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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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當晚,她換上一身淺藍宮裝,清冷貌美,但不過分張揚。半枝替她插上朱釵,小聲嘟囔,“您該穿紅色,氣死皇后?!?/br> 越長溪沾起螺子黛,勾出一點眉峰,對著鏡子笑道,“那多不好!偶爾,也該把表現的機會留給別人?!笨纯?,多么謙卑、多么大度,她如此優秀,自己都快愛上自己! 半枝看著公主神游天外的表情,默默感慨,今晚,怕是有人又要倒霉。 * 梳洗打扮的時間略長,越長溪抵達宮宴時,除去申帝和皇后,其他宮眷都到了。 越依依坐在兩個哥哥中間,突然端起茶杯,陰陽怪氣開口,“這個時辰才來,jiejie好大的威風,都快蓋過父皇和母后?!?/br> 狀似不經意掃過三皇子、四皇子,越長溪微微頷首、溫聲笑道,“是本宮的錯。剛才和內宮監對賬,一時忘記時辰。倒是羨慕meimei,自由自在,無事一身輕?!闭摬柩圆枵Z,她可是浸yin黑暗的互聯網數十年,無人能敵。越依依小朋友,你哪來的勇氣挑釁我? 她端正坐下,慢悠悠撫平裙擺,假裝看不見越依依扭曲的神情,又揚起笑,柔柔開口,“meimei臉上的傷好了?聽說皇后娘娘請來京城所有名醫,幸虧娘娘如今得閑,否則哪有時間?meimei下次莫要任性,讓皇后娘娘擔心?!?/br> 先嘲諷皇后手中無權,又暗戳戳提起對方臉上的傷。一套技能打過去,越依依血槽空了一半,臉色漲紅,胸口劇烈起伏。 宮眷中不乏有討厭皇后的人,看見越依依吃癟,掩面偷笑。越依依驕縱慣了,哪受得了這種委屈,一甩袖子,就要起身罵人。還沒動作,四皇子忽然按住她的手。 太監高昂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br> 越依依嘴唇劇烈顫動,死死瞪著她,像只充氣的凸眼魚。四皇子又拽她一下,越依依才萬分不甘跪下,跟隨眾人請安。 越長溪起身行禮,面上一派從容優雅,心里快笑瘋了。傻了吧,吵架最難受的不是輸了,而是憋著!她可是算計好時間,掐著點開口,確保對方沒有說話的機會。 “諸位平身?!?/br> 申帝、皇后落座,宴會正式開始。人群也如同熱水倒進油鍋,瞬間沸騰起來,恨不得獻上十八般武藝,吸引申帝的注意。 越長溪不是今天的主角,因此端著茶杯,悠閑地觀察幾位皇子。 大皇子是庶出,身份不高,視線緊緊跟隨申帝,似乎很緊張;七皇子今年剛十四,坐在賢妃身邊,被擋住身形,看不真切; 而皇后的小驕傲——三皇子,正挺胸抬頭、下巴高高仰起,自信中透著股……普通;反而四皇子,悠閑地吃著桌上的菜。發現她看過來,對她歉意一笑,應該是為越依依道歉。 至于越依依本人,依舊像個凸眼金魚,氣呼呼瞪她呢。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嘛? 越長溪不動聲色取下銀簪,對著越依依比劃一下,對方頓時抬手、驚恐躲避。 越長溪:“……”幾日不見,還以為你升級了,沒想到依舊是個倔強青銅,又菜又倔強。 她搖頭失笑,又琢磨起各個皇子。 大申皇子十四歲出宮建府,她對幾個便宜哥哥都不熟悉,只聽過傳聞。大皇子平庸,三皇子剛愎狂妄,四皇子溫潤清雅,如今親眼所見,竟然一一證實。 這是誰傳出的消息?一個比一個準,不去高考做閱讀理解,可惜了。 類似的宴會,越長溪不知參加過多少次,無非是花式吹捧申帝,她興致不高。最重要的一點,因為提前備宴,桌上的飯菜都是涼的,油都凝固了,像陳年罐頭。 越長溪嘆著氣,拿起筷子。 雖然涼了,但還要吃幾口,畢竟來都來了。她千挑萬選,夾起一塊青筍,仿佛開食物盲盒一般,閉眼咽下。 入口的一瞬,她愣住。 怎么是熱的?外面零下十幾度,飯菜晾了半個時辰,依舊是熱的。熱力學定律失效了?永動機要誕生了??? 而不遠處,衛良站在申帝后側,玄服墨發,冷肅漠然。他仿佛不經意轉頭,看向公主,又很快冷淡地收回視線。 無人發現衛良短暫的一眼,越長溪也沒有,她提著筷子,兀自疑惑。思考時,突然聽見三皇子開口,“諸位皇子皆為父皇獻上賀禮,不知寶寧送了什么?” 