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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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快要崩潰的柏悅,焦溏站起身,示意保安架住他:第一,他不是攀高枝;第二,冤有頭債有主,你一句暗示,讓我幾乎家破人亡,想必你也料到過自己的下場。 離開雷澤,兩人坐車回家,沈辭風輕描淡寫道:可惜沈家幫不了他。 焦溏不解:柏悅怎會牽涉到沈家? 你記不記得,他說過想感激我救他,沈辭風像說起一段久遠的記憶,那時我正著手成立第一個公司,在雷澤前。 柏悅在上流社會周旋多年,自然有他的本事,公關和情報,是他的拿手好戲。 幾次他試圖裝作與我偶遇,我住的地方就會無緣無故被人闖入,那個公司還沒正式注冊,就被全方位打壓,背后勢力不約而同指向沈家。沈辭風眼神一瞬變得凌厲,太多巧合,就是必然。那次起,我知道必須潛伏得更深。 握住他的手,焦溏眼珠一轉,不輕不重在他肘上掐了一記,仰起頭:連偶遇幾次都記得這么清楚,他稍偏過頭,眼波流轉,沈總記憶力真好。 沈辭風先是一怔,記起焦溏是在揶揄他當時說不記得,剛要辯解,車外忽然響起一陣喧嘩。 一堆人圍在他們公寓樓下,個個仰頭看,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搖下車窗,聽到雜七雜八的議論:有人跳樓!她在喊什么風? 沒等司機打聽回來,沈辭風手機震動,是宋子峰打來的電話,聲音凝重:接到精神病院通知,一小時前,秦雪怡女士出逃,目前還在找。 像意識到什么,沈辭風木然抬頭,看向頂樓,一個白點在邊緣,岌岌可危。 我知道了,她可能在我附近,等我確定后,麻煩你們報警,聯絡消防、救護車。 溏溏,收起手機,沈辭風沉聲道,我母親從精神病院逃出來,可能就是他指了指樓頂,還沒開口勸焦溏先回家,就被對方搶先:我陪你上去。 拒絕的話到嘴邊,沈辭風嘴角抽了抽,對上焦溏眼中的純粹,啞聲道:好。 從下車到坐上電梯,焦溏的手心貼著他的掌心,沈辭風閉上眼,感受那人的體溫,像一股暖流,融化在心尖。 兩人并肩踏出電梯,頂樓高層風吹得呼呼作響,沈辭風看向站在護欄上的人,果然是秦雪怡。 辭風,你來了。秦雪怡半個身子懸空,白色的裙擺被吹起,仿佛隨時要被風帶走。她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朝走近的沈辭風伸出手,過來mama這里,我帶你去找外公外婆。 感覺到焦溏驀地抓緊的手,沈辭風捏了捏他的手心,冷靜答:外公外婆不在那里。 你是不是跟誰學壞了?被兒子拒絕,秦雪怡臉色大變,咬牙啟齒指向與他十指緊扣的焦溏:是他嗎?是他要帶走你? 將焦溏護在自己身后,沈辭風沉著上前一步:你過來,我帶你去找沈天闊。 一聽到這個名字,秦雪怡像瘋了一樣揮舞雙手:沈天闊!沈天闊在哪里?!??!在沈辭風吸引她注意力的同時,背后的消防員看準時機,一舉將她撲倒在地。 給你們添麻煩了,沈辭風感謝過消防員,不忍看在地上機械反復喊沈天闊的秦雪怡,條理清晰道,我已經聯系精神病院,會派車送她回去。 就在眾人松一口氣時,被保安扶起的秦雪怡冷不防尖叫:是你想害我兒子!她一口咬在保安手上,趁對方吃痛松手,懷里掏出一把尖刀,一舉刺向焦溏! 千鈞一發之際,沈辭風想也不想,推開焦溏,用身體擋住瘋狂的生母。 眼睜睜看著沈辭風白色襯衣頃刻被染紅,焦溏失聲喊:沈辭風! 腦中一片空白,焦溏撲上去,本能用手堵住他的傷口,溫熱的血液染滿手掌,恐懼令他渾身發麻,眼前只有手上那片觸目驚心的紅。 保安迅速控制住秦雪怡,不幸中的萬幸,她畢竟在精神病院呆了十幾年,體能比不上成年男子,沈辭風沒有大傷。 兩人被送上救護車,焦溏抱住他,怔怔瞪著沈辭風被劃破的雙手,雙肩控制不住顫抖。他無法想象,如果沈辭風真在他面前被 沒事,只是皮外傷。沈辭風雙手被簡單包扎過,小心翼翼用指尖撫過他的臉:一點不痛。 咬住嘴唇,焦溏別過頭,枕在他肩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眶。