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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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指間瞇開一條縫,陸明燊的表情看上去和平常沒兩樣,這讓他對那人又有了新認識,或說憐愛更合適: 如果不是車禍,應該是相當威武,以后只能擺設,還要被他這么輕薄,卻只能裝作沒事,太慘了! 尤其當陸明燊讓司機把主角玩偶遞給他時,岑星快感動哭了:多么能屈能伸的總裁! 正當岑星苦思冥想該怎么安慰他,譬如不要放棄,可以治療至少能唬人等等,忽然一陣顛簸,緊接刺耳的剎車聲。兩人聽到司機說:陸總,車子好像爆胎了,我下車看看。 車門一打開,他們聽見司機的喊聲:你們要做什么? 心中浮起不祥的預感,岑星悄悄打開手機,一手按在報警快捷鍵。與此同時,車后座的門打開,刀鋒在夜燈下寒光閃爍:和我們走一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將來某夜) 陸明燊:擺設? 岑星(瑟瑟發抖):我錯了QAQ 第20章 狂風刮得呼呼作響,空氣中彌漫著大雨將至的濕熱,地板黏糊糊,散發出令人不愉快的氣味。 岑星后腦勺隱隱作痛,雙眼似乎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見;喉嚨發干,想張開口,卻發現嘴巴被封住。 他嘗試動了動身體,發現居然手腳也被綁住,勒得生痛,無法動彈。 剛才歹徒威迫陸明燊和他下車,之后他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再醒來已是這個樣子。 最令他震驚不已的是,他記得原書有這個情節,陸明燊的腿就是在這次綁架中再度重傷,徹底治愈無望,幕后主使就是原主。 可他明明已經和原主的過去割裂,更沒有籌劃過任何陰謀,為什么這段劇情還是發生了? 吱呀一聲,像開門的聲音,一個男人問:綁好了沒? 另一個男聲聽上去離得不遠:好了。 一陣拖沓的腳步聲,開門的男人陰陽怪氣開口:沒想到吧,高高在上的陸大少也有今天。 岑星心提到嗓子眼:陸明燊在旁邊,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什么眼神?開門的男人似乎被什么激怒了,岑星聽到一記悶響,夾雜著一聲壓抑的悶哼,心下一緊,耳邊是兩個男人肆意的嗤笑:看這個廢人能倔到什么時候! 手機震動聲在安靜的屋里分外明顯,岑星屏住氣息,開門的男人又開口:陸總,你媽在看你被揍呢,來,看鏡頭,快哭啊,讓她趕快交錢,說不定能讓你少受點苦。 明燊,你有沒有事?岑星聽到一個帶哭腔的女聲,應該是陸夫人,她不住哀求:求求你們不要折磨他,要多少錢我們都會給,不要傷害他! 嘖,太太,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男人陰測測笑道:五千萬,三小時后。 女聲哭道:好!我們馬上準備,讓我和他說句話,求求你。 太太,現在他在我們手上,可由不得你。男人語氣欠揍:不過,大爺我心地好,姓陸的,你媽要跟你說話。 片刻沉默,岑星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我沒事。 陸明燊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岑星稍放下心,他回憶起綁架這段劇情,如果地點沒變,只要找準機會,他們說不定能脫身。 話音剛落,男人粗暴打斷陸夫人的追問,惡狠狠道:少哭哭啼啼,不交錢就替你兒子收尸! 他怎么辦?另一個男人踢了踢岑星,晦氣道:我打聽過,孟家根本不想給贖金,早知將這廢物扔在路邊。 沒等另一人開口,陸明燊的聲音幽幽傳來:我會付他的份,你們別動他。 岑星一怔,隨即聽見兩個男人大笑:難不成外面說姓岑的那方面天賦異稟,看把陸大少迷得神魂顛倒的。 蒙住眼睛的布條兀然被扯開,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岑星險些睜不開眼,他偏過頭暗中觀察,他們被關在一間邋遢的小屋里,只有一盞亮得刺眼的白熾燈,背后是一塊臟兮兮的破玻璃窗;陸明燊被綁在墻角,綁匪似乎還沒來得及動手。 擱這裝死呢?