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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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白光閃過,面無表情的女孩睜開眼,看了眼天色立馬起身,閣主命她做貼身侍衛,現在也該出發了。 從那天起,他的身體就開始不對勁。 最開始只是頭發,在之后就是內功忽然消失,身體驀地消瘦。衛良想起別人看他的眼神,意識到這件事不能被別人發現,因此關上所有窗子,只等變化盡快過去。 沒想到,第二天就迎來閣主。 衛良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的頭發顏色又變了。捏著上一刻還是白色、這一刻就變成灰色的發絲,他陷入深深地苦惱。 ——溪流兒究竟喜不喜歡灰色? 一切還要從離開雪山那天說起,將宮茗顏埋葬后,衛良忽然覺得身體很冷。 因為自己曾死過一次,根據溪流兒和閣主的說法,他剛生下來就沒了呼吸,是被沈昭元用內力救回來的,所以身體經常會出現問題,忽冷忽熱都是常態,他也習以為常。 這一次,衛良也習慣性忽略這種變化,拿著兩只雪蓮回攝政王府復命,沒想到回到王府后,他發現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很奇怪。 雖然在此之前,別人都會用古怪的目光看他,但大多數都在暗處,不會如此明目張膽。而這次回王府,就連最怕他的暗衛都控制不住抬頭,眼中……應該是驚訝吧? 正想著,閣主也從外面進來,第一句話就是,“發生什么事了?” 對于除溪流兒以外的人,衛良還是很難感知他們的情緒,他也沒聽出閣主語氣中的驚訝,只當正常詢問回答。 “臣收到消息,會有一株千年雪蓮在山頂開放。然而上山途中遇到雪山神發怒,昏迷一日后,被越長溪救出。我們在下山過程遭遇了第二次雪山神發怒,被困十日后逃脫。最后在山腳遇見申帝侍衛,對方將越長溪殺死,臣僥幸逃脫,望閣主恕罪?!?/br> 沈昭元眼中閃了閃,“你確定越長溪死亡?” “確定,”想起那個面具帶歪的尸體,衛良內心毫無波瀾,“臣看見了她的尸身?!?/br> “然后你就回來了?” “是,”衛良點頭,從身后的包裹拿出兩株雪蓮,“幸不辱使命?!?/br> 接過雪蓮,閣主親自將他扶起,語帶嘆息,“我是問你,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衛良面露不解,只見對方忽而將手伸到他腦后,將一縷白色發絲拉至眼前,“為什么,你的頭發都白了?!?/br> 衛良一手翻到身后,將他的所有頭發拿到面前,看著滿手白發,他忽然愣住了。 這之后,閣主好像想到什么一樣,深深嘆了口氣,然后命他回房休息。衛良沉默地走到房間,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再一次想到剛看見白發就產生的問題。 ——溪流兒喜不喜歡白色? 從那天起,他的身體就開始不對勁。 最開始只是頭發,在之后就是內功忽然消失,身體驀地消瘦。衛良想起別人看他的眼神,意識到這件事不能被別人發現,因此關上所有窗子,只等變化盡快過去。 沒想到,第二天就迎來閣主。 沈昭元還是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他看見漆黑的房間,先是愣了下,半晌才開口道,“我原以為你是不懂的?!?/br> 衛良,“是?!?/br> ——他至今不明白身體變化的原因,難道是死亡的時候,對他身體造成了嚴重的損傷? 閣主:“這段時間沒有任務,你先休息吧?!?/br> 衛良:“是?!?/br> ——他的內力全消,確實無法做任務,溪流兒說這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工傷。 閣主:“這件事本王替你查,一定會給你個交代?!?