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天也最偏愛我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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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和明行一起追查那些流民,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和收獲?!?/br> 心思沉沉的舒瑾吩咐明言,明言領命退下之后,書房里一轉眼便又只剩下他和徐庭耀。 “有什么看法?” 明言一走,徐庭耀當即問。 舒瑾不緊不慢抬眸,反問:“你認為和師傅的反常舉動可能有關?” 徐庭耀說:“只是猜測?!?/br> 舒瑾思忖片刻,否認:“不會?!?/br> 徐庭耀見他否決這種可能性,重新思索過半晌,幽幽道:“也是?!?/br> “若我爹是想保護衛靈兒,便無可能讓她如此涉險?!?/br> “若不是,更無須用這種手段?!?/br> 他之前猜測過衛靈兒父母的死會不會和他爹有關。 然而他今日又注意到他爹的反常,他已確信他爹與衛靈兒父母之死無關。 應該是有別的什么事。 但這樣的話…… “你知道誰想對她不利?” 徐庭耀蹙眉,“難道她真的得罪過什么人?” 舒瑾哂笑:“怎么?堂堂徐家公子,便只有這樣的眼界?難道在你的眼里,只要不得罪人就不會招來禍事?你辦過的那么多案子,那些人都是得罪人才被害?” 徐庭耀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他認真道過歉后,才說:“我的意思是,有別的什么人在盯著她?” 舒瑾不置可否道:“也許吧?!?/br> 徐庭耀發現舒瑾并不太想聊關于衛靈兒的這些事。 他們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都聽見書房外面響起的腳步聲,當下齊齊噤聲。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衛靈兒的聲音隨即響在書房外。 “大表哥……” “我見明言回來了,可什么都沒有告訴我又走了,是不是……” 衛靈兒在正廳耐心等得很久,之前并未想到打擾徐庭耀和舒瑾。 但明言回來又走,問他情況卻讓她來問舒瑾,她莫名不安,不得不打斷他們,問一問怎么回事。 舒瑾對徐庭耀道:“你先回去吧?!?/br> 徐庭耀想一想,點頭,于是未在書房多留,走向門邊。 打開門,衛靈兒便站在書房外。 衛靈兒瞧見徐庭耀,探頭再往書房里看一眼,聽見徐庭耀說:“進去罷,你表哥在里面?!?/br> “我先回去了?!毙焱ヒ终f。 衛靈兒似微訝問:“徐公子這就走嗎?” 徐庭耀頷首。 衛靈兒看著徐庭耀說:“今日來不及,改日定認真謝過徐公子的恩情?!?/br> “不過是舉手之勞?!?/br> 徐庭耀道,“哪怕并非衛小娘子,我也會救的?!?/br> 衛靈兒微笑說:“徐公子是俠義心腸?!?/br> 舒瑾這時出現在門邊,看一眼徐庭耀,對衛靈兒說:“進來說話?!?/br> 徐庭耀拱手告辭。 他走后,衛靈兒跟在舒瑾身后進去書房。 “大表哥,明言是不是帶回來什么消息?是情況不妙嗎?” “那些人找不到了嗎?” 邁步進書房,走得幾步,衛靈兒已經一氣兒問道。 舒瑾折回書案前,取過一個干凈的茶杯,又執起茶壺倒一杯茶,遞給她說:“喝水?!?/br> 衛靈兒看一看眼前的茶杯,復去看舒瑾。 舒瑾卻問:“哭過?” 衛靈兒抿唇,雙手接過那一杯茶,低聲道:“棗兒說想快些長大保護我?!?/br> “便沒忍住……” 她將茶杯遞至唇邊,慢慢喝茶,不去看舒瑾。 舒瑾也沒有坐下,替自己同樣倒一杯茶。 