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司蓉見她那樣,實在是沒忍住,還是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無奈地說道:可以,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至少在這三個月內她能答應黎沅一切不過分的要求。 晚上六點,黎沅在家開始準備食材,司蓉在家認真辦公。 晚上七點半,黎沅開始燒最后一個菜,司蓉打開門簽收了兩個同城快遞。 晚上八點,屬于兩人單獨的暖屋宴,拉開序幕。 第21章 醉酒 八點整,司蓉手里拎著兩個紙袋懷里抱著一大束藍紫色的鳶尾花來到黎沅家里。 這兩個袋子里的是仇安楠和我哥送你的喬遷禮,這束花是我訂的。司蓉面容精致,海藻般的長卷發被她束在腦后,像一個遠道而來的好友,禮貌又親近。 她說:喬遷快樂,黎沅。希望我們能成為彼此最好的鄰居。 鳶尾花花語:愛的使者,優雅的心,使命。象征著友情和愛情。 黎沅眉眼含笑地接過司蓉手里的東西,心里像浸了蜜一樣甜,她軟乎乎地說道:謝謝。 兩人來到餐廳落座,那一大束鳶尾花被黎沅放到了廚房的吧臺上,黎沅打開兩個紙袋中的其中一個,果不其然是和那天一樣的紅酒。 司蓉接過紅酒瓶,拿起開瓶器打開,順便催促著黎沅拆開她哥送的那個紙袋。 紙袋里是一個純黑色的長方體小盒子,盒子上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喬遷順利,多謝照顧。司珩。司蓉捏著卡片甩了甩,她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啊。 黎沅打開盒子,里面鋪了一層黑色的絨布,絨布上擺放著的是一張黑卡,上面寫著臨云港三個字。 司蓉看見那張卡倒是有些意外,她見黎沅很不解便開口解釋道:這張卡是臨云港的商品消費卡,背面有使用期限,一般是一年,這一年里,你可以拿著這張卡去臨云港的商場里免費拿東西,一天只能用一次,單次金額不能超過十萬,不可折現。 這就意味著,她只要愿意她能天天去臨云港,而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 黎沅不敢置信地瞪起了雙眼,嘴巴也被驚得微微張開,隨后火速將那張卡原封不動地放回了盒子里,推到了司蓉面前。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好家伙,這算下來她一年能在臨云港免費消費三千多萬!她這要是收了才真是妥妥的良心不安??! 收下吧,這卡也就名頭好聽,臨云港里可賣不了你三千多萬的東西,放心吧,司珩可是商人,不會吃虧的。司蓉嘴里雖然說著寬慰黎沅的話,但只有她知道司珩送出這張卡是有多重視黎沅。 當然這種重視并不是重視黎沅本身,而是擔心司蓉做出什么對不起黎沅的事,這張卡是敲打她,也可以說是提前補償黎沅。 黎沅手里攥著那張被司蓉塞回來的黑卡,一時之間不該如何是好。不過她又想了想,自己反正平時也不愛出門,更別說是去臨云港那樣的商場去逛了,既然如此收下好像也沒什么。 司蓉見她勉強收下那張卡,也滿意地笑了笑,接著越過桌面往黎沅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紅酒。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杯盞碰撞的聲音和客廳里唱片機內流出的舒緩的音樂聲。兩人各自品著杯子里的酒,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此時的寧靜氛圍。 司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在她面前的黎沅,待黎沅放下手里的酒杯,司蓉這才又舉起杯說道:恭喜你搬了新家,也祝我們合作愉快。 黎沅剛剛一口紅酒下肚還有些熱,此時連她的鼻尖都染上了一抹粉紅,她舉起酒杯和司蓉碰了碰,雙眸像是含了一汪春水,謝謝,合作愉快。 兩人喝酒喝得緩,但架不住兩人用餐時間長啊。紅酒后勁兒又大,像黎沅這種平時不愛喝酒的體質,此時整個人已經像煮熟的螃蟹一般紅了。 她迷迷瞪瞪地看著司蓉,腦子難得還有一點點清醒,她說:司蓉,我好像喝醉了 司蓉的酒量自然是很好的,就此時看來,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什么反應,要是現在把她拉出去開個會都完全可以,但只有司蓉自己知道,她也有一點醉了。 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人醉人,反正她就是不正常地有些醉了。 司蓉聽見黎沅的話,勾起唇角輕笑起來,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點了,她們這頓飯吃得還真夠長的。 她站起身走向黎沅,隨后一只手摟著黎沅的手臂將人攙扶起來,吃得差不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黎沅酒品不錯,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大吵大鬧,反而乖乖巧巧的任由司蓉擺弄,回答也是,司蓉問一句她就答一句,完全不會多說廢話。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粘人。 