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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了晃手機,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南廣那里還沒確定要告我,你就連律師都找好了?”徐宮堯有些感動,但又哭笑不得。 “對啊,我們要未雨綢繆?!?/br> “那寧總給我找的,是哪路大律師?” “寧正陽?!?/br> 徐宮堯按了按太陽xue,這個答案雖然在他意料之中,可聽她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當。 “寧律師幫我,難道不會得罪他的父親?” “他才不怕呢,況且,正陽是我這邊的?!笨砂才闹约旱男靥?,對他擠了擠眼。 徐宮堯笑了。 “我給寧總添麻煩了?!?/br> “哪里的話。你是我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會罩著你的?!彼峙牧伺乃募绨颍骸皼r且這個平總,一看就是人品有問題。這樣的人,我也不屑于和他做生意?!?/br> 徐宮堯眼里的笑意更溫和了。 她正義又凜然,大氣又善良。這會兒全然在為他的事情煩憂,好像忘了,最初受到傷害的人,是她自己。 這樣的她,他要如何不心疼,如何克制心頭的保護欲? ? 寧正陽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回頭就去找言澤舟。 今天法院來聽審的人有些多。 這場轟動了整個海城的貪污案,終于一錘定音,落下了帷幕。 高官落馬,人人拍手稱快。 而言澤舟,作為這個案子的領頭人,勢必再一次被捧上輿/論的巔峰。 很多記者也在找他,但是,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寧正陽在前廳繞了一圈,確定言澤舟不在,轉身就往后園跑。 后園人少,他隨手拉了一個法院的工作人員。 “看到言檢了嗎?” “大家都來問我找言檢,我都可以搬個凳子在門口擺攤靠出/售情報發財了?!狈ㄔ旱墓ぷ魅藛T開著玩笑,順勢一指:“那兒呢。被大法官拉著聊天呢?!?/br> 寧正陽拍了拍那人的肩,道了聲謝。 法院后園,有一片長長的林蔭道,道路兩旁,植滿了法國梧桐。一身黑色制服的言澤舟,走在這一片蔥翠的生機里,格外挺拔精神。 他身邊穿著法袍的大法官正和他說著什么,他一臉的嚴肅。 正陽正考慮著要不要去打擾他們,大法官先發現了他。 “寧律師來了?!贝蠓ü俪⑽Ⅻc頭。 言澤舟聞言,側過身來。他制服上的銀色浮雕圖徽,在陽光下泛著清光,讓他看起來更顯威嚴莊重。 “找我嗎?”言澤舟問。 “是啊,找你?!闭枌Υ蠓ü俅蛄藗€招呼,又補一句:“大家都在找你呢?!?/br> 大法官笑了。 “言檢現在的名氣,不輸海城任何一個明星?!?/br> “可不就是?!睂幷栯S聲附和,“言檢現在是正義的化身,振臂一呼都是帶著光環的,誰能比得過他?!?/br> “行了你?!毖詽芍鄣闪苏栆谎?,轉頭對大法官說,“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br> 大法官拍了拍言澤舟肩膀,又和正陽告了別,這才轉身離開。 言澤舟慢悠悠地往回走,他今天看起來特別輕松。 正陽知道,這樁案子,也算是擱在他心頭的一塊石頭。為了能讓那位官員順利落案,言澤舟背后不知承受了多少的壓力。 別人看到的,永遠只是表面風光。 “找我什么事?”言澤舟看了看正陽。 “干什么?現在紅了,沒事都不能找你了嗎?” “就你話多?!?/br> “可不,我是律師,我話不多,飯碗還要不要了?” “到底干什么?”言澤舟追問。 “你上次說,等這樁案子結了,下一個目標是誰來著?”寧正陽笑嘻嘻的。 “我什么時候和你說起過這么機密的事情?”言澤舟完全不中計。 正陽討饒:“好吧,你沒有說起過,是東生吹牛的時候說漏的嘴。他說,你下一個目標是南廣平總,是不是真的?” “你要知道這個干什么?”言澤舟依舊滴水不漏。 “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闭柼е庾擦俗惭詽芍鄣母觳?,壓低了聲調說:“只要你告訴我,我也有重要情報和你分享?!?/br> “我不想聽?!?/br> “你確定?”正陽一挑眉。 “確定?!彼粸樗鶆?。 “那算了。反正寧可安也不讓我告訴你?!?/br> 言澤舟走在前頭,聽到這個名字,忽然停了下來。 正陽露出一臉得逞的笑意。 “怎么?有興趣了?” 言澤舟清咳一聲。 “說來聽聽?!?/br> ? 可安下班回家,就看到了停在園子里那輛黑色越野,還是早上那個位置,好像從沒有離開過一樣。 她開門,門廊里放著他的鞋。 客廳里靜悄悄,言澤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里看報紙。 “你一公務人員,動不動私闖民宅,這樣真的好嗎?”可安朝他走過去,盯著他手里的報紙:“哪里來的報紙?!?/br> “我訂的?!?/br> “你憑什么隨隨便便往我家訂報紙?!?/br> “你不也隨隨便便在我家樓下買車位了?” 他放下了報紙,抬頭打量著她,目光深深。 “干嘛這么看著我?”可安下意識地緊了緊衣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