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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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子在后院洗衣服,聽見動靜小跑回來,打量了一下地面,抱怨道:暗大人,您不想做粗活歇著讓小的來就成,也不用扎地板啊哎呦,您這字寫得真好看! 傅秋鋒發xiele一通,剛想說這不怪暗一,暗一已經冰冷地瞪了過去:霜刃臺的事,不要多嘴。 小圓子背后一涼,趕緊點頭:奴婢什么都沒看到,奴婢這就走。 暗一撲通一聲跪下,紅了眼眶,對傅秋鋒發誓道:傅公子,您信得過臣,將如此重要的秘密告知臣,臣誓死不會泄露半分。 傅秋鋒: 傅秋鋒嘴角一抽:我是想讓你轉告陛下。 暗一咬了咬牙,抓住佩劍高舉起來,低頭呈給傅秋鋒:您不用再試探臣了,臣如今跟著您,您對臣的好臣都知道,若是您認為臣不能保守秘密,那臣雖死無悔。 傅秋鋒: 傅秋鋒在心里長嘆一聲所托非人,無奈道:你起來吧,我信得過你。 暗一深受感動,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感懷之中重新開始擦地。 傅秋鋒出了門,在后院見到小圓子,問道:如果我說我會武功,你信嗎? 小圓子用袖子抹了把臉,耿直地說:您會武功那怎么會掉進池塘呢?這不合理,奴婢不信。 傅秋鋒: 傅秋鋒又去找李大祥,說道:其實我會武功,你怎么看? 李大祥連連點頭,無腦附和:您竟然會武功,如此偉岸,奴婢當然仰望您!您可真是太厲害了! 傅秋鋒: 傅秋鋒沮喪地回了臥房,把床挪回去,躺著深思了一天,決定還是找個時機正式莊重的給容璲親自賠罪,告知他真相,如果假借他人之口,不但顯得誠意不足,萬一容璲再計較自己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他豈不是錯上加錯雖然現在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至于坦白之后的結果,就悉聽發落也算無怨無悔了。 傅秋鋒想容璲今天恐怕要補覺,等傍晚時才去碧霄宮,但被告知容璲一天都沒回來,只好又去了霜刃臺,但韋淵說容璲應該在政事堂。 傅秋鋒的令牌理論上可以去外廷請人通稟,到政事堂找容璲,但他覺得如今這么做未免有點猖狂,而且萬一容璲見了什么人是機密之事,被他撞見,更添嫌疑罪過,就暫且壓下了想法,問韋淵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韋淵欲言又止,敷衍道:主上讓你安心養傷,這幾天先不用來霜刃臺了。 我記得昨天我走之前,還有幾份口供沒放好。傅秋鋒提醒道。 只是記錄姓名清單裝訂封存,蘭兒姑娘已經漂亮的做完了。韋淵說道。 傅秋鋒心情有點微妙,喜憂參半:陛下讓蘭兒姑娘留在霜刃臺了嗎? 主上說等朝中平定,再給她安排去處,現在不能放她回去,霜刃臺不養閑人,干脆就順便做些雜務。韋淵說著抬手拍了下傅秋鋒的肩,安慰道,你放心,霜刃臺始終有你的位置。傅秋鋒: 傅秋鋒干笑道:錄事而已嘛,沒有也沒什么要緊的。 他只得無官一身輕的回蘭心閣,剛出霜刃臺大門口,遠遠看見容璲正朝這邊過來,他心下一喜,擇日不如撞日,馬上跪下坦白就是最合適的,結果他剛要迎上去,容璲轉身就走,甚至用上了輕功,閃進霜刃臺外的樹林里眨眼就消失不見。 傅秋鋒: 作者有話要說: 容璲:只要你追上朕,文官不用做了,新令牌就在做了,懂? 第60章 匣中劍02 傅秋鋒只追出幾尺就剎住腳步,他怔怔望著容璲離開的方向,容璲轉身時毫不遲疑,他不知道容璲是還在氣頭上不想見他,還是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不想再聽見他的拙劣謊言。 難道一直是他一廂情愿?他對容璲來說其實可有可無?那么一點點的特殊情分已經被他自作孽消磨光了? 無數假想在傅秋鋒腦中掙扎糾纏,讓他越墜越深,越來越冷,他站了一會兒,身后傳來一陣疾跑的響動,他回頭發現是有點氣喘的蘭兒。 