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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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只覺得這人怎么這么心口不一。 好啊。白耳罩少年笑了笑。 他覺得自己對人類的了解有了十足的進步,真是善解人意。 晚飯時間,立秋不需要像人類一樣進食一日三餐,畢竟他賴以生存的食物并非這些。逢何點了份拉面,將光腦推到立秋跟前。 我不用。 這么說著,他還是看了一眼點餐頁面上的例圖,馬上將他剛說出的話語甩到腦后。 我要這個。 早早猜到結果的逢所長笑瞇瞇地給少年點上餐。 一頓飯還沒來得及吃完,銀芒患者與武器患者就依次醒來。他們放下晚飯,重新來到病房區。 站在病房中,立秋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他們身上的情緒也是暗紫色。怎么感覺狀態和A01號很像? 一模一樣。逢何肯定了立秋的感覺。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整個人顯得有些危險。 第三名醒來的是白骨患者。 白骨患者在發病狀態下一直能夠保持著自我意識,甚至還能主動同逢何搭話求和,提出需求。 兩人以為,從他身上多少能挖出點信息。 但現實跟他們開了個玩笑。這名青年比起初見時呆滯了許多,同前面三名患者出現了一樣的癥狀。喊話話不應,命令倒聽話得很。 逢所長有些煩躁地按了按太陽xue。 能看出什么區別嗎?他問。 顏色上沒有區別。立秋搖了搖頭。 他見逢何情緒不是很好,伸手在大衣兜里翻了翻,掏出一顆奶糖,遞到逢何面前。說起來,這糖還是對方給他的。 逢何一怔,伸手接過奶糖,臉上的表情松了不少。 我只是想起他當時說的話。 他說了什么?立秋問。 逢何將對方的話語復述了一遍。 海城所長。 緩釋劑。 聽起來像是外面來的。立秋說。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說的緩釋劑是什么。逢所長非常疑惑。 他們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名女性患者。 女性患者久久未醒,逢所長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時間已經到了10點多,基地里的員工全都換了一批,白班員工下班睡覺,夜班員工上班輪值。 如果不算救急加班那次,立秋還是第一次在基地待到這么晚。他到基地里逛了逛,見到這么多陌生的員工,感覺像回到剛來基地誰都不認識的那會兒。 在他觀察夜班員工的同時,員工們也在偷偷觀察著他。 一名膽大的員工湊上前來,試探著問:打擾一下,你該不會就是立小大師吧? 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個稱呼,立秋忍不住想要澄清。 是我,我已經成年了! 周圍響起善意的竊笑聲。 白班同事們經常提起你。膽大員工也在笑,笑完,他環視四周,聽說你跟逢所長關系很好,難道所長也還沒下班? 周圍有員工小聲嘶了一口:今天我能有幸第三次見到所長的面嗎? 夜班氣氛相對而言更加輕松,他們人少,事少,也沒有逢所長在旁威懾。 立秋跟著偷笑兩聲。 大衣口袋里的光腦嘟嘟震動,拿出來一看,最后一名患者終于醒來。 不好意思,有點工作,我先走了。小少年不好意思地向眾員工說了一聲。 好勒,立小大師您去忙。 白班員工親眼見過立秋可怕的催眠效果,對立秋多多少少有些敬畏之情。夜班員工只在白班員工的傳聞中聽說過他,大多對立秋抱著好奇的態度,少有敬畏,相處起來也要自然許多。 有員工覺得立秋著實可愛,忍不住從包里翻出一些小零食送給他。 立秋收下零食,小臉紅撲撲的,稍微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行為一下帶動了其他同僚。不一會兒,小少年白色大衣的兩側衣兜就被裝得滿滿當當,鼓了起來。 重新回到一級病房區,進入三號房間,只見女性患者雙目清明,面色冷淡,四肢被鐵鏈拷住,坐在床上。 白耳罩少年走到逢何身邊,從口袋里掏出兩顆糖送給他。又走到編號A03的女性患者身邊,送她兩袋小餅干。 鐵鏈留有一定長度,足以讓她在房間里比較自由地行動。 她的表情很冷淡,但面對這么一個小少年,心下一軟,伸手接過餅干。 