/br> 衛良:“好?!?/br> ——這個溪流兒也說過,叫賊喊捉賊。 閣主:“申帝中計昏迷,周宛晴也已經有孕,只要除掉那個煩人的太后,本王掌權的時候便指日可待?!?/br> 提起申帝,衛良終于有所反應,這個人好像是他的便宜哥哥,不過似乎有點笨,怎么周宛晴在身邊還會中計? 衛良不由得皺眉,閣主自動把它理解為憎恨,內心愈發滿意,“如果你想,可以親自處置他?!?/br> 衛良:“是?!?/br> ——對方這么笨,他一定要好好教導。否則他出事,周宛晴就會擔憂。周宛晴擔心,溪流兒也會擔心…… 想到越長溪可能會因為別的男人擔心,衛良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見對方仍然沒有理解全部情感,只懂得一小部分,沈昭元愈發滿意。這樣衛良不僅不會背叛自己,還會因為越長溪的緣故更加怨恨申帝,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沈昭元十分滿足自己掌控全部情況,表面還假裝愁苦道,“本王雖然嚴厲,但一直把你和染丫頭視為親生兒女,不過可惜……”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本王都懂得……” 對方走后,衛良思考很久,也沒懂閣主究竟想說什么。他本以為有了感情后,能夠讓他更容易理解他人;沒想有了感情后,其他人發而愈發難以理解。 衛良坐回椅子上,又想起了越長溪。 ——還是溪流兒好懂,什么事都寫在臉上。 ——不過,她究竟喜不喜歡白色? 第49章 . 48答案 吻 夜涼如水, 月亮躲進云層,透出細微光亮。 越長溪趴在衛良肩上,兩人只有一絲距離, 呼吸交纏, 仿佛能透過薄薄的皮骨, 感受到彼此熾烈的心跳。 衛良渾身繃緊,胸膛劇烈起伏,壓抑的情緒如同火山噴發,幾乎要燃盡自己。越長溪仰身看他, 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 衛良忽然抬手, 遮住她的眼睛。 閉眼前, 越長溪最后看見的畫面, 是掠奪侵占從他漆黑的瞳孔深處中迸發、升騰、無可抑制。 她坐在桌子上,雙眼被蒙住, 身體后仰, 衛良單手圈著她的腰,防止她倒下。這是一個不太安全的姿勢, 可她沒有一絲害怕。 大約因為圈在她腰間的手臂,溫度guntang, 如巖石一般無法撼動。 許久后,衛良松開手, 單膝跪在她面前, 頭顱低下,是絕對臣服的姿態。他沉沉開口,凝重的話語如同誓言,“公主, 臣永遠是您的?!?/br> 越長溪:“……” 這是告白么?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樣,比如衛良應該更激動一點?又比如,應該有兩句甜言蜜語? 可是,他這樣說,好像也沒問題? 左思右想,也沒弄明白哪里不對,越長溪理所當然地想,那就是沒問題!既然沒問題,就是兩情相悅、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兩只腳丫踩在衛良的膝蓋上,她興奮地盤算,“那等父皇身體好了,就找他賜婚。一開始肯定不太容易,但我做出個強取豪奪的姿態,你寧死不屈,父皇肯定會把你賜給我?!?/br> “對了,”她補充,“要先把皇后解決了,她肯定會搗亂?!?/br> 越長溪興致勃勃說著,連婚期都快選好了,許久后才意識到,衛良一直沒吭聲,她抬頭,發現他仰頭望著她,漆黑的瞳孔復雜難辨。 他的眼里,不是‘暗戀的人愿意和我結婚我好高興’,而是完全不明白發生什么的驚疑愕然。 通常情況,越長溪很容易理解衛良的表情,但這一刻,她真的不明白,她皺眉問,“你不想現在娶我?想等六皇子登基?” 衛良替她整理好鞋襪,聲音晦澀,“公主,您不會嫁給臣的?!?/br> “不嫁給你,為什么你是屬于我的,”越長溪不解,望著衛良漆黑一片的瞳孔,猛地反應過來,“你以為我們是康嬪和那個小太監的關系,你以為我想要你,是讓你當我的……玩.物?” 難怪,他問‘您是不是想要臣’,而不是‘您是不是喜歡臣’。 