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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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酷刑人人皆知,眾人都說,寧愿死也不要落到東廠手里,焦和表情終于開始慌亂,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衛良,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身后慘叫迭起,衛良頭也不回離開,他慢條斯理擦掉血跡,心想,焦和根本不懂,自始至終,他從未想過要得到她。 公主就像山間的風,天上的月,他一生所求,不過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樣,就足夠了。 * 沉默走回東廠,衛良開門時,看見門板的縫隙,指尖微頓,眉間戾氣乍現。 房間有人! 手腕微動,一柄匕首瞬間出現,他壓低腳步聲走到窗口,看向房間內。房間沒有暗器,唯獨床上被子攏起一個人形,衛良冷笑,皇后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暗殺不成,改成□□。 還真是……讓人厭煩。 他翻過窗臺,如同一柄真正的劍,倏然穿破空氣,驟然出現在窗前,匕首抵住咽喉,“誰派你來的?” 被子里的女人緩緩轉頭,黑色長發落到一邊,露出——公主的臉。 越長溪對著衛良殺氣冷冽的目光,挑眉慢吞吞開口,“我還以為,這張床現在有一半是我的了?!?/br> 衛良根本沒聽見公主說了什么,實際上,當她轉過身時,他已經完全僵住,臉色蒼白,仿佛犯了天大的過錯。 他猛地收回匕首,速度太快,身體都跟著晃了一下,他跪地道,“臣罪該萬——” “罪個頭??!最好快點拿個火盆來,我都要凍死了?!币豢葱l良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么,越長溪懶得聽,直接打斷他,“父皇沒給你發月錢么?上次還有五個火盆呢,這次怎么一個都沒有了?!?/br> 要不是太冷了,她也不會鉆進被子取暖。話說,衛良平時呆在這里,不冷么?難道他的真實身份是艾莎公主??? 衛良手指微動。 那些火盆拿走了,因為他以為……公主再也不會來了。 他剛要開口,動作一滯,驀地轉頭,眼神漆黑不明,“您剛才說什么?” 第41章 . 40身份 我要他,奔向我。 越長溪是在一陣風聲中清醒的。 她眨眨眼,看見暗紅色房頂,熟悉的床幔和被子,以及周圍彌漫著的,獨屬于夢閣的、揮散不去的腐敗樹木味。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大腦立馬驚醒。 “我又穿越了?!” 不等半枝回答,她就看見自己胸前暈開的血跡?;顒酉滤闹?,感覺身上并無疼痛,越長溪撲通一聲又躺回床上,“還好還好!我只是死了,不是穿越到過去?!?/br> 半枝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你沒死?!?/br> “統!”因為殺掉閣主,實現了十年的愿望,越長溪格外高興,好似瞬間恢復到天真爛漫的過去,言語間透著雀躍,“你怎么有雜音?快讓我拍一拍?!?/br> 老電視、舊洗衣機,任何壞掉的電器,都能用拍一拍來解決。 半枝的電流音更大了,“聲卡燒了?!?/br> 聲卡燒了…… 越長溪有一瞬間心虛,裝作這件事和她毫無關系的樣子,很自然換了個話題,“我怎么沒死?” 抓住閣主的那剎那,她真以為自己死定了,畢竟要被長劍刺個對穿,古代又不能換心臟,怎么看都是死局。 不過她沒有任何猶豫,只要能殺死閣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唯一令她感到抱歉的,就是讓衛良動手。 為此,她當時幾乎要動搖,但也是只是幾乎。 越長溪盯著天花板,看一只小蜘蛛在費力地結網,半晌后低低嘆口氣。 自己是真的虧欠這個人。 良多。 她好不容易良心發現,反省一下自己,卻被半枝打斷,“雪蓮救了你?!?/br> 對,越長溪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在夢閣。從無暇山離開時,兩人多摘了很多雪蓮,她不愿便宜閣主,就讓衛良把雪蓮藏在夢閣。她中劍后,對方肯定第一時間將她扛過來,連衣服都沒換。 “不對啊,”越長溪感受到體內充盈的氣息,“我的內力已經恢復,按雪蓮的功效,我現在應該毫無內力?!?/br> 半枝的電流聲終于消失,聲音里卻夾雜著些其他東西,它說,“你以為自己昏迷多久?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br> 越長溪不相信,“一個月?一個月都沒人給我換衣服?” 半枝實在懶得理這個人,自己下線修復去了。越長溪中劍的時候,它不知怎么感受到一種情緒,這種感覺很神奇,但也導致它的主板、聲卡都有損傷,如今一個月過去,才勉強修好。 對面半晌不出聲,越長溪摸摸鼻子,也不覺尷尬,如今她用不著半枝,隨便它消失,問題不大! 一想到自己一個月都沒換衣服,越長溪渾身都不舒服,她翻身下床,想看看衣柜里是否還保留著原來的衣服,結果剛起身,就和推門進來的周宛晴四目相對。 越長溪頓了頓,慢慢舉起手,眉眼彎彎打了個招呼,“嗨?!?/br> 周宛晴手里拿著個盆,里面大概是熱水,因為外面天涼,還在不停冒著熱氣,熱氣吹到她臉上,慢慢就吹得眼角通紅。 此情此景,按照道理,應該是盆咣當一身摔在地上,兩人抱到一起失聲痛哭。