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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有雨水,但頭發和妝容一點都沒有亂。她總是這樣清淡冷情,斷然的性情要人命。 葉縉兩步走到她身前,擋住去路,“僑僑,我喜歡你是真的。當初是真的,現在也是真的?!?/br> 都沒在一起過,他這么深情給誰看。 林僑言不想理他,“謝謝?!?/br> 她繞過他,葉縉伸手拽住她手腕,“我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也一直在等你,為什么不愿意再信我一次?!?/br> 林僑言沒掙開他,皺眉看著他的眼睛,“放開?!?/br> 葉縉沉眸望著她,“你原諒我?!?/br> 他不放手她當真掙脫不開,他力道不重,恰好桎梏住她的手腕。 他聲音有些低,“僑僑,我喜歡你是真的。一直都是,唯獨這件事你不能懷疑我?!?/br> 她懶得掙扎,抬眼道,“那你和別人睡覺不也是真的?!?/br> 追她是真的,和別的女人上床也是真的。她沒理由對他譴責,但可以不喜歡。 “我喝醉了?!彼纯探忉?,擰眉片刻沉吟道,“我以為是你?!?/br> 林僑言怔了一瞬,踢了他一腳,“你無恥!” 她終于推開他,“走開?!?/br> 但他今天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一直纏著她不放。葉縉攔著她,“至少不要再這樣對我?!?/br> 她對他還不夠客氣? 林僑言只想去淋雨澆滅火氣。 他身上也被雨水淋濕大半,也不知道打個什么傘。 “我知道你還是一個人,僑僑,我們試著回到最開始好不好?!?/br> 就算是一個人,也不是在等他,和他有什么關系。林僑言推他一把,“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br> 葉縉整個人擋在她身前,一只手撐著傘,左手扶著她肩膀,他微瞇著眼睛,“怎么,難不成你和沈榷在一起?” 她本來是隨口說的,壓根沒想到沈榷。 但既然他提了。 林僑言順著他的話道,“不可以嗎?” 葉縉緊抿著唇,“你以為他不是不擇手段的一個人嗎?!?/br> 林僑言冷笑,“不擇手段并不等同于間接的卑劣,葉縉?!?/br> “僑僑” “四年前你就是葉總,你覺得你那么靠近我會給我帶來的是什么?我被潑上流言蜚語的臟水,只當伯仁因你而死?!蹦且呀浭撬龑λ詈笕手亮x盡的情意,林僑言看著他,沒了當年棱角鋒利的愛恨分明,但他知道她只是將那份冷漠的絕情沉淀的更深而已。 “如果沒有我師父,我哪里還有今天?!?/br> “你說得對,沈榷在生意場也是不擇手段的人。但當年倘若換做是他,絕不會和你一樣?!?/br> 他絕不會在自己的前程和她的聲名之間猶豫不決。 林僑言自己也奇怪,對他何來的自信偏愛。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很安穩的。也像被這雨,淋的心底潮濕。 他就是不會。 – 到家的時候渾身都濕了,林僑言沒立即換衣服,先拿干毛巾擦了擦頭發。想打電話給程聞錦,但是還沒撥出去就有電話先進來。 她劃開接聽。 “師父?!?/br> “言言?!碧茪J問,“最近格遠集團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 “合作基本算是斷了,和格遠往來的合同跟文件我都沒有簽字,暫且先耗著?!?/br> “那你壓力不小啊?!?/br> “沒事,您不用擔心?!绷謨S言倒了杯剛燒開的熱水,聽師父說,“你要是有困難隨時告訴我?!?/br> “好?!?/br> “我最近得去杭城辦點事?!碧茪J道,“所以,你這兩天代替我去趟港城?!?/br> 林僑言擦頭發的手頓了頓,“師父,您是在港城有什么秘密的項目進程?” “對。是我之前一個未公開的收購計劃,你去替我收尾?!?/br> “是?!?/br> 港城。 林僑言掛斷電話發了會兒呆,想到沈榷。他好像去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 正想著,她打了個噴嚏。林僑言揉了揉鼻子,趕緊去洗澡換了身衣服。 吹干頭發之后,她喝完熱水,打電話給程聞錦。 “喂,僑,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來著?!?/br> “怎么了?!?/br> 她輕扯著項鏈,把袖扣拿在手上玩。 程聞錦說,“我聽說格遠老板卷款跑了?!?/br> 林僑言原本躺在床上,聽完坐了起來,“跑了?”她很是意外地蹙了蹙眉。 “真的,幾家合作公司的款項全都虧了?!?/br> 原來當時梁醫生和她說的是這個意思。 “格遠也不是小公司,怎么忽然就這樣了?” “聽說是得罪人了?!?/br> 林僑言問,“誰?” “不知道,我也是道聽途說。好像是說得罪沈家了?!?/br> 她頓住,“沈家?” 怎么會。 “是啊,誰知道怎么回事?!背搪勫\笑了兩聲,“不過管他的,反正咱們沒虧。公司那邊你正好清理垃圾?!?/br> 她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好的,我知道了?!?/br> 林僑言掛斷電話,躺倒在床上。 她放空了一會兒又爬起來,開免提打高婕的電話,翻衣柜開始收拾行李。 “言總?!?/br> “小婕,幫我訂張飛港城的機票。今天?!?/br> “是?!?/br> 林僑言推出行李箱,打開將衣服堆進去。因為疊的很隨意,所以看著很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