越長溪聽見自己的名字,不緊不慢放下筷子,拿起錦帕擦擦唇角。來了來了,皇后一黨帶著他的刁難,大步走來了! 第17章 . 16古琴 他的眼神黏稠而guntang 皇子們一年沒回京,好不容易見到申帝,當然要竭盡全力展現自己。宴會上,皇子們爭前恐后奉上賀禮,彰顯一年的功績。 大皇子獻上一盒金燦燦的稻谷。他擔任廣德州知州,類似于現代的市長。廣德今年豐收,他送上一盒稻谷,算是循規蹈矩、無功無過。 四皇子淡泊名利,不愛政事、獨愛山水,在江南掛個閑職,大部分時間用來游山玩水,因此帶來一副水墨畫。 皇后的小驕傲——三皇子則非常高調,送來山賊的項上人頭,引得宮眷們小聲驚呼。東昌州山賊盛行,百姓深受其害,三皇子能在短短一年里剿匪成功,功勞甚大。申帝很滿意,賞賜他許多金銀。 三皇子更驕傲了,宛如一只開屏的孔雀,雄赳赳氣昂昂,160的身高、愣是顯出165的氣質。 相貌羞辱是不對的。但不得不說,三皇子又矮又壯,穿上一身紫衣,像只大茄子。 建國之前,政策果然寬松,茄子都能成精。越長溪百無聊賴想著,忽然發現,“茄子精”突然轉向自己,傲慢開口,“聽聞皇妹也剛回宮。父皇常說,皇妹最為孝順。因此,本王十分好奇,皇妹獻給父皇什么?” 這句話看似謙虛,實則惡毒。三皇子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越長溪沒拿出禮物,就是不孝。 難道,三皇子在給越依依報仇?宮眷們表面不動聲色,暗地偷偷豎起耳朵。 越長溪聽見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艱難地從三皇子身上移開視線。 她拼命告誡自己,忍??!別笑!人設不能崩!大茄子搖頭晃腦開口說話什么的,根本不好笑! 越長溪拼命忍笑、不敢開口。大皇子見她不說話,輕蔑地移開視線。他不過略施小計,對方就啞口無言,真不知母后擔心什么。果然,女人就愛大驚小怪。 “皇妹竟然沒準備……” 三皇子嘖嘖兩聲,假惺惺開口,話說到一半,忽然被打斷。 越長溪從容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柔柔一拜,“寶寧當然為父皇準備賀禮,只是皇兄珠玉在前,兒臣不好意思拿出來?!?/br> 難道她真的準備了?三皇子狐疑,轉念一想,對方可能在說謊。而且,就算她提前準備,也是女人家的玩意,不值一提,絕對比不上他的賀禮。 內心愈發不屑,三皇子滿不在乎擺手,“皇妹不必擔心,父皇不會怪罪你?!?/br> 三皇子太急迫,沒發現他開口后,申帝眼中飛快閃過不悅。 傲慢自大、急于求成……公主分明在詢問申帝,三皇子卻擅自回答,無視君威。這波算計,不用公主動手,三皇子已經輸了。衛良垂眸,平靜收回邁出的腳步。動作微不可查,誰都沒發現,他剛剛試圖上前。 越長溪指揮宮人清出場地,自己接過半枝手里的古琴,擺在大殿中央。拇指食指微動,悠揚琴音滌蕩而過。她眼睛彎彎,笑得溫柔似水。 三皇子,你這么囂張,肯定沒遭過社會的毒打,本宮今天就讓你免費體驗一回!唉,她真是太善良了,昨天幫張保全,今天又幫三皇子,雷鋒叔叔都沒她忙。 琴音落下,越長溪環顧自周,突然惋惜道,“兒臣欲為父皇獻上一曲。美中不足的是只有琴、沒有劍舞,略顯單調?!?/br> 她揚起天真的面龐,看向三皇子,小心翼翼開口,“三皇兄幫幫寶寧好不好?皇兄能剿滅山匪,定然武藝超凡,又精通音律,肯定適合此曲?!钡赖陆壖苈?,她也會! 劍舞在大申極為盛行,劍器象征高貴榮耀,因此,文人墨客都愛以劍抒情。但是,私宴上舞劍,可以謂之風流,在文武百官面前舞劍,又是另外一回事,哪個皇儲會在大臣面前舞劍? 三皇子頓時覺得受到輕視,眼里升起怒火,剛要拒絕,申帝已經點頭同意,他撫掌笑道,“好。朕正好看看朝暉的武藝是否進步?!?/br> 三皇子——越朝暉動作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申帝。申帝卻沒看他,一揮手,示意衛良送劍。 衛良點點頭,解開自己腰上的佩劍,兩手奉上。 越長溪看見他的動作,差點笑出來。 衛廠公蔫壞,看似恭敬、奉上自己的劍,實則別有用心。普通單手劍只有一斤多,他的卻是雙手劍,足有三斤重,別看只差一斤多,真正揮舞時,相差非常大。 