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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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立秋接過奶糖,糖果的包裝是一只小白兔,他評價道:很可愛。 是一家做奶糖的老牌子。逢何笑笑。 他想起剛才見到了三名女員工從三級病房區的走廊里跑出來,但那三人今天輪值的區域應當在患者自由行動區。 他問:剛才你有沒有見到幾位女員工? 見過。立秋相當誠實:有個人來找我要聯系方式。 哦?逢所長一挑眉毛,問:還跟你說了什么? 立秋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的對話轉述了一遍。 男人勾起嘴角,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溫柔地揉了揉立秋的腦袋,說:回答得很好。 不過敢在工作時間這樣摸魚,看來是時候抓抓他們的工作規范了。逢所長笑得無情:下次要是還遇到這種事,記得跟我說。 哦,好。立秋應下。 逢何知道立秋已經完成了今日份待處理的患者。這幾日他總會在處理完患者之后離開基地,想來今天也是相同,便問:打算出門了? 嗯。立秋點了點頭,今天打算往南邊走走。 行,那你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麻煩事,記得打電話給我。小心別被麻煩惹到。 逢所長叮囑了一句。 好。立秋應下。 * 話雖如此,但往往事與愿違。 不過短短的半個小時,立秋就一臉茫然地被請到了維安局里。 他本來是可以跑的。 但逢何曾跟他說過,維安部門工作人員與他的工作性質類似,都是為了維護整個社會的安定而存在。這樣一想,要是自己跑掉了,豈不是在為對方的工作增添麻煩? 猶豫之下,他選擇留在原地,被他們帶回局里。 姓名? 立秋。 年齡? 18。 準備將他帶進審訊室的治安官十分懷疑地抬頭瞅了他一眼,伸手道:身份證明。 立秋摸出光腦,調出身份證明。 治安官見到上面的年齡欄中確確實實地寫著18,這才勉強信了他的話。 當時你在案發現場做些什么? 立秋茫然。 治安官皺起眉:你跟死者是什么關系? 立秋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 對方又炮珠似地問了一大串問題,少年沒有一個能答得上來。治安官緊皺著眉頭,突然道:把你的耳罩摘下來,還有大衣,一并脫掉。 他招呼另外一名同僚,準備對立秋進行搜身。 少年反射般地捂住耳罩,向后一跳,避開了二人。 這種行為落在治安官的眼里,無異于更加可疑。少年這樣瘦弱的體型難以造成案發現場那般血腥的場面,卻也不像與案件毫無關聯。 一般人哪會見到案發現場不退反進,甚至還想往死者身邊湊的? 能讓我打個電話嗎?立秋能夠輕松地從這群人類的圍剿中逃走,但他強忍住自己想跑的雙腿,站立在原地,語氣冷靜地說:我可以外放通話,他能替我解釋。 治安官冷笑一聲,惹了事就想找人撈、保的人,他可見過太多了。運氣好的時候,甚至能抓一個網一窩。還有些是富家子弟,妄想用錢開路,但他們引以為豪的資本在局子里根本不管用。 除非涉及特殊部門,否則天塌下來都不能阻止他執行公務。 可以,打吧。 他抱起雙臂,做了個請的手勢,倒是想看看這位少年能夠聯系到個什么人。只希望他在發現撈保無用時,別哭出來就好。 第19章 立秋在幾名治安官的注視下,取出光腦撥通通話。 通話被很快接起。 怎么了,在哪里?光腦中傳出男人沉穩的聲線。 一名準備搜身的小個子治安官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我在立秋頓了一下,每座城市只有一個監管所,卻可以存在多個維安局。他并不清楚自己被帶來的是哪一個分局,只好抬頭求助治安官。 海城維安總局,他犯事兒了。治安官湊上前說道。 您給說說?對面笑了笑,問。 擅闖案發現場,拒絕配合搜身檢查。治安官冷哼一聲。 小個子治安官蠕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但此時不方便插話,只能將話重新吞回肚子里。 