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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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比賽只有無罰分無超時的騎手才有資格站上領獎臺,盡管這場只是一星,岑星習慣以最高要求鞭策自己,他全神貫注伏在馬背上,力求每道障礙通過得快而穩。 當岑星和照夜白跑出樹林,作最后沖刺時,不少現場觀眾心提到嗓子眼,目前排名第一的是孟謙8分27秒,而岑星在最難的部分僅耗時6分鐘,這意味只要他不出差錯,不但能奪得冠軍,甚至有機會打破這個比賽的最快記錄。 7分42秒!岑星策馬通過終點線那刻,現場不約而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他居然打破了去年由陸明燊保持的7分43秒記錄! 觀眾席感嘆聲此起彼伏:要是陸明燊還能參賽,這場得多精彩!我有理由相信,陸明燊不是隨隨便便挑的人結婚! 遠遠望著高興和工作人員握手的岑星,孟謙臉色鐵青,素來勾人的狐貍眼中閃過一抹陰險:得意吧,現在越得意,等下越難堪。 正當岑星打算告訴陸明燊這個好消息時,一位比賽工作人員禮貌攔住他:岑先生,請您到會議室一趟。 你們說我漏跳了一段?助理裁判的話像晴天霹靂:根據判定,岑星和照夜白將被淘汰。 比賽用的存儲卡故障、樹林里沒信號無法直播、那道障礙附近的攝像頭恰好被樹葉擋住得知賽會的判斷依據,江望潮為他忿忿不平:這么多巧合同時發生!騙誰??! 岑星同樣不相信,比賽路線他早刻在腦海中,不可能錯,然則當下的情況,他找不出任何證據,去推翻那位裁判的口述。 晚上和陸明燊吃飯時,岑星平靜說出今天比賽的狀況,堅持道:我很確定我沒有遺漏,禮貌用盡方法和他們據理力爭,可惜復盤時沒辦法證實。吃一塹長一智,以后他會加倍留心:我明天會參加另一場場地障礙賽的驗馬儀式,這個月內達到二星不是問題。 陸明燊靜靜觀察他的表情,一時心里不是滋味,遇到這么大挫折,岑星獨自扛下,沒有一句怨天尤人,僅默默重新振作,這樣堅強反令人心酸。 這么多?岑星的聲音讓陸明燊回過神,他指的是飯后管家端來一桌草莓慕斯、楊枝甘露、提拉米蘇宛如一場中西各半的甜品盛宴。 陸明燊認真道:你昨天說,吃甜食可以調節心情。 岑星一愣:難道這是陸明燊安慰人的方式? 他漾起嘴角,露出臉上的小酒窩:太多啦,全部吃下的話,照夜白要馱一頭豬去比賽。 陸明燊搖頭:你不是豬。 岑星: 這晚,岑星臨走前,陸明燊cao縱輪椅到門口,沉聲開口:下次遇到類似的事,聯系我。 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岑星看不清他的表情,沒放在心上,隨意笑道:知道啦,我走了。 在窗邊目送岑星走遠,陸明燊垂下眼眸,記起昨晚那人握住他的手,烏亮的眸子純凈清澈,身上飄來淡淡的薄荷香,聲音輕快:等我拿到第一份獎金,你想要什么禮物? 為什么要給他禮物?陸明燊不解。 岑星眨了眨眼:因為照夜白登記的馬主是你呀,他開玩笑問:還是你要給我獎勵? 陸明燊點頭:可以。 他今早看完賽事直播后,一直在等岑星牽照夜白領獎的畫面,不料非但沒等到,反從其他熟人處聽到,岑星被淘汰的消息。 翌日的驗馬儀式在馬場舉行,岑星和別的騎手一樣,身穿正式西裝,佩戴領帶,牽照夜白走到室內場地中央,接受裁判和獸醫們的檢查。 舉手投足間,他神態自若,風度翩翩,優雅貴氣一如既往。 這場孟謙沒有參加,他坐在觀眾席,可不想錯過岑星垂頭喪氣的模樣。然而,發覺岑星仿佛絲毫沒受昨日的不愉快影響,他心底冷笑,特意等在出口處,胳膊斜挨在欄桿上,滿眼同情道:要是穆勒教練知道,他未來的學生,連路線都記不住,會作何感想。 岑星抓韁繩的手下意識收緊,才要開口反駁,場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岑先生你好,我是昨天越野障礙賽的總裁判。一位西裝革履的老先生從外面走向他,伸出手,客氣道:今早大賽委員會收到確切證據,證實你在賽中遺漏障礙一事為誤判,涉事助理裁判及工作人員已被停職調查,我們會公開恢復你的名次和榮譽。 一旁的孟謙失聲喊:什么意思?他無法相信,昨天的計劃天衣無縫,岑星絕不可能自證! 原來孟先生你也在??偛门羞@才注意到孟謙在場,嚴肅道:大賽方面對造成兩位的不便深感抱歉,孟先生的名次將被調整為亞軍,包括獎金級別。