手,他只得半俯在床上,動作特別考驗腰功。綿舒眼里帶著喝醉的迷蒙,徑直看著眼前的男人,眼里滿是依戀。 再不放手,我待會兒要是欺負你,你可別賴我。 你不會的。 綿舒笑了一聲,正欲松手之際,身前原與他保持了一寸距離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纏綿又用力的親吻,喝了酒嘴干,他需要微微張嘴呼吸,如此便更是容易讓吻他的人得逞,男人很輕易的便將舌頭伸進了他嘴里。 他心下一陣激顫,身上卻使不出力氣來,只能軟綿綿的任由人擺弄折騰。男人吻了他的唇,又吻了他的耳朵和脖子,親吻過的地方都濕漉漉的,身后有一只手一直在撫摸,他覺得觸感很強烈和真實,許是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 王青野垂眸看著臉頰微紅的少年,直播間的人有點算是說對了,他如狼似虎血氣方剛,喜歡的人喝醉了躺在他的床上,他可能不想折騰他嗎,而且還是個不安分總是撩撥挑逗他的,他是恨不得讓他三天下不來床。 說到底還是心疼他的綿舒,怕他受不住。他輕嘆了口氣,抱著魚哄了一會兒,讓他睡了 :怎么還不出來啊,還播嗎?牛排都涼了,我很著急??! 幻想一下:都什么時候了,誰還吃牛排啊,哈哈哈哈哈哈,吃魚他不香嗎? 噗嗤聽眾:就知道老王沒安好心,我的崽,這么傻可怎么是好。 X: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老yin賊! 橙子:禽獸,他怎么下的去手。 嘖嘖嘖嘖:此時此刻,多想魂穿老王,也想體會一下老王的快樂。 星際123:系統,快,咱跟進去看一下! 叮叮當當:姐妹你的想法很危險,不過老王把我們放在外面也真的是太見外了,我也不求能看現場了,系統咱們湊近一些,我聽聽聲音也好啊。 一池春:就老王那護崽的性格,你還想看現場聽聲音,也不怕把你打瘸。哈哈哈哈哈哈,散了吧姐妹們,今天肯定是沒有人會再出來了~ * 翌日,王青野起了個早,霞城來了信。 翻眼到了六月,周竹去各個縣城巡查鋪子收了上個季度的賬,賬本今兒送了過來,王青野翻了翻。時下他手下隨便的分鋪總共有十二家,是以霞城為中心向四周擴展,再加上京城這一家的話,有十三家。 上個季度的節日不多,分鋪的收入相對于平穩,刨去成本,凈利一千八百余兩,比起第一季度少了二百多兩,第一季度正月里吃喝玩樂的人多,生意也火爆,第二季度的收益有所下跌倒是也屬正常。 除去隨便的分鋪外,霞城里還有江春樓以及料子鋪,一季度下來江春樓進賬三百兩,料子鋪近年來接了不少食肆的大單子,賺的也不少,上個季度有五百余兩,比江春樓的進賬還多,料子精貴價格高,再者又成批出售,另還有官鹽加持,從去年起便賺的比酒樓多了。 鋪子的生意合計有兩千八百兩左右,另一頭淘沙的功夫也沒落下,這幾年起家的快不單是因為鋪子賺了不少錢,還是因為淘金賺到了許多,否則開分鋪和修建宅子的速度不會那么快。 沙地上的事兒管的很仔細,一來是霞城離的近,好去管理,二來這事兒的風險大,需要好生盯著,那頭雖說是一個月查一次,但是王青野收到賬目還是三個月一次,那邊每月過賬來也麻煩,左右事情交在周竹手頭上,王青野很放心。 前年周家日子過得穩定衣食不愁后,周竹為了全燕兒的心意,自己費了功夫下了一番苦讀,兩年時間中了秀才。 王青野原是想既然周竹去讀了書,那便不必再他的鋪子上忙碌,可以一心去考取功名,但周家兩口子卻沒答應,說是有了個名號傍身,反而更加心安理得在王家做事了。 左右勸不動,索性全了他的心意。 王青野看上一季度沙地上淘金,進賬有三千兩左右,這兩年金沙不好淘了,收入逐漸變少,想當初鼎盛的時候一個季度近乎能賺上萬兩,那會兒他狠攢了一筆錢,早知這生意不是長久的,能賺多少便賺多少吧,等哪日收支平衡不了便撤下不做了。 