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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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焦溏把路上買來的慰問品交給文員分下去,全靠各位老師幫忙改進繡法,讓我能快速適應新材質,這是大家一起完成的作品。 他很感激,用水晶泥填充只是一個想法,而將這個想法實現的,是廠里的老師們犧牲休息時間,陪他不斷嘗試各種針法效果,才有最后的成果。 溏溏不用這么謙虛,一個老繡工拍了拍他的肩,這段時間,他們和焦溏一起摸索新針法,早熟悉他的品性,是值得跟隨的領頭人:這個可以說是近年難得的創新。 和老師們簡單慶祝過后,焦溏回到單獨的工作室,開始思考下一件作品的題材,小桃子敲響房門:在忙嗎?看看這個。 點開小桃子遞來的平板,看到視頻封面兩個熟人薛蔡和柏悅,焦溏禁不住吐槽:這兩人?不過仔細一想,薛蔡是繡師,柏悅據說是設計師,大概是合作? 我和薛老師成立中外合資的捧月刺繡工作室,帶領華國刺繡走向國際。采訪視頻里,薛蔡和柏悅站在一家工作室前,面對鏡頭宣布:我們的賣點是高端定制,同時開設刺繡精品課程,為粵繡培養優質人才,內涵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體驗課能比。 如果說這段發言是焦溏多想,那么接下來記者的提問,可以說就是沖著他來:你們接下來會不會也開直播、多渠道宣傳?譬如綜藝? 我們一心做刺繡的人,沒空像小年輕一樣凈靠網絡互撕、傳緋聞提高流量,只知道踏踏實實刺繡。薛蔡以一種長輩居高臨下的口吻:有人可能會說我們憨,我愿意稱為一種情懷。 視頻的后半段是介紹他們這個工作室人員儲備量豐富、人均大師、設備精良云云,焦溏沒興趣聽下去,隨手關掉。 小桃子擔心問:他們是不是想搶我們的生意? 焦溏笑著搖頭:管他們那么多,顧客會用錢包投票。 可笑的是,雖然兩人明里暗里貶低體驗課,小桃子查到,他們實際開設了和朝鳳相同的課程。當然,他們主打的是號稱獨家的精品名師班,一期價格高達五位數。 他們不敢明著叫板,只敢暗搓搓陰陽怪氣,就是想我們上套。焦溏翻開一本畫冊,漫不經心道:我偏不配合。 確實,小桃子眼里滿是崇拜,在我心里,朝鳳就是最好的。 兩人聊得興起,前臺的電話響起:焦先生,雷澤集團的總經理助理宋先生到了。 焦溏精神一振:麻煩你請他進來。 昨天雷澤集團的宋子峰聯系他,說有重要合作,希望當面談,焦溏只當是他們總裁想再定制一幅繡畫,一口應下。 走進會議室,焦溏禮貌和來商談的宋子峰握過手:上次謝謝貴司總經理贊賞。 宋子峰客氣道:這次來是想與貴司商談進一步合作事宜。 又一個進一步合作,焦溏先請他坐下,開門見山道:承蒙貴司厚愛,敝廠暫時沒有出售的計劃。 焦先生您多慮了。宋子峰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我們尋求的是合作,并不是收購。請允許我向你詳細解釋 兩人足足談了兩個多小時,結束時,宋子峰彬彬有禮道:期待焦先生的答復。 呼送走宋子峰,焦溏癱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已經是一條咸魚,手機偏在這時響起,看到來電顯示大獅子,他隨手接通視頻通話:怎么啦? 我沈辭風緊盯畫面,焦溏似乎是仰面躺著的姿勢,如同一只慵懶的貓。他的紐扣解開一顆,露出大片瑩白,眼神迷離,完全不設防。 怎么不說話?焦溏伸展雙手,衣領無意中被扯得更開:你知道嗎?你同事宋先生剛走,沒想到,我這個小廠會被雷澤看中。 看來是宋子峰談合同把人折騰得不輕,沈辭風以拳抵唇,以免被看出端倪:談得不順利? 倒也不是,雷澤的財力和口碑確實比邁肯好太多,焦溏其實有點疑惑,看上去,這個合作,他們是讓步的。 與邁肯直接甩錢收購不同,雷澤集團提出的是股權置換,兩者地位是平等的。假如能談成,朝鳳將會和傳說中的雷澤集團成為策略伙伴,不僅會獲得資金支持,甚至可以設立專業刺繡技術研究室。 沈辭風邊聽邊滿意頷首,問:你有什么顧慮嗎? 焦溏抬起眼,眸中璀璨如星辰,半開玩笑問:你在替你們老板探口風嗎? 沈辭風打趣道:對,你不都聽出來了? 