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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宮堯!”厲嘉嘉提高聲調,叫了他的名字。 “嗯?!毙鞂m堯應聲,他眼底的情緒在翻涌,最后化為笑意,悉數落盡她的眼里:“我覺得你這樣,才是我認識的厲嘉嘉?!?/br> ? 逛完中央公園,大家又臨時起意,決定去時代廣場那里吃川菜。 “能吃辣嗎?”小蓮問徐宮堯。 徐宮堯還沒回答,小蓮又補了一句:“嘉嘉可喜歡吃辣了,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都泡在那家店里?!?/br> 徐宮堯沒回答小蓮之前的問題,只是說:“那就走吧?!?/br> “好嘞?!?/br> 小蓮一聲吆喝,大伙就朝著時代廣場的方向動了起來。 時代廣場那里有一家正宗的川菜館,廚師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因為他的出生地道,他家的菜口味也特別地道。 那毛血旺,那酸菜魚,那豆花肥……都是冬日里的一把火,隨時隨地能把人燃起來。 店里時??蜐M,而且都是紐約本地人更愛去光顧。 到了目的地,小蓮和她男朋友去點菜了,其他人各自組隊聊著天,只有徐宮堯和厲嘉嘉安靜地坐著。 徐宮堯正用手機查看郵件,厲嘉嘉則不停地回想著剛才徐宮堯的那句話。 他說,這樣才是他認識的厲嘉嘉。 他認識的厲嘉嘉是什么樣的呢?死纏爛打?自以為是?還是……生機勃勃? 她不知道,其實,她一直不知道徐宮堯是怎么定義她的。她只記得,他拒絕了她。在她滿懷壯志說要救他的時候,他拒絕了她。 上菜的同時,也上了酒。 小蓮他們幾個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沒一會兒就喝高了。 厲嘉嘉專注地低頭吃菜,身邊的徐宮堯一直沒動筷子。 “你怎么不吃?”厲嘉嘉將一塊鴨血撈到自己碗里,碗沿上蒙了一層辣椒油,紅燦燦的。 徐宮堯沒回答。 厲嘉嘉反應過來:“你是不是吃不了辣???” 他抬手比了個“噓”的手勢,湊過來輕聲地說:“可別擾了大家的興致?!?/br> 厲嘉嘉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吃得熱火朝天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 “那也不能讓你餓著肚子啊?!彼畔铝丝曜?,舔了舔她被辣紅的唇,說:“走,我帶你去吃其他好吃的?!?/br> 徐宮堯愣了一下,她的手就伸過來,攥住了他的衣袖。 他跟著站起來。 “誒,你們去哪兒???”小蓮問。 “我們吃飽了,去附近逛逛?!眳柤渭位卮鹫f。 小蓮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去吧去吧,別逛丟了?!?/br> 厲嘉嘉和徐宮堯從店里走出來。 突然脫離了那股子熱氣,外面很冷。 厲嘉嘉縮了縮脖子。 “去哪兒?”徐宮堯一邊問一邊將自己脖子里的圍巾取下來,隨手繞在了厲嘉嘉的脖子上。 厲嘉嘉被他這個溫情四溢的動作給繞懵了。 “去哪兒?”他又問了一遍。 厲嘉嘉回神:“我帶你去吃這里最好吃的披薩?!?/br> “你對吃很有講究?!?/br> “是啊,我是個吃貨?!彼缓靡馑嫉氐土说皖^。 他的圍巾上,有他身上特有的古龍水味道,淡而清冽的香,讓人成迷。 “吃貨不會做菜?” “吃貨會吃就行了?!彼釉?。 徐宮堯不置可否,只是笑:“有道理?!?/br> 厲嘉嘉帶著徐宮堯去的那家披薩店號稱是紐約最好吃的披薩。 披薩是標準的紐約風味,餅薄而香脆,醬料爽口入味,就算天氣涼,冷掉了一樣很美味。 徐宮堯應該是餓了,他吃得很香。 厲嘉嘉看著他,只覺得這樣的徐宮堯真實又溫暖。 “好吃嗎?” “吃貨推薦的,當然好吃?!?/br> “剛才的川菜,也是吃貨推薦?!彼_玩笑。 徐宮堯想起什么:“我們這樣跑出來偷吃,是不是不厚道?” “誰和你一起偷吃了,是你一個人在吃?!?/br> “你是主謀?!?/br> “你別沒良心了,我是怕你餓著?!彼摽诙?。 他一本正經地道:“謝謝,我飽了?!?/br> 她紅了臉:“我們走吧,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br> “你怎么不吃披薩?” “怕和你一樣落得偷吃的罪名啊?!?/br> 徐宮堯笑出了聲。 他們按照原路返回,剛走進店里,就看到小蓮從包間里跑出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她喝醉了,走路也跌跌撞撞的。 “你先進去吧,我去看看她?!眳柤渭螌π鞂m堯說。 “需要幫忙嗎?”徐宮堯問。 “不用了……”厲嘉嘉話音剛落,立馬改口:“不對,我需要你的幫助?!?/br> 徐宮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醉酒的小蓮闖進了男士洗手間。 男士洗手間里很快傳來了各種唏噓聲。 徐宮堯跑進去,連拖帶拉的把小蓮攥出來,厲嘉嘉等在門口接應。 周圍的顧客都看著他們,用英文吐槽著什么。 可安一邊扶著厲嘉嘉的胳膊,一邊道歉:“si-mi-ma-san!si-mi-ma-san!” 徐宮堯看著她,嘴角抑不住地上揚。 等到人群散了,他才問她:“為什么說日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