來錢最快也最猛的沙地時下敗落了,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心里還是有些空落落的,短缺了一頭,得好好用另一頭的生意給補上來。 合上賬本,他準備去城里挑選鋪子,出門前,他先去了一趟臥房。 綿舒還在床上躺著,他進屋時人似是剛剛醒,睜開眼睛滿是睡意,沒有做聲,像是還要再睡會兒。 頭還疼不疼? 王青野坐在床沿邊,捏了捏綿舒的手,見魚崽皮rou恢復了正常顏色才放下了些心。 不疼了,但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讓阿忠給你煮了醒酒湯和清粥,另外還搗了鮮蝦雞腳,天氣熱,吃點酸辣味的風腌小菜開胃。 綿舒點點頭,又看他衣冠齊整,攥著他的手,聲音帶著起床時的軟和青澀:你要出門嗎? 是要出去一陣兒,趕在午飯前回來,想必要不了多時景枳就過來陪你了。 綿舒乖巧的應了聲,王青野在魚崽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才離開,綿舒一路看著人走遠后又在床上趴著不肯動了。 * 王青野坐著馬車出門,倒也不是家里富貴開始矯情了,只是京城實在是大,來來回回的不坐馬車是真的慢,再者京城的街巷大,馬車前去也方便。 郎君,聽您的意思要擇選鬧市的鋪子,鋪行那頭說時下有辰煌街,予陽街和北城街時下有不錯的鋪子。您瞧著想先去哪一頭? 辰煌街雖說熱鬧,但大抵都是些小鋪面兒,且那頭流動的大多是些平民老百姓,就不去那兒了。 王青野想開個走高端風的鋪子,京城的消費力強,到時候他會把直播間里打賞的小吃食價格往高里標,只要東西稀奇,應該也是不愁賣不出去,另外還可以稍稍控制一下銷量,如此合計,就不走薄利多銷的路子了。 直接去予陽街吧。 這條街玩樂兒的眾多,絲綢金玉戲樓娼館數不勝數,最是熱鬧繁華又是花費銀子的地兒,來往間也多是有家底的。 予陽街空置能出售的鋪面并不多,如此熱鬧繁華的地方就那么大的地兒,好些鋪面都被權貴攥著,就是鋪行手底下也沒幾個鋪子。王青野過去只有三個可看的,格局陳設都差不多,許是鋪行收去想賣個好價錢,鋪子都翻新過,瞧不出陳舊的痕跡來。 就要街中段那處。 那間最小的? 王青野點頭,小也小不了多少,這頭的鋪子最小的都有**十平,他選的那間所謂最小的也有這個大小,也不是為了節省幾十兩銀子,主要是鋪子門口有很大一片空地,到時候劃出來能夠停下不少馬車轎子。 京城里車馬本就多,這條街更是不計其數,若是門口沒個大些的地兒停車馬轎子,會減少許多客人。 這間鋪子三百兩,但咱們東家說了,但凡郎君定下便實惠一些,上回郎君買了酒樓是咱們鋪行的老主顧了。 王青野笑了一聲,鋪行東家他之前見過幾面,一次是買酒樓時,再一次是在城郊打馬球時湊巧組了隊。 替我謝過你東家了。 定下鋪子,王青野當即交了銀票,鑰匙也就拿下了,一應的手續他交給了手底下的人去辦。一瞧天色巳時近午時,想必景枳也到了宅子,就是不知會不會在家里用午飯,若是要的話,他還得選點菜回去招待。 鐺的一聲,銅壺肚子又被箭羽扎了一下,綿舒焉兒了氣,投了半個時辰的壺,攏共便進了三根:不玩兒了,今兒天比昨天還熱,真是讓人心里悶。 景枳看著泄氣癱在了躺椅上的綿舒,溫柔笑道:小殿下玩兒了這么久也累了,歇息一下也好。殿下離海時日不算長,京城夏日干燥又熱,不適應是常事兒,需時時用鮮活涼水泡泡。 綿舒點點頭,景枳在城地上生活了這么多年,經驗肯定是比他豐富的。 我見侯府里有一個錦鯉池,你平時是不是在里頭泡的? 景枳搖了搖頭:侯府守備森嚴,四處皆是侍衛巡視,若去錦鯉池定然會被發現,如何能以身試險。殿下,鮫人族身份是決計不可讓人知曉的,否則會引起災禍,王郎君既然已經知道殿下的身份,那也便罷了,再不可讓第二人知道殿下的身份。 