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的掌心寵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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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月警惕起來,她警告道:“她可是姜國唯一一個公主,你別胡來?!?/br> “咳,沒想干什么,認識一下也不行么?”秦溫瑜摸摸鼻尖,他說:“就因為是姜國唯一是公主,所以想認識一下?!?/br> 他坐姿不端,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嘴邊的笑高高掛起,舉著酒杯一飲而盡。 秦悠月狐疑地看向他,“沒其他想法?” 她生怕這人給姜昭昭拐到秦國,畢竟秦溫瑜這三個字在秦國可是出了名的。 一提起秦溫瑜,皆知這人是“花花公子?!?/br> 偏生得貌美,說風流不止,能引得女子為之纏綿悱惻才是厲害。 能被他留在府里當妾的,實則都是不喜歡他的,喜歡上他人的女子,一概不留。 “暫時沒?!?/br> 秦悠月:“……” 所以其實是有的。 她坐在椅子上,看見秦溫瑜舉著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她手伸過去一拎酒壺,空了。 桌子上還有其余三壺酒,她也一齊拎了,也是空的。 “你就不能少喝點?” 酒杯放下,秦溫瑜點頭,他撐著腦袋看秦悠月,等對方說話。 “你身子弱,就少喝點酒吧?!鼻赜圃聡诟赖溃骸霸诮獓鴽]人留意你,就少折騰自己?!?/br> 秦溫瑜不以為然,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繼而說:“那幫人巴不得我早點死呢?!?/br> 秦國二皇子秦溫瑜,是宮里最沒勢力的皇子。 他跟秦悠月一母所處,相差六歲。 在秦悠月出生后,他們的母妃就病逝了。 皇后照看他,保他不受饑渴之苦,又壓制著他,讓他在朝中無一席之地。 太子長他三歲,現在離登基不遠了。 秦溫瑜為了自保,自然做戲,他的名聲就是這么來的。 姬妾成群,都是些落難女子,她們也只是被他養在府里罷了,為了不讓外人起疑。 無心朝政,花天酒地,太子登基后至多把他發配到偏遠地封王。 可有人不想讓他好過,怕他野心起,幾度至他死地。 秦悠月沉默,她知她哥說的都是真的,就連她日后也能隨時成為婚姻的犧牲品。 秦國動蕩,現在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 她跟秦溫瑜來此,一是為了給姜國公主慶生辰,二是來探姜國的國情。 一旦他們的父皇退位,太子登基,必要跟姜國交戰,打破和平的局面。 姜國剛起不過百年,而秦國已興盛二百年有余。 對土地肥沃、疆土遼闊的姜國,秦國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姜國剛起時兵力雄厚,雖經歷戰亂,但不過數十年便使百姓安定。 秦國一直都在等待時機。 他們的父皇無此野心,可他們清楚,太子是有的。 未來與姜國交戰必不可少。 秦溫瑜不喜血腥,也不樂于參與政治之事,又擔心別人起疑,干脆隨著秦悠月一同來姜國了。 若說秦悠月還心懷國家之事,那秦溫瑜全然是奔著找樂子的心態來的。 “也不能這么說,也是有人希望我能活久些替人擔罪的?!?/br> 秦溫瑜涼薄地看著桌上的酒壺,右手的指尖輕點在膝蓋上,語氣平淡的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 在壓抑的氣氛中,秦悠月拍了桌子一下,桌上的酒杯搖晃,灑出幾滴酒液來。 她直直望向對面的男子,勸告他道:“所以無論姜昭昭如何,你都最好別起心思?!?/br> 不然真有什么就麻煩了。 她說:“雖然姜昭昭跟我從小敵對,但我也能了解她一二?!?