對方開出的條件是很誘人,所以我更要慎重考慮再回答,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見他抿了口咖啡,若有所思,焦溏隨口問:你現在不忙? 沈辭風放下杯子:快下班了,等下去接你。 既然他不忙,焦溏來了興致:這是你的辦公室嗎?能不能看看?想知道沈辭風平常是在什么環境工作。 對,沈辭風聞言,拿起手機,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沒什么好看的。 他的辦公室是極簡風格,除去必須的擺設,沒有半點多余的東西。 沒什么,好奇,瞥見他身后一閃而過的畫面,焦溏忽地心跳快起來,故作輕松道,你放下手機吧,鏡頭轉得我有點暈。 鏡頭固定后,焦溏看得更清楚,墻上畫框中,一位將軍手持紅纓槍,昂然傲立長城之上。 剛和宋子峰寒暄時,對方提起過總經理非常喜歡你的作品,一收到就掛在辦公室,那幅他為雷澤總裁設計繡畫,此時就在沈辭風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 沈辭風:等收拾好沈家就向溏溏坦白! 焦溏:這個flag太大了 第33章 焦溏腦海中跑馬燈般浮現自兩人相遇起的無數片段:沈辭風第一次在他家里看到繡畫、隔天雷澤集團的助理便聯系他定制繡畫、租來的直升機還有最近他不過提起一句想找新材質,沒過幾天沈卓便借來雷澤集團旗下實驗室的獨家研發產品。 如今回想每次他提起雷澤集團,沈辭風的反應總有幾分不自然,那人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焦溏也懶得追問。線索一點一滴串起來,答案呼之欲出,是他一直燈下黑。 溏溏?沈辭風見焦溏看著手機發呆,是不是累了? 有點困,合同幾十頁,看得我想睡覺。焦溏夸張地打了個呵欠,我先瞇一會,等你過來。 合同是這樣。沈辭風道,你先休息。 結束視頻通話,焦溏用手臂擋住眼睛,各種念頭卻似打結的線團,越理越纏。話說回來,僅憑一幅繡畫,就認定沈辭風是雷澤總裁,似乎有點武斷,他需要更確鑿的證據。 腦中時不時蹦出亂七八糟的畫面,焦溏索性閉上眼睛,試圖放空思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下班時間,小桃子從繡架上抬起頭,恰好看到沈辭風站在焦溏辦公室門外,不知道等了多久。 沈辭風凝視的眼神,讓小桃子腦海中無端想起那句話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嘴巴,還是會從眼睛里流露出來,目光勝過語言,連旁人都能感受到眼神里蘊含的深情,真摯得動人。 似乎察覺到身旁的視線,沈辭風回過頭,對小桃子禮貌頷首,比了個噓的手勢。 知道對方在暗示自己別發熱發亮,小桃子心領神會,迅速收拾好,腳底抹油遛了出去。 見時間不早,沈辭風推開門,放輕腳步,走到在沙發上輕寐的人跟前。 夕陽把房內一切染成溫暖的淡金色,勾勒出焦溏紛華妍麗的五官,他呼吸均勻和緩,蟬翼般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溏溏? 半睡半醒間,焦溏隱約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鼻間聞到安心的松木香,他無意識伸出手,聲音軟軟糯糯:抱。 下一刻,他穩穩落入一個厚實的懷抱,臉頰貼上一片溫熱,耳邊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你什么時候來的?揉了揉惺忪睡眼,焦溏以為自己還在沙發上,下意識想坐起,聽沈辭風低聲提醒,別亂動。 睜大眼睛,焦溏這時才發現,他整個人被沈辭風打橫抱在懷里,那人還打算抱著他往外走。 你做什么,焦溏一手抓住他的衣服,將頭埋在他懷里,藏起發燙的臉,快放我下來,萬一被人看到怎么辦?! 我們是領過證的夫夫,看到就看到,沈辭風一低頭,就看到他泛紅的耳尖,可口誘人,一本正經道,其他人下班了,你身為領導,要以身作則,勞逸結合。 廠里確實不剩幾個人,但讓人看到還是不太好,焦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急中生智:我知道了雷澤集團總裁的一個秘密! 沈辭風一聽,果然止住腳步:什么? 你湊近些,我悄悄告訴你。