光腦對面的男人了然:明白了,麻煩稍等一下,我現在過去。 治安官拒絕道:不用這樣浪費時間,保人是不可能保的。你直接讓他配合一下我們的搜查,這樣對他對你都好。 犯事了的立秋擔心逢何真的會讓他配合搜身,插了一句嘴道:那里有發病患者出現的痕跡。 小個子治安官心里咯噔一聲,他的猜測似乎沒錯,對面好像真的是 別擔心,光腦對面男人哄人般輕笑一聲,而后回應了治安官的話語: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海城監管所所長逢何。 治安官僵在原地。 他將治安官的話還了回去。 麻煩你們配合一下監管所的工作。 治安官剛剛還想著,除非涉及特殊部門,否則誰都不可能從他手上將嫌疑人給撈出去。 好巧不巧,這還真的撞上了特殊部門。 還是最特殊的那一部門在海城分所的所長。 別說是他,就是自家局長來了也得老老實實夾著尾巴。監管所要是需要他們配合些什么工作,即使是最簡單的善后處理,他們也得盡心盡力地完成。 沉默了好一會兒,治安官機械扭頭,求援般望向同僚,希望他們能有人出來否定一句。 好像是真的。小個子治安官悄聲道。 治安官咽了口唾沫。 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一輛懸浮車停在了維安局門口。 一名男子從懸浮車上下來,他理了理褐色大衣,神色自若地走進維安局。 剛一進門,他便見著自家的小白團子雙手被拷在身后,眼巴巴地望著他。 原本想要審訊立秋的治安官面色極其尷尬。 小個子治安官是見過逢所長的,他主動站出來打了聲招呼:逢所長。 嗯。逢所長點頭以作回應。 他徑直走到立秋身前,隨手打開手銬,好好將人檢查了一番。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立秋的腦袋。 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他悄聲問道。 他們想扒我的耳罩和衣服。立秋說。 現在沒事了,別怕。逢何輕聲說:下次遇到麻煩,就說自己是監管所的人。 這才看向一旁的治安官,問:需要核查一下身份嗎? 治安官還想自救一下,硬著頭皮點頭道:麻煩了。 逢所長熟練調出光腦中的身份信息,直接以立屏的方式投屏在了半空中。 職務:海城監管所所長。 沒錯。 這職位跟維安局局長聽起來好像平起平坐,實際上地位卻要高得多,硬實力也不是維安局能相比的。 畢竟他們管理的是精神異常病患者,那可都是些發了病就會失去理智、且能夠使用特異能力的怪物。能夠擊敗甚至管理怪物的人,哪是他們這些大多時候都在抓小偷的人能干得過的。 治安官咬咬牙,仍不愿放棄:那他呢?他是監管者?在出任務? 一旁的小個子治安官恨不得將臉捂上。 監管所與維安局算是常年合作的關系,雖然逢所長只上位不到幾個月,小個子治安官也只在逢所長剛來海城那會兒與他打過一次交道,但就那一次,逢所長的形象便已深入腦海。 完了完了完了,自己這同僚大概得被親身教導了。小個子治安官只希望同僚別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出乎小個子治安官的意料,逢所長的脾氣比以前似乎好了許多。 他是我們監管所請來的駐所專家,擁有的權限與高級監管者相同。逢所長笑瞇瞇地調出一張電子證書,展示在治安官面前。 這是監管所對立秋的正式聘書。 當然,上面的章是他剛蓋的。 至于任務內容?抱歉,這是工作機密。 要人的過程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治安官只能漲紅著臉,看著逢何將人帶走。 所、所長您請。 走到門邊,逢何突然想道:你剛才說,那邊有患者出現? 嗯,立秋確切地點點頭,跟B07號患者的感覺很像。 B07號患者的味道聞起來帶著淡香,因此當時他才敢嘗那么一大口。卻沒想到實際吃到肚子里的味道竟能那么一言難盡,跟他后來聞到榴蓮味道很是相似。 逢何頓住腳步。 等我一下。 他轉身走回治安官身旁,說了兩句話,帶著滿臉菜色的治安官一起折返回來。 去現場看看。你要來嗎?逢何問。 立秋覺得這個人好奇怪,明明希望他能跟著一起去,卻還要先問一問自己的意見。 好。他說。 * 事發地在一處偏僻小道的雜貨店中。 店外拉了一圈警戒線,好幾名治安官守在附近,禁止行人接近。