我知道。家里有個大浴桶,王青野給我準備的,我有時便睡在里頭,昨兒喝了點酒忘記去泡泡了,我現在去。 景枳跟在他的后頭,一道進屋去守著。 浴桶寬大,水質清涼,綿舒溜進去吐了口氣,天熱的都讓他快忘了自己是條魚了。 景枳見四下無人盯著才放寬心,可見臥房里衣架上掛著的寬大衣袍,瞧著便知不是綿舒的尺寸,又見屋里置放了兩雙大鞋碼的鞋,他眉頭微緊,覺著哪里似乎不太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直播間眾人:又是磕糖磕掉牙的一天~ 第51章 殿下, 宅子里可是只有一個臥間? 綿舒趴在浴桶邊: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和王青野住在一間屋子吧。 景枳并不是刻意想刺探殿下的隱私。 綿舒擺了擺手:原也沒什么好隱藏的,我一直就是和他住在一間屋子。 景枳見其坦然之態,反而憂心:殿下, 您.......是為了郎君離開人魚宮的? 他心下也震驚,原本以為綿舒會留戀城地不過是年紀小, 喜歡城地上的花花世界, 再者遇到王青野這樣的人, 覺得外頭的世界有意思, 這才再度來到城地, 哪里想竟然單單是為了王青野。 鮫王鮫后子嗣并不似城地皇室的子嗣眾多,不過只有兩個兒子,小殿下又生的晚, 跟大殿下年齡相差的多, 小時候破殼還費了好些功夫,整個皇室尤其疼愛小殿下, 珠圍翠繞長大全然不為過。 如今為了一個城地上的人放棄人魚宮金尊玉貴的身份地位,實在是年輕氣盛了。 殿下,郎君如何待你景枳都有看在眼里, 也知他是不可多得的人, 只是, 有些話我還是得提前同殿下說明白。城地雖好,卻是不適宜鮫人族長此以往的生活, 到底是深居海里的人魚,若是常年居于城地, 雖不會危及性命,但是卻極易生病,夏時不適。這也便罷了, 若是被有心人發現身份,處境極其危險。另外,殿下離開,憑借鮫人族對人的多年仇怨,鮫王鮫后會任由殿下和一個城地的人在一起嗎? 綿舒聞言低笑了一聲:興許你覺著我少不知事,離開人魚宮不過是意氣用事,但我卻是絕了心過來的。我回人魚宮待了近四年,從未有一日不掛念王青野。昔時我知道他對我沒有別的心思,回來前我便已經想好,若是此次回來他對我無心,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我便做個了斷回宮不在纏著他,但若是他有心,那我也便能舍棄人魚宮的一切,留在城地和他好好在一起。 短短一生不過六十載,既是貪心選擇了日日想見的人,縱使吃點苦頭又算什么。 景枳欲言又止,斂眉苦笑,到底鮫人族多癡情種。 當年他背棄誓言裝成普通人和南平候到京城,一生飽受背信棄義的折磨與煎熬,縱使如此,每日能見到侯爺,他也覺得一切都值得。興許別的鮫人知道,也會嘆他一句太傻太沖動。 既是感同身受,他又何故去勸,殿下是長大了,他面上恢復柔和:不管殿下作何選擇,景枳都會站在殿下這邊。 綿舒輕笑著點了點頭。 門外的人踟躕一番,聞了一席話,到底是沒進屋去。 王青野知道綿舒為了他留下來犧牲良多,也總想著待他更好一些,讓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但今下聽兩人的話,他還是感慨綿舒有些傻,怎么就能那么決然為了他什么都拋棄了。 來日方長,他決計不會讓他后悔今日的決定。 * 七月初,王青野的新鋪子裝整的差不多,翻了黃歷初六日子不錯,他提前兩日去鋪子整貨。 往左一點,再往左一點,對了,就掛在這個位置。 伙計把刻著奇異淘三個燙金大字的招牌掛上,先用大紅綢給蓋著,等開業當日掀開,討個好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