語畢,他轉向茫然的岑星,商量道:為補償岑先生的損失,我們邀請您本次大獎賽代言人,您愿意接受嗎? 就像摩西面對前有紅海阻擋、后有埃及追兵,原以為只能到此為止,海水竟自動分成兩半,岑星沒想到,丟掉的冠軍會自己回來。 不理會臉色煞白的孟謙,岑星向總裁判道謝后,牽馬一出門外,隨即遇上聞風而來的體育記者:岑先生,冠軍失而復得,你有什么感想? 岑星想了想:這是我應得的,我的努力不會說謊。 有好事記者問:你昨天打破了你先生創下的記錄,他會不會不高興? 岑星哭笑不得:他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剛看完賽會有關重新為岑星頒獎的通知,陸明燊的手機震動,上面是岑星的訊息:方便接電話嗎? 不假思索撥通他的電話,陸明燊聲音依舊冷靜:有事? 難以置信!岑星好不容易擺脫掉記者,剩下他一人,壓抑不住興奮:剛總裁判來找我,說昨晚有熱心觀眾找出我比賽時的衛星實時圖像,清楚拍到那時我有通過那道障礙!畫面角落還有助理裁判,石錘他污蔑我! 陸熱心觀眾明燊淡淡道:是么? 不止!岑星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到陸明燊面前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悅:馬聯接到匿名舉報,相關裁判和工作人員有收受賄賂的嫌疑,贊助商勒令賽會徹查,一旦罪名證實,會面臨最嚴厲的罰款禁賽。 話筒里的聲音透出蓬勃朝氣和活力,如同穿透烏云的金光,具有無法抵擋的感染力,讓人聯想起純凈的夢想與熱情。 擰緊的眉不知不覺舒展開,陸明燊腦海中不經意浮現起那人臉上的小酒窩,萬年陰鷙的眸中,久違露出一絲笑意:那么,你想要什么獎勵? 第16章 順利結束驗馬儀式,岑星腦海中不住回想剛陸明燊說的獎勵,他起初僅是開個玩笑,沒想那人似乎當真了。 不過他其實沒什么想要,除了岑星靈機一動,揚起嘴角,匆匆往更衣室跑去。 手搭上門那刻,里面傳來兩個聲音:聽說陸明燊以后都站不起來了,是真的嗎? 另一個聲音道:應該是吧,陸家沒正式回應,但有人拍到陸明燁提早回國,說不定就是為了和陸明燊交接。 這兩個人岑星有點印象,一個叫曾銀,一個叫黃波,省隊選手。 曾銀問:但陸明燊會乖乖移交權力嗎? 黃波嗤笑道:輪得到他說不嘛,他眼下就是個廢物,下半輩子得伸手問陸家要錢過。 兩人一陣低笑,曾銀又道:可惜他手上那些好馬,豈不是全便宜姓岑的?真是暴殄天物。 黃波附和:就是,破個一星記錄有什么好驚訝的,要我能有好馬,我說不定也能破。 曾銀酸道:聽說岑星沒回孟家前,就是靠臉討生活,不挑那種,你懂的吧?肯定服侍過像陸明燊這種不行的,不然咋把人迷得神魂顛倒,普通人哪有這種經驗。 黃波贊同:可不是嗎?陸明燊以前有多威風,現今就有多落魄,就岑星這種貨色才會討好他,說不定還給玩特殊的 嘭! 門一腳被踹開,以為在說悄悄話的兩人被嚇得不輕,抬頭便見岑星站在門口,盯住他們的目光像要把他們手撕成一條條。 提醒你們,目前兩位比賽用的馬具和服裝,陸家都有品牌商家的股份。識相就馬上道歉,以后嘴巴放干凈點。岑星厲聲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輕佻瞄了岑星一眼,曾銀和黃波不住大笑,嘲諷道:呵呵,靠賣上位的脾氣還這么大,以為抱上陸明燊這個斷腿的有多了不起。 岑星冷冷問:那你們是不愿意? 黃波哼了一聲,吊兒郎當道:矮油,兄弟們私下開個玩笑,這么較真干嘛。你跟陸總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那好。岑星怒極反笑,舉起手機,揚聲道: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已經全部錄下來,今晚就放給陸明燊聽。不用以為搶我的手機有用,早備份到云端。猜到兩人的意圖,岑星諷刺道:敢說就要敢認,不然算什么男人。 曾銀與黃波神色大變,雖說陸明燊現時殘疾,但那人余威尚在;況且不論陸家有沒有爭權,始終是陸家內部的事,不見得會放任外人對陸明燊不尊重。 唉,我常常就跟他說,平常不要這么口沒遮攔。曾銀立刻變臉,指責黃波:剛剛我就想說你了,怎么可以這么說陸總呢?他可是我們的大前輩??煜蜥壬狼?。說完,他又向岑星賠笑:岑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看我都罵他了,今天您當沒看到過我倆行不? 