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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事情推到了許家,其他人都很高興,其實對于這些事,林春秀、木詭和唐雅都覺得沒什么,她們不會因此就覺得人晦氣。 然而許念冰對著村長笑了笑,說:“胖虎他娘怎么對我家的,有目共睹,我沒落井下石,還愿意來送她一程,這才是我們家心善,既然你們選不出來人,就請鬼差吧?!?/br> 說完,許念冰起手虛空一抓,突然出現一張紅色的符紙,上面用漆黑到詭異的墨畫著所有人都不太眼熟的字。 村長有心阻止,可還來不及說什么,瞬間陰風乍起整個村子莫名暗了下來,風沙要埋掉了整個院子。 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只有祭祀臺旁邊的許念冰穩定如山,慢悠悠拿起祭祀臺上的火柴,在狂風中竟然點著了火。 紅色的符紙就飄在半空,而許念冰先點了旁邊的兩根蠟燭,接著用蠟燭的火點燃一根香。 許念冰恭恭敬敬地雙手舉香,微微垂頭:“人間風水師許念冰,特請官爺賞臉吃頓便飯,粗茶淡飯,莫要嫌棄?!?/br> 說完話后,許念冰將香插進了香爐里,裊裊升起的白煙,點燃了空中的紅色符紙。 院子里只有木詭為許家人和唐雅、陳叔撐起了屏障,不至于被陰風吹得東倒西歪,看著點燃的符紙,木詭皺起眉頭:“二水請的是兩位無常啊,一般……不會請他們倆的?!?/br> “無常?”林春秀變了臉色,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呼嘯的陰風里,突然就出現了鎖鏈聲。 鎖鏈拖拉在地上的聲音混著鎮魂鈴聲,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緩緩出現在祭祀臺前方,從他們出現的一瞬間開始,陰風不知道什么時候漸漸消失。 黑白無常虛空著浮在離地面三寸的地方,飄忽著過來。 兩位無常飄到祭祀臺前,白無??辞宄S念冰的臉后當場就想翻白眼:“怎么又是你?” 許念冰一聽這句話就知道地府時間沒變,這下算是后頭有人了,當即笑道:“九天神雷送我回來,怎么都得給老朋友打個招呼不是?” 黑無常目光凌厲,打量一番許念冰后說:“既然如此,怎么能只請一頓?” “先請一頓,日后有錢了,再請一次,順便,這次請你們來,是想找個人扶靈?!痹S念冰許下了下一頓飯,完全不擔心自己付不起。 “你明知道,如果請了我們來扶靈,是要清算生前業障的,故意的吧?”白無常咧開嘴笑,調出來一條長長的舌頭。 說完,白無常突然伸長左手,頓時掉落出一卷生平來,是胖虎他娘活著的時候翻的業障。 他們說的話其實院子里的人除了木詭那邊護著的人之外,其他人是聽不見的,只能看到一黑一白兩個模糊的影子,而許念冰笑著說著什么,卻聽不清。 許念冰走過去,拉著那卷長長的卷軸,一條條看過去,上面記得很詳細,哪怕是胖虎他娘某一次撿了十塊錢故意沒還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么詳細的事也要記嗎?不還錢只是私心有虧,不算業障吧?”許念冰不解地問。 白無常說:“平時是不算的,但你請我們來扶靈的話,就要記到這么詳細,因為這些都算她付給我們的報酬?!?/br> 許念冰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看在前世的份上,給自己報仇呢,于是她笑著說:“有心了,看來,下次得請吃頓好的?!?/br> 兩位無常分別傲嬌地哼了一聲,化作兩個紙扎的童男童女,一個手持鎖鏈,一個手持招魂幡,立在棺材兩旁,都伸著一只手貼著棺材。 等他們站定后,天色才漸漸變亮,不過依舊沒恢復到原本晴空萬里的的程度,而是陰沉沉的,陰風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劈下來一道驚雷,然后再落下傾盆大雨。 院子里的人仿佛失去了一段記憶,但刻進靈魂里的恐懼無法消除,尤其在看到突然出現在棺材旁邊的黑白無常紙扎小人。 有人控制不住打顫,腿軟倒下來,有些膽小的,短促地尖叫一聲,又急忙捂住,不敢再出聲。 許念冰轉頭看著這些人,露出微笑:“看,這不就有扶靈的人了?葬禮繼續?!?/br> 村長看到棺材旁邊的黑白無常紙扎小人嚇得快暈過去了,虧得旁邊的人扶著,他抖著手指向那兩個小人:“那、那、那誰買的?” 其他人也害怕,都試圖躲村長背后,有人低聲說:“沒有人會賣黑白無常的紙扎小人??!” 許念冰見沒人動,又說了一遍:“我說,現在,葬禮可以繼續了?!?/br>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在許念冰的威懾下戰戰兢兢繼續cao辦葬禮,只是原本應該是熱鬧、吃席的葬禮,突然變得沉默莊重起來。 村長尋了個空擋,抖著腿去找許念冰:“二、二水啊,你看這樣好不好?村長我、我親自去扶靈,你、你把官爺再請回去,怎么樣?” 許念冰對著他笑:“不怎樣,我就是請他們來給你們看的,不然,我大可請個陰差鬼婆就可以了?!?/br> 當然,一般都是請普通的陰差或者專門送人的鬼婆,只有許念冰那張紅色的符紙是單獨請地府有名有姓的官差的。 這種符紙光紙的做法就跟別的紙張不一樣,許念冰當年在熟識的老道長那邊學了好久才學會,后來跟鬼差熟了之后倒少用了,畢竟是朋友嘛,總不好一直麻煩。 許念冰從知道要辦葬禮且自己做法事后就開始準備,一開始吧,還想著怎么讓這群人害怕他們家,思來想去,還是這個好,順便可以看一下地府知不知道她重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