公子。蘭兒撐著腿平復呼吸,失禮了。 姑娘為何如此匆忙?傅秋鋒定了定神,問道。 我怕公子走的快,我趕不上。蘭兒輕笑,公子還在門口,是等什么人嗎? 只是剛才看見了陛下。傅秋鋒道,不過陛下又走了,應該是想起另有安排吧,姑娘找我有事? 蘭兒斟酌道:我只是個外人,更欺瞞陛下在先,實屬戴罪之身,霜刃臺是直屬陛下的機密組織,我不可能待的太久,接觸太多。 傅秋鋒了然,笑道:姑娘放心,陛下只有一條準則,就是任人唯賢不計出身,陛下能讓你接手我沒做完的事務,就說明他看中你的能為潛力,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也不必顧忌我,霜刃臺再添能人異士為陛下分憂,是我等為人臣子的幸事。 蘭兒啞然片刻:公子與陛下當真是心胸開闊之人其實我在今天陛下離開前聽見了他的吩咐,他似乎要為你再制一枚令牌。 傅秋鋒愣?。赫娴?? 是。蘭兒點頭,公子既然要找陛下,那我就不耽誤公子時間了。 我傅秋鋒想說他是要找容璲,但只怕容璲不想見他,可他一想到容璲居然在質問他前就開始準備新的令牌,是不是篤定了他會武功,會說實話? 蘭兒躬身告辭,傅秋鋒懊喪地捂住臉頰搓了搓,十指伸進發間,心情比抓亂的頭發還要一團亂麻,感覺自己從未做過正確的選擇,永遠在需要選擇時優柔寡斷猶豫逃避,永遠都會踏上偏離的光明的歧途。 他終于快步跑起來,追進樹林,可哪里還有容璲的影子。 暗一抱著劍站在蘭心閣門口,看見傅秋鋒失魂落魄的回來,正要行禮,傅秋鋒一抬手,吩咐道:拿酒來,今天你我一醉方休。 暗一遲疑地跟上傅秋鋒:臣酒量不好。 沒關系,我酒量也不好。傅秋鋒往正廳桌邊一坐,反正現在咱們都是無業游民,也不用去霜刃臺點卯,不怕醉酒誤事。 可您受傷了,不宜飲酒。暗一眼巴巴地提醒。 傅秋鋒一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就不禁反省是不是自己無理取鬧搞得下屬很煩,就像他當暗衛時奉命保護過的嬪妃主子似的,但傅秋鋒自嘲地想人終將變成自己厭惡的樣子,說不定他傷勢再嚴重一點,發個燒什么的,能讓容璲消消氣也值了。 說的也對,你也有傷,那你喝水,我喝酒。傅秋鋒打定了主意,小圓子!上酒! 暗一聽見他這么說,反而不堅持了,小圓子開了賞賜的佳釀,暗一給兩人的酒杯倒滿,自己首先干了一杯。 臣多陪您喝點,您就少喝一些吧。暗一站在桌邊勸說。 傅秋鋒抿了一口,甘冽的酒液入喉就像燃起火來,他皺起眉,指指對面的椅子:坐。 臣不敢。暗一低下頭,稍顯拘束。 暗一大人,你不坐,我也站起來了。傅秋鋒作勢扶著桌子就要起身,他一口酒下去,臉頰已經泛起微紅,搖搖晃晃的揉了揉太陽xue。 臣遵命就是。暗一趕緊坐下,又給自己倒滿一杯,試圖靠自己喝完一壇阻止傅秋鋒繼續喝。 陛下說他對我很失望。傅秋鋒捧著杯子,眼神有些飄散,我也對自己很失望。 暗一不知如何搭話,只好默默喝酒。我不應該騙他。 我不應該一時眼瞎把他當成男寵。 但這也不怪我,誰讓他穿成那樣裝的楚楚可憐還不解釋? 他要問我怎么會掉進池塘我該怎么辦? 他要問我在哪學的武功呢? 他會不會再也不見我??? 暗一喝的不算慢,一杯接著一杯,他聽著傅秋鋒的絮叨似懂非懂,但憑只言片語直覺判斷,很可能是什么難以透露的重要機密,他在傅秋鋒喝完杯底最后一點的時候,面不改色的喝完了酒壇里最后一點。 傅秋鋒醉醺醺的去抓酒壇,倒扣過來頓了頓,只剩幾滴。 他反應遲了一拍,抬頭去看暗一:酒量不好? 暗一垂著頭:您醉了。 我沒醉!傅秋鋒振聲否認,把酒壇往桌上一摔,又黯然道,如果我是在酒量這種小事上騙的陛下,現在也不用進退維谷了。 暗一沉默,半晌憋出句:陛下一定會相信您。 都是暗衛,你怎么千杯不醉???傅秋鋒托著腦袋趴到桌上,不甘地含糊問道。 暗一盯著酒杯:被主人灌出來的。 主人?五殿下?傅秋鋒把眼睛從胳膊上露出來,望向暗一,呵呵笑了兩聲,五殿下動輒就要罰刑,還會慣著你喝酒啊。 暗一: 此灌非彼慣,但暗一突然不想跟醉鬼解釋,就干脆默認了。 那陛下豈不是也很慣著我。傅秋鋒發散地想,不對,太rou麻了,成何體統,五殿下是什么樣的人?