岑星涼涼瞥了他一眼。 見黃波還在賭氣,不肯低頭,曾銀用力推了他一把。 有戴雄的前車之鑒,得罪岑星沒好處。何況他們倆掛靠在馬場俱樂部,萬一得罪陸明燊,轉會事小,失去贊助可會要他們的命。 對不起!黃波惡狠狠瞪了岑星一眼,曾銀連忙補上:對不起,抱歉岑先生,我們這就走。 等等,岑星轉過身,視線涼颼颼掃過兩人的臉,一字一頓道:以后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們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知道,不會的。曾銀拉著一肚子氣的黃波出門。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岑星嘆了一口氣,他哪來得及錄音,不過是在嚇他們。 再說,他目睹過那回陸明燊半夜的樣子,像這樣的情況不會是最后一次,傳到那人耳邊的難聽話不會少。他無法想象,被告知雙腿殘疾后那三天,陸明燊是怎么一個人熬過來。那人明明那么熱愛賽場,害他的人是想要把他的脊骨打斷。 格里沙教練本是來找岑星,恭喜他第一次參賽就旗開得勝,沒想到會在更衣室外聽到這段。他看到小報消息時,早為愛徒陸明燊擔心得半夜睡不著,心里盤算,還是弄走曾銀和黃波比較好,剛才兩人走時眼神不善,遲早出事。 傍晚回到別墅,陸明燊意外看到岑星和小金等在門口。有事?他cao縱輪椅上前,發現岑星似乎藏了什么在身后。 給你的禮物。岑星臉上的笑純凈得像個分享糖果的孩子,陸明燊心中一動,那人的手遞到他面前,掌心上是一灰一白兩個小馬玩偶,張嘴憨笑,鬃毛和尾巴栩栩如生。 你做的?陸明燊接過時,指尖不經意滑過岑星的手掌,兩人均有一絲晃神。 岑星的手心軟軟的,溫暖柔和,像他給人的感覺。陸明燊聽他說:這是用從翻羽和照夜白身上薅下來的毛做的,像不像? 兩只小馬玩偶的眼睛瞇成可愛的心形,陸明燊用指尖輕輕摩梭馬背,上面還殘留岑星手中的溫度,腦海中想象那人是怎么一點點把這些毛拼起來,情不自禁點頭:像。 不過,明明是他該給岑星送禮物才對,為什么會反過來。 岑星如釋重負:太好了,我還怕你會嫌棄幼稚。 陸明燊下意識道:不會。 他們一起進客廳,岑星在他身邊坐下,笑瞇瞇問:你說的獎勵,可以先記賬嗎? 當然。陸明燊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淡淡道:給你,和獎勵無關。 是什么?岑星打開那刻,眼前一亮:綢緞上是一枚精致的胸針,黑鉆石打底,中間是天然珍珠串成的天王星圖案,美輪美奐。 天王星象征希望和未來,陸明燊看到這枚胸針時,腦海中浮現的便眼前人。 岑星猶豫問:會不會太貴重? 不會。陸明燊搖頭:你不喜歡? 他確實不知道岑星喜歡些什么,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問清楚。 喜歡的。岑星話音剛落,屋外忽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管家芳姨匆匆走進來,擔憂道:夫人來找小心少爺。似乎有點誤會。 陸明燊和岑星一頭霧水,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由遠而近,陸夫人滿臉慍色,進門那刻一眼看到岑星手上的鉆石胸針,猶如火上澆油,指著他的臉罵道:好啊,昨天打完我的小兒子,今天還敢來騙明燊的錢,你要臉嗎? 岑星不知所措:她說的什么意思? 母親。陸明燊一手擋在岑星面前,鎮定開口:你坐下。 你還要護著他。陸夫人怒火中燒,尖聲道:你知不知道,明燁昨天回來,本來高高興興想去看看他大哥的丈夫,結果這人勾引不成,惱羞成怒,打了他一拳。我要不上門說清楚,他是不是還要污蔑明燁、對自己的長輩圖謀不軌?! 無視母親的暴跳如雷,陸明燊冷冰冰問:證據? 我說的難道不算證據?陸夫人難以置信,陸明燊聽完竟然沒有一點反應,氣急敗壞道:明燁回來時嘴角破了,還流血,一看知道有人跟他動手。我問他去過哪里?他開始不肯說。我逼問他才說去過馬場,見過岑星,這就是證據。 馬場里不僅有岑先生一個人。芳姨禁不住勸說:岑先生不是會動手的人。 你給我閉嘴。陸夫人說完,方發現好像岑星勾引人大半是她自己根據謠言想象,拿不出實證,一下把氣出在芳姨身上: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