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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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奇人,你們之后見過嗎?傅秋鋒盡量壓平語氣,從賢妃的說法來看,他一下就想到自己那本《金鑾秘史》,如果它流傳出去,而自己沒有來到大奕皇宮,恐怕也會被奉為天書。 難道若干年前,大奕還有其他人得到了這本書的其他部分? 沒有,殿下如遭雷亟,震撼不已,想要再尋此人,但遍尋不得。陳庭芳彎了下嘴角,后來晉王之亂時,殿下送來消息讓我出京避禍,說你答應出宮離開,再也不入京城,只要你不再能威脅他的皇位,他可以留你一命。 容璲一點點握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嘲諷地挑起嘴角:容瑜和你真是無話不談,是啊,朕是答應過他,朕那時也很開心,確實不打算再回這個烏煙瘴氣的皇城。 他明明放過了你,你為何食言害他?陳庭芳忽然崩潰般地嘶吼道,殿下登基便會立我為后,我以為我們逃過了該死的命運! 命運不該死,該死的是容瑜!容璲也提高了聲音,扭過頭閉了閉眼,沉郁地說,是他害死了朕的母親,他本該早就隨先帝離開,朕不知道他為何回來,晉王叛軍在宮中燒殺搶掠,他將叛軍引到了冷宮朕只要早到一步,就可以帶母親遠走高飛,是他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陳庭芳止住了質問,像是無法理解:你在意那個被貶冷宮的罪妃?先帝已經夠寵愛你了,你的生母有罪,卻可以認當時的皇后為母親,你難道不該心懷感激嗎? 容璲厭煩地揚起頭,轉過身不想再看她,而是盯著傅秋鋒:這就是朕發誓要得到皇位的原因,只要朕是皇帝,朕說誰有罪,他就有罪,朕若紆尊降貴親自去迫害誰,那就是他的榮幸,他應該心懷感激,只要身居高位,哭聲就不會傳入耳中,跪求也不會映入眼簾。 可您沒有這樣做。傅秋鋒回望他,這是您所憎恨的,您要得到皇位,是要撥亂反正,還朝野上下宮廷內外清明之治。 朕沒有這么偉大,朕只是想報復。容璲垂眸,放輕了聲音。 那說明您還有一腔熱血。傅秋鋒認真道。 它早就冷了。容璲抬了下手,缺乏溫度的蒼白手背透著血管的青色。 傅秋鋒掙扎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住了容璲的手,然后一觸即分,低頭道:恕臣冒犯,臣感覺得到,是熱的。 容璲眉梢輕顫,放下胳膊背到了身后,哼笑道:指鹿為馬的佞臣。 臣知罪。傅秋鋒流暢地請罪。 陳庭芳打量著兩人,扭頭嗤笑了一聲:君不君,臣不臣,妃不妃,成何體統。 容璲心情平復了不少,淡淡地說:朕不會殺你,朕要你親眼看著,朕的貴妃不會死,朕也不會死,朕才是最后的贏家,與預言命運皆無關。 兩人在湯藥失效前離開朱雀宮,留著讓上官雩再詳細問話,他們上了馬車,容璲終于開口道:你在怕什么? 傅秋鋒一怔:臣沒有。 你騙不過朕,而且你的謊言越發拙劣了。容璲側目道, 好吧。傅秋鋒無奈道,臣怕離開陛下。 容璲: 容璲嘖了一聲,對如此自然直接的表示略感別扭,不悅道:朕在說正事。 傅秋鋒拱手道:陛下息怒,臣也是說正經的,臣很在意奇人的預言。 不過是精心包裝的騙局,技藝精湛的神醫也能看出胎兒是男是女,先帝能取名的字一共就那么幾個,若是受周圍暗示影響,取中了也沒什么奇怪。容璲堅決不肯相信。 陛下真是理智。傅秋鋒感嘆。 朕的皇位是自己拼命掙來的,不是什么冥冥之中的注定。容璲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臣想也是。傅秋鋒稱贊,如果命運是枷鎖,那陛下就是能打破枷鎖的人。 容璲斜睨他,翹起一條腿順便踢了踢傅秋鋒的衣擺:你這么高看朕? 傅秋鋒若有所思,下定決心道:臣不想隱瞞陛下,其實臣曾在千峰鄉山中撿到一本奇書,也有預測之能。 他在朱雀宮時就苦思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刪改一些過程,適當的透露給容璲,以免真在這不可控制的因素上影響大局。 