謝謝。她向立秋點點頭,對雇傭童工的監管所更加不滿。 你都把我們抓住了,還有什么裝傻的必要?女性患者語氣冷淡,不愿意將緩釋劑拿出來,直說就好,我又沒機會去揭發你們。 立秋回到逢何身邊,好奇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逢何不慌不忙地笑笑,你說得有理,但如果只是為了個緩釋劑,幾位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海城呢? A03號患者冷哼一聲,滿是譏諷:還說你不知道緩釋劑?監管者怎么都這么愛糊弄人,要是山城所長能爽快些,也沒必要死了。 逢何的笑容一頓。 他原本只想從女性患者口中套出他們的來歷,沒想到卻套出了個更大的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711:57:01~2021080811:58: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三三與小野3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20426379、流川秀秀秀澤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hoenix、就一閑人、流川秀秀秀澤、奈何橋下黃泉路上、嗑的cp都是糖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饕餮70瓶;2042637952瓶;親小池同學、禿頭女孩在線熬夜、剪雨20瓶;幽鈴10瓶;450481034瓶;嗑的cp都是糖3瓶;瑄瑄紙、avelynee2瓶;我可以、玨、45716827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一,她堅信自己知道緩釋劑。 二,山城所長死了。 山城與海城并不在同一顆星球上,但從空間距離上來看,海城是與山城相隔最近的主城。為什么山城出了事,自己卻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逢何雙手插進衣袋,神情自若地走到A03號面前。 哦?他拉長音調,彎下腰平視女人,笑得禮貌:所以不遠千里跑來找我?你們該不會以為海城與山城離得近,我的實力也就跟他相近吧? 海城所長歪了歪腦袋,不到30的年齡相對于監管所所長這個位置而言過于年輕。而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有些年輕氣盛的自傲并不奇怪。 女性患者雙唇繃成一條直線,沉默不語。他們敗了,敗得毫無還手之力。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的幻象為什么沒有起作用,甚至干擾不了對方的戰斗節奏。 還是說你們很趕時間? 他瞇起眼睛,逼人的氣勢毫不客氣地壓迫在A03號患者身上。 A03號患者差點繃不住臉色,總覺得對方下一秒就要一膝頂在她的腹上。這么一想,昏迷前受擊之處到現在仍然隱隱作痛。 女人勉力咬緊牙關,兇狠地瞪著他,沒有吐露什么信息。 但倔強著不愿開口,本身就是一種信息。 作為旁觀者站在墻邊的立秋,時刻注意著A03號患者身上的情緒色彩。在逢何問出最后一個問題時,對方情緒波動的程度遠遠不像面上表現出來的那么冷靜。 這個反應說明,逢何猜中了? 逢所長慢條斯理地掏出一顆立秋贈送的咖啡糖,在女人面前撕開糖紙,將糖往嘴里一扔。 不想回答也沒關系,讓我們換個問題。 他說得隨意且悠閑:你也看到了,你們打不過我,身上又沒值錢的東西,腦子里也沒什么有用的情報,那想憑什么來跟我交換緩釋劑呢? 女人面色不變,漠然地一仰頭,語氣嘲諷:對,我是沒東西能換。海城所長年少有為,想來手段應該很干脆。來啊,有本事給我個痛快。 逢何本想說聯邦法律會給你個痛快,但仔細一想女人開始的話語,沒機會去揭發你們,這說明在對方的角度上來看,自己應該比她這個殺人犯更懼怕法律。 不能拿法律說事。 心里快速進行著分析,他嗤笑一聲,對女人的激將法不屑一顧。 你可以慢慢想想,有什么能夠打動我的。但要是拖久了,需要救的大概就只剩你一人了。 A03號患者身周的情緒色塊一瞬間激蕩洶涌,又一瞬間風平浪靜。 他本來就撐不了多久,我傻了才會去救他。 她垂下眼眸,撇過頭去,不愿再同逢何交流。 逢何心下有了猜測。 