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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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溫柔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上他是人類。 如果拿掉這個基礎,這種溫和與美好還會繼續存在下去嗎? 立秋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 在他過往的所有經歷里,這個答案都是否定的。 逢何捧著立秋的臉,讓他從懷里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不想說話也沒關系,我問你幾個問題,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可以嗎? 如天空般澄凈清澈的眸子里,藏著不敢言說的慌亂與不安。 小少年有些發怔,逢何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立秋小小地點點頭。 你會怕我嗎?溫和的嗓音問道。 不會,當然不會。 怎么會怕呢。 這段時間過得開心嗎?他又問。 嗯,很開心。 是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了。 那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下去嗎? 尾尖抽芽的疼痛沿著尾骨與脊椎一路向上,將立秋的腦子壓迫得混沌一片。但這種痛苦又不足以讓他昏迷過去,只能這樣半懵半醒地支撐著。 他便在這樣的混沌中,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逢何輕笑一聲。這會兒小少年并沒有真正思考過,但表露出的態度還是讓他心里一松,泛起無法言喻的歡喜。 既然這樣,他伸手撩開小少年額前自然卷曲的黑柔短發,貼上前,雙唇貼上額頭,留下一個輕輕的吻,那就相信我,好不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來自哪里,都沒有關系。 立秋窩在懷里,半身的力氣都搭在逢何身上。 額頭上傳來柔軟觸感,其中的喜愛與珍惜之情就要滿溢出來。 五指抓著衣服,他終于出聲,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逢何滿足地笑笑,又親了親小少年的額頭。 立秋的白色大衣被鉤鎖撕裂,身上只剩打底的白色襯衣。他的體溫本就比常人要低,疼痛之下,血液抽離,更是雙手冰冷。 逢何一把橫抱起小少年,毛茸茸的大尾巴用不上力,被他放進小少年的懷中蓋著。 他將立秋帶到患者區一區,找了間比較完好的房間,把小少年放到床上,攏上被子。 逢何坐在床邊,問道:你先睡一下?我把事情安排好就帶你回去。 小少年臉色蒼白,被長骨的疼痛抽干滿身活力,病殃殃地躺在床上,這讓逢何很是心疼。他伸手捂上立秋的耳朵,涼冰冰的,這樣捂著能夠暖和點。 立秋遲緩地眨眨眼,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這些患者怎么辦,會被送到山城監管所嗎? 一部分患者可以跟我們回海城,但大多只能暫時安置在監管所里。不過別擔心,我已經聯系過星際法庭,很快就能讓他們所里換一批人。逢何說。 立秋還是不太愿意,無法放心。 那在換人之前呢? 逢所長笑了笑,把他的小手放進手心,說:海城還算安定,我們可以在這多待幾天,幫下一任山城所長管管員工,讓他們學學到底應該怎么工作,可以嗎? 立秋這才放心,點點頭:嗯! 即將閉上眼時,又突然睜開。 逢何這會兒還坐在床邊沒有離開,問:怎么了? 立秋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別讓別人看到,也不許說出去。 逢何伸手蒙住他的眼睛,笑道:放心,這還用說嗎?快睡。 小少年這才安心地閉眼。 逢何伸手幫他把被子拉好。他守在床邊,掏出光腦,上面已經積攢了許多條信息。 最頂上一條是KKK發來的。 【KKK:幫你們斷掉整個患者區的監控了,晚安?!?/br> 逢何笑了笑,他知道立秋擔心自己的秘密暴露,專門叮囑KKK關閉自己周圍的監控。因此立秋突然暴露的場景,除了自己也不再有其他人見到。 再下一條來自晏文斌,他的身份依然使用的是吳九。