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的掌心寵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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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頑童的吵鬧聲,婦人的叫罵聲,姑娘的嬉笑聲,讀書郎的清晨朗讀聲,賣菜的吆喝聲…… 與從小生長在皇宮,長大住在公主府很少游走鄉野的姜昭昭相比,秦溫瑜的世界就是老百姓的煙火氣息。 他用最簡單的語言,疏離的語氣,勾勒出一幅幅生動的景象,承載了他見過的無數人的喜怒哀愁悲恨離別。 那是樸實無華的關于民間大街小巷的記載,不禁讓人為之動容。 良久后,姜昭昭緩緩舒出一口氣,她合上了薄冊子,想,秦溫瑜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 聽聞里的他是浪蕩花花公子,初見時他是散漫無拘束的人,那天相救,她覺得他跟傳聞里不同,是一個正直的人。 昨天一聚,她又覺得這人是頗具才華的,并不止傳聞里他不學無術那樣。 今日看了他寫的冊子,姜昭昭好像有些了解他了。 以漫不經心的笑掩飾內心的淡漠,唇角一揚,眼里盡是涼薄。 他的體溫是熱的,可他的心是涼的,冷眼看著世間的種種,內心的孤寂始終伴隨著他。 一個人怎么會這么矛盾。 看似每日都在享樂,縱情歌酒,沉醉美人;實則比誰都要不快樂,那些享樂不過是無事能做。 這樣的人,會幸福嗎? 不自覺地,姜昭昭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在問出口的那刻,秦悠月醒了。 她沒聽清姜昭昭的話,“嗯?” “沒什么,就覺得,你二哥他……”姜昭昭話頓住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秦溫瑜這個人,“他蠻特別的?!?/br> *** 待到了圍場,馬車停住,姜昭昭收好薄冊子擱在車廂角落里。 她掀開車簾,有手遞過來,沒有注意,傾身而出,搭上手下了馬車。 腳落地后轉身,彩云扶住她后退幾步,給她整理衣服。 余光里身側的人站得筆直,姜昭昭順著靴子往上看,看到了那人的臉。 “你怎么在這兒?” 祁憬舟頷首,行禮后道:“臣負責兩位公主的人身安全?!?/br> 秦悠月是搭著另一個侍衛的手下的馬車,她抬頭就看見姜昭昭皺眉,問道:“怎么了?” 姜昭昭問:“不能換個人嗎?” 祁憬舟淡聲道:“是陛下安排的,公主可同陛下講?!?/br> “就算不喜歡臣,也該讓臣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在陛下準許前,還請公主見諒?!?/br> 秦悠月手里捏著的帕子掉了,她在這人身上看看,又在姜昭昭身上看看,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你瞎說什么?!”姜昭昭瞠目結舌,這人怎么做到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話的?! 她是不喜歡他,可沒必要單獨說??! 周圍瞬間安靜了,宮女該低頭的低頭,侍衛該整理劍鞘的整理劍鞘。 除了秦悠月一人光明正大看著這二人,其余人都默契地降低存在感。 “那莫非” “你閉嘴!” 姜昭昭生怕這人又說出什么驚人的話,急的就是伸手捂住祁憬舟的嘴。 他垂眸不做掙扎,淡定地站著,呼吸自如,溫熱的鼻息掃在姜昭昭的手指上。 嘴唇是軟的,這點姜昭昭很早就知道了。 可再次觸及時,她像被電到般迅速收回手,心跳加速。 與淡定的祁憬舟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欲言又止,咬牙看著眼含戲謔的祁憬舟。 對方不再說話,閉上了嘴,然后抬袖子輕輕擦過自己的嘴唇。 姜昭昭:“?” “那個,咱們要不先走?走著說著如何?”秦悠月一出聲,打斷了這怪異的氣氛。 