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的掌心寵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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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變成了蒙蒙雨,細如針,密密麻麻扎破一切的景色。 她半垂著眼,目光落在他拿著傘炳的手腕上片刻就收回視線,側頭跟秦悠月說:“我送你上馬車?!?/br> 祁憬舟見姜昭昭出來,先是眼眸一亮,隨后黯淡下去,他臉上撲了些細細的雨水,薄唇無色,清俊的容顏在這陰雨天里別有風味。 清冷又招人憐惜。 這么形容一個男子是不大合適的,尤其是一個習武的男子,但秦悠月見他這幅模樣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此。 看看他再看看姜昭昭,秦悠月抬了腳步邁下臺階。 小侍衛給她撐了傘,她道謝后往院門口走去。 姜昭昭埋頭跟在她身后,彩霞給她撐著傘,不動聲色地掃了祁憬舟一個來回。 頭上埋著地,經過祁憬舟身側時,她腳步沒有一刻遲疑地走過去,在她眼前,只看得到他垂落在身側無力耷拉著的手。 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在她的目光下,輕輕動了動,然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一路上她什么話也沒說,秦悠月在前頭走著,懷疑這人來送自己只是個理由。 真正的原因是這位想看看雨中撐傘站著等候多時的男子。 出了院子,秦悠月看到了馬車,車夫牽著韁繩過來,她轉身看向埋頭的姜昭昭。 “你當初同我快打架的氣勢去哪兒了?”秦悠月瞧那一見祁憬舟就變了情緒的姜昭昭開口說道。 “你姜昭昭也有怕人的時候?”秦悠月意有所指地說:“我就不信在姜國,還沒有你收拾不了的人?!?/br> “所以……”秦悠月扶著小侍衛的手踩著小木凳,說了這句看向姜昭昭,“別總怕這個怕那個,你好歹先了解了解?!?/br> 她說完上了馬車,姜昭昭看她掀起車簾同自己笑著揮手,馬車緩緩行駛。 “記得后天早上一定要來!我等著你!” 姜昭昭淺笑,目送她離開。 祁憬舟的臉重著秦悠月的話一并再次出現在她腦海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回了院子里。 冷著臉的她,腳步快速地往自己屋的方向走,她特意跟祁憬舟保持了不小的距離,看也不看對方地只管向前走。 路走到一半,她面前就多了個人,嚴嚴實實擋住她的路,姜昭昭下意識停下,沒有抬頭。 帽子稍大,她微微低頭,掩住自己的神情。 祁憬舟大多以黑色衣服為主,今日的素服也不例外,腰間佩著的玉佩掛著金黃的穗。 誰都沒先開口,在周圍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她盯著玉佩,冒出的想法是習武的人戴玉佩不怕打碎了嗎? 然后越看這玉佩越覺得面熟,慢慢記起,原來這是她還他禮的玉佩。 什么時候給的她忘了,只記得當時她想的是,這玉佩易碎,送他正好。 沒想到還這么完好地被他佩戴著。 就這么看著,眼前忽然多了一只手伸向自己,在她沒反應過來時祁憬舟已經牽住她的手腕,而她被扯地向他懷里靠去。 在彩霞的驚呼聲中,祁憬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恕臣冒犯?!?/br> 少女黛色錦絨外袍上繡著開滿的桃花,是這雨天里的三分春色,淌上雨水搖曳,同她驚訝的神情一道映入祁憬舟的眸中。 姜昭昭雙眼募地睜大向他看去,帽檐下露出她無暇的小臉,她顫動的睫毛上也落上了雨絲,一只手下意識抵住他的胸膛。 油紙傘在她腳邊著地,砰地濺起水花,桃花上乍然多了幾滴露珠。 一時間兩人仿若相擁,姜昭昭與他鼻息相觸后下意識屏息凝神,與他對視的剎那,自知心跳慢了半拍。 祁憬舟在姜昭昭即將要掙開他時,垂眸轉身拉她向前走去。 眾目睽睽下,姜昭昭抬起他牽她的手往上一抬,張嘴狠狠咬在了祁憬舟的手腕骨節處。 只不過這咬沒能使祁憬舟的步子停下半刻,姜昭昭被迫跟著他進了屋子。 一進門,她憤恨地松口,看著這人手腕上的一圈牙印,再試圖掙開他的手。 “嘶?!逼钽街圯p聲吸了口氣,他朝她面對面站著,背后的傷口因姜昭昭晃動的動作發疼。 修長的手指點在紅唇一角,不輕不重地一擦,血珠抹開化成淺淺的痕跡。 姜昭昭聽見他的吸氣聲止住了動作,唇角的冰涼消失,她抬眼看他,眼里寫著三個字。 