他不眨眼地注視容璲,想看看容璲會作何表情,但容璲只是皺了下眉,高深莫測地說:朕要不去千峰鄉尋訪一圈吧,沒準能有什么奉詔討賊,紫微星臨,鳳鳴岐山,天下歸心之類的收獲。 傅秋鋒: 傅秋鋒嚴肅正式的重申道:陛下,臣沒有開玩笑。 好好好,你繼續。容璲揮揮手不以為然。 臣當時正在山中砍柴,突聞鳥雀驚飛,抬頭一望,一池金輝從天而降,落入山中,臣倍感驚異,尋三日至深山湖畔,只見石碓之中平放一本書冊,封上無字,周遭飲水的走獸皆不敢靠近毀壞,如有仙氣護佑。傅秋鋒醞釀了一下,開始編造。 容璲眼角顫了顫:接下來書里是不是有個仙女出來沐浴,并且對你一見鐘情背叛天宮??? 陛下,臣恭勸您少看落第秀才的套路話本。傅秋鋒正色道,臣大膽拾起翻閱,心中駭然不已!書中竟是直接寫明大奕宮廷之事,使用陛下的名諱,臣粗略看了幾回,竟看到自己的名字,書中說臣落水昏迷,數日而亡,蘭心閣隨后失火燒毀,臣尸骨無存。 容璲正經了一點,問道:之后呢?那你為何要進宮,不怕讖言成真? 臣當時憤怒,匆匆往后翻了幾頁,盡是后宮之中女子明爭暗斗,就將書拋進水里,等臣冷靜下來去湖里撈,字跡已經看不清了。傅秋鋒一掠而過道,臣想若陛下真有召臣進宮的一日,與其得罪陛下拒絕,不如靠自己扭轉結局,一展抱負,臣也做到了。 容璲聽著傅秋鋒像那么回事的語氣,莫名信了點,但還是忍不住嘲諷道:天書還怕水啊,仙氣呢? 大概是被臣這凡俗之軀觸碰,所以也成了俗物吧。傅秋鋒想了個借口,陛下還記得周婕妤吧,您曾找臣喝酒,臣當時問過陛下有幾個姓周的婕妤,便是臣在此書上看過周姓婕妤因私通而被貴妃娘娘處死,才有此一問。 容璲沉默下來,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后道:愛卿啊,你可是說了很危險的話,你覺得朕會相信你只看了幾回,忽略你很可能明里暗里左右朕的可能? 臣相信,況且臣已經活下來,天書的走向有臣干預,即便現在再有此書,現實也勢必不同。傅秋鋒斷言道,臣若能左右陛下,也必定因為陛下認為臣的諫言有理,主動權依然在陛下手中。 呵。容璲皮笑rou不笑地抱起胳膊,你和陳庭芳都對什么奇人天書說的言之鑿鑿千真萬確,還真讓朕感覺前路迷茫。 陛下無需迷茫。傅秋鋒勸道,他一開始還存有幾分驚疑不安,但容璲的不為所動反而讓他勇氣大增,有陛下決斷,未來雖未知,但前途絕不是迷途。 容璲五味雜陳地抬手摸了摸鼻子:你既然如此信誓旦旦,那還在意奇人天書做什么。 雖有自信,但情報也不嫌多嘛,況且與陛下一番長談,臣也才定下心來。傅秋鋒笑著解釋,霜刃臺在例行各地收集情報時,也稍微留意一下這方面的消息吧。 你吩咐就是。容璲靠著轎廂抬頭,輕聲嘆道,容瑜,他害怕自己丟了皇位,就更該凡事小心謹慎,為何會在跟隨先帝離宮逃走之后,又出現在宮中呢。 您沒問過他嗎?傅秋鋒問道。 人死不能復生,朕不在乎他的理由。容璲慢慢皺緊了眉,但現在朕確實好奇起來,朕感覺還不夠,朕的恨火還沒有平息,唯有更多的鮮血才能澆滅。 傅秋鋒暗自記下了這個疑惑,準備以后有機會替容璲查查,容璲送他到了霜刃臺,自己回了停鸞宮。 霜刃臺今日清靜不少,大多數暗衛都有監視任務,他在膳房只見到了打著哈欠吃早飯的柳河。 傅公子。柳河比唐邈講點規矩,起身向傅秋鋒打了個招呼。 柳兄,幾天不見,臉色可有點差啊,霜刃臺該加餐了。傅秋鋒盛了碗飯坐過去,笑著閑聊。 承蒙傅公子關心。柳河揉了揉眼下,苦笑道,唐邈非要和我換班,今天換明天不換的折騰,他請吃飯都沒胃口了,唐大人可是隨心所欲,盡會逮著我剝削。 昨天唐邈換得大大值得,他可是在霜刃臺嘮了大半天。傅秋鋒無奈搖頭,該讓韋統領再扣他三月俸祿。 柳河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也不禁莞爾,兩人閑談幾句吃完了飯,各自去休息辦公。 最近盯梢的報告多了起來,傅秋鋒在霜刃臺忙的稍晚,回蘭心閣洗漱一番已經深夜,他才躺下不久,還未睡著,就聽聞房頂響起一聲異樣的響動。 傅秋鋒以為是霜刃臺來了人,他坐起來彎腰拿過靴子,然后窗戶就被悄然推開,一陣冷風刮至身邊不對! 銀亮的光晃過地面,傅秋鋒動作一停,保持著彎腰的角度,慢慢抬起了頭。 