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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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場,新郎當場發瘋? 新婚當天就家暴,以后還會好嗎? 我媽的同事的朋友的女朋友的侄子的鄰居的孩子說,他和打人的新郎在同一個學校,據說他從小仗著有錢霸凌同學,把同桌打成腦震蕩,賠錢了事,老師同學對他敢怒不敢言。 原主的記憶很瑣碎,焦溏擔心過萬一找不到自家房子怎么辦,幸好上電梯后才知道,這棟樓是一層一戶,而且,整棟樓都在他名下。 打開公寓大門那刻,焦溏精神一振:滿屋奢華質感的家具,設計感十足的裝修風格,玄關放著一排原主和已故父母的合照,奇怪的是,一張和周明輝的合照的也沒有。 至少應該有婚紗照吧?焦溏帶著疑問踏進門,整個客廳最吸引他注意的,是擺在正中央,那個古色古香的繡架。 身體不由自主走上前,指尖觸碰到木架那刻,強烈的感情似決堤般,洶涌爆發。 他的手機還在震動個不停,來電顯示有爺爺、舅舅叔父、七大姑八大姨唯獨沒有另一位當事人周明輝。 給部分親人發了訊息報完平安、表示自己要靜一靜,焦溏打開一旁的落地窗,深呼一口氣:舒適的江風迎面吹來,太陽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令人心曠神怡。 風卷起繡架旁的幾份文件,白紙散了一地。 手忙腳亂上前收拾,焦溏看清紙上的字賣樓合同,讀到的一瞬,一陣不輕的心絞痛襲來。 是了,這才是周明輝與他結婚的原因,賣掉原主名下的幾棟樓,給姓周的開他的演藝公司。 周明輝連后續投資合同都讓他簽完,就等兩人領到結婚證后,原主入股周明輝的公司,然后被騙得一個錢不剩。后來由于公司有洗錢、偷稅漏稅的嫌疑,原主因擔任公司法人被捕,焦家散盡家財才避免他入獄。 焦溏來得不早不晚:誰都別想動他的小金庫! 迅速咨詢律師,作廢幾份合同,焦溏還不放心,委托律所出具好幾份聲明,力求徹底撇清與周明輝的金錢瓜葛。 處理好糟心的合同,焦溏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他的目光落向一旁的繡架。 原主是刺繡世家,到原主的母親是第五代傳人,而焦溏從沒學過刺繡,不料一走到繡架前,原主身體肌rou記憶就像在驅使他。 想讓我完成它?焦溏看到繡架上的繡畫,還差最后幾針。 這幅繡畫是原主的側面自畫像,畫上青年眉目清朗,顧盼生輝,手上捧著一束紫色鳶尾,粉色唇瓣嘴角微翹,像在沉醉在對未來的美妙幻想中。 在焦溏本來的世界,他是個嶄露頭角的插畫家,如果不是身患絕癥,他還有很多未能實現的創作夢,因此他能理解,原主對作品的牽掛。 尤其原主這幅繡品采用現代畫的畫風,難不倒他。 按原主記憶的樣子劈開絲線,焦溏落針時,靈機一動,左手捻起一根孔雀毛,將畫作的色調作了一點改動。 * 如果不是肚子餓得咕咕叫,焦溏還想一口氣繡完,他放下針線,舒展舒展僵硬的肩膀,看了手機一眼,除了小部分親戚還想不死心八卦,意外已消停得差不多。 不過,他注意到下樓時,保安們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決定買完飯繞到人少的地方上電梯。 正當他拐過墻角時,一不留神哎呀驚呼出聲,險些被地上的什么東西絆倒。 怎么幸虧焦溏一手扶住墻,才沒撒掉外賣,當他看清絆住他的是什么,倏地倒吸一口氣。 是早上救他的男人。 那人濃眉微蹙,兩眼緊閉,臉色蒼白得嚇人,無聲無息挨在墻角,身上的西裝被劃開一個大口子,宛如力竭的困獸,如果不是胸前輕微的起伏,焦溏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明明分別時好好的,怎么才過了幾小時,就變成這樣?遺憾的是,他仍舊想不起男人是誰。 先生?先生?焦溏蹲在他身邊,嘗試著碰了碰他,意外沾了一手血。 摸出手機準備報警,焦溏臉上忽地感到幾點涼意,他仰起頭,滴滴答答的太陽雨迷糊了視線。 他垂眼望向渾然不覺的男人,明明在這種落魄的境地,并沒有讓人感到狼狽,那人安靜挨在墻角,仿佛一尊雕像。 看到雨水沿男人側臉滑下,白襯衣上綻開一朵朵小花,焦溏咬咬牙,用力攙起他。 男人身材高大健碩,站直大概比焦溏要高一個頭,可能被拉扯到傷處,他發出一聲悶哼,無意識將下巴枕在焦溏肩上,像條向主人求安慰的大金毛。 真不客氣!焦溏心底小小吐槽了一句。 