黎沅剛一接觸到司蓉,整個人就像聞著味兒的小狗,黏黏糊糊地就貼了上去,雙手也沒亂摸,只是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但她那張圓乎乎的臉蛋卻在司蓉懷里胡亂蹭來蹭去。 司蓉自然不至于接不住一個黎沅,但黎沅的動作來得太突然,她也架不住地往后踉蹌了幾步。 她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在她胸前已經閉上眼的黎沅,輕輕喚了一聲:黎沅? 嗯? 黎沅很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便條件反射地抬起了頭。 下一秒 ,司蓉只感覺自己的下巴貼上了一個軟乎乎的物體,接著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如果她沒猜錯,那是黎沅的唇。隨之而來的便是黎沅呼出的溫熱的氣息。 司蓉腦子有些宕機,她緩緩將自己懷里人往外扯了一點,映入眼簾的便是黎沅那張嬌艷欲滴的嘴唇。她想,我該控制住自己。 但她的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緩緩向那張小嘴挪動而出。 黎沅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后續的聲音,于是氣呼呼地哼唧了一聲,又貼回了司蓉胸前,還像是在尋找安慰一般撒嬌地蹭了蹭。 黎沅的聲音像是一記重錘錘響了司蓉心中的警鈴,她猛地回過神來,懊惱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隨后看著在自己懷里睡得舒服的黎沅,懲罰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黎沅已經在司蓉懷里睡著了,她僅靠攙住手臂自然沒有辦法將黎沅帶去臥室,于是她伸手將黎沅垂在身側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脖子,隨后攬著黎沅的肩膀屈身勾住腿彎一手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直到將人安安穩穩地放在了臥室的床上,司蓉這才放下心地長舒了一口氣。 司蓉渾身有些燥熱,她最近本就處于易感期,現在還和一個喝醉的Omega近距離接觸。她伸手解開自己襯衫上的兩顆扣子,整個人顯得危險又迷人。 嘖,能在一個易感期Alpha面前喝醉睡死,這小Omega也是心大。 第22章 峰會 翌日,黎沅剛一醒過來就感覺到了自己腦袋傳來快要炸裂的痛感。 她勉強從床上撐起身,后腦勺的痛感讓她的意志變得更清醒了幾分。她以毒攻毒地伸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這才感覺好受幾分。 這一拍也像是喚起了她的記憶,她記得她喝醉了,然后還通知了司蓉一聲,接著就完全不記得了。 黎沅神色一凝,心里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她昨天應該沒說什么沒做什么吧? 這時,她猛一低頭,看見了自己身上還穿的是她吃飯時穿的家居服,心里兀自松了口氣,但內心深處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看來,她們昨晚是真的什么都沒發生。 黎沅這時清醒過來了,所以她的鼻子也重新開始工作了,她只聞見自己身上傳來一股酒味,都快把她給腌入味兒了。 她頗為嫌棄地揭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隨后才拿起衣服去了浴室沐浴。 沒過多久,浴室的門打開,里面涌出一股氤氳的熱氣,黎沅整個人也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清爽干凈。 不過洗了澡還不夠,她又動作麻利地將自己的床單被套給一起換了下來。 等她忙完這些,這才打開房門,邊擦著頭發邊往外面走。不過她剛跨出房門就頓住了腳步。 司蓉?你怎么在這兒? 此時坐在沙發上的司蓉正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拿著一個iPad在看著什么,聽見黎沅的動靜便抬起了頭望向她。 司蓉摘下眼鏡連帶著放下手里的iPad,你醒了。我怕你宿醉之后不舒服所以早上起來之后就過來守著了。還好她們倆之前互換了備用鑰匙,不然她還真進不來黎沅家。 司蓉見她有點愣,便以為她還沒醒酒,于是站起身走到廚房,揭開爐子上的鍋蓋給黎沅盛了一碗湯過去,她邊走邊說道:我煮了醒酒湯,你喝點應該就沒那么難受了。 醒酒湯?你煮的嗎?黎沅有些詫異,畢竟在她印象中,司蓉就是一個能單槍匹馬怒炸廚房七八次的人。 司蓉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醒酒湯應該是我唯一會煮的湯了,以前喝醉了第二天還要工作,所以總得有點東西醒醒酒。 黎沅點點頭表示了解,順便放下了手里擦頭的毛巾雙手接過了司蓉遞給她的湯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黎沅的頭發有些長,就只用毛巾擦根本擦不干。司蓉看著她快要被浸濕的肩膀,詢問道:電吹風在哪兒?我幫你吹吹頭發吧,小心感冒。 黎沅聞言,明顯一愣,過了好一會兒她咽了咽口水,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緊張,哦、哦好。電吹風就在衛生間洗手臺下面的柜子里。 整個過程,司蓉沒有感覺到哪兒有一絲的不妥,按照她的邏輯,現在黎沅是她們部門的金疙瘩,要是在這段時間感冒了生病了,拖的還是他們的時間。 