看到岑星睜開眼,一個滿臉油膩的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嗆人的煙味撲鼻而來:我說小美人,這個廢人有什么好?等下來陪陪我們,叔叔們會好好疼你。 那人將岑星的臉捏出兩個印子,陸明燊咬緊牙關,眼里似要噴出火。 我有辦法要到陸家更多錢。岑星靈機一動,拼命眨眼睛,憋出哭腔道:不要傷害我,我知道他有一個藏起來的小保險箱,里面有一千多萬。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均在彼此眼里看到了貪婪,其中一人半信半疑道:哪有這么好的事,你小子別想騙我們! 說罷,他抽出背后的刀,惡狠狠一把插在岑星面前的地上,發出嘭一聲巨響。 是真的。岑星頂住壓力,瑟縮著背,裝出害怕的模樣,可憐兮兮道:在他家別墅左邊第三棟,沒有保安看守,他平常去那里找少爺,以為我不知道。 陸明燊: 呵呵,有錢人真惡心。兩男人猥瑣地看了陸明燊一眼,交換了個眼神,一個開口問岑星:你知道保險箱密碼? 知道,有次他帶我去,我無意中看到。岑星夸張抽了抽鼻子:本來我想找機會偷掉,沒想到碰到兩位大哥,你們可以讓在外面的兄弟去看看,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別打我 他依稀記得劫持他們的有三到四人,猜想應該有兩個在外面接頭,岑星知道必須分化他們,才有機會找到逃跑機會。 輪不到你跟我們談條件。男人拔出地上的刀,刀鋒陰惻惻滑過岑星的臉,獰笑道:敢騙老子,就在你這張臉雕個花。 裝作快嚇哭的樣子,岑星寫下別墅開門密碼和保險箱密碼,聽到那兩人嘲諷陸明燊:陸總,你看你養的小妖精,馬上就把你賣了,傷不傷心? 岑星一開口,陸明燊就明白那人的打算,面前那兩個男人顯然是亡命之徒,萬一發現被騙,后果不堪設想。 假如他的腿還能動,說不定可以保護岑星,眼下卻什么也做不了。 里面除了錢,還有一些珠寶首飾。擔心歹徒要動陸明燊,岑星假裝自言自語,試圖吸引對面注意:要是我我就私吞。 少在這里挑撥離間!一個男人一腳踢在他身上,掩飾不住眼中動搖,向同伴打了個眼色,威脅道:敢?;ㄕ芯蜌⒘四?! 門被重重關上,岑星勉力撐起身,用口型向對面一臉擔憂的陸明燊說:別出聲。 被關的地方隔音并不好,兩個歹徒因分贓吵起來的話,全被屋里兩人聽了進去,岑星朦朧聽到一句:那就試試他們。 門被一腳踢開,剛拔刀的男人將一盒飯扔在地上,打量挨在墻邊的兩人,不懷好意道:只有一個人的份,誰搶得快是誰的。 岑星一個激靈,大喊:全是我的! 兩劫匪看好戲般哄堂大笑。 看什么看!都怪你!用腳將飯盒撥到自己那邊,岑星怕戲做得不足,用力撞掉陸明燊手上的水,罵道:誰準你喝水了! 劫匪似乎對這場表演十分滿意,看岑星吃下兩口飯,便重新關上門,繼續商量怎么拿錢。 門一合上,岑星將吃進去的飯全吐出來,湊到陸明燊身邊,壓低聲道:別喝,飯水里有安眠藥。見對方點頭,他悄悄道:幫我。 合力解開捆綁,岑星伏在門上聽了一會聲響,果不其然從窗外看到一個劫匪開車離開,他朝陸明燊擠了擠眼:罵我。 陸明燊配合地吼了一句:滾! 禁不住吐槽總裁的詞匯量真匱乏,岑星扯著脖子喊:拽什么拽!你這個廢人,我要打死你! 閉嘴!門外看守的劫匪不耐煩,可他知道岑星吃了安眠藥的飯菜,折騰不了多久,根本不過來看。 岑星額角冒汗,孤注一擲:姓陸的你不是很威風么?裝什么死!起來!救命??!他死了! 全指望拿陸明燊換錢,劫匪一聽不對路,提刀警告:住口! 門打開那刻,岑星看準機會,掄起從窗戶卸下的鐵棍,用力砸在劫匪頭上! 第21章 兩人合力將被揍暈過去的劫匪捆成粽子,以防萬一,還給他灌下半瓶摻安眠藥的水。 你先走,面對岑星伸過來的手,陸明燊搖頭,機械輪椅被劫匪弄壞,兩人的手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他冷靜道:我會拖累你,他們想要錢,不會貿貿然撕票。你帶著我,跑不遠。 哪怕理解他說的是事實,岑星看了一眼窗外,一片漆黑,他們在的地方看著像個廢棄工廠,把一個殘疾人扔在這種地方 只要他們中計,到你說的地方,肯定會被抓住。你出去報警,讓其他人來救我。陸明燊平靜道:如果你被抓住,我們兩人都逃不掉,我相信你。 白得刺眼的燈光打在陸明燊側臉,讓他俊秀硬朗的臉有幾分慘白,然則哪怕當下這種境地,他的聲音聽上去依舊那么波瀾不驚,猶如暴風中的大樹,傲然屹立。 凝視陸明燊的雙眼,岑星聽到我相信你時,握緊拳頭,狠下心,一咬牙:好! 