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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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感叢生的系統立馬接道,“我是她大兒子?!?/br> 周圍都是大佬,宿主她爹是別想當了,但哪怕是當兒子,他也要當老大。 想起越長溪曾在紙上寫下的系統二字,又想到她數次穿越,衛良點頭,算是承認了系統的身份,“她大兒子?!?/br> “……” 南王:“弟妹、果真奇人也?!?/br> 兩個孩子都找到了(?),南王不愿在天外天多待,主動開口,“我們回去吧?!?/br> 他的力量已經恢復差不多,可以走了。 衛良拽起系統的領子,將他扔在蛇尾上,想拽司空亙時,忽而動作一頓,臉色也變得格外古怪。 南王:“怎么了?” 衛良黑眸閃爍,半晌后開口,“無礙,走吧?!?/br> 看著對方古怪的樣子,南王沒多想,載著兩個小孩快快樂樂爬走了。衛良落在幾人身后,面色越來越怪,先是發黑,又慢慢變紅,不久后,連耳朵都溪上一層粉色。 他忽然加快腳步,“我們快點回去?!?/br> 和系統玩得很開心的南王,“好嘞,加速!” …… 越長溪這邊,進度也十分迅速,不過多時,衛良已經長成為少年的樣子,包裹他身體的黃光也越來越薄,隱隱有破碎的趨勢。 雖然什么都干過了,但現在畢竟光天化日之下,越長溪微微紅著臉,伸出手擋住眼睛。 越長溪:過于刺激,我有點承受不住。 就在她用手背給臉降溫的時候,泡泡破碎的聲音忽然響起,黃光消散,男人瞬時睜開眼,他目光極為凌厲,剎那間就穿透四海八荒。 越長溪盯著氣質冷冽的男朋友,慢慢勾起唇。 衛良雖然自己沒意識到,但他其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像這樣又空又冷的視線,再未在他身上出現過。 愛情是兩人相互靠近的過程,不知不覺中,他變得柔軟,她變得堅韌。從前沒有對比,還發現不了。如今過去和現在重合,細節從盲區一點點溢出來,像是樹葉縫隙透過的陽光,讓人不自覺心生歡喜。 這是衛良出生的第一天,也是新世界誕生的第一天。 越長溪笑呵呵地看著衛良在琢磨他自己的身體,五指伸出又并攏,腿抬高又落下。因為知道這是記憶,所以越長溪并無顧忌,她松開手,大大方方觀察男朋友的身體。 ——反正早晚都是我的,看看又怎樣。 她的視線劃過對方胸膛,慢慢下移,落在有力的腹肌上,小姑娘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沒控制住想伸手摸一下,她的手指離對方越來越近,按道理應該直接穿過對方,沒想到,被過去的衛良攥住了手。 越長溪:臥槽,這怎么回事?這不是記憶么? 她不知道,神明的記憶帶著力量,與一方小世界無異,進入記憶的人,相當于進入了真實世界。 越長溪徹底懵了,做壞事被當場抓住,未免過于尷尬,而且……她怎么解釋呀。 衛良問,“你是誰,為何一直在我身邊?” ‘衛良過去防備心這么重?’越長溪驚訝地想,‘知道我在旁邊,卻能一直隱忍不說,這是什么心理素質?’ “防備心是什么?”衛良忽然開口。 “……”臥槽,他不是能讀心吧。 衛良:“我能?!?/br> …… 最后一項的優先度被提到最高。 越長溪扶著衛良坐在地上,動作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放輕,一下一下輕撫他的后背,頓了頓繼續道,“全都想起來了?!?/br> 其實并沒有。 那個世界的記憶像是一本書,才剛剛翻開。她只記起部分兒時的回憶,根本不知道衛良是誰。那聲莫名的稱呼、以及現在的動作,全部出于本能。 面對衛良,她好像有很多本能。 毫無條件相信、不由自主關心、還有,超乎本身地在意。 就像此刻,恢復記憶的感覺不好受,好像什么東西被硬塞進腦海,類似注射肌rou針,還是扎在大腦上,像一萬只蜜蜂在耳邊嗡鳴,又像一萬根針同時扎過來,疼痛難耐。 但越長溪什么都沒說,面色如常,甚至微微帶笑,很輕地在衛良耳邊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意志力再強,也抵不過生理反應,疼痛過于劇烈,衛良瞳孔已經開始渙散,用僅剩的清醒,深深凝視她的眼睛,不到兩秒,他微微勾唇,“小騙子?!?/br> 聲音很虛弱,是非常小聲的氣音,但篤定異常,衛良似乎還想說什么,被突然出現的醫護人員打斷,“讓一讓,讓一讓?!?/br> ——圍觀群眾早就報警了,救護車來的很快。 光頭男人由警察接手、帶上警車。醫護將衛良扶到擔架上,他躺下時,已經徹底失去意識,處于半昏迷狀態,唯一記得的,是緊緊握住她的手。 越長溪隨著擔架起身,站起來時,大腦,她用力咬唇,直到口腔蔓延出鐵銹味,才恢復幾分冷靜,告訴醫護人員,“去市第一醫院?!?/br> 咣當——救護車車門閉合,醫護人員開始檢查傷口。越長溪拿出衛良的手機,按亮,看見上面的密碼時,飛快輸入六個數字,撥給通訊錄第一個人,“您好,是衛良的助理么?