她躋身在二人中間,擋住了姜昭昭瞪著祁憬舟的視線。 “走了走了,剛聽一個侍從來信,我二哥他早到了,在圍場西北方的涼亭等著咱們呢?!?/br> “他不是不來么?”姜昭昭被話攬回正軌,疑惑道。 秦悠月眼神掃過身后的少年,輕笑一聲,挽住姜昭昭,“誰知道呢?可能不放心吧?!?/br> 她心想,這狩獵,可有好戲看了。 剛才她也在納悶二哥怎么又來,此刻看見這位少年,就心里有了答案。 身為meimei,怎么能不幫一把? 熱鬧就是用來湊的,不然這狩獵多無聊。 “那他身子沒問題嗎?來了會不會太折騰?” 秦悠月若有所指地說:“可能有人值得他折騰一下?!?/br> 第42章 匯合你瞧,我二哥比你穿得還厚?!?/br> “真的沒事嗎?會不會著涼?我昨日見他還老咳嗽?!?/br> 姜昭昭同秦悠月走,這話一字不落地被祁憬舟聽到。 祁憬舟跟在她們身后,斂眸安靜地繼續走。 昨日她見了秦溫瑜,他是知道的,畢竟她還很寶貝對方送她的畫。 可聽到她主動關心起秦溫瑜時,心里似被針扎了一下。 他知道現在的他對姜昭昭不重要,曾經視他為珍寶的人,如今憂愁地擔心別人的身體,同當初關心他那樣。 秦溫瑜跟她的關系,已經這樣要好了么? 祁憬舟默不作聲地走著,前面的人依舊說個不停,他看著眼前的一抹藍,眸色幽深。 “他昨天咳嗽還穿得薄,今日出來不會也穿的跟昨日一樣吧?” “雖說是入春了,但這天還有些涼,風也不小?!?/br> “算了,穿得薄了讓人回宮再取后的披風來就是?!?/br> 應著姜昭昭的話,風聲從樹林間穿梭,吹得樹葉唰唰響,涼意沿著人的衣角往里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阿嚏!” 姜昭昭抬袖掩著唇鼻,身子一晃,噴嚏聲隨即響起。 她當作沒事地揉揉鼻尖,身旁的秦悠月笑她:“你可別受我二哥影響了,擔心我二哥前先照顧好自己?!?/br> “我穿得比你厚!”姜昭昭拿捏住秦悠月的衣袖,“你看看你穿得,你就算感冒了我也不會感冒的?!?/br> 秦悠月自小練舞,身體素質很好,這個天即便穿一層內衣加一層薄外衫也不會覺得冷。 而姜昭昭身上,光一件披風足以抵過秦悠月的所有衣服厚度。 這噴嚏聲叫祁憬舟蹙起眉頭,他抬眼望向前方,涼亭就在不遠處,很快就能到了。 幾個侍衛在他身后跟著,他抬手,經常跟他辦事的那個侍衛上前貼近他。 祁憬舟湊近侍衛的耳朵,小聲道:“找幾個人,去將涼亭四周布上圍簾?!?/br> 上輩子姜昭昭怕冷,容易生病,有時候稍微一著涼就是感冒好幾天;這回出來,還是仔細點為好。 走了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到了涼亭,涼亭的四周已被人掛好了圍簾。 秦悠月留意了祁憬舟一路,直覺這人不是個好相處的。 除了跟姜昭昭說話時,有些許的表情,其余的時候就是一張冰山臉,讓人下意識想遠離。 如果她沒想錯,就是這人喜歡姜昭昭,而姜昭昭明顯不想理會他,但又擺脫不開他。 至于這倆人直接發生過什么……就讓人猜不出來了。 心里一個想法跳出來,秦悠月眼一彎,敲定了主意。 “二哥!” 秦悠月先一步走進去,她踏進涼亭就看見了穿得比姜昭昭還厚的秦溫瑜。 他白色錦緞狐裘披在身上,白色的絨毛沿著衣領轉了一圈,領口的系帶也規矩的系好,遮住里面的衣服。 墨發拿玉冠簪起,修長流暢的線條一直順到腳上穿的黑靴,他低眸安靜地看著地上的圖案。 就這么站著,抬眸一望,一雙多情眼淡淡掠過掀開圍簾走進來的人,使人移不開目光。 二哥平日里穿多了花里胡哨的衣服,或者色澤明艷的衣服,今日猛然看見他披著如此素雅的狐裘,是另一種風情。 像是…… 像妖媚的狐公子喬裝成了文雅的讀書生。 “你瞧,我二哥比你穿得還厚?!鼻赜圃聦χ笞哌M來的姜昭昭道。 姜昭昭看見秦溫瑜,眼里閃過一絲驚嘆,她道;“二皇子此裝扮,正合身呢?!?/br> 明艷的顏色顯不出秦溫瑜的美色來,而這樣簡單的點綴正正好,讓他的容貌顯得明亮。 “是么?”秦溫瑜淺笑,一點喜悅染了眼眸。 “是呢?!?/br> “剛剛昭昭還擔心你穿得薄,看來是白擔心咯?!?/br> 秦悠月走向秦溫瑜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