離開病房后,逢何將她房間的觀測窗口閉得嚴嚴實實。 她指的是哪一個?立秋問。 我猜是A02號的白骨患者,逢所長捏住下巴,說:另外兩人狀態大概一直沒變過,只有他有清醒的時候,雖然現在也 逢何直覺這件事情牽扯不小,連山城監管所的所長都陷了進去。 于是他聯系下屬,安排兩名比較靠譜的員工專門負責A03號患者,反復叮囑他們不要與患者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而后,他又嘗試聯系山城監管所。 光腦意外接通。 立秋見逢何真的與光腦對面的陌生人如常地聊了幾句公事,覺得這可能是自己在人類社會生活幾年也學不來的技能。 他們封鎖了消息。結束通話后,逢何作出判斷。 他又向一些聯系人發送了消息。 天色已晚,他伸手揉了揉立秋的腦袋。 走,回家,工作上的事情下班后就不用管了。今天難得加班,路上順便加頓餐? 要椰奶水晶塔! 不是加甜點餐的意思算了,沒問題。 * 晏文斌出生于海城,他的運氣比較好,第一次精神力暴走時身邊沒有任何人。彼時還沒結束義務教育的少年學子,眼睛一睜就發現半徑5米以內的花草樹木全都干涸枯萎,三只路過的鳥兒像被脫了水,干癟地掉在地上。 學校設的安全常識課程上,精神異常病患者的特征與不幸遇上發病患者后的正確避險措施是兩個非常重要的必考考點。 為了維持自己年級第一的排名,晏文斌早就將精神異常病癥患者的相關知識點背得滾瓜爛熟。 理智回籠的那一刻,書上學過的知識剎那間鮮活無比。他只用了半分鐘就做出一個或許沖動但并不后悔的選擇。 跑。 離開海城。 遠離人群。 往后十年的時間里,他沒有聯系過任何一名舊識乃至親屬。海城初中某年級的第一之位終于換人,維安局的失蹤檔案上也多了一個名字。 問題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呈現。晏文斌面臨的最大難題,便是患者的精神崩潰程度會逐日遞增。 近半年里,晏文斌察覺自己的狀態漸漸下滑,即使是不發病的時候,自己的腦子也很難像從前一樣清醒。 他在光腦上嘗試搜索緩解方法,試遍星網各種偏方,都沒能拉回他崩潰的精神狀態。豐溢的情緒如同大山一樣壓在身上,莫名其妙的喜怒哀樂與暴躁情緒仿佛憑空誕生。 精神力暴走越來越頻繁,神識清明愈加難以維持。 就在這種混亂之下,他見到論壇上一篇帖子。 【帖子:長見識了,原來催眠師這么厲害的嗎???!】 他隨手點進去看了看。 催眠患者?三分鐘平定發病患者的情緒? 晏文斌沒有第一時間否決這個可能性,他向下翻動帖子,樓里一眾果然都在嘲笑樓主。但令他失望的是,翻遍全帖都沒能找到更多信息。 帖子沒有任何細節,樓主也不在意跟別人是否相信他的話,單純只是想要分享事件。一般來說,如果是虛構故事貼,樓主多多少少會往帖子里加一些細節內容,才能更好博得讀者信任。 晏文斌拍了拍腦袋,將自己的腦子拍清醒點。 他順著催眠這個關鍵詞,在論壇中進行搜索,一路篩查下來,發現另一個類似的帖子。 【帖子:悟了催眠師,患者們的福音!】 帖子的大致內容同第一帖差別不大,但細節多了很多。據樓主自己說,他就是受益的患者之一。帖子里無疑都是跟帖喊著讓監管所將患者抓回去,少數認真看了帖的人,都覺得故事編得太假也太不走心,毫無可信度。 這位發帖人脾氣很暴,孤身舌戰全帖,直至驚動管理封樓,這才停止。 晏文斌非常認真地看完樓主所有回復,得出判斷:兩個帖子提到的催眠師是同一人,目前就任于海城監管所,姓立。 他捏著下巴思考片刻,決定還是死馬當活馬醫,把所有可能性都試上一試。 他當即摸向兩名發帖人的星網痕跡,想要尋找出這位立大師的聯系方法。 * 加餐進食完畢,立秋滿足地回到家里,躺倒在沙發上。 睡眠日?逢何雙手撐在沙發上,低頭對上小少年的雙眼。 嗯! 記得洗完換上睡衣再去睡。逢何不自知地笑笑,伸手戳了戳小少年的白耳罩,惹得少年把脖子向旁一縮,笑得更歡:這副耳罩戴一周了,記得換一換。還有大衣,換下來直接扔衛生間里面,等我去收。 好。立秋點頭應下。 目光停留在逢何綁緊繃帶的左手上,白色的繃帶上又滲出血。他撐起半邊身子,問:繃帶是不是需要定期更換? 逢何遞過手臂,看都不看一眼傷口,滿目注視著立秋。 嗯,還要上點藥。 我記得你自己上藥包扎挺快的。立秋突然想起第一晚隨逢何回到家里時,他自己包扎起傷口的速度可比自己快上許多。 包扎要用手,傷的也是手。逢何笑瞇瞇地湊近腦袋:看在今晚甜點加餐的份上,幫個忙? 那也行。立秋從沙發上坐起身,你的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