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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林僑言接完電話回來,還真是兩分鐘。 她跟著許晚清過去掃了一圈,還真都是熟人。 秦知遇見到她就笑道,“言總,又見面了?!?/br> “你們見過?”許晚清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見過,林僑言說,“見過一次?!?/br> “那沈總呢?” 沈榷看過來,對上她的目光。 她聽到沈榷說,“我和言總見過可不止一次?!?/br> “我想也是?!痹S晚清說著,跑過去站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對林僑言說,“那梁醫生你肯定不認識?!?/br> 梁醫生? 看來這就是許晚清和她提過的那位,去了趟醫院就一見鐘情的醫生。 溫潤安心的氣質,帶著不算太疏離的謙遜和文氣。 他們的圈子里居然有這么正經的朋友。 梁澤深和他們不一樣,他是名正言順的家族企業繼承人,但人家有自己的理想,從一開始就和家里作對,棄商從醫。 這么看上去和他們確實格格不入。 秦知遇是告訴他今晚只有幾個好朋友一起,他才愿意來的。畢竟也許久未見。 沈榷對他有特別的好感,說不上來?;蛟S是他從一而終對自己理想的堅持,這般無顧后的進前足夠讓人欽羨。 “梁澤深?!彼f話聲音都很斯文。 她回握他的手,“林僑言?!?/br> 握手術刀的手就是不一樣,林僑言多看了兩眼。忽然想到,沈榷的手也有著藝術般的漂亮。 “一直都只聽說過言總的名字,今天終于見到了。名不虛傳?!?/br> 林僑言笑了笑,“恭維的話聽了不少,梁醫生說的最讓人不好意思?!?/br> 許晚清許多時候都想把她家僑僑的腦子借過來用用,說話總是這么好聽。她要是有她這么會說,都不愁和梁醫生沒話說了。 沈榷坐在沙發上,宋知意在他左側的單人位置。梁醫生給她讓了位置,她坐在沈榷右邊。 “言總?!彼沃夂退蛘泻?,“你還記得我嗎?” 林僑言看向她,“宋小姐這么漂亮,當然記得?!?/br> 她忍不住笑,“言總你太會說話了,簡直和三哥一樣?!?/br> 沈榷? 他那是會對女孩子說好聽的話。 “僑僑,我們剛才在打麻將呢?!痹S晚清整理麻將桌,“我輸得好慘?!?/br> “言總玩不玩?”秦知遇問她。 林僑言搖頭道,“我不會?!?/br> 他們玩的很小迷你麻將桌,小巧可愛地擺在桌上。她看了看說,“我只知道碰,杠,吃,胡。但也不知道怎么胡?!?/br> 梁醫生笑了聲,“和我一樣。我是被晚清教會的?!?/br> 林僑言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晚晚,你怎么不教教我?” “我我”許晚清一瞬結巴,“你總是沒時間搭理我,也不出門和我玩,我怎么教你!” “其實不難?!绷横t生解圍道,“言總這么聰明,看兩遍就會了?!?/br> “好啊?!?/br> 林僑言坐在那兒看他們玩,沈榷在看宋知意的牌。她小聲和沈榷咬耳朵,許晚清拍桌警告他們不許作弊。 宋知意撒嬌說,“沒有作弊嘛?!?/br> 她這邊可以看見梁醫生的牌,他的手拿麻將也格外賞心悅目。 秦知遇吃牌,她也看不懂為什么吃。 再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他說聽牌。 林僑言問,“聽牌是什么意思?” “他再摸到最后一張有用的牌就可以胡了?!?nbsp;沈榷解釋道。 秦知遇看向她,“言總幫我拿一張看看。沒摸過牌的手有靈氣?!?/br> 林僑言看了看一邊堆好的麻將,不知道從該拿哪張。沈榷牽著她的手過去,“這張?!?/br> 她翻過來,“四萬?!?/br> “胡了?!鼻刂霭炎约旱呐品聛?。 “啊,僑僑!” 許晚清遺憾地抱怨,“我也快能聽牌了!” “又輸了?!彼沃庖部上?,她把麻將打亂, “再來再來。言總下一把要幫我摸牌?!?/br> “好啊?!?/br> 林僑言看的有趣,他們輸贏的籌碼是暫拿撲克牌代替。秦知遇手邊已經是厚厚的一疊。 他們洗牌的時候她撿了一邊的骰子玩,開始的讓她擲,她扔了三。 宋知意這把讓沈榷幫他打,讓林僑言幫她摸牌。最后把剛才輸的贏了回來,于是今晚的牌桌上只剩許晚清輸的不依不饒。 散的時候已經很晚,大概已經過了十二點。 今晚只有秦知遇和沈榷沒有喝酒。 秦知遇說,“我和宋小姐順路,正好送她。梁醫生喝了酒不能開車,也跟我走吧?!?/br> 他問許晚清,“你呢晚清,要不要我送你?” “要的要的?!碑斎灰?,梁醫生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那就麻煩沈總送僑僑回去?!痹S晚清干脆地把她賣掉。 沈榷說,“好?!?/br> 宋知意和他擁抱分別, “那我們就先走了?!?/br> “言總,再見?!彼龐汕蔚睾退龘]手,林僑言也笑著朝她揮揮手,“再見?!?/br> 他們走了之后,夜晚的路邊就只剩她和沈榷。街道尚不寐,林僑言漫不經意地看向他,知書達禮地道別,“我不用送也可以,沈總慢走?!?/br> 她還是喝醉的時候比較可愛。 沈榷沒應聲,在她經過身側的時候伸手將人拽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