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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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過后覺得并無問題, 隨之召開慶功宴,賞賜的賞賜,提拔的提拔, 當真好不熱鬧。 連帶著秦月微也因突襲有功, 得到了一份應有的獎賞。 說來好笑,秦月微已經許多年未曾見過皇帝了,身為中庸的她自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不受喜愛,不光沒有資格像其他皇子公主那樣同父親撒嬌,甚至輕易不能出現在皇帝面前, 生怕惹他不悅煩躁。 就連出征前一天的晚上, 她也只是跪在寢殿門口,一遍遍的磕頭,一遍遍的抖著聲音哀求。 直到最后,額頭幾乎磕出血,嗓子幾乎喊啞,這才總算得到應允。 但從始至終, 連皇帝的一面都未見到。 堂堂二公主, 竟會狼狽至此, 任誰看到恐怕都要嘲諷譏笑。 起先的時候, 秦月微也會為之難過憤怒, 可時間一長再多的憤怒也會漸漸消散,留下的只有一片無奈和悲涼。 認命些, 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于是她開始裝的不在意, 對待任何事情都好似云淡風輕般,輕易不曾放在心上, 漸漸的, 她多了個稱呼, 從不受寵的公主,變成了一個安貧樂道的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始終是渴望機會的,也是為了這個縹緲的機會,她開始暗中努力提升自己,別人會的,她也定要精通。 直至后來,她被秦若瑾引薦著,和秦語辭見了面。 說來秦語辭只比她大上一歲,但氣質和姿態卻與她全然不同,端莊,優雅,自信,果斷,無論做什么事皆是榮辱不驚,只是站在那里,身上便籠罩著一股叫人艷羨的光芒。 和皇帝一般,一看便是注定的成功者,但卻也有不同 她的心還是熱的,不似帝王那般冰涼。 秦月微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么多年來,她第一次想在一個人面前如此努力的證明自己,下棋也好,吟詩作對也罷,甚至還以生命作為賭押,甘愿隨秦語辭一同冒險出征。 秦語辭一直在防范她,秦月微是知道的,所以在駐扎休息的第一個晚上,她特意來到秦語辭的軍帳,無比赤誠的跪在地上祈求她的信任,表示愿意誓死追隨。 月微平日怎樣的處境,相信殿下早已明晰。她道,抬眼看向秦語辭的臉,宮中皇子公主甚多,父皇難免顧應不暇,再加上月微自身卑賤,不受寵愛也怪不得別人。 但殿下不同,殿下是血脈尊貴的嫡女,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深受父皇寵愛。她道,一改平日淡然的模樣,眼底滿是懇求,求殿下給月微一個機會,哪怕稍稍提攜也好,他日月微必當竭力相報。 她一時間說了很多,有些話雖叫人吃驚,卻也并不出人意料。 秦語辭應聲皺眉,始終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許久未曾開口。 直到她道盡心底所想后,才終于啟唇輕聲道句:二公主言重了。 你想要機會,想要出人頭地,以上種種皆是人之常情,本宮沒有資格做出任何評判。 但只一點,你錯了。她道,語氣淡淡,人沒有貴賤之分,高貴也好,低賤也罷,不過是世俗強加在身上的一把枷鎖,你不在意,它便形同虛設,輕易可破。 本宮幫不了二公主什么。秦語辭說,垂眸直視她的眼睛,機會是自己爭取的,更何況天下皆是父皇的,你我都是父皇的臣子,若談追隨,也是你我二人追隨父皇才是,何來追隨本宮一說。 秦月微應聲一頓:可 二公主還是請回吧。秦語辭搖頭,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明日還要行路,應當好好休息才是,養精蓄銳,才好抵抗強敵。 言下之意,既然來了戰場,殺敵才是正道,這才是現階段應當把握住的機會,其他都是空想。 有些話,的確叫人深思。 秦月微聞言沉默了好久,最終道句月微知曉,垂眸拜別長公主,轉身踉蹌走出軍帳。 半晌,林墨然從簡易的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她原本正打算洗漱,卻不想沒等開始便突聞秦月微走了進來,又不小心聽到了她與秦語辭的那些談話。 應、應當算是機密吧? 林墨然一時有些慌張,連忙快步來到秦語辭面前道歉,說自己不是有意聽到的。 