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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爾冬笨拙的轉身,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陳爾冬,好久不見,身手見長啊?!彼哪橂S著流離的燈火在變色。 “普云輝……”她才喚出他的名字,酒勁兒跟著涌上來。 普云輝上前一步,她眼睛一閉就軟進了他的懷里,好像所有力氣只等到他出現的這一刻。 他擁緊了她,嘴角微微上揚。身后的女人哭著臉要說什么,他抬手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陳爾冬,永遠知道在哪里喝醉了最安全。 ? 聽溪覺得這幾天天天過的跟做夢似的,一出比一出離奇。 她還在等著這場撲面而來的災難如何收場的時候,安培培的經紀人突然出面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雖沒有當事人當面出場澄清,可是這場招待會還是吸引了加安城內所有大大小小的娛記參加。 安培培的經紀人面對多方想要看好戲的眼,卻一反常態的表示,因為安培培小姐身體還未那么快恢復過來,所以現在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 在場的記者一片嘩然,這前一秒用炸彈砸出的窟窿后一秒只想用一個補丁打發,哪怕只是旁觀者也會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感情,更何況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娛樂記者。 所有人爭先恐后的討一個說法,甚至有記者質疑安培培方臨時改變了說辭是因為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一切是Beauty的蘇聽溪所為。 這狀況急轉直下,矛頭改變的太過突然,安培培的經紀人顯然也是沒有料到的,直至最后,她甚至開始打起同情牌,她說“考慮到安培培小姐現在剛剛承受失子之痛,希望大家不要再***擾她的生活,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慢慢恢復,我方暫不追究不代表永不追究,對于蘇聽溪小姐,我們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br> 這樣前言不搭后語,驢頭不對馬嘴的記者招待會就這樣匆匆結束。 因為對方是安培培,整個律師團隊的人數加起來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他們一人一張嘴就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自古不與天斗,不與富斗,因為她蘇聽溪什么都沒有,所以哪怕吃了啞巴虧,也得慶幸,這場浩劫結束的與來時一樣倉促。 只是結束并不代表不曾發生,有些事情既然是發生了,就一定有它發生的前因后。 聽溪不敢深究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可是加安的媒體記者卻還沉溺在這條新聞的余浪里不可自拔。 他們用敏感的神經捕捉到,江年錦入院探訪安培培之后,安培培方就立即召開了記者招待會用自己都無法連貫起來的說辭打發了他們。 翻新陳年舊事是娛記最為擅長的。很多媒體紛紛揣測,江年錦利用當年安培培跳槽時候還未來的及履行的合同威脅了安培培。 這大概是所有人唯一能夠接受的對這件事情最合理的解釋。 一時間江年錦代替蘇聽溪成為了眾矢之的。 可是江年錦不是聽溪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就可以讓記者近了身的。面對這樣的人物,縱然記者有心,也不敢那般的肆無忌憚。 所以對于江年錦而言,這樣的流言,只要他自己不走心,壓根就不會對他的生活產生任何的影響。 可是即便如此,聽溪還是覺得有些內疚,她想見江年錦一面。 ? 江年錦的辦公室在Beauty的一樓,不似其他老板動輒就將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他的想法總是很特別。 他一人獨攬了這一樓整層,可是他很少來這里辦公。Beauty不過是他眾多產業中的一個,并不算大,可是卻讓他尤為看重處處費心。沒人知道這個習慣在商場上血雨腥風真刀真槍的男人為什么會想要觸及脂粉氣息如此濃重的行業。 在這座陰盛陽衰的大廈里,江年錦即使表面如此凌厲,可是他的存在還是像一道溫暖的光一樣,偶爾出現不用大張旗鼓,卻也可以讓人輕易感知。 洗手間里的姑娘們又在偷偷討論江先生今天穿了什么樣的衣服出現,他的穿衣風格其實并不百變到值得每次出現都被這樣掛在嘴邊,可誰讓他是江年錦。 “江先生簡直就是個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比Beauty的所有男模都強,我就喜歡他這樣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男人?!?/br> “喲,說的你見過江先生脫衣似的?!?/br> “哎呀,你討厭死了,沒見過猜的還不行嘛!” “……” 洗手間臺方向傳來嗤嗤的笑聲,蘇聽溪推門而入,剛剛還不亦樂乎的幾個姑娘,見了她都不動聲色的退開了。 不知何時,本來名不見經傳的蘇聽溪,忽然成了這座大廈里病毒一樣的人物。 人都是一樣的,不喜歡和是非沾邊。而她,現在就是是非。 她額頭上的疤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傷口結了痂也不明顯,她從衣兜里取出一個隱形貼替代了原來的創可貼。 她要去見他,所以想讓自己好好的。 這樣的心態她自己都覺得可怕,可是她安慰自己,只是不想讓他看出端倪,引出新的是非。 一樓的裝潢比其他的每一層都要奢華大氣。 江年錦辦公室的大門緊掩著。阿府站在門外,見到聽溪的時候朝她點了點頭?;氐郊影驳陌⒏坪醪凰圃诎屠钑r候隨和,他每一天都是繃緊了神經的,尤其是這一段時間。 雖然多數媒體畏懼江年錦的權勢不敢輕易靠近,可是總有些不怕死的。昨天很多媒體就報道了阿府單手把猛撲上來的娛記撂倒的新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