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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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的手,陸明燊低頭親了親他的指尖:你可以去問苔絲夫人。 陸明燊畢業自全球前十的大學,有最古老的校園建筑和藏書量最大的圖書館,兩人在圖書館后院找到苔絲夫人,邊喝紅茶,邊聊陸明燊的學生時代。 他在圖書館自修,每次離開座位,回來時書本會夾上好幾封情書。苔絲夫人無視陸明燊的暗示,拍拍岑星的手,打趣道:我考慮過將他收到的所有情書放到圖書館地下室,用作研究資料,那些男生女生可費心思了,沒人看怪可惜。將岑星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苔絲夫人感嘆道:那時我以為他要一輩子單身,幸好上天有他的安排。 岑星心尖顫了顫,沒有說話。 過后,兩人幫教授收拾茶點,經過花園走廊時,葡萄藤架后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抖落一地殘雪,兩個慌張的身影踉蹌跑開,看上去年紀不大。 苔絲夫人向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青春真可愛,不是嗎? 上課時間,圖書館里人不多,岑星正一排排看過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外語書名,猝不及防被身后的陸明燊一拉,整個人坐到他身上。 指尖撩過他沒有一絲皺褶的襯衣領口,岑星的唇瓣似有若無擦過他的臉頰,用氣音問:怎么,陸總難不成是想體驗一下青春? 我比他們名正言順。一陣奇特的酥癢從耳后被吐息吹拂的地方蔓延開,陸明燊抓住他的手,壓低聲:我們是事實夫夫。 瞇起眼,岑星試圖抽出手,酸道:這可不好說,我們的合約還有三個月就要結束,不過你也不愁,去翻牌追求者就行。 這是在吃醋?意識到這點,陸明燊感覺有什么在胸膛炸開,心跳在歡飲鼓舞,嘴上順著他的話道:那,代表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挽回? 你在偷笑。岑星沒什么氣勢地瞪了他一眼:給我憋回去。 無法否認自己在竊喜,陸明燊慶幸不是只有他會吃醋,直接用行動表達心情,親到人軟綿綿伏在他身上,才不情不愿放開。 他沒說的是,如果和岑星的話,不僅在圖書館和葡萄藤架,辦公室、馬廄、車里每一處想到和想不到的地方,全想試試。 回酒店的路上,岑星意外接到岑家夫婦的電話,里面的聲音聽上去蒼老了十幾歲:小星,我們過兩天就回去原來的城市,以后不會再過來。你有空的話,就來看看爸爸mama吧,不管怎樣,你始終是我們的孩子。 因為陸明燊請求岑星陪他散心,因此兩人決定在國外多呆幾天,至少一周后才回去。岑星大致能猜出岑家態度轉變的原因,平和答道:知道了,有空我會去,你們保重。 掛斷電話,他長舒出一口氣,不是替他自己,而是替原主,距離產生美對家人同樣適用。 晚上陸明燊意外地規矩,連看電視時,岑星故意蹭到他身上,也沒半點表示,仿佛早上和他黏黏糊糊的是另一個人。 男人心海底針,岑星倒想看他要忍耐到什么時候,果然,臨睡前,陸明燊坐到他身邊,說出準備了整晚的說辭:記得我的提議嗎? 原來滿腦子在想那個,岑星多少有預感,兩人在酒店這么多天,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默不作聲,聽他繼續道:我們今天試一點前菜。 心跳快得不受控制,岑星平躺在床上,任陸明燊的指尖滑過他的臉,聽那人低笑道:那么緊張? 放松點,只是預習,把燈調暗,陸明燊抽出一條領帶,松松垮垮搭在岑星眼睛上:閉上眼,不用想太多。 雙手被分開在枕頭兩側,岑星無意識舔了舔上唇,陸明燊的動作和語氣里透出游刃有余,他卻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樣,只知道模仿那人的指令。 襯衣的紐扣一顆一顆被解開,他感覺到陸明燊的指腹,有意無意滑過襯衣下的皮膚,麻癢麻癢的。 不急于走向下一步,陸明燊在解完紐扣后,特意停下片刻,欣賞岑星這時的樣子:平日風度翩翩的小騎士,只穿一件不扣紐扣的襯衣,向他完全打開,像盛在白瓷盤上精致的點心,令人食指大動。 平日鍛煉有素,岑星的身體曲線流暢優美,沒有一分多余的贅rou,健美、活力;皮膚則是白皙光滑,稍用力就會留下半粉的小花瓣,鼻子間會發出好聽的低哼聲,嬌貴之余,又會勾起人心底更暗黑的想法。 