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NPC他只想干飯(穿越)、駙馬爺的掌心寵、耿直法醫撞上戲精皇子(穿越)、再靠近一點、大唐偵察兵、浮光深處終遇你、[末世1v1sc]被擄后她只能被cao、我的夫君是絕色、心悅君兮、若愛以星光為牢
他痛苦地揉著眉心,覺得有根弦咔嚓斷掉了,連他居然喜歡上傅秋鋒都變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傅秋鋒好好一個人,腦子怎么如此平滑耿直。 啊,那該不是您喜歡上臣。傅秋鋒玩笑道,怕臣受流言蜚語攻訐毀謗,不好直說吧。 容璲: 容璲喉結微動,破罐破摔道:你猜的不錯。 陛下,好消息,好消息!門外驟然傳來一道大嗓門的喊聲,齊劍書等不得小圓子開門,翻墻而來,陛下,您在吧,您肯定在吧,吉公公說您在這! 容璲默默吞回一口老血,從沒這么想揍齊劍書。 臣剛才是開個玩笑,齊將軍必定有重要軍務,臣傅秋鋒剛想說他先回避,但容璲撐著腦袋懨懨地望著桌面,委頓倦怠比方才更甚,好像被什么無形中的東西抽取了力量似的。 抱歉。傅秋鋒的情緒不禁也有點低落,他不太敢去思考是不是自己這句玩笑戳中了容璲,但想了想,還是保證道,您先談正事吧,等有空,您再和臣慢慢說,臣一定會認真聽,無論您說什么,臣都會永遠站在您這邊。 真的?容璲掀起眼簾哼道。 絕無虛言。傅秋鋒輕輕躬身。 行了,你去喝藥吧。容璲揮揮手,打了個哈欠,敲了敲袖子讓墨斗出來。 齊劍書在門口遇到去廚房的傅秋鋒,熱情地招手道:傅大人!了不起啊,聽說你飛檐走壁叛軍之中帶陛下殺個七進七出將公子瑜斬于山崖,怎么樣,傷勢無礙了嗎? 傅秋鋒一聽這風格,他無不無礙不知道,但唐邈一定支棱起來了。 咳,齊將軍還是看看霜刃臺的準確情報吧。傅秋鋒無奈道,陛下心情不太好,將軍小心。 齊劍書暗說他就報個喜,心情不好那正是時候啊,聽完不就好了。 陛下,我剛收到邊關密信急報,北幽撤軍一百里,派出使臣想與大奕議和!齊劍書沖進來抱拳道,正式的請求不日應該就到京城,大奕與北幽連年沖突不斷,此番若北幽看清形勢真心議和,那也是兩境百姓之福。 容璲面無表情地用食指敲了敲桌面:既然匯報公務,不該省的不能省吧。 齊劍書一愣,然后單膝跪下補道:微臣參見陛下。 朕尚未洗漱更衣,有失儀態,不宜會見臣子,墨斗先待在你這,朕稍后再回來。容璲慢悠悠地站起來,傾身把手背上的墨斗遞向齊劍書。 齊劍書嗷了一嗓子:陛下,求您拿拿拿走!臣有罪請讓軍規來制裁臣,而不是讓尊貴的墨斗大人屈居在臣這! 墨斗竄到他腿上吐信子,給他嚇的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連連往后撲騰,哭喪著臉主動要上交半年俸祿。 哼,你又沒犯錯,朕憑什么扣你俸祿啊。容璲抱著胳膊冷哼。 齊劍書抱著腿蹲在墻角,和挺起身子的墨斗面面相覷,墨斗歪歪腦袋,他猛地打了個激靈,恍然大悟:陛下饒命,就看在臣也不是故意打擾您和傅公子的面子上,收了神通吧! 朕和傅公子又沒說什么。容璲轉頭望向門外的藍天,墨斗對齊劍書豎起尾巴尖晃晃,慢吞吞地爬走了。 