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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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宗二十五年, 越鴻籌病逝,年五十,謚號“開天章道高明至德孝誠皇帝”, 廟號太.祖, 與孝靜皇后合葬陵寢。 皇陵早已建好, 太.祖又立了遺詔,死后立即下葬。因此,沒有太多波折,六皇子越浮光很快登基為新皇, 但要第二年才能改年號、辦登基大典。 宮里白色喪幡迎風飄蕩, 隱隱有宮妃的哭聲。大申沒有陪葬的說法, 但對于妃嬪們來說, 她們年少進宮, 周旋在皇權與家族之間?;实鬯懒?,她們的使命也徹底結束。 她們現在哭, 不知幾分為太.祖, 幾分為自己迷惘的未來。 后宮愁云慘淡,前朝也不平靜。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帝年少有為、果斷干練,稱帝后, 接連數道指令,已經顯示出他的宏志野望。 舊臣仿佛已經看見自己被拋棄的未來, 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或試圖施壓、或選擇聯姻;年輕官員們則躍躍欲試,他們在新帝的身上,看見了施展抱負的可能,于是堅決站出來, 支持新政。 九盛城有喜有憂、風云涌動,好像一個無形的戰場,四方拉鋸。 但這一切都與越長溪無關。 她的技能點全在經商方面,可惜政治才能一般,好在錢多了,選擇也多。一部分錢借給新帝、一部分錢讓衛良打理、又抽出一部分錢投資寒門子弟,無論誰輸誰贏,她都穩賺不賠。 做完這一切,守喪也恰好結束,她便早早搬離皇宮,住進自己的公主府。 公主府是鄭家老宅,衛良不知道什么時候買下來的,借新帝的名義封賞給她。 府邸早已打點好,越長溪什么都不用添置,在一個晴朗的下午,帶著永和宮的宮人們,直接搬進來。 搬進新家的第一天,衛良帶她參觀府邸,亭臺樓閣、池塘花園,全都按照她的喜好建造,主院外沒有花草,也沒有圍墻,而是種了一片竹林,竹影重重,安靜舒適。 越長溪站在竹林中間,耳邊是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海藍天,仿佛一切苦難與困頓都遠去。她遙望藍天,終于沒有困住她的四方宮墻,白云輕盈飄過,南燕歸來,自由高遠。 許久后,她踮起腳,按住衛良的肩膀,與他交換了一個溫柔纏綿的吻。 公主少有如此愜意舒緩的時刻,眼底沒有壓抑的愁緒與痛苦,連發絲都是輕松的,衛良環著她的腰,也覺得歡喜起來。突然,公主湊到他耳畔,壞笑道,“阿憐,這片竹林可不是一朝一夕長成的,說什么‘臣不能’,其實早想把我拐來了嘛?!?/br> 她灼熱的吐息吹在耳畔,像無形的畫筆,將衛良的耳廓染紅。 三年前,他買下這座府邸,從此以后,每當看見什么稀奇事物,覺得公主會喜歡,就買下來,買不下來就奪過來,存在宅子里。 大概也因為這件事,外面總傳聞他貪婪成性,喜歡錦衣華服、珠寶美玉。 他當時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現在想來,原來很早就有答案。 “嗯,”衛良第一次沒有否認,他吻向她的長發,“是我早有企圖?!?/br> 從見到公主那一刻起,他就想把她藏起來,朝思暮想,早已變成執念。 好在,輾轉經年,那些念念不忘,終于如愿以償。 …… 公主府很大,參觀完,天色已經很晚。正好兩人逛到門口,衛良請辭要走。越長溪靠在門邊,漫天星辰落入她眼中,盈盈閃耀,她繞弄身前一縷長發,笑道,“阿憐,雖然這里是公主府,但也是你買下的府邸,你要不要留下來?” 衛良身形一頓,本能想答應,理智卻不得不拒絕。 太.祖剛過世,正是多事之秋。