救護車的鳴笛聲,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讓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只有空氣中絲絲彌漫的松木香,像在安撫他,沈辭風還在。 我真的沒事,沈辭風的唇輕碰他的額角,喃喃低語,你別嫌棄我多了道疤痕就行。 這時候還說這些?!焦溏瞪了他一眼,沒半點怒氣,反像只受了委屈在拼命忍耐的小貓。 兩人到達醫院,聞訊趕來的宋子峰得知老板沒大礙,放下心,聽他指示:你對外宣布,我正在搶救,可能過不了這周。 沈辭風解釋道:母親住的是市內條件最好的精神病院,十幾年沒出過任何事故,何況她一個病人,怎會精確找到我的住處,背后有其他人。他看向坐在身邊的焦溏,可能要辛苦你,宋子峰會幫忙。 * 當天晚上,如沈辭風所料,魚被釣上來了。 醫院貴賓室中,沈辭風在病床生死未卜,一位律師聞訊而來,向焦溏遞上名片:焦先生你好,我是沈天闊和沈謙先生的代表律師,與你商議沈辭風先生的遺產分配。 沒有接,焦溏氣笑了:沈辭風不過是放出病危的消息,這就迫不及待急著來分遺產了?! 坐在沙發上,焦溏沉下臉:說吧,他們想要什么? 他的反應在假扮律師的沈謙意料之中,皮笑rou不笑道:萬一沈辭風先生不幸離世,他名下的秦家老宅,由于秦家兩位小姐均無民事行為能力,理應由秦女士的丈夫和兒子繼承。 沈家真是窮瘋了,焦溏冷笑,一天沒管過沈辭風,倒知道跳出來分遺產。 想分沈辭風的資產是吧?焦溏低咳一聲,可以。 等在門外宋子峰帶著一位律師從外面走進來,將一份文件交給焦溏,默不作聲,站在他身后。 秦家老宅的估算市值是兩個億,焦溏把估價證明給對方看,他們確定要繼承? 那棟破宅居然值兩個億?!沈謙咧開嘴:估計沈辭風那傻子沒少扔錢維護,這不就讓他們撿個大便宜。 見對方律師點頭如搗蒜,焦溏這才出示余下的文件:那么,按繼承法,沈辭風還有其他資產,是不是也該對半分? 還有這種好事?沈謙連連應道:當然。 這是雷澤集團撥給沈辭風的貸款,開辦刺繡研究工作室及工業園區收購計劃,總共五個億。邊說明,焦溏邊欣賞他剎那間變白的臉色,漫不經心道:聽說雷澤集團前段時間整合收購過不少沈家的資產,兩位沈先生應該和他們很熟吧?正好他們追債方便。 沈辭風怎會有這么多貸款?!想撿漏的沈謙差點沒被氣暈:這筆貸款不能完全由我們承擔。 焦溏疊起雙手,似笑非笑道:太晚了,我已經和雷澤總裁商量過,他表示由沈辭風的第一繼承人承擔,就是你們。 不,不可能,豆大的汗珠自沈謙額角滑落:你才是第一繼承人! 我可沒說我會繼承。焦溏不慌不忙接過后面宋子峰遞來的香檳,說要繼承的是你。 被坑了!沈謙看了一眼價值兩億的豪宅,縱然忿忿不平,不得不改口:兩、兩位沈先生要求放棄繼承權。 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焦溏一手拍在沙發上,揚聲問,律師先生,口頭約定同樣作數吧? 他身后的宋子峰和律師異口同聲答:是的。 沈謙幾乎坐不?。何覀儸F在立刻起草放棄繼承權文書!開什么玩笑,沈辭風收購的盡是些工業園區,他才看不上! 等垂頭喪氣的沈謙走出醫院,焦溏拉開隔簾,蹙眉道:你怎么起來了?坐到垂危病人身邊,他把不乖的沈辭風摁回去:快躺下休息。 溏溏,沈辭風早就在透過隔簾偷看,捧住焦溏的手,親他的掌心,辛苦了。不得不說,剛焦溏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豹子,而在人后,又只會對他一個人露出肚皮。 一旁悄悄退出房外的宋子峰和律師:我們就不應該在這里。 掌心的酥癢令焦溏忍不住想笑,難為情收回手:吃點粥。捧起柜上的粥,焦溏小心翼翼吹涼,送到他嘴邊,注意到他因失血而泛白的雙唇,心底一陣刺痛。 熬出米油的白粥,香糯綿柔,入口微熱,甚是慰貼。焦溏神色專注乖巧,沈辭風從沒被這樣照顧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可不可以吃點別的? 焦溏挑了挑眉,故意板起臉:這里我說了算。 這時他又變成試圖伸出爪子的小豹子?沈辭風幽幽道:白粥太素,想吃rou。一語雙關,他說這話時,指尖不忘撩過焦溏的耳垂,滿意看那人的臉變得紅通通,可口誘人。 你不回去嗎?時間不早,沈辭風見焦溏把枕頭被褥鋪在沙發上,想勸他回去,聽那人道:嗯,我在這里不要緊。 