和陛下比起來如何? 暗一跟上他跳躍的問話,正襟危坐,搭在腿上的雙手攥緊了指尖:五殿下是臣的主人,陛下是大奕的皇帝。 傅秋鋒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他低聲咕噥道:陛下是個好人,什么主子皇帝都比不上他如果你現在能選,你想跟著五殿下還是陛下? 暗一抬眸看他,放在桌下的手按住了左臂的傷口,刺痛讓他閉了閉眼,輕聲說,逝者不能再回,臣對不起五殿下,您也是個好主人,臣可以跟著您。 傅秋鋒扯動嘴角,笑了一下,趴在胳膊上徹底睡著了。 他鮮少有醉酒的經歷,被容璲逼著喝那一壺就頭疼了一宿,小圓子拿來的酒比那次更烈,傅秋鋒半夜醒來吐的天昏地暗,勉強洗了把臉有氣無力的倒回去繼續睡,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還昏昏沉沉。 他裹著被子有種被床囚禁的錯覺,渾身酸痛難以動彈,昨晚說了什么也記不大清,小圓子頗為愧疚,給他端茶倒水拿毛巾,快中午時進屋擔憂道:公子,您要不要先撐著起來?吉公公派人告知 陛下要來了?傅秋鋒直挺挺地坐起來精神道。 不,是您的父親,襄國公要來看望您。小圓子愁苦地看著他,您別老想著陛下了,陛下心里肯定有您,就算鬧了別扭,奴婢想過兩天陛下就消氣了。 傅秋鋒砸回床里,揮手道:襄國公來就來罷,他自便,我隨意把暗一叫進來,讓他換公服,別讓我在襄國公面前露怯。 他對這個自帶的爹實在沒什么好感,暗一聽命進來,一身黑袍繡著威武的獸紋,帶著猙獰雕刻的面甲和烏紗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只剩一雙凜若寒冰的眼睛,挺拔清峻的守在他床邊。 傅秋鋒很滿意這種拒人千里的危險氣勢,傅傳禮被引路的內侍帶進來,看見暗一時心跳一提,眼神閃了閃,走近了尷尬地拱手:老臣參見公子。 不敢,您是我父親,在蘭心閣何必多禮。傅秋鋒借著宿醉糟糕的臉色故意裝出病懨懨的模樣,暗一,賜座,父親大駕光臨,有何見教呢? 暗一搬個凳子放下,繼續寸步不離的抱劍站在床頭。 傅傳禮慢慢坐下,擦了擦汗:秋風啊,為父只是來關心你,別無他事,你莫非是染了風寒?可要注意身體啊,看過太醫了嗎? 傅秋鋒打了個哈欠,我遇到點危險,受了傷,所以陛下特許我休假療養,還派了霜刃臺數一數二的高手護衛,父親不用擔心。 莫非傅傳禮面色一僵,飛快地瞥了暗一一眼,不嚴重就好,那就好,秋風,為父剛從政事堂過來,有些話想對你說。 父親有話直說,我如今是霜刃臺的人,哪有對自己人遮遮掩掩的道理。傅秋鋒坐起來,暗一麻利的給他豎起枕頭,又站了回去,根本不回避。 傅傳禮嘆了口氣:為父是對不起你娘 唉,父親,上次你就這么說。傅秋鋒搖了搖頭,我怎么會不懂男人呢?還是說正事吧。 傅傳禮把話噎了回去,眼底露出一絲惱怒,無可奈何地壓下,扶額道:陛下有意讓我任丞相一職,自先帝將李相抄家處斬,丞相之位空懸至今,即便重新委任,權力也已大不如前。 看來人對權力的渴望只會隨著年紀與日俱增。傅秋鋒若有所指地嗤笑一聲,有意激怒他說實話,感情倒是相反。 秋風!傅傳禮忍不住揚聲呵斥,你就不能好好跟為父說話?你能有今日,還不是為父讓你進宮! 暗一捏著劍的手一緊,拇指壓在了劍鏜上。 暗一,冷靜。傅秋鋒裝模作樣地攔他,這可是我的父親,若非他不得不讓我進宮,我現在還在府里受人白眼呢,來,替我謝謝國公大人。 你!傅傳禮在這陣嘲諷中怒道,你還不懂嗎?陛下讓我擔任丞相,不過利用老夫這一時,如今朝野上下動蕩不安,單是昨天押進大理寺的官員就有一十五人,陛下是鐵了心收拾那些那些結黨營私的貪官污吏,陳峻德現在忙著四處散財收買人心,陛下顯然是等我帶頭彈劾陳峻德!沒了陳峻德,還要老夫干什么?下一個就是老夫!賢妃已經倒臺了,你也好好想想吧! 讓你做丞相,你就做啊。傅秋鋒笑瞇瞇地說。 傅傳禮咬了咬牙,容璲將那封傅景義通敵的親筆信扔給他時,他心都涼了,卻沒想到容璲還要留著他,用他對付陳峻德,讓他多活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