逢何知道這不是他的真實姓名,但只要能夠認真做事,背景干凈,逢所長也沒興趣探究太多。 【吳九:陳所長沒有異常。石副所長的光腦出現未知權限,想要自毀,我盡量阻止?!?/br> 【吳九:又出現一個未知權限,他終止了對方自毀程序。權限我搶不過,但他又沒有更多動作。是我們所里的人嗎?】 逢何直接截圖,將對話發到旁邊的信息窗口。對面很快傳來肯定答復。 【逢何:不用管,權限開放給他?!?/br> 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逢何:對了,順便幫忙帶兩件大衣和一頂大帽子過來?!?/br> 【吳九:??】 逢何在行動之前提前聯系過監管所與維安局的人,這會兒正事做完,海城也一片風平浪靜,沒有出現意外,他的身份沒有必要繼續捂著。 正好也要幫山城管管員工,那便更需要用他海城所長的身份。 亮出身份后,事情一下變得方便許多。 陳所長震驚于逢何的身份,又被逢何以隱瞞事件的名義恐嚇了一番,當即逢何說啥就是啥,干凈利落地放開權限。山城維安局局長也很直接,還沒聽到所長身份,光是亮出海城監管所的名頭,就直接轉交了臨時調動權。 兩方員工在逢何的調動下接管了整個M組織基地。有些員工抱著不情愿的摸魚態度來到此處,剛一進入基地,就被這躺了滿地的患者嚇得說不出話。 由此,善后工作得以高效有序地進行。 * 立秋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山城監管所的臨時宿舍區內。 腦子還沒清醒,小鼻子就先抽了抽。 順著味道探去,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 啊,千層雪塔。 香草檸檬味的。 手伸一半,耳尖突然被人用手捏了捏。立秋一個激靈,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你這也太容易被嚇到了。逢何笑瞇瞇地將他按回床上,伸手拿過千層雪塔,放到立秋面前,尾巴還痛嗎? 立秋緩了會兒,這才想起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全都暴露了。 不痛了。他說。 小少年攬過甜點,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逢何的神色??雌饋砗椭皼]有區別,這是真的能夠接受自己的不同嗎? 非人身份沒有被正式說出來,但逢何的態度還是讓他安心不少。 逢何假裝沒有發現他的小心翼翼,伸手捏了捏小少年的耳廓。這雙細長毛茸耳朵非常柔軟,隨便一戳便會折彎下去,松手又重新彈回原地。 好軟,難怪能把它藏進耳罩里。捏了兩下,覺得十分有趣,逢所長沒忍住笑出了聲。 耳朵是非常敏感的地方,立秋又是第一次被人接觸耳朵,這一摸,像有電流滑過全身。 他一縮腦袋,雙手緊緊地捂住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許亂摸! 少年惡狠狠地兇道。 可惜配上他稚嫩的小臉,這句話聽起來根本沒有威懾力,反而讓人覺得奶兇得可愛。 逢何滿臉失落地收回手。 小少年一頓,以為是自己兇到他了。 他猶豫地松開手,放出耳朵,有些歉意,小聲地解釋說:也不是不行,但就是 他想了想,不知道該怎樣描述那種感覺。 像是有點癢,但又不夠準確。 逢何又開心起來,伸手戳了戳另外一邊的耳朵。 電流的感覺傳過全身,但立秋這次沒有再躲,只是用力地搓了搓手,想要緩解這種異樣的感覺。 外套和耳罩都重新買了,喏,應該跟之前的差不多,試試看?逢何從身后拿出一個全新的白色耳罩。 哦,好。 立秋接過耳罩,捏了捏兩邊的白團子,對這手感很滿意,便熟練地卷起一側耳朵。 逢何在旁邊看得心里發癢,也想上手去試試。 我來試試? 立秋沒有拒絕,就像平時也沒少讓逢何幫他吹頭梳頭一樣,反正耳朵也暴露了,那幫著卷一下也沒問題。 于是他歪過腦袋,將另一只耳朵側向逢何,那你輕點。 作者有話要說: 第50章 細長的毛絨耳朵在逢何手中輕輕卷動,立秋的耳朵柔軟至極,能被毫無阻礙地卷至耳根。逢何幫他戴上耳罩,正過身,左右觀察了一下。 嗯,沒有露出來。 他看起來很得意,反而要比立秋本人更加自豪。 這樣卷久了,塞在耳罩里會痛嗎? 逢何又把他的耳罩摘了下來,讓兩只耳朵重新舒展在空氣之中。 不會。立秋動了動耳朵,說。 逢何用手輕輕拂過耳背,將耳背上的藍白色絨毛全部撫順。絨毛的根部是冰藍色,到毛尖漸變為白,從側面看上去只覺得好看極了。 耳朵輕輕抖動,觸電般的感覺來來回回在他身子上下到處傳導,這種感覺并不難受,但讓立秋有些想逃。 