放開我。 “不放,放了你跑怎么辦?!逼钽街圻€是牽著她的手,“好不容易抓住的,我才不放開?!?/br> 他看著姜昭昭冷冷的眼神,見她紅唇輕起,吐出無聲的四個字。 你、想、死、嗎? 重生的皮囊揭開,拘束著祁憬舟的最后一層底線也沒了。 他看懂了她說的什么,不在乎地說:“如此正和我心意?!?/br> 屋里暖和,他伸手放下她的帽子,又掏出一塊手帕擦去姜昭昭額頭上的雨珠。 一切行動都顯示著他的熟悉,沒有一點拘謹,好像他一直都是這么同她相處的。 “臣說過,公主打也好、罵也好、殺了我也好?!?/br> 門給他二人擋住了屋外的雜聲,祁憬舟的聲音在屋里很清晰。 他說了這句,又沉默半刻,姜昭昭不為所動地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總之我想過了,從今往后,公主別想與臣分開?!?/br> “死后可以,死前不行?!?/br> 姜昭昭冷笑,終于開口說話,“你說不行就不行?” 她盯著他道:“別忘了,本公主還得尚駙馬,身邊可沒你的一席之地?!?/br> 怎么不繼續把她推給別人?說什么看她成婚再離開的鬼話。 “是么?”祁憬舟彎唇一笑,眼神里的堅定直直撞在姜昭昭心上。 她眼皮一跳,看他靠近自己,不由地后退一步,心上不安起來。 第64章 解釋“哪門子的外室?!?/br> “倘若是皇上下旨賜婚了呢?”他語氣柔和,眼里篤定,一副十足十的把握。 姜昭昭當即脫口而出:“不可能!” 她父皇怎么會斷然不問她的意見便定了她的駙馬?! 祁憬舟攥緊了她的手腕,稍稍扯她帶向自己,始終含笑看著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看姜昭昭擰眉瞪他,沉到谷底的心無緣故地輕松了些。 “昭昭,你覺得僅憑當初你一口之言,皇上就能直接答應了讓我做你駙馬?” 她是被皇家寵愛著的,但婚姻此等大事,皇帝斷然不會聽她一人之言抉擇。 皇家的婚姻大事,又豈能是靠感情就能敲定下來的么,家族的利益往來,皇帝權衡朝中的勢力等皆可一筆消掉那點人情。 姜昭昭聽他聲音平靜而緩慢,思緒被他帶走,不得不開始思考祁憬舟話里到底是何意。 他這么一說,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若祁憬舟只是普通百姓,父皇斷然不會答應了這一樁婚事,即便再疼愛她,她的身份也是公主,婚事不會由她胡來。 上輩子她從未細想,在同父皇提了將祁憬舟做自己的駙馬后,父皇為何一下子就答應了。 當初年幼,心中想的是父皇果然是最疼愛她的。 可她經歷這么多事,再去想…… 祁憬舟不急著再同她說話,神情淡淡地看她垂眸思考。 他一指勾住她散下來垂落的一縷頭發,撥在她耳后,心情頗好。 曾因皇權折他身而心有怨氣,現因她而自甘折身,那些怨氣化作了對她的柔情。 頭發乖巧地掛在耳后,他松開頭發,視線停留在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上,食指不自覺地順著她的耳廓下滑,最后捻住了這珠白。 姜昭昭在他捻住她耳垂把玩的時候,抬眸不悅地盯著他。 祁憬舟仿若無事地收回手,他怎不知這有多親昵,可他從前做了上百次,實在是太懷念這種感覺了。 自從倆人在那夜他冒犯了她后,他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君子之禮。 想觸碰,想觸摸,想同她如從前那樣親昵。 “公主想出什么了么?” 他又不喚她昭昭了。 姜昭昭顯然不想告訴他,閉嘴不做聲。 “那臣來告訴公主?!逼钽街圻呎f邊摩挲她腕骨上的肌膚,眼神溫和。 剛剛的一扯,倆人直接的距離近的多了,只不過被祁憬舟的問話打算,姜昭昭忘了要與他拉開距離,太認真聽他說話,也自動忽略了他手上的動作。 “祁家世代為朝中文官,我父親更是朝中大臣里的一員,自我大哥二哥也先后步入朝堂中后,朝中局勢便緊張起來?!?/br> “只因我父親權利越來越大,祁家也變成在朝中獨當一面的家族?!?/br> 姜昭昭沒有細想過這些,聽他講出來,稍微一想,心中了然。 “需要有人牽制祁家來維護朝中勢力的平衡,這時候,你出現了?!?/br> “借著你來暗地里打壓祁家簡直易如反掌,后來祁家也的確如你父皇設局的那樣,地位漸漸落沒?!?/br> 他們祁家奮力效忠皇帝,卻因皇帝的疑心換得這樣的局面,誰不心寒。 在他跟姜昭昭成婚一年后,他二哥也被以同樣的手段賜婚。 姜昭昭聽完,心虛片刻,面上絲毫不顯。 她冷笑問他:“所以你就養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