難怪,他的反應是‘臣永遠是您的’,而不是‘他們可以在一起’。 他將她當成深宮寂寞的女人,踐踏她的感情,這樣,他和三皇子有什么區別! 越長溪陡然生出一股憤怒,還有被誤解的委屈,她從未這樣生氣過,她把心掏出來給別人,卻只得到羞辱。 越長溪驀地紅了眼眶,腳下發狠用力,“你給本宮滾?!?/br> 動作猝不及防,她踢過來時,衛良還握著她的腳,身體受到力道,驟然傾斜。 人在摔倒時,本能想抓住什么,衛良第一反應卻是松手,不要傷到她。他護著她的鞋,手肘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磨牙的聲響。 骨頭大概錯位了,盡管如此,衛良也一聲不吭,他沉默地把鞋放在她腳下,聲音艱澀,“臣告退?!?/br> 越長溪坐在桌上,視線居高臨下,輕而易舉看見衛良此時的表情。黑眸沉沉,明明眼底是近乎偏執地渴求,表情難過地像在哭,動作卻是遠離。仿佛身體與靈魂撕扯成兩半,左右拉鋸,讓他分崩離析。 越長溪忽然明白,衛良不是無視她的感情,他是太珍重,小心翼翼唯恐辜負。 一個人怎么能這樣矛盾呢? 看見衛良此時的表情,越長溪的憤怒已經消失大半,她嘆口氣,“回來,給我看看你的胳膊?!?/br> 她的話堪稱反復無常,任何人被這樣對待,都要生氣。衛良卻只是僵了僵,沉默地走到她身邊,聽話伸出手臂。 好像她此時用劍刺穿他,他也心甘情愿。 只要她還愿意見他。 心臟驀地柔軟下來,如同被溫水浸濕的棉花,沉甸甸墜在胸口。越長溪挽起他的袖子,借著月光看摔到的地方。 手肘青紫,表皮破了一塊,好在骨頭沒有受傷,她拽著衛良去洗傷口,又上藥。他全程一言不發,安靜地像個啞巴。 似乎從認識他開始,衛良一直是沉默的,他的心意大多存在于行動中。越長溪不是一個細心的人,有時候過了很久,她才能意識到衛良做了什么。又或者她需要什么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衛良原來早就給她了。 就像她那顆瀕臨潰敗的心臟。 如果這段感情中,衛良是沉默付出,那她呢? 越長溪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才的事,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是她什么都沒說。 她知道衛良的感情,衛良卻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畢竟,從他的角度,他只看見,她勾他上.床而已,除此之外,她再沒給過他什么。 沒有承諾,沒有甜言蜜語,只有一句似是而非的‘如果我說是呢’,連表明心愿都算不上。 衛良應該生氣的,他被誤解,又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哪怕不生氣,也該有些許怨言。但他什么都沒說,反而像是感激她還愿意見他。 所以……這段感情中,她的身份竟然是冷暴力的渣男? 包扎的手頓了頓,越長溪自我反省,好歹是成年人,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該知道溝通的重要性。 她之前沒在意,因為知道自己是被偏愛的那一個,所以肆無忌憚。 如果他們還是以前的關系,她可以維持原樣,但現在,她也想去偏愛他。 指腹拂過他眉間的痕跡,越長溪張了張口,她甚少剖析自己,此刻顯得格外艱難,“衛良,元宵節那天晚上,我聽見了你和慶吉的對話?!?/br> 衛良忽然抬眼,瞳孔漆黑,越長溪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 “我知道你喜歡我,同樣,我也喜歡你,也許從我回宮那天,我就喜歡你?!?/br> “回答你之前的問題,我就是紅蓮居士,我知道我們在做什么,我也想要你,但我不是要一個玩.物,我想嫁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