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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所以五年前誣陷你父母入獄的事情,是我爸做的?” “子諺……” “告訴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敝茏又V鐵青著臉。 君兮猶豫了一下,她知道這個真相對于一無所知的周子諺來說,多少有些殘忍,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是?!?/br> 周子諺目光倏然凜冽,“嘭”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拳心上的疼密密麻麻的躥到胸口,讓他不敢再多看君兮一眼。 這么多年來,他雖然一直對父親周泫永心存芥蒂,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父親會是這樣可怕的一個人。 五年的牢獄之災,一個家庭的衰敗,君兮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原來都與他的父親脫不了干系。 “君兮,對不起……”周子諺低著頭,這一個接一個的真相,讓他如此挫敗。 君兮搖搖頭。 “這不關你的事?!?/br> 雖然,她知道真相的時候,也的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想要和所有周家的人都劃清界限。但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池魚多委屈。 周泫御的事情讓她幡然醒悟,一人知錯一人當,她不該恨屋及烏。況且,最近發生的一切讓她明白,她無論如何也割舍不下對周泫御和周子諺的感情。 “這件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理的。誰的錯,誰就得承擔后果。我不能讓我小叔做這么蠢的事情?!?/br> “你要大義滅親?” “現在橫豎都是我的親人,我只是不想讓無辜的人再蒙受冤屈?!?/br> ? 周子諺本想立馬奔去醫院找他父親對峙的,但是被君兮攔住了。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周泫永犯案的證據。 君兮知道,周泫御的手上一定有足夠的證據,但是他既然一心頂罪,自然也不會讓這些證據被他們發現。 “你知道我小叔是委托誰查的證據嗎?”周子諺問。 君兮恍然想起曾經在周泫御手機上看到的那條來自王先生的短信。 那位王先生說:“文衛的案子有了新進展,面談?!?/br> 那一定就是他了。 “是一 tang位王姓的男人。但我不知道他是誰?!?/br> “姓王的人可多了去了,你說的這樣模糊,太難找?!?/br> “但我不知道,有一個人肯定知道?!本饪粗茏又V:“但這個人,她不會聽我的,她也許只聽你的?!?/br> “誰?” “高萊茵?!?/br> 高萊茵作為周泫御的助理,他的很多行程都是她安排的,他平時見過誰高萊茵雖然不會完全知道,但是心中必定有數。 只是現在時局混亂,君兮又早從恒富離職,高萊茵定然不會見她的。 “那我去問高經理?!?/br> “你問也不能直白的問。高萊茵跟了你父親十余年,她若一心為舊主,也不會對你有所坦誠?!?/br> “那怎么辦?” “我不知道,這一切只能靠你的處變能力了。如果她實在不愿意說,你也不用強求。我們總有辦法找到其他切入點的?!?/br> “你說,高經理跟了我爸這么多年,她會不會也知道當年的一切?” “可能。如果知道,她更不會幫你了。你先去試一試吧。我這兩天得回宜蘭一趟?!本庠掍h一轉。 “回去看奶奶?” “不是。我得去找一個人?!?/br> 君兮說的那個人,就是父親當年的助理李牧。 當初在宜蘭遇到李牧的時候,她已經在李牧閃躲的眼神里有所懷疑了,現在事情發展到這里,她聯系此前種種,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李牧一定脫不了干系。 只是李牧說他并不住在宜蘭,這話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她回宜蘭找李牧就等同于、大海撈針,這件事和周子諺去找高萊茵一樣,也不一定會有所結果。 君兮和周子諺商量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之后,就收拾東西準備動身去宜蘭了。 去宜蘭之前,君兮聯系了沈云中。 她已經想好了,她不能嫁給沈云中。雖然這個決定有出爾反爾的嫌疑,但是她還是決定走之前先找沈云中說清楚。 沈云中似乎也有話要對君兮說,他特意邀了君兮去沈宅見面。 ? 君兮去沈宅吃飯的那天,敏雅不在,她外出去上課了,要晚點才回來。 正好,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敏雅。 君兮進門的時候,沈云中正坐在客廳里,他閑逸的坐在沙發里,面前的茶幾上擺滿了鮮花。 “沈先生?!?/br> 君兮站到沈云中的邊上喚了他一聲。 “噢,來了啊?!彼錾穸紱]有發現她來了, 君兮對他微笑了一下,他隨手指了指沙發:“坐吧?!?/br> 她走到他對面坐下來,空氣里浮動著陣陣花香,她莫名的放松了些。 “沈先生。我來找你,是有事要對你說?!?/br> 沈云中點頭,他其實能猜到她要說的是什么。從她在機場路上跑掉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等今天。 “對不起?!本獾穆曇舻腿缥螟Q。 “什么對不起?” “我不能信守承諾嫁給你了?!本庋鲱^看著沈云中。 沈云中沒有表態,但是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失望。 君兮深吸一口氣之后接著道:“我很感謝沈先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