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阿特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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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旅途開始了。 在此之前,阿特柔斯遇到更多的是勞累,而不是困難。 至于現在,阿特柔斯的腳下每時每刻都有困難產生。 阿特柔斯還沒有看過一眼他即將進入的那個深不可測的洞xue,這個時刻就已經來臨。 此處有人寫了幾個字,“首位字母不發原有音”。 梅爾看了看書的封面,《藝術走廊》。 阿特柔斯唱的什么歌,或者,他混在女人中間時用的什么名字,雖然這都是些費解的問題,卻也并非無法猜測。 關于阿特柔斯,梅爾知道的并不多。 只是朋友們忽然說,這本書上寫了很多關于這位勇士的東西。 阿特柔斯牌游戲從來就以能培養人的所謂計算能力著稱,對于這一點,梅爾非常清楚。 畢竟,像他這樣具有極高智力等級的人,顯然都對玩這種牌感到無窮的樂趣。 而對推移棋子這樣的游戲,則認為意義淺薄,避之猶恐不及。 毫無疑問,再沒有同類性質的游戲需要付出這樣大的分析能力。 世界上最好的推棋手,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推動棋子的能手而已。 但是,精通阿特柔斯牌則意味著在一切更為重大的勾心斗角的事業中取得勝利的能力。 很顯然,此處的“精通”,就是說熟練這一行當,包括懂得從中取得正當優勢的一切泉源。 這種泉源種類繁多,這事情是顯而易見的。 同樣,自然也是可以預見的,形式各異。 而且,往往藏于思想深處,是普通的理解力所難以企及的。 “確實,他身材非常矮小,可他去游樂場會要表演得好一些?!?/br> “那是毫無疑問的?!?/br> 梅爾無意中回答了朋友電話里的問題,對方在他看書的時候突然打來電話。 可這個時候的梅爾,已完全陷入沉思之中。 開始完全沒有注意到,說話人所說的內容和他沉思中的內容完全一致這樣的奇事。 過了一會兒,等梅爾從沉思中清醒過來,這一驚是非同小可的。 “楊,” 梅爾認真地說, “我怎么也理解不透。 老實告訴你,我實在驚奇萬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可能會清楚我正在想...” 說到這里,梅爾忽然停了下來。 他忽然想弄清楚,對方是否真的知道他剛才想的是誰。 “在想阿特柔斯?!?/br> 楊信轉著筆, “你為什么要停下來呢? 你剛才心里是在議論,阿特柔斯那種大個子不適合演悲劇?!?/br> 剛才梅爾想的正好是這件事情。 正如很多人所熟知的那樣,阿特柔斯過去是他所在小鎮上的一個補鞋匠。 后來他迷上了扮演,曾嘗試扮演過一處著名悲劇中的一個角色。 結果呢,費力不討好。 他的辛苦,最終只是使他收獲了非常多的諷刺,以致一時間頗有些聲名狼藉。 “你一定得告訴我,” 梅爾叫了起來, “告訴我你有什么法子能猜透我心里在想這件事?!?/br> 實際上,梅爾內心的吃驚是非同小可的。 盡管,他并沒有形之于色。 “就是那個水果商人,” 楊信看著眼前的桌子,阿特柔斯,門羅,里德博士,銀毫,石頭切割術,街石,那個水果商。 “你這話可叫我吃驚?!?/br> 約莫一刻鐘以前,梅爾確實見到過一個水果商人,頭上頂著一大籃蘋果。 當時,還不小心差點把梅爾撞倒。 可他真弄不清楚,這和阿特柔斯有什么關系呢? 他更搞不清楚的是,為什么楊信會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很簡單?!?/br> 楊信忽然看向屋外站著的人, “通知她把自己在四樓的屋子打掃干凈,限期搞好,不然的話...” “先生,這怎么行?” 斯蒂芬斯說, “你能當著一位貴夫人的面說她那里有難聞的氣味嗎?” 梅爾等了一會兒,楊信才繼續和他聊: “先不說這個。 這次我打給你,是想告訴你,我病了?!?/br> 楊生病了? 梅爾愣在那里,拿著手機,拿著手上的書。 明明上個月二人見面的時候,對方還很好。 “我有熱度?!?/br> 楊信喝了口熱水后,繼續說道, “或者說是一種發熱性的神經衰弱。 我必須說的是,這不僅影響我的身體,更是影響到了我的精神。 我不得不告訴你的是我現在已經有些無法擺脫這種可怕的感覺了。 我總覺得,像是要大難臨頭一般?!?/br> 梅爾很清楚,這種對災難或者死亡的預感,是一種征兆,表明體內和血液里有著某種疾病。 甚至有可能,還是目前尚未知曉的。 “你看過其他醫生了嗎?” 梅爾說話間,將一張紙遞給身邊的管家,上面寫著“準備一下,我要出診”。 管家點了點頭,而后轉身離開。 “我去看過一個醫生,他絕對沒有你好?!?/br> 楊信又喝了一口熱水,當然,這只是梅爾單方面認為的。 “為什么這么說?” 梅爾突然有些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在喝熱水。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楊不是一個愛喝熱水的人。 “因為我根本無法入睡?!?/br> 楊信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陽xue,這一點梅爾并不清楚,因為他看不到。 不是說梅爾看不見東西,而是說他此刻看不到楊信在做什么,不在做什么。 “他發現我的脈搏加快,眼眶增大,神經緊張,但不必擔憂?!?/br> 楊信繼續說著, “他要我洗淋浴,以及服用溴化鉀?!?/br> 溴化鉀,楊在服用的是溴化鉀! “你知道的,毫無變化?!?/br> 楊信沒有說的是,不僅毫無變化,相反,似乎變得更加糟糕了。 每當夜晚降臨,他便會感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憂慮。 就好像,黑夜里似乎存在著某種可怕的威脅。 有時候想讀書,都會感到那一種隱約而不可抗拒的恐懼。 楊更沒有說的是,他不是無法入睡,他只是害怕睡著。 梅爾微微皺著眉: “你先停下來,不要再繼續服用溴化鉀了?!?/br> 楊信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后把杯子放到另一邊。 “好吧,我都聽你的?!?/br> 楊信說話時,下意識地看了眼鐘,快入夜了, “那么,你什么時候能來?” “我會盡快趕過去的?!?/br> 梅爾說話間把書收好,而后起身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箱子, “你早點睡吧?!?/br> 這是梅爾最后一次和楊信說話,當他趕到楊信家的時候,他只看到了滿地瓦礫。 整幢建筑都已經崩坍,高墻碎裂,梅爾不由頭暈目眩。 恍惚中,他看到那廢墟之上,有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人影。 只是還沒等他看清楚,那個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