所以在黎沅簽下那份合同的時候,她就自覺地負責起了黎沅這段時間的部分生活。 《附魔》的項目對她們來說太過重要了,所以連帶著黎沅也變得重要了起來。 司蓉從衛生間里將電吹風拿出來,插上電,她就讓黎沅轉過了身,側坐在沙發上,她自己則是一只腳跪在了沙發上,開始替黎沅吹起了頭。 與此同時,黎沅只感覺自己身后的沙發往下陷了一點,緊接著就是電吹風的暖風在她身后傳來,和那股暖風一并傳來的還有司蓉身上那熟悉的氣息。 黎沅僵坐在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只敢小口小口地喝著司蓉為她煮的醒酒湯。 司蓉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輕輕撥弄了起來??衫桡鋮s只感受到從自己的尾椎骨躥起一股酥麻過電般的感覺,她甚至還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像只被捏住后頸的小兔子。 不過很快,黎沅就習慣了司蓉的觸碰,電吹風的暖風吹著,司蓉的手指也順勢給她按摩著頭皮,不過一會兒,黎沅就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黎沅淺茶色的長發干爽地散落在她背后,她伸手摸上去,還能感受到暖風殘留的溫度。她轉過身,臉頰紅撲撲的,無意識地用上目線看著司蓉,笑著說道:謝謝,我現在好多了。 那就好,我剛剛給你吹頭發的時候也順便幫你按了按頭,宿醉的感覺確實不好受,你以后也別喝那么多酒了。司蓉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隨后就起身將電吹風放回衛生間。 黎沅想了想自己昨晚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樣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她也沒想到她酒量這么差,就喝點紅酒都能醉得不省人事。 黎沅轉了轉眼珠子,忽然想起還有事情沒有問司蓉,于是又穿著拖鞋啪塔啪塔地追到了衛生間,扒拉著門邊無辜地問道:司蓉,我昨天晚上,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 黎沅問得小心翼翼,司蓉卻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落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個吻,還有那個被扼殺在搖籃里的吻。 司蓉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調侃的模樣,笑著問道:你想做什么過分的事? 呵呵,隨便問問隨便問問。黎沅干笑兩聲,再次懊惱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 司蓉轉身越過黎沅往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道:放心吧,你什么都沒做。只是親吻了我的下巴。 后半句被司蓉吞進了肚子里,她覺得那就是一個意外。既然是意外就沒必要再讓人知道。 黎沅站在衛生間門口,此時的心情就像她剛睡醒看見自己還穿的是那身臭衣服時的心情,有點慶幸,又有些失落。 唉,都說酒壯慫人膽,她這膽子估計喝再多酒都壯不起來了。 黎沅簽約的事情讓整個游戲部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所以這件事在公司里自然不脛而走。仇安楠就是率先收到消息的那一批人。 司蓉正兢兢業業地在家辦公,仇安楠的電話就打來了。 阿蓉,真有你的??!這么快就搞定了!司蓉一接起電話就是仇安楠那無比激動的聲音。 司蓉接著電話,整個人愜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臉上滿是得意,但語氣卻照樣的平靜淡定,嗯,還好吧。 電話那頭嗤笑一聲,說道:行了,和我還端著呢。我猜你現在估計是樂瘋了吧。古有劉備三顧茅廬,今有你司蓉三誘畫師。牛??! 司蓉站起身,走到了窗邊,有些不滿仇安楠的這個說法,什么叫誘,黎沅能簽約有很大一部分還是看重這個項目。她現在可以說正值畫風轉型期,畫好了《附魔》這個項目,她以后在圈子里的身價也會水漲船高,這是一個對我們來說雙贏的事情。她能想明白,證明她還不笨。 是嗎?可我怎么覺得,黎沅能簽合同很大原因是因為你呢?仇安楠揶揄道。 我不否認有我的原因,但我想她也明白,愛情不是一切,只能說我和她的關系是這一切的引子吧。 仇安楠無奈地撇撇嘴,行吧,隨你怎么說,反正簽了就好。 嗯,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事兒? 當然不是。仇安楠聲音嚴肅了許多,她道,一個月后在H市舉辦的互聯網峰會你得去走一趟,同行的還有科技部的楚懷瑾,峰會舉行三天。 卓爾科技是誰去? 仇安楠:這個暫時不知道,這個峰會今年首辦,官方消息還沒出來,我也是費了點勁才得知的這個消息,還有內部消息說政府有幾個科技項目要招商,你務必配合楚懷瑾拿下他們。 司蓉有些頭疼,點了根煙夾雜指尖,也不抽,她問道:是楚懷瑾要求的? 仇安楠笑了笑,你才讓人幫了你個忙,怎得還不許別人提點要求了?再說了,這次互聯網峰會游戲方面也會有些消息流出來,你不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