剛一靠近現場,逢何便皺緊眉頭,捂住立秋的鼻子。 非常濃郁的血腥味。 逢何將立秋按在懸浮車上,道:我去看看,別跟進來。 治安官面色古怪地說道:他就是在案發現場里面、死者的旁邊被發現的。 立秋張著他的大眼睛,無辜地一眨一眨。 逢何: 但他還是選擇將立秋留在車上,獨自一人走向警戒線中。 這對立秋并沒有什么區別。他的鼻子很靈敏,早在幾公里開外就能聞到這里濃稠的血腥味。不讓他進去只能是保護一下他的眼睛,畢竟那間雜貨店里的情形還是有點駭人的。 立秋坐在車上,抬頭望天,見到三架飛艇接連從空中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些日子飛艇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 藏在血腥味里的一縷淡香飄入鼻中,他立馬被拉回了注意力。 先前他就是被這股淡香味引到此處的。如果只是單純的血腥味,并不會引起立秋多大的注意。 他跳下懸浮車,沿著警戒線周圍聞了一圈,從濃郁的血腥味中努力分辨出那一絲遺留的淡香。 西南方向。 對方應該還沒走遠。 立秋當即在光腦上給逢何發了條信息,趁著四周無人注意,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光腦很快有信息傳回,他沒有分心查看。 少年攏著白色大衣,迅捷地飛奔在陰影之中。 太陽高照,沒人發現陽光底下竟還藏了這么一個小少年。 景色唰唰唰地瘋狂后退,經過上一次吃撐的事情,尾巴長度變長了,立秋的能力實際上也得到了相應的提高。 現在他的速度已經能夠媲美前方那輛飛馳的懸浮車。要追上有些難,但不跟丟還是能夠做到的。 向后閃過的景色逐漸荒涼。 似乎跑得有些遠了。 當立秋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他已誤入一處荒墳群。 又矮又歪的各式墳墓扎在地上,在荒地上隆起一個個鼓包。有些墓碑失去一角,有些墓碑上刻的名字已被歲月抹平。稀稀拉拉的幾棵枯樹插在荒墳四周,站在枯樹上的烏鴉見到生人闖入,驚得拍動翅膀高飛在天。 懸浮車便停在幾個鼓包之間,與立秋保持著相當遠的距離。 患者蒙灰的眼瞳漠然地望向立秋,他的身周是熟悉的暗紫色光暈,同B07號患者,或者說現在的A01號患者,先前發病的樣子完全相同。 極少見的紫色。 那個聞著淡香,吃起來卻跟榴蓮聞起來的味道相同的顏色。 這個色彩之所以會引起立秋的注意,并非因為它的味道,而是因為另一名患者 逢何。 在他前些日子審問綁匪突然發病時,立秋便在他的情緒光暈中見到一絲很容易被忽略的紫色。 雖然那道紫色非常細,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但卻切實存在著。 他不知道兩者之間有沒有什么關系,但就是下意識地想要抓住這名患者,弄個明白。 患者停下了腳步,立秋沒停。 他如一道黑影直直地向著患者襲去。他的能力是有距離限制的,最大距離便是200米,如果想要依靠吞食情緒來制服患者,就必須先將距離拉近到能力作用范圍內。 土壤下方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 唰! 眨眼之間,五支白骨穿破墳頭鼓包,對準立秋直直射來。與此同時,土壤的其他地方也在沙沙響動,有更多東西想從地下破土而出。 立秋面不改色,身形一矮,躲過五支白骨的襲擊,沖向患者的速度絲毫未減。 遠處的懸浮車當即重新啟動,土壤之下的聳動幅度陡然加大。 第20章 預判著立秋的動作,密密麻麻的白骨接二連三地刺破土壤。 少年腳踝一扭,強行變換了落腳點。光滑的骨刺貼著他的衣服而過,接連幾道便將他的活動范圍收束住。 土地滲出點點紅色。 它們悄然聚向立秋的腳下,匯成溪潭,趁他應付骨刺時不聲不響地爬上少年的鞋。 血液剛一沾上鞋面,立秋便發現了對方的意圖。 他毫不猶豫地一蹬腳,震開鞋上的血液,同時借力踩了一腳骨刺,反身跳向半空,在空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身體,躲過緊隨襲來的根根白骨。 嘭?。?! 被甩開的鮮血在空中炸成血霧,卻沒能碰到立秋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