無妨。話音一落,秦語辭輕輕搖頭,墨然不是別人,就算聽到些什么也不打緊。 那就好。見她這般說,林墨然總算松了口氣,覺得有點冷,也就沒著急再回去洗漱,而是同秦語辭并肩坐下喝了杯茶,沉默片刻,一時有些在意方才的事,隨之道,墨然其實早就想到公主會拒絕。 是嗎。秦語辭應聲看向她。 是了,畢竟墨然也認為,機會是需要自己爭取的,依靠他人也許能解一時之需,但并不是長久之計。她道,杏眼一彎看向秦語辭的臉,不過墨然沒想到公主會拒絕的那么果斷,那么徹底。 墨然是嫌本宮不夠溫和了?話音一落,秦語辭隨之道。 自然不是!林墨然趕快搖頭解釋,墨然沒有那個意思,公主最溫柔了,還端莊大方,睿智果敢,墨然打心眼里佩服,方才那句不過閑聊而已 再一次吹起了她的彩虹屁,小嘴叭叭的,叫人聽著聽著便笑了。 秦語辭應聲勾唇輕笑,覺得她可愛,便下意識的抬手去揉她的頭,片刻后才道:其實墨然說的沒錯,方才本宮的確有些不近人情。 不過在本宮看來,有些事若不想做,就要拒絕的徹底些,免得再給人留下念想。 況且她道,想起秦月微方才赤誠的模樣,眉心不由得再次皺了起來,秦月微她追隨的并不是我,而是機會,權勢,地位罷了。 這樣的人,或許會為了一時利益選擇臣服,但有朝一日,同樣會因為利益背叛與你。她道,聲音很輕,卻又帶著幾分凜冽,似乎比軍帳外的風還要冷上幾分,自然,我不會給她那個機會。 如若有天她會做出什么不軌之事,本宮定會嚴懲不貸。 不會給她一線生機。 秦語辭一時回想了很多。 慶功宴此時已經過半,皇帝嘉獎過群臣,閑聊幾句,繼而開始了吃喝和表演。 秦語辭身為長公主,皇子公主之間最高貴的身份,本就再無可升,再者皇帝不想叫大家看出他太過寵愛嫡女,所以饒是戰功再顯赫,也只能賞賜些金銀外物。 不過卻也私下許諾過,可以允她個要求,只要能辦得到的,不那么過分的,都可以實現。 好在秦語辭倒也表示理解,父女之間并未因賞賜的事生了什么間隙。 又過了一個時辰,宴會總算結束了。 林墨然前不久險些染上風寒,行軍幾月,如今冬季已過,初春將至,雖氣溫正在回暖,但怕她反復,秦語辭也就沒叫她跟著,將人留在寢宮內溫習功課。 如今宴會總算結束,也不知進展的如何。 秦語辭心系寢宮內的鵪鶉,與眾臣寒暄幾句,隨即趕回長樂宮,抬手推開寢宮的門,人未見到,卻突然聞到一股極為濃烈的桃花香 是墨然的信引。 行軍數日,秦語辭受了不少傷,夜間難免會因為疼痛難以入睡,每每這時,林墨然便會偷偷釋放信引以作安撫,味道雖不濃烈,卻依舊香甜明艷,聞著便叫人心安。 那樣的程度是可控的,只是安撫,并無他意。 但此次卻不然。 秦語辭聞著彌漫在空氣中的桃花香,突然感覺喉口有些發緊,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意識到了些什么,連忙抬眼看向屋內,尋找林墨然的蹤影。 隨之便發現床上的被子下鼓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徑直走上前去,果然味道越來越濃,絲絲縷縷,似蠱誘人。 墨然。秦語辭那只掩在袖口內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眉心也深深的皺起來,眼神幽深的抬手掀開被子,你還好 話未說完,整個人便滯住了。 被子掀開,漸漸顯露出藏在里面的人,入眼的先是一片如瀑般的墨發,再之后是染著薄汗的額頭,帶著霧氣的雙眼,看起來分明忍耐了許久的模樣,不光眼角被逼出幾滴晶瑩的淚珠,就連臉頰也泛著抹淡粉色的潮。意。 她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藏進了被子中,以往淡淡的蘭香被沖散,此時此刻全然被濃烈的桃香代替,擾人心神,令人智昏。 公、公主。似是沒想到有人會掀起被角,林墨然先是嚇了一跳,直到看清眼前之人時才有緩和,啟唇小聲叫她,嗚咽般的,十分可憐,你回來了 她道,整個人明顯已經恍惚,嗅到她身上好聞的蘭香,覺得難受的感覺有所緩解,便自覺湊上前去,迷迷糊糊的蹭她的臉。 甚至輕輕開口,呢喃著的吐出幾字,懇求一般。 軟聲說:公主,求你救救墨然 第四十九章 這是林墨然經歷過的第二次潮。期。 第一次時她剛滿十八歲, 因是頭一回,所以持續的時間不算太長,情緒上也不會太過難以自控, 可饒是那樣,林墨然卻還是覺得難受。 渾身上下都很熱, 好似燒起來了一般。 那會兒便已經覺得十分難耐,直到現在, 第二次潮。期的到來。 林墨然原本正在寢殿中等待秦語辭歸來,一切都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可不知怎么,卻莫名覺得心臟跳的有些快。 