一直到衛靈兒擱下茶盞,他才說:“那些不知什么人假扮的山匪死了?!?/br> 突如其來的消息使得衛靈兒愣住。 “不是……很多人的嗎?” 衛靈兒吃驚,“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舒瑾點頭,算是認同她的說法。 衛靈兒更詫異:“怎么會?那么多人,竟然全都……” 本以為這一次可以趁機揪出那個藏在暗中想害她的人,結果是這么個發展。 她臉色微白,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和指使吳大的人不一樣嗎? 或者,不是府里的人?難道是外面的人? 衛靈兒眉眼低垂,心中禁不住閃過無數念頭,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緊。 額頭便在這時忽然被人彈了一下。 吃痛的感覺令她皺眉,而作怪的人唯有眼前的大表哥。 衛靈兒伸手捂住額頭泛疼的地方,委委屈屈看向舒瑾:“大表哥怎么突然欺負人……” 大約反應不及,聲音透出不同于往日的綿軟。 夾雜著淡淡的委屈和隱約的嗔怪,細細品,又好似在撒嬌一般。 舒瑾嘴角彎一彎。 下一刻,他臉色恢復成平靜模樣對衛靈兒說:“兩條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在想些什么?” 衛靈兒揉得幾下額頭,放下手。 “我在想是不是我弄錯了,吳大并不是受人指使……” 舒瑾看著衛靈兒,發現被自己彈了下的地方微微發紅,似乎下手仍太重。 他原本想要和衛靈兒說別的,沒有忍住問:“很疼?” 衛靈兒犯了一下懵:“什么?” 話音才落,溫熱的指腹貼上她的額頭,在剛剛被彈的地方揉一揉,她懵得更厲害,而舒瑾淡定的收回手。 “下次不會這樣逗你了?!?/br> 舒瑾的話讓衛靈兒遲遲回過神,她臉頰guntang,垂下眼:“不疼的?!?/br> 視線在她微紅的臉頰停留過幾息時間,舒瑾嗓子發干。 他又替自己倒一杯茶,一飲而盡,擱下茶杯問:“想聽一聽我的看法?” 衛靈兒抬眼,看著舒瑾:“想?!?/br> 舒瑾思忖間道:“可能實際上不止一個人?!?/br> 衛靈兒對這樣一種說法感到驚訝,不由問:“大表哥為何這樣說?” 舒瑾便對衛靈兒解釋起來。 “從手段上看,找流民、找人假扮山匪都可謂漏洞百出,事后那些假山匪卻沒有留下活口,不像同一個人所為。因而我懷疑,是不止一個人,也許是兩個人?!?/br> 衛靈兒擰眉,過得一會兒問:“那吳大呢?” 舒瑾說:“若問我看法,吳大同樣很可能和這兩個人有一些牽扯?!?/br> “吳大是府里的人,哪怕要對你不利,本也不該找一個府里的人,吳大更不當蠢到會領這樣的差事?;蛟S那人,一開始想的便是如今日這般從外面找人?!?/br> 衛靈兒聽得認真,舒瑾繼續道:“可吳大死了,意味著謀劃失敗?!?/br> “若那個人本無意讓吳大去做那樣的事,卻變成吳大自己動手,那個人會不會慌張害怕?” “這或許是后來一直沒有別的動靜的原因?!?/br> “而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大約可以解釋吳大為什么會做那些事情?!?/br> 衛靈兒問:“大表哥的意思是說,另外那個人是想借這個人想對我不利的事,把這個人除掉?” 于是,看似聽從這個人吩咐的吳大事實上聽另外那個人的命令? “可那個人有如此手段,想對付那個人,為何這樣拐彎抹角?” 衛靈兒依然心存疑慮。 “所以,未必是想對付那個人,也可能只是想借那個人的手生事?!?/br> 舒瑾道,“今日的事情同理?!?/br> 衛靈兒凝神細想舒瑾所說的這一種可能。 假如是這樣,那么,一個人是真心想對她不利,而另外那個人,其他人都是那個人利用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