然而越長溪反其道而行之,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門外,“快把門關上,怪冷的?!?/br> 窗外北風不斷,恰是隆冬。 周宛晴被她說得一愣,下意識就用腳勾上門,做完這一切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對。然而錯過了恰當的時機,眼淚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一肚子話憋在嗓子里,看著竟有些可憐。 越長溪噗嗤一笑,“哭什么,我不是說過,不會離開你么?!?/br> 周宛晴動了動唇,終是哇一聲哭著奔過來。 張開雙臂接住對方,越長溪抱著女孩,想起很多年前也是這樣,兩人在撐不住的夜晚,也是這樣抱著哭。 她輕撫對方的發絲,“哭吧,哭完這一切都過去了?!?/br> 習武、考試、殺人、在崩潰與絕望之間徘徊、夢閣、閣主……一切生命中的痛苦,都過去了。 明天開始,她們終于能自由前行。 這一刻,雖然足足遲了十年,但還是等到了。 …… 等周宛晴止住眼淚,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鐘,越長溪胸前干涸的血跡都被暈開,她實在忍不住,問道,“小藍祖宗,別哭了行不行,你聞不到我已經酸了么?” 周宛晴其實也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一開始還是因為越長溪醒了而高興,再之后,就是心里說不出的惆悵,反正就是想哭。 她抹掉眼淚,“沒有?!?/br> 越長溪氣結,“我不得不批評你,哪有這么照顧病人的,一個月都沒給我換衣服?” “你怎么知道一個月了?”周宛晴抽抽搭搭回答,“你胸前有個大洞,我們哪敢動你?!彼nD片刻,“而且督主不讓?!?/br> 指尖抽動兩下,越長溪垂下眼,“他一直都在?” “嗯,整整一個月沒離開,誰要動你就跟瘋了一樣。還是今早太后把他打昏,扔在了隔壁?!?/br> “太后也在?” “太后還有一隊士兵,他們要徹查夢閣上下,”周宛晴話鋒一轉,又回到督主身上,“可惜他守了那么久,沒能第一個看見你醒來?!?/br> 越長溪洗干凈臉,打開衣櫥,她留在這里的衣服都沒少,聞言笑道,“沒關系,我睜眼沒能看見他,但他睜眼,第一時間就能看到我,一樣的?!?/br> 披上厚厚的外套,越長溪推開門走到隔壁,她已經記不得這是誰的房間,但好像只要是衛良待過的地方,就有種獨特的味道。有點像雪后的山巒,又有些像清冽的泉水,總而言之,是讓她心安的味道。 走到床前,越長溪低頭看,塌上的男人瘦了很多,顴骨突兀地支起,眼眶垂陷,連睡著時眉頭都是皺緊的,竟是比滿頭白發時還要凄慘幾分。 越長溪看了一會,好像要把這幅面孔深深刻在腦海中,許久后才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 衛良睡得并不熟,幾乎是一碰就醒,此時眼眸半睜半闔,只感覺溫暖的東西貼在自己臉上,他睜眼,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出現在視線內,對著他微微笑著。 那人說,“我回來了?!?/br> 衛良怔愣片刻,突然用力扣住對方的腰,發狠咬住了她的唇,他的力道不輕,血瞬間就流下來。 身上很疼、嘴角也很疼,越長溪卻依舊溫柔的笑,甚至主動湊近對方。 衛良眼中暗色翻滾,濃霧幾經涌起又消散,他死死盯著對方,手上的力道一直不減,一字一頓說道,“你就是鬼,也只能留在我身邊?!?/br> 和光同塵的男朋友完全變了個樣,越長溪不僅沒害怕,還有些心疼,她知道對方是被自己刺激狠了。往日漫不經心的表情徹底消失,她很認真地看著對方,“我不會再離開你?!?/br> 明明發狠的是他,先敗下陣的也是他。衛良眼中暗色褪去,委屈和不安重新涌上來,他眼角發紅,碰了碰她帶血的唇角,“對不起?!?/br> 為這次,也為之前那一劍。 “倒也不必,”越長溪偏頭笑了,不輕不重地也咬了一下,“這個仇我可以自己報?!?/br> 窗外北風呼嘯,抱著心愛之人,衛良似乎明白,為何他們第一次親吻時,越長溪要咬自己,也許那時的她和自己抱著同樣的心境: ——我一無所有,卻仍想讓你記住我。 衛良蹭了蹭對方的頭發,小聲道,“原來你那么早就愛我?!?/br> 越長溪沒聽清,“嗯?” “沒什么,”衛良搖搖頭,“就是覺得太好了?!?/br> ——你愿意愛我,真是太好了。 // 越長溪是個閑不住的姑娘,傷好之后,她第一時間加入了搜查夢閣的隊伍。 調查過程中,她得知幾位先生和攝政王的眾多黨羽都被處置。她們站在隔壁山峰,看濃煙滾滾,明黃的火舌吞噬一切;看火焰中建筑倒塌、樹木斷裂;看熱浪滔天。 四先生是個死忠,得知攝政王身死后直接自盡;五先生沒心沒肺,被皇上發配至邊疆打仗;至于九先生,他比較特殊,太后告訴她,她們能在沈昭元動手時做好準備,是因為九先生提前通知了她們。 太后道,“當時收到紙條,哀家還以為是你,但晴兒說并非如此,看字跡像是她舊時先生?!?/br> 想起喬南死時,九先生看她的眼神,越長溪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她只問,“那九先生去哪里了?” 太后說不知,但越長溪后來看到九先生的紙條,大概知道他做了和四先生同樣的選擇。 隨著幾位先生和眾多侍衛的離開,以及越來越多的宗卷爆出,夢閣之事徹底告一段落。待所有證據都被取走后,申帝問,“這個地方,你想如何處置?” 申帝說的夢閣幾座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