齊劍書搓搓胳膊賠笑著爬起來,很懂地提議道:陛下,您這么光關心傅公子還不夠,女男人都是喜歡驚喜的,您不如先觀察傅公子缺什么,然后約他出去散步,等他走累了興致不高的時候,再拿出禮物送給他,屆時傅公子一定很驚喜,就會覺得為您這么細心用心又專心的男皇帝辦事刀山火海也值得。 容璲抬手托起下巴,腹誹齊劍書不愧是當過花花公子紈绔少爺,撩起姑娘一套一套的。 你少胡說八道,朕就算給他東西,那也是他救駕有功應得的賞賜,你不要想歪了。容璲嚴肅地橫了齊劍書一眼,密信給朕,退下吧。 齊劍書如釋重負,終于不用再面對讓他渾身發毛的蛇,交了密報趕緊逃了。 傅秋鋒喝完藥回來,就見容璲輕快地翹著嘴角,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 容璲心說和傅秋鋒散步,最先累的恐怕是他,那只能趁人之危就選在這幾天,至于傅秋鋒缺什么,兵器一定是第一選項。 既然那些話來不及說,那等等也無妨,如果他能冷靜下來,或者傅秋鋒能發覺他的用意總比最終收獲傅秋鋒的震驚拒絕要好。 等朕退朝,你陪朕去霜刃臺。容璲還第一次有意邀約,微微抿嘴,故作自然。 那臣的兵器?傅秋鋒眼睛一亮,神采奕奕地問。 容璲一噎,這就超出齊劍書的教學范圍了,他如果回答了,還怎么驚喜? 朕是有東西要送你,你猜猜是什么?容璲只好含糊其辭。 傅秋鋒猜道:匕首! 容璲: 容璲一瞬間突然無比挫敗,齊劍書一說就會,一約就廢。 和傅秋鋒去霜刃臺,給他兵器,這哪是幽會哪是驚喜,這就是日復一日的公務啊。 作者有話要說: 直男程度其實不分勝負 齊將軍的教學腦內畫面: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走著去螢火蟲飛舞的湖邊,數湖里的星星,感到累和冷的時候給對方披上外套,然后拿出發簪/笛子/簫/玉佩/香囊/折扇等等浪漫文藝的禮物 陛下的實踐:走,跟我去上班,給你發工作用品 第73章 君臣03 傅秋鋒完全沒領會到容璲的挫敗,他還在為即將擁有新武器而身心舒暢,容璲覺得自己一早的情緒起伏太頻繁導致格外勞累,早膳也沒了胃口。 你好好休息,朕去上朝了。容璲整整衣領,心情復雜地出門。 傅秋鋒精神振奮,吃過早飯之后,見憐玉還留在正廳里,就問到:其余五個女官呢? 吉公公囑咐過了,只有奴婢留在蘭心閣就好。憐玉熟練道,奴婢做舞女之前,也是大戶人家的下人,打掃洗衣這些奴婢都能做。 傅秋鋒聞言總有種屈才的遺憾,在公子瑜面前表演的舞女都是身段舞技上佳的,憐玉在其中單獨領舞,想必也是佼佼者。 說起來,你為何要進宮?傅秋鋒忽然想起這個問題,拿些賞賜,尋個良人成親過日子,不比深宮之中更加安全? 憐玉低了低頭,小聲說道:我被韋大人帶去面見陛下,陛下是想給我銀兩和安身之處,是我主動斗膽希望進宮,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也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陛下不會看上我的,但我想陛下連我這樣的舞女都沒有露出一點鄙夷,若是能為陛下效力,哪怕做個婢女,也比嫁給一個鄙夷舞女的男人要好。 