她在心中暗道,衛良,很好,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合作伙伴,懂得自己搞事了! 三皇子接過劍,胳膊頓時一沉,他皺眉想要開口,但已經來不及,琴音幽幽響起,越長溪十指揮動,沉浸在彈奏中。 三皇子臉色鐵青,一咬牙,隨著琴音抬起手臂。 這筆賬,他記下了! 深夜寂靜,月光透過窗戶灑落房間,照耀在大殿中央,為兩人增添一抹仙氣?;趾氲膶m殿里,藍衣女子清冷貌美,紫袍男子翩然起舞,任誰看見,不說一句美人美景。然而實際上,三皇子幾乎咬碎了牙。 這是什么琴?為什么這么快?還有多長時間結束?該死,他快撐不住了。越長溪這賤.人,肯定想讓他出丑。 越朝暉完全忘記,是他挑釁在先,反而一心怪罪對方。他眼中憤恨惱怒,幾乎要撕碎對方。 而端坐在案邊的越長溪,根本不在乎三皇子怎么想,她眼前只剩這張琴,十指飛快,幾乎快成殘影。輕抹急挑,曲調大開大合。她手中的琴像交戰的鼓點、像戰士的怒吼、像兵刃交接的碰撞。 眾人眼前仿佛真的出現這樣的場景,兩軍對壘,寒風凜冽,旌旗獵獵作響,鼓聲沖天,將士們舉起手中的長刀,嘶吼著浴血奮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被她吸引,他們看著越長溪,看她纖瘦身影里壯烈的靈魂,衛良亦然,他的眼神黏稠而guntang,仿佛火山爆發時灼熱的巖漿,一寸寸舔舐過皮rou,烙印進骨骼。 只是,這樣的目光只有一瞬,衛良很快垂眸,視線重現落回地面的陰影上,恢復成冷肅淡漠的模樣。 錚——錚—— 最后兩個音,琴聲結束。此時,三皇子已經氣喘吁吁,幾乎維持不住身形,他臉上羞憤不已、狼狽不堪。然而,根本沒人在意他。 越長溪仿佛沒看見他的怨憤,抱琴上前,目光灼灼望向申帝,“兒臣聽聞,父皇稱帝前,曾帶領三千人的軍隊,與兩萬敵軍周旋數月,最終大獲全勝。兒臣聽聞此事,欽佩不已,特意創作此曲,獻給父皇?!?/br> “好,好,好!”接連三個好字,顯示申帝的好心情。 這一曲,讓他想起當年戰無不勝、英勇無畏的時光,申帝精神都變得更好,威嚴笑道,“當年朕背腹受敵,苦戰陵水關,好在最后得勝而歸。此曲甚好,朕十分喜歡,不愧是寶寧,快坐到朕身邊來?!?/br> 越長溪微笑應下,走上臺階。她把琴交給衛良,坐在申帝旁邊的矮凳上。 衛良冷淡接過琴,只是她抬手、細腕露出一點藍色時,衛良愣了一秒。 那是……他送的手鐲。 申帝握著越長溪的手,夸贊不停。來參加宮宴的皇族,各個都是人精??闯錾甑鄣暮眯那?,都變著花樣夸寶寧公主,把她說得天上地下獨此一人。越長溪一一含笑應下,腳趾都快摳到地面里。 救命,世上有比這還尷尬的事么?那位嬸嬸,沒話就別硬說了,夸我旺夫,你是認真的? 而被所有人故意遺忘的三皇子,則灰溜溜回到座位上,憤而不語。 談話的間隙,越長溪遙遙看向皇后,皇后面色難堪,哪怕極力掩飾,也難掩眼中的怒火。越長溪笑笑,取下鬢角的芍藥花,放在申帝旁邊。 ——“小驕傲”變“大尷尬”,越朝暉變渣渣暉,皇后娘娘,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而且,風水輪流轉,你昨日鏟平的芍藥,這不,現在又回來了。 * 宴會沒有持續太久,皇后稱病先行離開,申帝也很快露出倦容。兩人走后,越長溪也走了。只是,她沒回永和宮,而是出去轉一圈,估算宮眷差不多都離開,才偷偷摸摸返回宮宴。 她回來時,太監還沒開始打掃,她走到自己的位置,摸摸桌上的食物——依舊是溫熱的。 菩薩顯靈?還是外星人降臨地球?他們不想著攻打人類,而是給她熱飯,是不是有點小材大用? 越長溪挑眉,沉思片刻,掀開桌布,很快發現飯菜不涼的玄機。原來,桌布下平放著一個銀籠,里面燃燒著銀骨炭。此碳無煙、無味、不易熄滅,能燃燒一夜,難怪她的食物是熱的。 啊,原來不是熱力學定律失效,而是有個好心人。越長溪漫不經心想著,指尖不自覺撫摸手腕上的藍寶石手鐲。她忽然想起,彈琴時,她好像看到什么,又似乎是錯覺…… “公主,您想什么呢?回宮了?!卑胫Ρе?,疑惑地看她。 “哦,好的?!痹介L溪搖頭,甩去一閃而逝的想法。 兩人抄近路回永和宮,路過一片樹林時,里面隱約傳來爭吵。越長溪歪歪頭,快速拉著半枝躲到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