沈辭風拍了拍自己空蕩蕩的身旁:那你睡這里。 雖說Vip病房,床不小,怎么想也不適合,焦溏斷然拒絕:不行,萬一壓到你傷口。 好吧,沈辭風皺起眉頭,萬一我半夜感覺痛,沒力氣按鈴,不想吵醒你。躺下后,他不忘夸張地哼了一聲。 他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猶豫半天,焦溏抱起枕頭,一轉身,就見沈辭風掀開被子,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焦溏:生氣.jpg 你別亂動。焦溏和衣躺下,背過身,身后那人的吐息吹拂過他的耳廓,嗓音低沉有磁性:就抱抱,不動。 沈辭風,你有沒有想過,我也需要被你依靠。黑暗中,焦溏不敢閉眼,怕一閉上就浮現白天時的那抹紅:如果你因為保護我出了什么事 溏溏,沈辭風本能收緊抱住他的手,焦溏身材勻稱頎長,恰好能被整個抱進懷中。還想說些什么,聽焦溏悶聲悶氣道:睡覺吧。 到底是皮外傷,不到兩天,沈辭風順利得到出院準許,改為在家工作。 因他的病情,焦溏叮囑陳姨燉了不少補品,以致沈辭風連日興致盎然,苦于無法緩解。 正如今晚,為方便上藥,他站起身,而焦溏坐在他跟前,只一低頭,便將那人衣領下一覽無遺。對此毫不知情,焦溏仔細捻起藥膏,一點點擦過傷處,認真細致。 然則這對沈辭風是個大挑戰,他只感覺到微涼的指尖撩過腹肌,伴隨著溫熱的吐息,竟讓人抓心撓肺。 呼 察覺到他的呼吸不對勁,焦溏一低頭,視線所及,臉紅耳赤:安分點! 不得不說,沈辭風的身材確實極好,哪怕住院兩天疏于練習,肌rou線條仍在。 抓住他的手,沈辭風強調:我已經好了。各種意義上。 焦溏這回極為強硬:不行,等結痂掉了才算。 沈辭風不放棄:其實有個辦法,可以省力氣。 焦溏:? 沈辭風用眼神示意陽臺的秋千。 焦溏:?!想都別想! 幾天后,雷澤集團和焦家聯合宣布一個驚天大新聞:焦溏要和雷澤總裁聯姻。 作者有話要說: 溏溏:lsp! 沈辭風:好巧,你也是? 感謝在2021091123:45:53~2021091422:47: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星落曉霜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6章 雷澤集團宣布與焦家聯姻的婚訊后,公司官方社交賬號上立刻曬出一張結婚證,大紅背景照片上,沈辭風和焦溏一個神色專注、一個眉眼彎彎,看向鏡頭時,眸中閃爍著相似的笑意。 大批記者擠在兩人樓下,只想聽兩位當事人親口承認這個難以置信的消息,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直升機!眾人仰起頭,一架直升機停在大樓上方,正要降落。 大樓頂樓。 沈辭風和焦溏站在緩緩停穩的直升機前,后者不忘打趣:今天也租來了總裁先生的直升機。 笑而不語,沈辭風先踏進去,朝焦溏伸出手。坐進機艙,焦溏見里面放著些看不懂的裝備,好奇問:我們要去哪? 他不知道,為了這天,沈辭風提前練習過多少次,那人揚起眉梢:記得你欠我一個大冒險嗎? 焦溏:這么毫無預兆?! 沈辭風熟練打開裝備,遞給他:來不來? 他背后是湛藍如洗的澄空,日光照射在他英俊無儔的側臉,深邃黝黑的眼眸中,滿滿倒映焦溏的模樣,似燃燒著一團火。 這一瞬,焦溏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當然! 來,我幫你。沈辭風邊替他套上裝備,邊告訴他:我和你一起,很簡單。 我信你。焦溏乖巧讓他翻來覆去檢查了十數次裝備,總算明白過來,沈辭風居然要帶他跳傘。盡管從未嘗試過,焦溏盯住他講解的模樣,聲音沉穩有力,有種奇妙的安心感,好像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沈辭風在,就沒什么值得害怕。 溏溏,沈辭風見他順從得像只小白兔,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不用怕。 窗外陽光照進機艙,焦溏的眼眸濕漉漉,像閃著光: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