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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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又表明了自己跟后宮各位妃嬪緣分已盡,此生不能再做夫妻,便立下休書,斷絕關系,放他們各自離去,重新嫁娶,說是一別兩寬,各自歡喜,還祝愿各位jiejiemeimei都能長久喜樂,安康一生。 怪不得 阮輕輕不自覺的念出這三個字,又咬住了唇。 怪不得貴妃知道她是女孩子并不驚奇,也沒有追問,可問題的關鍵是,她并沒有寫下那封放妻妾書。 當年她被莫名吸進虛空里,可以說是毫無征兆毫無預料,因此,她自然也不能做出應對反應。 知曉她本名輕輕,是女子身份,還能模仿她的字跡和語氣長篇大論,讓貴妃等人都對那封放妻妾書深信不疑,能做到這事只有一個人。 只有國師。 可是,國師她為何要這樣做? 到底為何? 而且,國師的卜算之術出神入化,又有預言之能,會不會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突然消失? 那她為什么不提醒自己?還是說天機不可泄露,此事她也沒法對自己言說? 剛才那些書籍里也有歷史書,可她還沒來得及看,或許她應該看看乾末之后都發生了什么,才能猜測一二。 正想著,阮輕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握住,向來明艷颯爽的貴妃臉上染了一團紅酡,還有些羞澀地問她:陛下怎么不回答? 阮輕輕是真的沒聽到,就問:什么? 我說,黎芊璇注目著她,一字一句地傾訴:不管你是男也好,女也罷,我都心悅你,這個時代不同于乾朝,你也不必再背負重擔,做那個女扮男裝的皇帝,而且這里女子和女子也是可以結婚的,同性婚姻法都已經通過了,只要你愿意,等你到了年紀,我們就去登記結婚,永永遠遠地在一起。 阮輕輕嚇得直接把手抽回來了。 她也認真拒絕:芊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生出來的這種想法,但我自始至終都把你們當做姐妹與家人看待,從未生出過那種心思。過去將你們接入后宮,實在是有各種被迫,那是摻雜了無數利益相關又無可奈何的舉措,絕非是因為愛意,耽誤了你們一世,我對此感到萬分抱歉,如今換了個時代,我是真心希望你們都能夠有嶄新的人生。 黎芊璇眼眶又紅了: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阮輕輕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道:嗯,因為我對你并無女女之情啊。 那你對誰有女女之情?黎芊璇把阮輕輕肩膀握住,逼問她:姝妃嗎?她最會裝可憐,你憐惜她出身低微,受了不少苦楚,一直對她格外偏愛,就連這次穿來現代,你也最先到了她的身邊。 要不是姝妃那個傻子不記得前世了,她還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小陛下嗎? 阮輕輕不解:我向來一視同仁,何曾對姝妃格外偏愛? 她剛剛看了一本關于網絡流行語的書籍,按照里面說的,她覺得自己應該算是端水大師,她自認為對每位jiejiemeimei都很不錯啊。 那就是嫻妃,是不是?你總夸贊她知書達禮,身上有一股難得的書卷氣,在你心里,我這種整日舞刀弄槍的粗魯女人,一定比不上那種腐書網出身的大家閨秀,對吧?黎芊璇越說越是憤憤:早知如此,她剛生下來那會兒我就應該翻.墻爬到她家里,直接給她一把掐死。 阮輕輕: 阮輕輕又耐心解釋了一遍:我從未嫌過貴妃你粗魯,反而始終覺得你巾幗不讓須眉,很是厲害,但你也好,姝妃也好,嫻妃也罷,在我心里,你們都是我的好jiejie,親若家人,僅此而已,而且,你和小妤雖說是出身文武,各不相同,但都有誰也比不上的優秀特質,是無需比較的。 阮輕輕道:若真要比較,那你和小妤一文一武,一動一靜,仔細想想,還真是互補又般配,若你想尋一位良人共度此生,那小妤其實是不錯的選擇,不知她有沒有來到這個時代 黎芊璇氣的咬牙:我只喜歡你,你不要把我和葉詩妤那個最會裝腔作勢的混賬混為一談! 說著,黎芊璇就把阮輕輕打橫抱起,按到臥室塌上,還作勢要扯她衣服,說現在不是乾朝,沒有人會來幫她,等生米煮成熟飯,她總會愿意跟她好的。 阮輕輕并不掙扎,只嘆了一口氣。 黎芊璇才剛解開一顆扣子,看她如此不由得擰眉,問道:你都不害怕嗎? 阮輕輕搖了搖頭,眸子晶亮,語氣卻篤定:芊璇,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對我的。 黎芊璇聽得一拳打在了床頭的墻壁上,卻到底還是松了手。 她離開了,還給臥室上了鎖,說除非阮輕輕答應跟她好,否則不會放她離開的。 這種事怎么可以強求?阮輕輕有點不悅,還威脅道:你再這樣,朕可要生氣了。 黎芊璇不為所動。 阮輕輕有點氣有點惱,就扯下屋里的貝殼裝飾給自己算了一卦。 沒想到卦象寓意很好,說有人會來救她,明日她就能脫困。 會有人來救她嗎? 這樣想想,阮輕輕也不著急出去了,等洗漱完她就安心休息入睡了。 第7章 阮輕輕很快就睡著了。 她側著身,半張小臉都陷進了柔軟的枕頭里,睡顏恬淡安穩,正做著夢。 在夢里,她又回到了乾朝。 窗外月朗星稀,殿內燈火明亮,她正伏在案上批閱奏章,困的就要睡著時,旁邊卻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在叫她:陛下。 