嘶。突如其來的觸碰,岑星抿了抿唇,竭力分辨掠過耳朵的是什么。那個東西柔軟滑膩,不像指尖帶著熱度,稍涼,觸感像馬尾。 像流蘇一樣的東西,反復掃過他的耳朵,沿下巴往下,一寸寸勾勒他的身體線條,所到之處散落星點火苗,不可抵擋之勢綿延滋長,燃遍全身。 沒錯,夢里就是這種感覺。 只會拱火,離最后總差一步之遙,不上不下,連呼吸都變得躁動。 修長的五指本能抓緊枕頭,岑星的唇瓣半張開,像在沙漠中趕路的旅人,遲遲等不到甘霖。 陸明燊為什么能無動于衷?岑星的腳趾蜷縮又放開,白玉珠子似的指頭,被柔柔的絨毛均勻掃過,整個人顫抖不已。 難受。不知不覺染上哭腔,他聽不到陸明燊的回應,卻仍然讓領帶蓋在眼睛上,沒有拿開。他想告訴陸明燊,要的不是這種隔靴搔癢。 仿佛是被他略帶抽噎的聲音打動,陸明燊貼在他耳邊,吐息讓他耳尖紅得滴血:說出來,希望我怎么做? 第34章 耳邊的聲音時遠時近, 岑星像躺在一張柔光編織成的軟網中,整個人沉浸在暖和、滿足里,連空氣都是好聞的玫瑰香。 本能抬手遮住從窗簾透進來的陽光, 岑星翻了個身, 被子里余溫還在, 枕邊的位置空了。 撐起身, 岑星聽到外面低低的說話聲, 順手拿起一旁的睡袍,披到一半,目光落在掛在椅背的襯衣上。 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岑星輕手輕腳推開虛掩的門,陸明燊聲音變得清晰:會考慮今天不行 陸明燊坐在窗前,整個人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里, 襯衣隨意挽到肘間, 最頂上的紐扣沒有扣上, 領口微微張開。 故意繞到他身前,岑星在窗邊沙發側躺下,抬眼看向握住電話的陸明燊,隨手捻起桌上的一塊小蛋糕放進口中, 讓甜膩的糖漿夾心在舌間融化, 而后漫不經心伸出舌尖, 一點點卷去唇瓣上的奶油。 陸總?電話另一端,聽到陸明燊原本鎮定流暢的聲音忽地斷斷續續, 還說錯了好幾個詞,不好明指出: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家里的貓沒喂飽,在鬧脾氣。陸明燊的視線被眼前人緊緊吸住, 試圖分辨電話里的內容,以失敗告終。 岑星身上穿著他昨晚的襯衣,大了一個碼,遮不住漂亮的鎖骨,紐扣也不扣好,扣子之間的間隙,春光若隱若現,讓他想到盛在銀盤上的奶油蛋糕,一口下去奶香四溢。 被吵醒了?匆匆掛斷電話,陸明燊拿起沙發上的毯子,不顧他的抗議,將人裹得嚴嚴實實,一本正經道:早上會著涼。 乜了他一眼,岑星剛想揶揄他幾句,見陸明燊捻起一塊一口大小的奶油蛋糕,送到他嘴邊:還是餓了? 想起他剛才的打趣,岑星毫不客氣捏住他的手腕,故意在吃下蛋糕時,惡劣地含住他的手指,先用沾著奶油的舌尖掃過他帶薄繭的指腹,然后在他明顯呼吸不穩時,用力咬了他的指尖一口。 幼滑香甜的奶油在舌間融化,岑星勾起嘴角,滿意欣賞陸明燊明明動搖、又不得不壓抑的樣子,拖長聲音道:貓不高興可會咬人。 深吸一口氣,陸明燊眼神明滅不定,指腹還殘留岑星口中的溫度,濕潤暖熱,而被小貓咬過的地方,刺痛頃刻變成流竄的電流,酥麻入骨。 昨晚只是前菜,給小貓開胃和解饞,沒有頭盤就把人喂飽的道理,否則主菜會變得索然無味。 騎手天性里總有征服欲,岑星有,陸明燊同樣有,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兩人互相馴服。 剛的電話是公司打來,恐怕我們要提早回國。垂下眼,陸明燊用指關節摩挲岑星嘴角的梨渦,低聲道:本想和你多去幾個地方。 很嚴重嗎?見他似乎真有點低落,岑星撐起身,輕輕枕在他背上,緩聲道:景點又不會跑,下次再來就是。 掌心搭在岑星手背上,陸明燊嘴角牽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真好哄。 不過,今天還可以去一個地方。陸明燊拍了拍他的手。 不過,出門前,在陸明燊的堅持下,岑星還是換回了自己的襯衣。 盡管他承認岑星那樣穿真的很誘人,有種整個人被他氣息包裹的滿足感,然則一想到要被其他人看到,他的獨占欲就開始作祟。 他們去的地方是市內最高的建筑,一個高聳入云的塔頂摩天輪,翻涌的云海在他們腳下,如同置身天宮。 這是什么?岑星正朝窗外張望,聽到座位旁邊極輕的咔擦聲,險些被嚇一跳,卻見軟墊自動打開,底部升起一個精雕細琢的水晶盒子,光照下閃閃發亮,聽陸明燊適時道:打開看看? 原來是你在嚇我。佯裝嗔怒嘀咕一句,岑星翻開盒子,是一個咖啡色珠光燙金信封,用少見的火漆封緘。 