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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想說其實長生教也有類似的做法,不過喬偉里明顯在氣頭上,所以沒說什么。 喬偉里罵了一通,總算微微消氣,對男人說:“根據消息,許念冰和她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jiejie應該去找齊家了,我這邊會處理齊家,你就去收拾一下現場,順便看看能不能從許念冰那把東西拿回來?!?/br> “明白,您放心吧?!?/br> “記住,千萬千萬要注意她說的每句話!別被繞進去了!” “……” 當時掛斷電話后心里覺得多好笑,現在男人就覺得多詭異,許念冰真的跟喬偉里描述得一樣,仿佛腦子有病。 像一個行為無法猜測還陰晴不定的孩童,上一秒笑得開心,下一秒動手打人。 男人心中盤算著許念冰可能提到的規則,還有喬偉里提了好幾遍的醒,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覺得許念冰的話沒什么問題,雖說確實聽起來怪怪的。 “那、那就由許小姐定吧,我沒意見?!蹦腥酥斏鏖_口,等著許念冰的話。 許念冰喊來許念水:“姐,你做裁判,等會兒,誰要是躺著起不來了,誰就輸?!?/br> 男人本來還想說由許念水做裁判會不會不公平,下一句就聽到了許念冰說的規則,頓時愣?。骸疤芍鸩粊怼鞘裁匆馑??” “你沒躺著睡覺過嗎?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練梅花樁的?”許念冰挑眉譏諷。 不練梅花樁還站著睡覺,得多熱愛武學??? 男人被刺得笑容差點繃不?。骸拔?、我的意思是,如果打到完全躺下的話,咱們估計也就只剩半口氣了吧?” “你不愿意?”許念冰靜靜看著他,“不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個機會收回許諾哦?!?/br>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繞到愿不愿意這個問題來了,明明他是覺得這個規則不太行,男人覺得跟許念冰說話很頭疼,尤其旁邊的許念水還一直嘻嘻哈哈的,特別煩人。 明明資料上寫著許念水性格溫柔,說話都不會大聲的,現在這個瘋子又什么情況? 許念水跟著許念冰進院子后一直笑,聽見他說什么都在笑,許念冰說話的時候她就不笑,好像許念冰才是正常人一樣。 男人被這兩姐妹搞得頭都大了,心里也有些煩躁,于是說:“行,就按你的規則來,不過我這邊也要出個裁判,光你那邊有裁判不公平?!?/br> “可以,你選人吧?!痹S念冰無所謂地說。 齊家還有不少在處理尸體的黑衣人,都是些被觸手怪物吃光了生命和靈魂的軀殼,只會聽從命令。 男人沒有從黑衣人里選,而是喊來了一個有靈魂的同伴。 “這是我同事,他在喬先生手底下工作的,這次陪我過來收拾一下殘局?!蹦腥撕榻B新來的少年。 少年起來跟許念冰差不都大,年紀應該差不多,不過身高肯定是比許念冰高的。 跟男人不同,少年愣著一張臉,穿的不是華夏會穿的衣服,估計是東南亞那邊的,還戴著首飾。 男人跟少年介紹了一下規則,又讓他站到跟許念水對面,兩人分別退到墻壁處,作為裁判,他們等會兒要判斷誰躺在地上起不來。 許念冰看著男人,問他:“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話音還沒落下,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男人茫然覺得自己的腳踝一涼,接著是密密麻麻的疼痛,疼得他手都在下意識發抖,心臟一跳一跳地疼。 男人根本不敢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怎么了,好半晌因為疼痛而散開的視線慢慢聚焦,看到了站在對面的許念冰。 許念冰神色如常地看著他,手里拎著把冰凝聚而成的長劍,冰塊長劍散發著灰蒙蒙的光。 站在墻邊的少年看著男人的神情,開口提醒:“廖雙,你的腿受傷了?!?/br> 然而男人根本聽不見,只是一直盯著許念冰看,眼里都是茫然和莫名的恐懼。 “廖雙!”少年發現了男人的情況不對,高聲喊道,“醒醒!” “小孩兒,你是裁判,裁判不能干涉比賽的哦?!痹S念水笑嘻嘻地說完,反手就扔了顆腦袋過去。 少年想伸手擋,手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拉住了,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帶血的頭砸在自己頭上,被濺了一臉血。 許念水拍手大笑:“哈哈哈哈,這個黃牌我喜歡哈哈哈哈……” 那顆頭是齊家人的,有人死在了墻邊,被許念水順手拿來丟了,大概是不喜歡齊家人。 而少年這時感覺到了手上的束縛松開了,低頭一看,才看到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布滿了黑色的頭發,那些頭發跟青苔似的,爬滿了整面墻。 不過少年的聲音還是喚醒了叫廖雙的男人,他終于可以移開視線去看自己的腿,剛要試一下傷口如何,結果剛彎起膝蓋,自己的小腿就跟腳分離了! 切口平平整整,還被冰凍住了,根本沒流血出來,就連廖雙都只感覺到了疼痛和被冰凍的麻木。 “怎么可能……”廖雙看著自己斷裂的腳,終于慘叫出聲,“啊——許念冰!我要殺了你——” 話還沒說完,廖雙根本看不清許念冰的動作,只覺得自己完好的那只腳一痛,猛地往下倒,嘭一聲摔在了地上,隨后被什么東西拉起了上半身,跟坐在地上一樣。 被人拉起了上半身,廖雙看到自己的雙腳還立在地上,可是自己已經坐在地上了,腳的方向卻沒有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