沒等立秋縮回腦袋,逢何就自覺停了手。他轉身打開雪塔蛋糕盒子,切了一小塊,用叉子插上送到立秋嘴邊。 立秋松下口氣,用力搓搓耳朵,一口將蛋糕吞進嘴里。 小少年坐在床上,被子蓋著腿,蓬松的大尾巴從身后繞著伸出來,懶洋洋地趴在腿上,只有一小撮冰藍色的尾巴尖露在了被子外面。 香草與檸檬搭配的味道十分奇妙,再加上雪塔蛋糕入口即化的口感,這讓一整天沒有吃過甜品的立秋開心不已,露在被子外邊的一小截冰藍色在被單上也跟著歡喜,左右擺動,很是可愛。 逢何盯著這一抹冰藍不松眼。 小少年專注地沉醉甜品,根本無心注意尾巴的行為。小小的尾巴尖是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自主擺動。 想上手。 這樣想著,男人便真的伸手將尾巴從被子里捧了出來,放到自己腿上,問:真的不痛了?之前是哪里在痛? 他只能根據立秋當時的反應猜測,大概是在尾尖附近。 現在不痛了。喏,就是這里。 冰藍色的尾巴尖搖了搖,立秋指著尖端兩三厘米長的部分。 吃太飽了尾巴就會變長,變長它就會痛。小少年嘆了口氣。 逢何根據他所指的位置輕輕地揉了揉。 尾巴尖勾了勾,想要縮回去,又硬生生停住。 你別亂揉。立秋有些委屈地上前將尾巴抱進自己懷里。 逢何意義不明地笑了笑,老實放下手,好,不揉就不揉。尾巴變長會有什么其他影響嗎? 立秋想了想,嗯能跑得快一些,胃口也會跟著變大。 逢所長感到驚奇:這是在長身體? 才不是。立秋哼了一聲,撇過腦袋。 他在逢何不舍的目光下把尾巴藏到另一側身后,用被子遮住它,轉了話題:對了,有在基地里找到什么信息嗎? 他想到逢何在基地發病時,身上的紫色情緒會被周圍的紫色患者影響,變得更加凝實。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逢何。 逢何默了默,這次發病的過程中他幾乎無法保持理智,本以為是不明氣體的原因,但這樣看來,紫色情緒的刺激同樣是一個重要因素。 他不想讓立秋擔心,便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芯片信息需要一些時間解析,基地里其他東西也還在收集,不過倒是在石副所長的光腦里找到了一些有用的資料。 他們把人撤得那么干凈,卻在石副所長光腦留下信息?立秋不解。 應該是他擅自做主沒刪干凈,想給自己留條后路。逢何說。 立秋這才想起,早上石副所長還來找過自己,結果被他吃掉情緒弄暈在房間里,對方找他有什么事情,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他左右看了看。 關起來了,等他醒來接受審問。逢何說道。 噢。立秋點點頭,對了,還有他們大廳里的那個會噴氣的塔。 那是噴灑塔。逢何說:里面剩余的噴灑物質不多,還好當時關得早,能夠留下一些當做樣本檢查。 雪塔蛋糕很快就被立秋吃抹干凈,逢何將床頭的垃圾收進袋子里。 你今晚打算干什么?逢何問。 立秋想了想,要不我去幫忙巡查一下病房。 他對山城員工們的工作很不放心。 ?逢何不想讓他變成晏文斌那種大晚上通宵熬夜加班的工作狂,急忙打斷,說:這樣吧,我給你一份電影名單,你按著順序一個個看下去。 也行。立秋應了一聲,趴在床上。 一直以來想要隱藏的事情被逢何知道了,反而覺得非常輕松。 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在逢何面前放出尾巴與耳朵,平時他與逢何獨處的時間本就比較多,這種自由四舍五入相當于解放了它們。 這么一想,秘密暴露似乎也沒有那么壞。 * 逢所長說要留在山城幫忙重整監管所訓練員工,便真的這樣做了。星際法庭的審查通知下來得也非???,直接一紙公文送到了陳所長的光腦里。 陳所長被嚇得不輕。他擔心擔太大的責任,正巧石賀也被關了起來,便主動提出降級為副所長,把正所長之位讓出來。 如果事實審查為真,法庭判決下來,這個結果也是陳所長大概率會獲得的。他現在主動提出,反而給自己保留了些面子。 正所長之位空缺,需要等待聯邦監管總部的調任。逢何正好要在山城滯留一段時間,便被下令,暫時兼職山城的臨時所長。 消息一傳開,海城本部的員工們笑翻了天,幸災樂禍地向山城員工送來慰問。 海城的患者們則是聽說立秋回歸時間延后,各個抗議嫉妒。 邊文濯趁著自由活動的時間向管理人員借了光腦,直接找到他。 【邊文濯:立大師,你還記得海城心心念念等著你回來的一眾患者嗎?】 【立秋:不會待太久的!一定盡早回來!】 【邊文濯:你當時居然騙我說不是和逢所長一起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