傅秋鋒聽完,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陛下向來一視同仁,你留在蘭心閣,那基本上每天都能見到陛下,近水樓臺,別太早放棄。 憐玉一愣,接著連連擺手恐慌道:公子!您折煞奴婢了,我完全沒有勾引陛下的意思,我心里有數!您是陛下的男侍,陛下喜歡的是您,我絕不會不知好歹恩將仇報的! 呃,抱歉,是我玩笑開的不當,姑娘別介意,能冒險放信號聯絡韋淵,足以說明你的品性值得信任。傅秋鋒連忙安撫,而且陛下與我只是君臣關系,男侍這個身份不過是幌子,陛下怎么可能喜歡男子。 憐玉臉一紅,沒想到傅秋鋒會道歉,她略顯局促,又好奇地說:可陛下對您態度完全不一樣啊,您不想要那些宮女,他馬上就吩咐撤走了,而且您都說陛下一視同仁,怎么不可能喜歡男子嘛。 傅秋鋒被憐玉這么一說,沉默下來回味片刻,漸漸也察覺出些許異樣,不知是不是他待在蘭心閣視野太窄,容璲關心別的臣子他也不知道。 不對,還是不對。傅秋鋒謹慎地搖頭,我覺得以陛下的個性,很可能只會立一位皇后,喜歡個男人又不能誕下龍子,將來立誰為太子?讓誰繼承大統??? 憐玉當然還不算了解容璲,但她豎起手指認真道:那陛下可太專情了,連話本都不敢這么寫呢,我去見陛下的時候他正在看奏折,好像是有大臣催他選妃立后,他看起來很生氣,還和韋大人說將來從皇室宗親里過繼個現成的孩子養,簡單又省事,我聽了嚇一跳,還以為他是在說氣話。 傅秋鋒有些想擦汗,手抬到一半,突然感覺這好像很符合容璲的風格,不過很快他又是渾身一震,如果專情如容璲,將來過繼個孩子當太子,那他喜歡男人的猜測不就能變成現實了嗎? 這個話題還是到此為止吧。傅秋鋒本能地不妙起來,好像再說下去就要把他牽連其中,他趨利避害地阻止了這個危險的走勢,讓憐玉去給院里的花草澆水。 另一邊,容璲在早朝結束之后又被急于匯報公務的大臣們堵在政事堂,沒了陳峻德,在龍椅上發號施令的暢爽很快就變成了被奏報淹沒的疲勞。 陛下,這是打通運河預計需要的款項,臣等連夜統計出來,若無需要改進之處,臣請旨盡快撥款開工,趕在冬季前完成工事。 陛下,臣要實名彈劾門下侍郎李廉 收受巖州刺史劉茂學賄賂的官員名單在此 容璲本想正午就去找傅秋鋒,結果硬是被拖到了申時,大臣們的匯報告一段落,他才揉著肩膀離開政事堂,按照以前的習慣他基本不坐轎輦,但這次實在累得走不動了。 陛下,奴婢看您不開心呀。馮吉捋著拂塵笑瞇瞇地跟在轎子旁,不如到蘭心閣小睡一會兒吧。 朕分明開心的很。容璲面無表情地說,陳峻德下獄,揚武衛新任大將軍明日就進京覲見,鳴鳳衛也正在清理整頓,這京城的釘子都已拔除,朕還有何不滿? 唉,奴婢從小就伺候您,還能看不出來嗎。馮吉勸他,您午膳都沒吃多少,等傅公子身體好了,讓他給您準備一桌酒菜如何?您還是很中意傅公子的手藝吧。 容璲眼角情不自禁地抽了一下,不怎么愿意承認。 但馮吉提起來,卻還是讓他升起了一點念頭,想起那段漂泊無歸的日子,他如今按時上朝議事批改奏折,在大臣們欣慰的眼光中口述再也沒有阻礙的旨意,他不久前還在思考這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嗎,但現在他徹底明白,因為傅秋鋒在這里,所以他想做一個能被傅秋鋒稱頌的好皇帝。 