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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有幾個廁所,不過只有一個新修的廁所是有門的,而且地方有點偏,平日里大家嫌遠都不會去。 唐雅不好意思上那些沒隔擋的廁所,所以每次都去那個偏僻的,就讓她聽見了點事。 自習課其實跟半活動課差不多,就是不能大聲說話,小聲討論也沒人說什么,唐雅就偷偷拉著許念冰去了學校偏僻的小樹林里。 左右看看,發現沒人,唐雅才壓低聲音跟許念冰說:“班長,你猜我聽見了什么?” “這么神秘,你見鬼了?”許念冰開玩笑道。 唐雅拉著許念冰的手臂搖晃:“不開玩笑,我聽見項冬喊齊小荷meimei!” “等等,項冬喊齊小荷meimei,這喊得著嗎?兩人姓都不一樣?!痹S念冰一下子都聽懵了,怎么都算不明白兩人的年紀該怎么排。 “就是??!難道是堂妹或者表妹這類的?”唐雅猜測道。 許念冰輕輕搖頭,繼而反應過來:“你說你在廁所聽見的,廁所有門,那你怎么知道是她們?” 唐雅比劃著說:“班長你去看過那個新廁所嗎?那廁所是兩頭開的,我本來在門口洗手看到她們了,但不想打照面,所以就從另一頭出去了,所以只聽見了這個稱呼?!?/br> 聽唐雅這么一說,許念冰也想起來了那個廁所兩頭開的設計,本身就是個很方便偷聽的地方。 “那你怎么不回去聽完再回來?”許念冰記得齊小荷和項冬并沒有一塊離開,項冬是在唐雅去廁所后跟她報備也一塊去,齊小荷則在到了教室后才來報備。 唐雅慫唧唧地干笑兩聲:“我害怕那個齊小荷,而且我也怕被發現,所以就跑回來告訴你了?!?/br> 有消息是好事,可就一個“meimei”的稱呼,實在難以證明什么,且不說普通女孩子之間偶爾也喊下jiejiemeimei的,萬一對方是故意說給唐雅聽的呢? 許念冰是不太愛猶豫,可她不莽撞,在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做局的情況下,不要入局就是最好的,盡量讓自己置身事外,畢竟,她們之間不是那么簡單的害人與被害人的關系。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不好太早下定論。 因為被唐雅莽撞地拉了出來,許念冰提點一番唐雅遇事要冷靜后就帶著她去了趟辦公室,拿一下作業本和粉筆,證明兩人離開不是因為要說私事。 講作業本發到每個人手里,許念冰突然發現,齊小荷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許念冰拿著自己和唐雅的作業本回到座位上,趁給唐雅遞作業本的瞬間又去打量了一下齊小荷,看到齊小荷旁邊的女孩子在跟她說話。 那個女孩子從許念冰發作業本開始,就跟齊小荷在說話,看起來兩人的關系挺好的。 收回視線后許念冰猛然想起來——按照齊小荷那個仿佛隱形人的命格來說,不應該有人跟齊小荷關系很好才對。 許念冰回想著齊小荷的出生日期,又算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算錯,而且齊小荷的命格至今沒有變動。 除非,這個命格不是齊小荷真正的命格,出生日期作假,或者……她整個人都是假的。 各種猜測浮現在許念冰的心底,一節課很快,等到放學的時候,大家要結伴去吃飯了,許念冰隱晦地掃視齊小荷。 往日一些女孩子都跟著她,像小弟圍著大姐頭,如今她們之間的氣氛倒是融洽不少,親近一些的已經像是普通朋友那樣了。 許念冰背上書包,跟唐雅回家吃飯。 等離學校挺遠一段之后,許念冰問唐雅:“唐雅,你有沒有覺得,齊小荷人緣似乎好了不少?” “齊小荷?她人緣不是一直很好嗎?”唐雅不明白許念冰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許念冰揉揉眉心,換了種說法:“不是那種很多人圍著的人緣好,是那種突然能交到知心朋友的人緣好?!?/br> 唐雅仔細分辨許念冰的兩種說法,然后回憶一下齊小荷的模樣,說:“我分不出來,不過上周的時候我還不太記得她長什么樣,就一個名字,現在竟然能想起來她的五官了?!?/br> 怕許念冰不清楚,唐雅說得更詳細一些:“就比如說,我原本看她就跟看齊小雅一樣,沒有臉的,今天突然發現,我能描述出來她的五官什么樣子了?!?/br> 許念冰眼睛一亮:“就是這個!她似乎,變得像個人了?!?/br> “原來不像人嗎?”唐雅不解。 “原來像個假人,打個比方,就是我們一群人里,混進了一個長得很像人的傀儡,她只是像人,又不完全是人,因為她想要一個很好的、人的身體?!痹S念冰解釋道。 這其中關竅,許念冰覺得應該是那個鳳求凰鐲子,那鐲子最簡單粗暴的作用就是讓戴的人倒霉,越在乎的事情就越不順心。 許念冰突然很期待對方繼續戴那個鐲子,她好見證一下鳳求凰鐲子的極限在哪里。 最重要的是,齊家一旦攻擊唐雅,那母鐲就會報復回去,將攻擊和反擊都傳到戴鐲子的人身上。 希望齊家不要讓她失望。 回到院子,許念冰先發現門竟然是開的,當即拉唐雅站到自己身后,隨后自己先進屋,然后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張風。 張風聽見動靜從屋子里出來,笑著跟兩人打招呼:“許小姐,小雅,你們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唐雅從許念冰背后探出頭,驚喜道:“張哥!你怎么過來了?我哥也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