來人不是霜刃臺暗衛,大多數暗衛沒有這種本事,傅秋鋒靜靜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一身繡暗紋的黑袍,并非普通黑衣,就是在混在黑衣人里也能看出他是首領,臉上帶著一張面具,只露出一點眼睛,并不足以認出是誰。 噓,如果不想血濺三尺,那就按我說的做。 傅秋鋒按他說的坐回了床上,冷靜的問道:閣下是何人?若是刺殺陛下,那英雄走錯地方了。 不,我是為你而來。黑衣人晃了晃手中的劍,劍上有一抹血色,你們的暗衛也不過如此,而你只是霜刃臺的文官錄事,我勸你還是聽我說完,不要僥幸騙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者沒有什么話要說,那就順便安利一下舊文吧,雖然可能大多數小天使都順手點過專欄了_(:з」)_ 《全世界就我不怕反派》《穿成魔尊師父后我叛變了》《重生后我和宿敵組隊了》 第50章 機不可失01 傅秋鋒佯裝驚疑,暗自端詳黑衣人的打扮,那張面具與潛入宮中殺楊淮滅口的孫立輝所戴相同,恐怕就是一直隱匿在幕后cao縱的神秘人,陳庭芳供出的公子瑜。 公子瑜。 這個名字傅秋鋒不會單純的認為只是巧合,不管是出于正統性號召力或是別的什么目的,敢于取這個名字,還擁有眾多擁躉,足見此人實力非同一般,不能小覷。 而且暗一隨他一起回來,就住在偏房,公子瑜不可能無聲無息殺掉暗一而不被他察覺,只能是隱匿氣息悄悄來到此處,能瞞過暗一,可見公子瑜身手猶在韋淵之上。 沒有看出他在隱藏實力,而他也看不出公子瑜具體深淺傅秋鋒不動聲色地思考,如果貿然動手,不能速戰速決讓公子瑜逃脫,不但打草驚蛇,更會導致他暴露身份底牌,得不償失。 暗衛從不是逞一時之氣的習武之人,權衡利弊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才是暗衛應有的冷靜作風。 傅秋鋒在公子瑜的威脅下拱手順從道:英雄有何吩咐,但說無妨,若我力所能及,馬上就為英雄辦妥,若是我力有未逮,那也 花言巧語就免了,你也不必拖延時間妄想救援。公子瑜劍刃一抬橫在傅秋鋒頸前,冷冽的殺氣讓皮膚泛起一片雞皮疙瘩,我問你,東西在哪? 傅秋鋒一怔,如實道:什么東西? 呵,難道你真不知?公子瑜平穩沉悶的聲音玩味起來,那可是何等重要的路線圖,真會有人放任它沉眠于世? 傅秋鋒莫名其妙,他就算在傅秋風的記憶里也沒見過什么路線圖,的的確確的一臉茫然:我不明白,如果你說的是大奕軍隊邊關布防之類的重要軍情,那英雄就高看我了。 公子瑜正正地審視他,傅秋鋒乖巧地跪坐在床里,仿佛沒有半點威脅性,更不敢在性命之危下說謊。 罷了,此事暫且放在一邊。公子瑜話鋒一轉,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傅秋鋒問道,他心說果然來了,要挾襄國公讓他入宮,就是為了在容璲身邊安插這枚釘子。 時候到了,自然會有人吩咐你。公子瑜笑道,你不應該站在容璲身邊,而容璲得知真相,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什么真相?傅秋鋒追問,英雄的話云里霧里,我根本聽不懂,我想英雄也不放心我放著榮華富貴不要,卻在你三言兩語勸誘下當反賊吧。 我可以給你留個字。公子瑜慷慨地哼笑一聲,單手搭上傅秋鋒的肩膀,突然往床里一按,把傅秋鋒壓趴在了床上。 傅秋鋒攥了下拳,手指伸到了枕下,故作驚慌道:你要干什么?君子動口不動手。 留字啊。公子瑜提起長劍,劍尖唰地劃破傅秋鋒里衣背后,你看了之后,仔細想想,就會感激我給你一條生路。 傅秋鋒突然掙扎起來,毫無章法的揮手踢腿:不行!我絕不要刺精忠報國以外的字! 公子瑜: 傅秋鋒抬手揪住公子瑜的衣襟,用力抓了兩下:如果你敢硬來,我就大喊強暴,你們可是為太子復仇的正義之師,若是傳揚出去,為太子討回公道的忠義之士其實是見色起意非禮陛下嬪妃的下流狂徒,對已故太子的聲譽恐怕不好吧。 公子瑜瞇了瞇眼:你怎么知道我是為太子復仇? 孫立輝不是你的同伴嗎?傅秋鋒反問,他帶著和你一樣的面具,口口聲聲懷念太子,我也是霜刃臺的人,當然知道,我見到孫大人寧可自盡也不吐露一點情報,對孫大人的骨氣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