我是越長溪,衛良在實驗中學門口受傷,匕首扎在大腿上,正前往市第一醫院,大概十五分鐘后到?!?/br> 電話對面是衛良的特助,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冷靜地道聲“稍等”,飛速給身邊的人下命,一切安排妥當后,他才重新開口,“已經安排好醫生,我們的人馬上就到?!彼D了頓,“確認一下,您叫越長溪,對么?” 越長溪已經沒力氣想對方為何特意問一遍,只是握緊衛良的手,面無表情應道,“是?!?/br> …… 救護車比想象中更快,十分鐘后,已經停在急診門口。醫生早就等在門口,第一時間接手,推往手術室,門口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都在打電話,越長溪搖搖晃晃走下救護車,第一步甚至沒踩穩,扶著車門邊緣才勉強站住。 急診室結構很簡單,左邊是診室,右邊是一排手術室,越長溪看著手術室的綠燈亮起,才松口氣,捏了捏泛紅的手腕。 衛良又問,“你是誰?!?/br> 越長溪不是黑寡婦,沒經歷過間諜訓練,對方一問,她腦海中不由自就蹦出答案——你女朋友。 衛良:“女朋友是什么?!?/br> 面對一個裸.男,越長溪真的很難控制自己的想法,關于女朋友各種姿勢的深刻定義,瞬間出現在腦海。 越長溪捂住臉,“不、不、不是那些,女朋友是指有戀愛關系的女生?!?/br> 扯下她的手,衛良似是不解,“可你心里不是這樣想的?!?/br> ——百口莫辯,不過如此。 手被從臉上拽下來,身子也突然一涼,越長溪:“我我我我,我衣服呢?” 衛良想起她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姿勢,很自然地帶著她轉了個身,然后不容置疑地壓上去,“不需要?!?/br> 抗議聲被大手捂住,很快被其他聲音替代,越長溪崩潰地想,‘這就是自討苦吃吧?!?/br> 于是,知識量過于豐富的小姑娘,與好奇的神明,開啟了關于人類自身的探索。不知道多少次過后,年輕的神明忽然一頓,“你該回去,未來的我正在呼喚你?!?/br> 越長溪……如蒙大赦,卻聽見對方笑道,“剩下的,我在未來等你?!?/br> 越長溪兩眼一黑,再睜眼時,已是天光大亮。 她回來了。 …… 雖然過程一言難盡,但好歹恢復了記憶,越長溪捂著臉坐了片刻,決定出去找衛良和南王。 她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發生變化,不是衛衣牛仔褲,而是一條白色紗裙。 這個款式的衣服,除去那個東西,越長溪猜不出別的答案。她忽而心跳加速,蹦下床推開房門。 門外是兩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小男孩,兩人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見她出來,齊聲道,“mama,婚禮馬上就開始了,我們都等不及了?!?/br> 越長溪一愣,眼淚漱漱落下,她蹲下摟住兩個男孩,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喊他們的名字,“統啊,小亙?!?/br> 系統癟癟嘴,也跟著要哭,司空亙卻擦掉她的眼淚,輕聲道,“娘,別哭了,還有人在等你?!?/br> 隔著淚水,越長溪抬眼,看見了花路盡頭的男人。 他也一身白色西裝,眼中是溫柔笑意,似乎站在光的源頭,帶著所有熱情與渴望向她伸出手。 越長溪讀懂了他的話,衛良說,“溪溪,過來?!?/br> 兩個小孩牽著手,帶著茫然的她前行。他們穿過鮮花鋪地的小路,穿過人群的祝福,走到高臺之上。 幾乎是剛一站定,衛良就掏出戒指,單膝跪地。 “溪溪,我是閻王,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也不算什么承諾,所以我想送你一點特別的東西?!?/br> “這是遮天煉化的戒指?!?/br> “它沒有任何法力,但它是我的魂魄?!?/br> “無論何地,只要你呼喚它,我都會來到你身邊;無論何時,只要你厭棄它,將它捏碎,我也會隨之死亡?!?/br> “所以,” “我予你無上愛意?!?/br> “我予你使我生或使我死的權力?!?/br> “我予你最大的自由?!?/br> “溪溪,我心甘情愿被你馴服?!?/br> “你愿嫁給我么?” 男人跪在地上,雙眼閃動著細碎的光,像是星輝鋪滿的燦爛星河,照耀整個宇宙。 也照耀在她身上。 越長溪忽然很想哭,她忍住淚水,伸出手指, “我愿意?!?/br> “你的戒指呢?” 衛良起身,將她擁入懷中,隨即指向心臟, “一直都在這?!?/br> 從見到你的那個夜晚開始,戒指就在我心中。 我放下刀,拿起玫瑰,不再敢看你,因為我知道,你是光,我只要看你一眼,就會服軟。 可是今天,我不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