此事若是傳出去,對公主名聲不好,更何況,他的身份…… “臣不該……” 衛良故作冷淡的嗓音戛然而止,靜謐夜色下,公主勾住他的手,細嫩指尖在他掌心來回輕蹭。 她輕笑,聲音像是流淌的糖漿,空氣中都散發著甜膩的香氣,“留不留嘛?” 五指連心,衛良覺得,他不是被勾住手指,而是被勾住心臟。 他永遠無法拒絕她。 衛良嘆口氣,腦中有關名聲、流言等問題全都消失不見,他反握住公主的手,和她進了府邸。 當然,越長溪沒想做什么,□□畢竟是她的父親,那點虛假的父女情誼,不值得她守孝三年,但也該象征性守孝三天。 晚上,她躺在衛良懷里,蓋棉被純聊天。 公主府第一天迎接它的主人,地龍燒得火熱,簡直像蒸桑拿。越長溪喜冷怕熱,踹掉被子,一只手伸進衛良的領子。 衛良頓了頓,手指向下滑,滑到她大腿根,“公主,您是不是想要……” “不是,”越長溪兩腿并攏,夾住他略帶冷意的手,舒服地嘆謂,“只是有點熱,你身上比較涼快?!毙l良天生體溫低,身上總是涼涼的,有雪的味道,每當熱的時候,她總忍不住往他身邊湊。 衛良沒開口,他也開不了口。 公主睡覺時只穿半長裙,此時兩腿夾住他的手,五指都陷在柔軟的皮rou之中,源源不斷傳來熱氣與馨香,不到片刻,衛良全身都開始guntang。 越長溪沒睜眼,沒看見衛良眼底的暗色,只聽見一旁略微緊促的呼吸,還以為對方也熱,用手當扇子,給他扇扇風,“你也熱?床尾有薄被,或者你把上衣脫了?!?/br> 宮里人隨時待命,晚上睡覺時,習慣穿著衣服,衛良也一樣。他的寢衣是黑色的,上下兩件,除去布料比較柔軟,和平時穿的衣服沒什么區別。 她說得隨意,衛良卻感覺這句話如同冰水,兜頭澆下來,讓他全身發涼。 覺察到旁邊的人開始僵硬,越長溪嘆氣,唉……又忘了。 因為身體緣故,衛良不喜歡裸.露皮膚,總是裹得嚴嚴實實,領子遮住脖子,一股禁欲風。越長溪知道他在擔心或者顧及什么,但并沒干涉。 她覺得,衛良這種情況,類似于兩個年輕人剛談戀愛,比較注意形象,平時能吃兩碗飯,約會時,只敢吃半碗。但同居兩年,恨不得放屁都要跑到對方面前。 某些時候,愛不是避風港,也不能治愈自卑與敏感,過度關心反而會增加壓力,不如順其自然。 畢竟,時間總能治愈一切。 她想,他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足以撫平他與她的一切傷疤。 沉默許久,衛良扯著自己的衣領,語氣苦澀,“公主,您若是想看……” “不想,”越長溪打著哈欠,瞥了一眼衛良英勇就義般的表情,替他合上掀開的衣領,懶散開口,“反正也看過了?!?/br> 衛良一怔,驚慌、卑怯、惶恐,各種情緒齊齊涌上眼底。公主怎么會…… 她會不會……厭惡他。 “慶吉沒告訴你?”越長溪慢悠悠道,“你上次受傷昏迷,誰碰你都不行,一直是我給你換藥、擦身,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啦!” 她拍拍衛良的六塊腹肌,又摸向自己柔軟的小肚子,嚴肅道,“身材不錯,咱家的身材擔當,以后就靠你了?!痹捳f,她也不胖,為什么會有小肚子,果然是不愛鍛煉的緣故? 她恨能量守恒定律!阻擋了她多少快樂! 越長溪是真的不在意。所以,等了一會、沒等到回答,就抵不住困意,率先睡過去。 衛良聽著胸口均勻的呼吸,感覺他懸在半空的心臟,忽然就落下去。那些怯懦與自卑,那些深夜的糾結與苦痛,在她綿長的呼吸聲中,輕而易舉地消散。 他看向越長溪,看她柔和的眉眼,纖長睫毛像一片羽毛,輕柔顫動,掃過他的心弦。公主總以為他在包容他,但其實,是她在包容他。 他們一個在云端、一個在地底,之間有太多距離無法跨越,每當他膽怯不敢向前時,都是公主漫不經心走下云端,向他伸出手,目光坦然,毫不在意陷入泥沼,滿身泥濘。 她是開在泥沼里,最燦爛的玫瑰。 他的玫瑰。 衛良輕吻她的長發,“公主,謝謝您?!?/br> “不客氣,”越長溪突然睜眼,她剛才只是瞇了會,沒睡熟,聽見聲音就醒了。