火漆花紋是典雅的海洋紋路,印在深藍色火蠟上,低調內斂,信封上的香氣熟悉、親切,雪松混合麝香,封面右下角用工整的楷書寫著:岑星。 狐疑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牛皮紙上火漆印記斷開發出清脆的嚓聲,油墨的淡香自打開的信封撲鼻而來。 信紙是考究的暗紋牛皮紙,字跡工整端正,一筆一劃利落有力,內容卻看得岑星面紅耳赤,就像坐在他對面的人,大膽的話用一絲不茍的態度說出來,反分外惹人聯想。 我沒接受過任何人的情書,更從未寫過,這是第一封。陸明燊拿起手上的水晶玫瑰,凝視岑星的雙眼:岑先生,我現在正式追求你。 不是平常喊的小星,或是打趣時的小星星,陸明燊喊他岑先生,和情書里的稱謂一樣。 摩天輪升到最高,陽光穿過透明玻璃窗,一切被暖光籠罩,沒有一絲陰霾。 兩人面對面,陸明燊墨色的眸子被襯得熠熠生輝,忽然讓岑星好奇,他在賽場上,是不是也像現在,信心十足,神采飛揚。 國外的最后一晚,兩人什么也沒做,只是單純抱在一起,光是聽彼此的心跳聲,交換呼吸,似乎就到了天亮。 你聽說了嗎?閆家和江家要聯姻。登機后,陸明燊收到好友發來的消息,淡淡道:邀請我們過幾天去參加婚禮。 這么急?岑星接過他遞來的手機,看完愣了愣,萬萬沒想到里面還有他的好友:聯姻對象是江望潮?江家重新接納他了嗎? 陸明燊替他蓋好毯子,不動聲色道:你可以問問他。 兩人早習慣長途飛行,下機后直奔別墅,并沒有多疲倦??上п窍牒完懨鳠龆啻换氐男⌒乃紱]有實現,兩人在車里遠遠望見,別墅大門前,停了一輛熟悉的大紅瑪莎拉蒂。 他是不是來找你的麻煩?岑星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我陪你一起。 應該不是,你先去休息。記起自己在岑星眼里還是斗爭失敗的落魄長子,陸明燊藏起嘴邊笑意,勉力沉下臉,輕聲道:這里是我們的家,他不會怎樣。 聽到門外車停定的聲音,陸明燁肩膀顫了顫,渾身像壓了千斤巨石,動彈都吃力。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正好對上岑星的視線。 看到客廳里的人,岑星一瞬明白為什么陸明燊告訴他不用擔心,陸明燁滿臉胡茬,精致的定制西裝上有幾道明顯的皺褶,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目滿布血絲,身體搖搖欲墜。 他聲音沙?。捍蟾?。連說話都疲憊不堪:岑先生。 你先進去。拍拍岑星的手背,陸明燊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方控制輪椅進入客廳,讓管家關上門,面無表情開口:找我有事? 我已經輸了,什么也沒有了。直至昨天,陸明燁才明白,原來陸明燊一直以來看似的讓步,全是陷阱。任憑他再不甘心,在陸氏已徹底沒有他的位置,孟家對他避之不及,他人生中從未受過這么大的打擊,對手竟然是他的親人。 我只求你一件事,放過孟謙吧。主動辭職是陸父給他留的最后一點體面,陸明燁踉蹌走到陸明燊跟前,忽然覺得眼前人無比陌生:我們還是兄弟,你再讓我一次。 靜靜聽他說完,陸明燊的目光定定落向窗外草地,無悲無喜道:我想跟你打個賭。 * 時差沒倒過來,岑星沒有一點倦意,干脆一邊等陸明燊,一邊和小金在書房里玩起小球。 你有沒有想我呢?他挨坐在地毯上,隨意拋出網球,看金毛兩只爪子撲住,在地上翻滾:小心撞到頭。 站起身,岑星百無聊賴打量起陸明燊的書架,才發現這人看的書五花八門,金融科技體育各種內容都有,還有一本是他沒見過的語言。 被書脊上的奇特圖案吸引,岑星踮起腳尖,抽出那本看上去破舊不堪的外文書,只聽極輕的一聲吱呀,書沒抽出來,旁邊的書柜竟開始無聲無息自動轉向,背后是一個他沒看過的小房間。 別進去!岑星想喊住叼起球往里沖的小金,無奈金毛遛得飛快,一下鉆到小房間的書桌底,像在跟他玩捉迷藏。 乖,快出來。盡管不知道陸明燊在這里藏了什么,但既然那人沒有告訴他,他偏向認為對方有其理由。 費好大勁將桌底的金毛引出來,岑星正發愁要怎么關上,不經意掃到桌面上露出的一截文件:對象:岑星,日期: 心似被猛地一撞,岑星的呼吸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擭住,書房里靜得沒有一絲聲響,他本能搖頭,指尖卻似不受控般,觸上光潔的文件夾 讓人送陸明燁,陸明燊注視窗外的車走遠,久久沒回過神,直到手機響起警報提示,方動了動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