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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異議的話,我再補充一點。由于我新上任,對于寧氏的運作不是很了解。以后,大小事務依舊由寧總負責?!彼A艘幌?,又看向喬山:“聽聞喬主管能力過人,徐特助在病床上都不忘大力推薦你。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升職總監,以后多為寧總分憂?!?/br> “言總,寧氏已經有總監了?!睂幖诿铣雎?,言辭不滿。 “這位是?”言澤舟看著寧稼孟,扶了一下太陽xue:“不好意思,我臉盲?!?/br> 韜光養晦的喬山他認識,鋒芒畢露的寧稼孟他不認識,這臉盲也盲得太不合理了一些。 聰明的人都知道,這是打著臉盲旗號的下馬威。 【臉盲:這個黑鍋我不背?!?/br> 寧稼孟皺了下眉頭,真是世風日下,他竟然淪落到了要在寧氏做自我介紹的地步。 盡管百般不情愿,他還是把名字報了一遍。 “寧稼孟?”言澤舟懶洋洋地重復著,斜身一靠,手肘撐著會議桌的桌面:“你就是那個聯合投資者要求贖回可轉績股的寧稼孟?” 這樣的場面著實有些難堪了。 寧稼孟沒作聲。 他這么做的時候,可沒想過今天會當著一眾董事的面被“啪啪”打臉。 “現任寧氏什么職務?”言澤舟又問。 “副總?!?/br> “降一個級?!?/br> “為什么!”寧稼孟徹底跳起來,好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你覺得為什么?”言澤舟的手指輕輕地扣著桌面,似笑非笑,“你企圖毀了寧氏,這樣不入流的做派,降一個等級還是輕的?!?/br> 寧稼孟啞巴吃黃連,只能干瞪眼。 “沒什么事情了吧,那就散會吧?!毖詽芍蹞]了一下手,又指著可安:“寧總留下?!?/br> ? 寧稼孟快步走出會議室,誰和他說話他都一概沒理。 在董事會上如此丟臉,這還是他幾十年來頭一遭。 寧正瑜在身后跟著她父親,大氣不敢喘。 周圍的董事拉著她,交代也不敢往大聲了交代,只能小聲地說:“寧總監,你也勸勸寧副總?,F在是特殊時期,新官上任三把火,火光亮又如何,關鍵是看他能燒多久。我們都是支持你父親的??蓜e讓他氣壞了身子,后面還有戰斗呢?!?/br> 寧正瑜點點頭,難得禮貌地說了謝。 她也是明白的,這個時候父親沒有徹底倒下,就是這群董事在撐著他。要是沒有了他們的支持,寧稼孟也會變成糊不上墻的爛泥一堆。 風水已經轉去了別處,她也沒有資本再對誰頤指氣使的了。 寧稼孟走進辦公室,甩手把手里的文件資料全都砸在辦公桌上,白紙飛濺,凌亂不堪。 寧正瑜進門之后,隨手鎖了門。 “荒唐!簡直太荒唐了!什么狗東西,敢來挑釁我!” “爸爸?!睂幷し畔铝耸掷锏臇|西,給寧稼孟倒了一杯水端過去:“你別氣壞了身子?!?/br> 寧稼孟一把將寧正瑜手里的水杯給推翻了。 “喝什么水,老子還有什么心情喝水?!?/br> 寧正瑜站在原地咬了下唇,忍不住說:“爸爸,這次的事情是你cao之過急了。你對徐宮堯下手太倉促了……” “閉嘴!”寧稼孟一口喝止了她:“徐宮堯徐宮堯,現在還滿腦子徐宮堯你丟不丟人?我做這么多還不是為了能讓你坐上總監的位置?你現在倒好,還想來和我追究我傷你心上人這件事了是嗎?” “爸爸我不是這個意思?!睂幷ど陨杂行┪?。 “我管你什么意思,你現在趕緊給我去查,言澤舟這個家伙到底什么來頭?!?/br> 傅殷是腦子被門夾了嗎?在外面隨便拉個人來繼承這么大的家業! “是,我知道了?!?/br> ? 可安坐著沒動,言澤舟也沒有動。 眼見著會議室里的人都走了出去,這偌大空間一下子就冷了許多。 “下班一起吃飯?!?/br> 不是詢問不是邀請,更像是的通知。 “我晚上沒有時間?!笨砂簿芙^。 言澤舟手里的鋼筆停下來,那黑色墨汁冒出一個小點兒,化開在白紙上。 “沒時間就騰時間?!?/br> 可安蹙眉:“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說話?” “你覺得?” “我覺得你是以頂頭上司這個身份在命令我?!?/br> 他不置可否。 “那你聽不聽?” 可安咬咬牙,整理好自己的文件站起來想走。 言澤舟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她欲掙脫,卻被他直接推回了皮椅里。 言澤舟雙手按在皮椅的扶手上,整個人傾身過來,幾乎是要壓住她的距離。 “你瘋了!”可安輕叫一聲。 這里是公司,他們這樣糾纏在一起的姿態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那還得了。 “我沒打算在這里辦了你?!彼皇州p捏住可安的下巴,語帶威脅:“不過,你要是再敢刺猬一樣對我,我就不客氣了?!?/br> 可安垂了頭,慢慢放棄了掙扎。 言澤舟正要松開她的時候卻聽到她輕聲地說:“謝謝你?!?/br> 他不動了,像是被施了咒。 “可我沒有辦法面對你?!彼盅a一句。 言澤舟看她垂著頭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溫柔的撥了撥她的長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