到了蘭心閣時傅秋鋒正倚在床頭看書,容璲讓他上轎去霜刃臺,傅秋鋒百無聊賴的空虛眼神一下子就燃起了光。 容璲莫名有點不是滋味,說道:今天就是帶你選個武器,蘭兒有些處理不了的文書你收個尾,要是累了就趕緊回去,知道嗎? 是!臣遵旨。傅秋鋒正式地保證。 他們到了霜刃臺,傅秋鋒剛一加快步伐,就被容璲拽回了身邊,強硬地扣住肩膀。 陛下,臣走幾步路而已。傅秋鋒無奈。 容璲瞇眼警告他:才幾步路而已,朕抱你怎么樣? 陛下饒命。傅秋鋒瞬間慢下來,他可不想給霜刃臺再加點談資。 兩人先是去了趟庫房,讓傅秋鋒自己選了柄匕首,容璲在旁邊看著,總覺得霜刃臺配的統一兵器太過普通,暗中盤算著去藏寶庫里找找有什么合適的神兵利器送給他。 但傅秋鋒自己還算滿意,別著匕首一進正殿,就見唐邈穿著單衣跑出來迎接,瞧著瘦了點,但精力充沛,頸上圍著個薄圍巾,對容璲和傅秋鋒彎腰行禮,然后飛快地掏出張紙,展在身前。 容璲一看,上書微臣參見陛下,傅公子。 唐邈把紙收回去,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寫著恭喜傅公子轉危為安身體大好祝陛下公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他再把紙翻到背面,傷到喉嚨林前輩不讓我多說話。 傅秋鋒一把搶過信紙拍到他身上,微笑道:還要小心傷到手。 唐邈不能及時回復,憋得夠嗆,容璲瞪了他一眼,扶傅秋鋒上樓去錄事的書房。 地牢里用不著臣嗎?傅秋鋒被容璲攙著胳膊,有些不適應,但霜刃臺來都來了,不去地牢好像少點什么。 陰冷潮濕,對傷口不好。容璲不準,地牢里有暗一。 傅秋鋒放心了不少,然后又道:那韋統領需要幫忙嗎? 他去追緝一個逃跑的武將,你別肖想了。容璲的態度紋絲不動。 傅秋鋒只好暫時收斂心思,到了書房門口,房門開了條縫,他一眼就看見蘭兒坐在書案對面,正皺眉寫寫畫畫,頭發也全部挽成利落的發髻,穿著一身普通暗衛的黑色公服,溫柔的五官都襯得英氣起來。 傅秋鋒回過頭,望著容璲提問道:臣能換繡豹子的公服嗎? 容璲心說你是多執著?。翰荒?,上次給你訂做的一箱你還沒穿幾件吧。 可以改改給蘭兒姑娘穿??!傅秋鋒認真道,她叫蘭兒,公服秀蘭花,多合適! 容璲: 容璲突然想讓蘭兒改個名,梅兒竹兒都無所謂,他深吸口氣,冷颼颼地咬牙回絕:你想都別想!你只能住朕的蘭心閣,穿朕給你挑選的公服,朕就是喜歡蘭花,你沒有挑揀的資格。 傅秋鋒怔了怔,感嘆道:沒想到陛下是如此愛蘭之人,臣臥房里那盆蘭花長得不錯,您要不要搬回碧霄宮? 容璲一只手搭上傅秋鋒的后頸,慢慢捏住,微微摩挲了一下,翹起嘴角:不,朕想把你這盆蘭花搬回碧霄宮。 傅秋鋒: 傅秋鋒陷入僵硬,不敢挪動脖子,容璲的目光里看不出戲弄,反而過于凌厲逼人,他的心跳不知不覺開始加速,恍然間想起容璲一點點強行壓制著顫抖的手,剜出他背上的箭尖時,他朦朧的視野中那雙難以自控的、噴薄著洶涌情感的眼眸。 氣氛一時焦灼起來,傅秋鋒拼命想輕松應對的法子,容璲也不放開,就那么一直盯著他,不知過了多久,書房才被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