兩人貼在一起,焦溏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那人溫熱的吐息拂過耳垂,癢癢的。 好不容易將男人攙回自家,焦溏擦干凈他身上的血污,發現他身上的多是皮外傷,沒大礙,松了一口氣,重新認真打量沙發上的人。 男人長得真的很好看,龍章鳳姿,氣質堅毅,為什么他會一點印象沒有? 注意到這人毫無血色的薄唇,焦溏皺了皺眉,手背貼上他的額頭,心下一驚:男人可能是受涼了,有發冷的跡象。 給男人蓋上厚被子,焦溏翻到應急藥箱,想給他喂點藥,沒留意那人的眼皮難以察覺地動了動,一回頭,乍然對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 意識一片朦朧,沈辭風勉力睜開眼,可惜眼前一陣陣發黑,連對方的模樣也看不清,只感覺那人的手又軟又暖和,貼在他臉上,帶著溫柔清新的香氣。 你醒啦?焦溏彎起眉眼:喝點水。 耳邊的聲音清朗溫潤,像那人身上的香氣一樣,沈辭風只遲疑了一瞬,當半溫的玻璃杯貼上唇邊,便本能張開口。微溫的清水滋潤干得發痛的喉嚨,流入五臟六腑,蔚貼舒暢。 想坐起來看清救自己的是誰,沈辭風稍一用力,驀地眼前一黑,昏過去前,他聽到一聲軟糯的驚呼:小心! 沈辭風是被食物的香氣勾醒的,忘了多久沒睡得這么安穩,夢里似乎有一雙手,溫柔繾綣,擋住風雨和寒冷,拂去他的疲憊和疼痛。 他緩緩睜開眼,身上本灼燒般的疼痛,似被覆上一層冰涼,一股淡淡的藥香縈繞鼻間。 起來了?聽到身后的聲音,沈辭風回過頭,心像被猛烈一撞:沙發后,焦溏正半俯身看他,兩人相距不到半臂,那人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半松,恰好看到鎖骨上一點若隱若現的紅。青年兩眼又大又明亮,皮膚粉雕玉琢,窗外,雨后晴空碧藍如洗,一道彩虹架在云端。 醒了?焦溏遞給他一杯溫水:你睡了一整天。 居然是他,沈辭風沉下臉,接過杯子,心情復雜。 看來男人與原主的關系并不和諧,焦溏昨晚翻過男人破爛的外套,沒找出能確認身份的信息,試探道:別誤會,我在樓下發現你,見你狀況不是很好,畢竟你幫過我,不想欠你人情。 沈辭風沒有說話。 昨天是他與焦溏第一次見面,這位焦家小公子,隨便上陌生人的車,隨便撿受傷的陌生人回家,一點防備心也沒有,難怪會被周明輝那種人騙。 別亂動。見他放下水杯想站起,焦溏好心勸道:我幫你叫救護車吧。 沈辭風斷然拒絕:不用。 哦,對他的不領情,焦溏也不生氣,淡定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那我報警。 他這話一出,沈辭風果然停下動作,冷冷盯住他,一時不知道這人想干嘛。 焦溏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你渾身傷出現我住的小區里,誰知道你是不是通緝犯? 眼下又知道提防了?沈辭風定定看著他半晌,沉聲道:我是沈辭風。 這個名字越聽越熟悉,電光石火之間,焦溏目瞪口呆:沈沈、沈、沈居然會有這么巧的事? 沈辭風,不就是被原主退婚的未婚夫?! 還以為焦先生貴人事忙,沒印象。見他整個人呆若木雞,沈辭風漠然道:感謝你出手搭救,如你所說,我們現在兩不相欠。我受傷與沈家分家有關,你不會想牽扯進去。尤其焦溏本身已在風口浪尖,帶來的只有麻煩。 焦溏終于明白,為什么沈辭風對他的態度這么微妙。 原主與沈辭風的婚約本由兩家長輩定下,但因沈辭風外公外婆已去世,兩人從沒見過面,和平解除婚約倒合情合理。然則原主為討好周明輝,在俱樂部當眾貶低這位沒見過面的未婚夫,嘲笑沈辭風是沈家棄子,想攀高枝,在圈子里傳得人盡皆知。 等、等等。焦溏硬著頭皮扯住他的衣袖:你的外套恐怕沒法穿,換套衣服再走吧,不然你這么出去太顯眼。 沈辭風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外套在逃離車禍時沾滿塵土,襯衣也隱隱沾上了血跡,這么外出確實像個靶子。 在他思考時,焦溏已遞上一套新西裝:洗手間在那邊。 這回沈辭風沒有遲疑:謝謝。 洗手間門打開那刻,焦溏眼前一亮:換過衣服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沈辭風從里面出來后,臉色似乎沒有初時那么難看,只是依舊面無表情。 謝謝你昨晚照顧我。換衣服時,沈辭風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被消毒并上過藥,沒等他說下去,被焦溏搶先道:不用謝,之前的事,我只是一時被蒙蔽,不是想冒犯你。 