忍住笑,焦溏趁他低下頭,飛快在他唇角親了一口,輕松跳下地:騙你的!呆子! 呆呆站在原地,唇角的觸感似乎還沒消失,沈辭風腦海像有煙花炸開:溏溏親他! 快點回去,焦溏的臉染上一層紅霞,見沈辭風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好笑,主動伸手拉他,走吧,大獅子。 沈辭風懵了:焦溏不僅主動親他,還牽他的手,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一邊往外走,焦溏一邊悄悄看聽話的沈辭風,不禁對自己方才的結論產生懷疑:堂堂雷澤集團總裁,怎么是個呆子,手一拉就跟著走? 這時的沈辭風,就像撲到玩具的大金毛,就差沒高興得搖尾巴,確實很上難聯想到商場那個殺伐果斷的沈總。 溏溏?好不容易從天降驚喜中緩過神,沈辭風見身邊人坐上車后,一直抬頭看天,偷偷坐近了些:在看什么? 剛有直升機飛過,焦溏沒點穿他越挨越近的動作,反順勢向后靠,枕在他身上,故意感嘆道,想起你從雷澤租的直升機,能再坐一回多好。 沈辭風滿足摟住懷里的人:你要用的話明天讓人明天開、租過來。 焦溏乜了他一眼:你們的總裁先生不用嗎? 沈辭風坦然道:他還有別的。 焦溏:他有多少架直升機? 沈辭風想了想:應該是三架。私人飛機不算的話。 焦溏: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沈辭風低下頭,注視著他的眼眸:你對他總裁很好奇? 當然,焦溏挑起他的領帶,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問:假如朝鳳和雷澤談成合作,我會見到總裁本人嗎? 近期不會,沈辭風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答得太快,鎮定補充,他在出差。 哦?真可惜,焦溏抬眼看他,嘴角勾起,笑吟吟問,總裁先生的身份保密得這么好,會不會,他的家人也不知道? 以前他沒有家人,沈辭風深深看了他一眼,現在有。 焦溏一愣。 確實,他沒考慮到,在雷澤集團沒起來前,沈家才是占絕對優勢的一方。哪怕先前被探到一點蛛絲馬跡,可以想象,沈家會如何打壓,這就是沈辭風不得不煞費苦心隱藏的原因? 見他默不作聲,沈辭風無端浮起一絲不安,試探問:怎么不說話? 將那人復雜的眼神盡收眼底,焦溏淡淡笑了笑:我只是想,總裁先生私下會不會也是一般人,沒人分享成就,會不會寂寞。放開他的領帶,焦溏仰起頭,指尖似有若無撫過他垂下幾絲的劉海,不過,現在有就好。 懷里焦溏的眼眸似浸著一層盈盈水光,手腕帶起縷縷鳶尾花香,淡雅、如影隨形,沈辭風怔怔看進這樣的眸子里,心跳快得像有兩百邁,震耳欲聾。 * 雷澤提出的合作很快通過焦家律師團隊的復核,沒過幾天,總裁助理宋子峰代表雷澤、在朝鳳向焦溏遞交相關文件。 兩人走流程握手,焦溏聽宋子峰道:希望焦先生能對這個合作暫時保密。 對上焦溏詢問的目光,他解釋:與集團其他規劃有關,公司很重視這次的合作,往后總經理本人希望將來有機會能和你當面詳談。 掩飾住心底驚訝,焦溏禮貌答:非常期待。 送走宋子峰,進來的小桃子見焦溏盯住合作文件,半天沒翻一頁,喊了好幾聲才有反應,不解問:你好像不怎么高興? 高興是高興的,焦溏在想宋子峰那句總經理希望將來有機會和你當面詳談,莫非是他猜錯了?揉了揉額頭,他瞥見小桃子手上的信封,問:你拿的是什么? 拍賣會的邀請函,小桃子把信封遞給他,洪會長讓人送來的。 打開邀請函,焦溏眼前一亮:一周后的拍賣會,我們可以選一幅繡畫參拍。 這是我接管朝鳳后的第一個拍賣會,焦溏神色凝重,要選最能代表大家水平的作品 一周后。 拍賣會于本市唯一五星級賓館舉行,去往會場路上,焦溏在車后座打開參拍名錄,一眼看到最后一件拍品《九龍戲珠》屏風,繡師:薛蔡。 合上名錄,焦溏抿了抿唇,他并非不能接受天外有天,何況藝術審美選擇有一定主觀因素;與此同時,他也有作為創作者的自傲。這次交出的作品,是他和朝鳳二十多位經驗豐富的繡師共同繡制,被安排在倒數第二,恰好在薛蔡的屏風前面。 掌心忽地被一陣溫暖包裹,焦溏低下頭,沈辭風的手掌很大,虎口有一層薄繭,恰好能把他的手完全覆住,耳邊響起那人低沉安心的聲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