她用被子把兩人裹起來,“對了,以后別總在我睡著后說話,每次都要醒來,很影響睡眠質量的?!?/br> “也不用胡思亂想,如果有問題??梢詥柷逍训奈?,不用問睡著的我?!痹介L溪笑笑,俯身碰了下衛良的唇,“我也可以提前給你答案,無論哪個我,都愛你?!?/br> 第59章 . 58是家 “本宮若是想嫁人呢?”…… 第二天早上, 太陽還沒升起,天幕剛剛透出薄亮,衛良已經悄無聲息坐起來。 他拿走枕邊的衣服, 靜悄悄穿上鞋, 準備離開房間。 還沒走出床邊, 一只手從后面伸出來,精準地抓住他的腰帶、不停向后扯,像要把他拽回去。 衛良嘆氣,“公主?!?/br> 他最近總是嘆氣, 卻不是真的生氣或無奈。反而像滿心歡喜無法言表, 唯有借著嘆息溢出來, 才不會被臌脹飽滿的喜悅撐破。 他轉身, 輕巧地握住她的手, 重新塞進被子里。 天還不暖,別凍著她。 越長溪就像青春期少女, 按照身體年齡, 她還沒滿十八,的確是青春期少女, 別人越不讓她做什么,她越要做。 因此, 衛良剛把手臂塞回被子,她又嗖一下抽出來, 腦袋扎在枕頭上, 也沒睜眼,手臂在空中晃來晃去,也不管薅住什么,反正薅住了就不松手。 昏暗燭火下, 她的手臂如同白玉,盈盈玉潤,媚色撩人。表情卻懵懂執拗,眉頭微微蹙起,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天真純然。 她與七年前、初到坤寧宮時一樣,嬌懶任性;又和那時不一樣,嫵媚冶艷,如同盛夏過后、姍姍綻放的花朵,懶散地掛在枝頭,甫一盛開,滿園鮮花都失了顏色。 一想到,這朵花是經他手中綻放,只有他見過她的青澀與嫵媚,衛良便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好像心臟泡在陳酒里,醉意醺然。 他順著公主的力道低頭,沒管被她薅住的一縷長發,輕聲哄她,“公主,臣要上朝了?!?/br> “這么早就上朝?”越長溪不高興,“皇帝和大臣都沒有性.生活嘛,難道我的春.宮畫得不好?” 她頓時抬頭,緊緊攥拳,兩只胳膊在半空揮舞,“給我筆,本宮還能畫!” 公主一副掙扎著要起來、卻又起不來的樣子,像剛出生的小奶貓,努力喵喵喵,做出兇狠的表情,外人卻只覺得可愛。 衛良也是同樣的感受,他覺得這樣的公主可愛極了,好像guntang黏稠的糖漿,要將他融化。 幽暗瞳孔凝出笑意,他握住她的手臂,近乎誘哄,“臣給您帶桂花糕,好不好?” 低沉暗啞的嗓音落入耳畔,像雨滴敲打房檐,酥酥麻麻的好聽。但半夢半醒中,越長溪只注意到食物的名字,她頓時想起軟乎乎的糯米,撒上香噴噴的桂花,一口下去又甜又軟。 糾結片刻,還是沒抵住食物的誘惑,她慢吞吞挺直身子,揚起臉,“那親一下再走?!?/br> 衛良單手撐住床,將公主罩在身下,另一只手撥開她鬢邊碎發,含住柔軟的唇,輾轉廝磨。 “我是說親額頭!還沒刷牙呢!” 嘴上碎碎念抱怨,表情卻饜足滿意,像吃飽后窩成一團曬太陽的貓。越長溪被安撫好,乖乖躺回床上,這會兒已經清醒,一雙眼睛水汪汪望著對方,“晚上早點回來,一起吃飯?!?/br> 衛良盯著她水潤的唇,心底無聲嘆息。 他昨晚想,這幾日都不該再來公主府。昨夜尚且能用送公主來府邸的借口,今日呢?但這時候,別說公主讓他回來,哪怕要他的命,他也恨不得立即給她。 衛良依言輕吻她的額頭,眼神溫柔地不像話,低低應道,“好?!?/br> * 破例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衛良每次都想離開,但實際上,他已經連續七天宿在公主府。 流言蜚語很快傳出來。 ——太.祖過世,公主無人庇佑,被東廠督主幽禁在公主府。 還有人信誓旦旦聲稱,他曾看見,衛良和公主在酒樓雅閣,公主面色嬌紅,嬌弱地靠在冷厲的東廠督主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