意識到他指的是俱樂部的事,沈辭風頷首:明白,兩清。 攤開說清楚,焦溏遂不挽留:那么,路上小心。 沈辭風點頭:謝謝。 以為兩人的交集到此為止,焦溏萬萬沒想到,在他打開大門讓沈辭風出去時,叮一聲脆響,電梯門應聲打開。 焦溏! 周明輝站在電梯口,手指在沈辭風和焦溏之間來回打轉,像抓到什么了不得的把柄,趾高氣揚問:他是誰?! 第3章 【重寫】 周明輝瞪著從屋里走出來的陌生男人,還有穿著家居服、不見半點傷心的焦溏,加上昨天他讓自己當眾出丑,越想越氣: 兩人不過一天沒見,焦溏不僅讓別的男人登堂入室,還讓對方穿他的衣服! 關你什么事?眼下焦溏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周明輝,警覺道:這是我的房子,誰讓你上來的? 站在兩人中間,沈辭風不動聲色看了焦溏一眼,這人先前有多迷戀周明輝,人盡皆知。哪怕昨天的婚禮風波,認識兩人的人一致認為,他們仍會床頭打架床尾和??捎^察焦溏剛的表情,不但對周明輝沒有半分留戀,甚至稱得上厭惡。 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丈夫。周明輝撐住電梯的手指關節發白,咬牙切齒道:馬上道歉,趕他走,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如果不是接連收到好幾封律師信,周明輝根本一眼不想看焦溏,況且,他還在等焦溏自己認錯賠罪,誰知等來的會是取消投資的通知! 以前焦溏對他多么千依百順,怎會突然改變,這下總算知道原因了,原來是移情別戀! 焦溏當場反駁:我們沒領證,別攀關系,我嫌臟。 聽到這話,周明輝火冒三丈,指著沈辭風嗤笑問:你是誰?他給你多少錢一晚? 再說一次。沈辭風一開口,四周空氣似倏地降溫,暴跳如雷的周明輝像被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場壓住,莫名后背發涼,一個字憋不出。 姓周的,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們沒有任何關系。這里是我的房子,我的樓,我想讓誰進來都是我的自由。自己的地盤,焦溏底氣十足:要么你自己滾,抑或想讓我把你扔進電梯? 你本能退后一步,婚禮上那段給周明輝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一提起他渾身就開始隱隱作痛,指了指電梯里的攝像頭,威脅道:別亂來,有監控的。 焦溏毫不畏懼:知道有監控就好,你踏出電梯一步就是擅闖民宅,我完全可以將你扭送派出所,順便追究你剛才侮辱我朋友。 沈辭風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朋友? 周明輝氣得心口發痛:朋友你讓他穿我的衣服?朋友會大清早一起從里面出來?誰知道你們在里面做了什么! 沈辭風:焦溏竟讓他穿周明輝的衣服? 這不是你的衣服,這是我買給男朋友的新西裝,吊牌還沒拆呢,想讓誰穿讓誰穿。焦溏環起胳膊,逼近一步:至于我們做了什么,關你屁事。 周明輝目眥欲裂,掄起拳頭:你 威脅的話沒出口,變成撕心裂肺的喊聲:住手啊痛沈辭風先一步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幾乎讓他痛得跪下。 以為這人只是個小白臉,周明輝沒想到,對方竟敢對自己動手。尤其男人的眼神,冷冰冰,像在看一具尸體,說話也是面無表情:這是他的房子,你不能進來。 怕周明輝在電梯里發瘋,會傷到本就帶傷的沈辭風,焦溏擔憂道:我陪你一起下去。 殊不知,焦溏看沈辭風的眼神,猶如一柄刀刺在周明輝身上,他獰笑道:好,下去,下去讓大家知道你婚內出軌,還包養小白臉。 等等,焦溏聽著他的話不對勁,聯想到昨天自己在網上火爆,給物業打電話后,才知周明輝不是一個人過來,他帶了一大群記者,物業被弄得焦頭爛額,才不得不把他放進來。 你們帶他下去,臨時喊來兩個保安,焦溏看了旁邊的沈辭風一眼,交代道:這是我朋友,不要亂說話。 拿錢辦事的保安連連點頭,心里想的卻是:有錢人的圈子真亂。 等保安和周明輝的身影消失在電梯,樓道重新回歸平靜,焦溏轉過身:對不起。 沈辭風挨在墻邊,漫不經心道:沒關系。見焦溏打開門邀請他再進屋,也不推搪,問:記者,你打算怎么辦? 以為他是著急離開,焦溏安慰道:等他先下去,記者散得差不多,你再從電梯下停車場,應該不會碰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