目送岑星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陸明燊回過頭,手上握住奪來的刀,死死盯住墻角的劫匪,眼底戾氣涌動:屋里僅剩兩人,正好讓劫匪試試,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滋味。 正當陸明燊要下手,屋外忽地一陣響動,誤以為是劫匪同伙回來,刀尖對準門口,卻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是我! 陸明燊心中一揪,岑星在這里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沉下聲:為什么回來? 我在旁邊找到那些人準備的簡便輪椅。估計是歹徒打算用來轉移陸明燊,岑星不管那人的勸阻,吃力試圖將他抱上去,解釋道:我剛打電話報警,警察幫忙定位,快要趕來。他們還告訴我,等下會有暴雨,這里地勢低洼,有可能會淹掉,周圍人全撤離了。 幾個歹徒怕就是看中這點,還準備了沖鋒舟,為錢鋌而走險。 別矯情了,上來。陸明燊這時才知道,岑星看似苗條,力氣竟不小,半拉半拽被他扛上輪椅,聽那人不忘打趣道:找到我這種乙方,是你賺了。 乙方?陸明燊心底一時五味雜陳。 推輪椅你走不快。陸明燊沒放棄勸他自己先走:何況響動太大,容易被發現。 我知道,后面有他們的摩托,我把你推到那里,用摩托載你走。岑星像求表揚般拍了拍他的胳膊:別把我想那么天真。 陸明燊: 兩人溜到屋后,陸明燊被岑星扛到摩托上,看他熟練發動車子,然后拽住自己的手,忍不住僵硬問:做什么? 陸總你該不是第一次坐摩托?看到陸明燊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岑星無奈,安慰道:比不上你的瑪莎拉蒂,勝在方便??!你扶我,別怕! 我不是怕!陸明燊雙手被岑星擺成環住他的樣子,整個人有點不好,聽他揚聲道:走了! 天色全黑,兩人向地勢高的位置駛去,風刮得越來越猛,大雨即將傾盆而下。 路上極為安靜,耳邊只有引擎的嗡嗡聲,陸明燊摟住岑星,手一動不敢動,知道當前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偏禁不住用余光看身前人。 岑星此刻神態嚴肅,明亮的黑色眸子專注盯著前方,如同墨黑的夜里唯一的光。寒風迎面吹來,兩人的衣服被吹得颯颯作響,岑星的背挺得筆直,宛若倔強的小樹。 好不容易開到一處小鄉村,兩人停在一棟四層高的農家小戶前,主人家應是已撤離,岑星在心底說了一聲抱歉,熄火下車,問:你的腿痛不痛? 陸明燊搖頭,看岑星折下兩根粗壯樹枝,應是用來當拐杖;粗糙的樹皮劃破他的手,陸明燊注視他略顯蒼白的臉,一句話說不出來。 因人員撤離,他們在的地區停水停電,兩人剛用鐵盆生起一盆小火,磅礴大雨便倒水般潑下。 入秋的夜晚寒涼入骨,岑星剛出完一身汗,被冷風一吹,渾身發顫。他抱著身體坐在火盆邊,嘗試驅散寒意,冷不防聽見陸明燊開口:過來。 他疑惑抬起頭,見那人張開手臂,一聲不吭,把外套掀開,意思明顯不過。 換平常岑星說不定會以為陸明燊吃錯藥,可今天他經歷太多,鼓著臉挨近,雙手試探般環住那人的身體,比烤火還要暖和,聽陸明燊啞聲道:對不起。 用外套摟緊他,陸明燊垂下眼,看到那張本白皙貴氣的臉,此刻寫滿倦乏。他在心里發誓:以后絕不會讓岑星為他以身犯險。 岑星抬起眸子,火光明滅中,陸明燊的黑瞳,閃爍溫暖的光,煞是好看;那人的懷抱厚實溫暖,安全感十足,岑星勉力扯起唇角:別怕。 話音剛落,一道耀眼的閃電劈開雨幕,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大地似乎都要被震耳發聵的雷鳴動搖,岑星下意識往陸明燊懷里縮了縮。 將他的假裝堅強看在眼里,陸明燊嘴角勾起一個苦笑,手掌一下一下撫過他的碎發,像在安慰一只受驚的小獸:不怕。 我們從這里出去后,你要好好復健,行不行?聽到岑星輕聲在他耳邊說的話,陸明燊皺起眉頭,鄭重答應:好。 滿意點點頭,岑星耳畔是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寒夜仿佛變得沒那么難熬,又問:剛才你讓我先走,難道你不怕我自己跑掉? 陸明燊一怔:沒想過。他想了想,認真道:當時的情況,你已經報警,自己逃命要緊。 岑星失笑:你也太冷漠了吧,要是換成被困的是我,你也會自己一個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