/br> 秦悠月上下打量幾眼秦溫瑜,嫌棄道:“你這種,她絕對不會喜歡的,就死了你的心吧?!?/br> 邊說邊搖頭,豪不避諱地評價。 “那就更好了,你幫我打聽打聽她喜歡哪種的,我好能了解?!?/br> 不想秦溫瑜似來了興致,眸中低沉的情緒一掃而空,他身子前傾,翹著的二郎腿撤下,胳膊肘壓在了桌邊,看著秦悠月問。 秦悠月無語,“合著剛我說的話,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也不是沒,就覺得還是感興趣?!鼻販罔ふ\實地回。 “……” 那“花花公子”的氣派真在這人身上展露無遺,到處沾花惹草。 沒救了,愛如何如何吧,他自己都不擔心她還替他擔心什么。 秦悠月放棄了勸告,她想這人一向對付女人有一招,應該有分寸,惹不出禍端來。 隨后半氣半無奈地朝對方砸了個橘子,使了力氣。 后者一偏身躲過去了,橘子砸在了地上砸個稀碎。 “就你這脾氣,父皇敢把你嫁出去嗎?”秦溫瑜惋惜地看向地上的橘子,質疑地說。 秦悠月冷笑,再拿起一個橘子朝對方扔去。 “要你管,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正妻不立,姬妾一堆的?” *** “公主,沈姑娘來找你作甚?” 彩云給姜昭昭取了發冠,然后問道。 姜昭昭捋著自己的頭發,拿起梳子輕輕梳著,她聞言回:“沒什么,所求不可得,又不自量力而已?!?/br> 彩云彩霞沒懂,沒有接著問,知道沒事就行。 走的時候看沈婉然臉色難看至極,還擔心倆人是不是起了摩擦,她們公主心情會不會更不好。 不過……現在看來反倒心情好許多了。 “明日還是照例舉辦宴會?”姜昭昭放下梳子,頭發柔順地散落在腰際,她抬頭問彩云。 “是?!?/br> 皇帝設宴七天。 前三日宮內相慶,后四日野外狩獵。 除了第一日跟第五日,皇帝參與,眾人要守規矩相聚一處打個照面,其余隨意。 給年輕人稍微自由的相處空間。 與普通的宮廷宴會無差,只不過時間更久。 姜昭昭洗漱過后,躺在懶椅上,彩霞拿著煮熟的雞蛋在姜昭昭眼部周圍打轉消腫,彩云給她捏著小腿。 身體放松躺著的姜昭昭,在想今日明明沒干什么,怎么身體這么疲憊。 她閉著眼說:“太累了,明日先幫我辭掉各家小姐的邀約吧,我在殿里歇歇?!?/br> 不知是真累,還是心乏,姜昭昭提不起勁,干脆明日就不出席了。 話音一落,門外就進來個宮女,她一行禮,隨后稟報道:“公主,秦國二皇子邀您明日一敘,以促兩國友好之情?!?/br> “拒了?!?/br> 宮女看了一眼姜昭昭,猶豫地接著說:“對方說,若拒了就顯得、顯得姜國待客不周,無大國之氣量?!?/br> 屋里安靜下來,有種詭異的氛圍。 第27章 埋了這叫斬斷舊情,迎來新生。 皇宮外,沈婉然攔住了返身要回宮殿的祁憬舟。 “祁哥哥,我……” 祁憬舟不耐煩的看她一眼,后者縮回了將要拉他衣袖的手。 他正當值,有人來稟宮外有人見他,出來一看是沈婉然。 當即沉了臉就要返身回宮,沈婉然比他還快一步的攔著他身前。 他不知道今日沈婉然是發什么瘋,當眾冒失就算了,晚上找他又是作甚。 “有話快說?!彼渎暤?。 沈婉然眼眸一暗,低聲說:“我父親催我婚事兩年了,他說我若今年還嫁不出去就直接給我定親?!?/br> “祁哥哥知道我在等誰,我一直在等,為了這個人我做妾也愿意?!?/br> 祁憬舟不作聲,眼里的不耐煩更重。 “我從小到大都希望嫁給祁哥哥,如今祁哥哥不喜歡我沒什么,不愿意娶我也沒什么?!?/br> 她說到此抬頭,恨恨道:“可祁哥哥何必要跟公主牽扯上?!” 越說越激動,沈婉然聲音里似乎帶了哭腔,“今日亭中你二人我全看見了,公主不喜歡你,更覺得你不配?!?/br> “她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喜歡,祁哥哥為什么不能看看我,我從小到大喜歡的都是你啊?!?/br> 他從不會在意自是不是庶女,將她與別人同等看待,不惋惜不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