甚至臉頰也漸漸熱了起來,昨日體溫便有些異常, 起先她以為自己風寒并未完全好, 也就沒太在意, 直到如今才突然意識到好像有哪里不對。 似乎發熱的緣由并不是因為風寒,而是 潮。期。 林墨然頓時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慶功宴開到現在還未結束, 如今已經夜深,系統早已進入夢鄉, 林墨然沒人傾訴, 一時也不知怎么辦才好, 大腦這會兒暈暈沉沉的, 一雙腿也好似不是自己的,軟的厲害。 生怕被人看到,無措的四顧一周, 最終可憐兮兮的藏到了秦語辭的被子里, 臉頰很紅, 眼眶濕潤, 雙腿蜷縮起來,腦海一片空白,理智正在漸漸消減,啟唇小口呼吸,吐出層層guntang。 難受的想哭。 林墨然眼尾濕紅,無助的縮成一團,本能的去聞被子里淡淡的蘭香,意識到難受的情緒有所緩解,食髓知味,宛若溺水一般,貪婪的大口喘息,汲取那一抹能夠挽救她的空氣。 不知到底撐了多久,直到被子突然被掀開,有刺眼的燭光照進眼底。 林墨然一時沒能看清眼前的人,頓時被嚇了一跳,直到眼睛漸漸適應了亮光,抬眸望去,秦語辭就這樣出現在了面前。 慶功宴開始前她才沐過浴,熏過香,身上帶著股好聞的淡香,不濃,卻分明掩蓋住了她信引的味道。 林墨然雙眼氤氳,難受的落下幾滴淚來,抬手尋到她的衣角,死死握緊,無力的緩緩起身,整個人都靠在秦語辭的懷里,一邊嗅聞一邊小聲喚她:公主 聲音柔軟又動人,似水輕柔,卻又裹著灼熱的溫度,嗚咽般的,就這樣緩緩響徹在了耳邊: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語畢,討好般的蹭蹭她的臉,獻上一個柔軟的吻,合著勾人的熱度,也映著淚水的冰涼。 只一下,便足以撩人心弦。 沒想到潮。期的反應竟會如此劇烈。 秦語辭的腦??樟艘幌?,向來自持的理智在這一刻突然急速斷線,嗅聞到那股誘人的花香,眼神瞬間晦暗了幾分,垂眸撫上林墨然的臉,隨之加重了那個吻,與之交換自己的信引。 濃烈的蘭香鋪面而來,摻雜進吻里,也隨著呼吸涌入鼻腔,順著二人觸碰在一起的皮膚攀援而上,漸漸裹住全身。 很舒服,卻又遠遠不夠。 公主林墨然小聲啟唇呢喃,覺得還是難受,就連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淚水啪嘰啪嘰的往下掉,不知怎么想的,竟主動伸出舌尖,生澀的舔吻她的唇,繼而又穿過齒縫,與她的觸碰相纏。 那只垂在下面的手也不老實,慌亂四處尋摸,直到觸到秦語辭的手,連忙用力握緊。 再之后引導般的牽過來,叫她去摸自己的臉,呼吸這會兒已經亂了,撒嬌似的開口求饒:公主,摸摸、摸摸。 是在渴求她,非常特別的渴求她。 叫人險些快要撐不住了。 秦語辭抬手抓住她的手,眼神異常的凜冽,平日清冷淡然的聲線幾乎難以維持,再開口時聲音分明帶著幾分啞意:墨然,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語氣壓的很低,聽起來認真又嚴肅,甚至還有些兇。 林墨然被嚇了一跳,出走的理智在此刻稍稍清晰了些,覺得她似乎在生氣,連忙湊上前去討好般的親她的臉,聲音又小又輕,迷迷糊糊回答她的問題:知道、墨然知道 聲音是軟的,唇瓣是軟的,身體也幾乎軟成一灘水,似乎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如果我們繼續下去,墨然知道會是怎樣的后果么?秦語辭深吸口氣,繼續道。 又是一個問題。 林墨然抬眼無措的看向她,睫毛已經被淚水沾濕,不知怎樣才能哄好她,只得恍惚出言應答,可到底頭腦太不清晰,說出來的話明顯有些答非所問。 小聲叫她:公主,是公主就沒關系。 聲音被依賴和信任填滿,在這句話面前,所有回答都已經黯然失色了。 是她就沒關系。 秦語辭應聲一頓,反復理解了幾遍那句話,正欲開口卻又被眼前的人打斷了,林墨然有些受傷的看著她的臉,晶瑩的淚水一滴滴落下:公主求你,不要生氣。 像棵小刺,突然就刺入了心底。 秦語辭平日驕縱她慣了,哪舍得看她這樣委屈,一顆心瞬間柔軟下來,抬手捧住她的臉,在釋放出自己信引的同時也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 從未如此卑微的同人道過歉,在理智快要消亡的前一秒,無比赤誠的同她講:嚇到墨然了,對不起。 本宮并未生氣。她道,抬手輕撫林墨然的唇,繼而垂眸重新親吻上去,如她方才所說的那般柔聲回應了她,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