唔。 小皇帝額頭磕到折子上,不算痛,卻叫她清醒了不少。 可是困了?說話的女人正在蒲團上打坐,她白衣勝雪,超凡絕俗,眼上分明覆蓋著一道綾帶,卻好似還能看清這世間萬物。 朕不過才打了個盹,怎么又被國師給發現了?小皇帝嘟嘟囔囔地抱怨完,又一手支頤,一手心不在焉地給毛筆沾墨,她實在好奇,就忍不住問了出來:國師當真看不見嗎? 是又不是。 這話要做何解?小皇帝更疑惑了:還有,為何國師眼上時時刻刻都要蒙著白綾?是為朕大乾算了太多命數,泄露了天機,怕降下天譴,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女人聲音仍舊淡漠:修大道者,并不會為其所傷,陛下無需多心。 這又算是什么回答? 阮輕輕不滿意地堵了嘟嘴,也沒心思再看奏折,她拿筆桿敲了敲手指,轉了轉琉璃似的眼珠,忽然就來了主意。 阮輕輕先是做出認真模樣,還清了清嗓子告訴國師:朕要認真看折子了。 她故意強調:很認真的看。 可是說完這句話以后,她卻放下筆墨,輕手輕腳地走到國師身后,還半跪下來,打算趁其不備扯下那條束眼的綾帶。 然而小皇帝的壞事到底沒能得逞,因為國師準確無誤地朝后伸手,捏住了那只纖細白軟的皓腕。 她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寡淡:陛下,莫要胡鬧。 阮輕輕不開心了,由于國師那一握,她整個人朝前栽倒,如今聽到這話,她更是耍賴一般趴在女人挺直的背上,同她撒嬌:朕不管,朕要看,國師這般欺霜賽雪的模樣,連蒙著眼睛都如同神女下凡,若是摘了綾帶,那該是何等絕世風華? 女人頓了下,情緒難辨:不好看。 阮輕輕:什么? 眼睛,女人平靜道:怕嚇到陛下。 朕才不會被嚇到,國師,好jiejie,阮輕輕晃著她,不依不撓,連自稱都換了:你就給我看看罷?求求你了,求求你 許是小皇帝鬧得太過,那清冷出塵的女子到底還是輕嘆一聲妥協了,她把她拎到了身前,當著她的面,單手解開了那條束眼的白綾。 阮輕輕呼吸一滯。 她只猜對了一半,國師的全貌確實風華絕代,只是那雙眼卻并不似想象中一般流光溢彩,國師的眼睛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灰蒙蒙的,不透亮,里面像是埋著濃重深厚的霧,乍一看確實有些可怖。 可阮輕輕不覺得害怕,只覺得可惜。 國師,你、你竟是真的看不見嗎?阮輕輕攥著手指,略微茫然:可是你教我寫字,為我讀書,平時行動也無礙 怎么看都不像是盲人的樣子。 國師卻告訴她:這世間事,未必都要用眼去看。 阮輕輕不理解,也想不透,但國師在玄學上從來造詣非凡,多出點異于常人的本領,或許也不足為奇。 國師又重新把綾帶系上了,小皇帝卻打著哈欠倒在她懷中,嘰嘰咕咕地耍賴,說不想再批折子了。 她在迷糊間抓住了女人的衣襟,含糊地抱怨:朕也不想再當什么皇帝了,假扮男子好辛苦的,要是、要是能去一個自由自在的地方那就好了 她說:國師,我想做女郎想堂堂正正的做 阮輕輕又睡過去了。 等再醒來時,眼前已經不再是富麗堂皇的宮殿了,她在極具現代設計的房間里睜開眼,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懵懂。 黎芊璇就在這時敲門走了進來。 想通了嗎?明艷的女人坐到她身邊,拿溫毛巾給她擦了臉,過后又刮了下她的鼻尖,繼續威脅:陛下,如今你在這里能依靠的可只有我。 阮輕輕直接忽略了這威脅,還反問她:我記得你說,你穿來的方式和我不一樣,對吧? 對,黎芊璇說:我從出生起就在這個時代了,大乾的過往對我來說猶如前世,我也是等長大后才逐漸想起了那些。 阮輕輕又問:姝妃也是這樣對嗎?我看的出來,那就是她,可她卻不認得我,可見是還沒有想起過去的事? 黎芊璇有些許的發酸:別人的事我怎么知道?現在坐到你面前的是我,你就不能只想著我嗎? 阮輕輕看她拈酸吃醋的樣子止不住地發笑:貴妃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你是皇帝,我又能如何?黎芊璇活動著手腕,故意嚇唬她:可現在不一樣了,陛下,如今你無權無勢,甚至連個身份都沒有,那還不是由著我按圓搓扁? 她把手指骨節弄得咯吱作響,就算阮輕輕知道她不會真的傷害自己,聽到這聲音也還是顫了顫。 阮輕輕借口洗臉跑掉了,躲去洗手間里開始想對策。 既然貴妃對自己有那種心思,她這里肯定不能長待,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另一邊,趕了一夜路的葉詩妤終于來到南城。 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針織開衫,內搭了一件純白帶簡約條紋的連衣裙,略帶卷翹的長發披散在身后,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哪怕步履匆匆,她身上也仍然有著股文藝知性感,等她停住腳步,那嫻靜溫婉的氣質更是不自覺地流淌了出來。 你好,漂亮女人伸出手,對另一個長相嬌媚的漂亮女人道:我是葉詩妤。 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葉詩妤,喻云霏也還是忍不住感慨,這女人太有氣質了,明明穿著打扮都偏現代風,卻有著難以言喻的古典氣息,像是一本底蘊豐厚的古書緩緩鋪陳,在她面前被風翻動了書頁。 jiejie身上這股韻味可真是不減當年啊。喻云霏嬌笑道。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葉詩妤回以笑意,嫻雅道:當務之急是找出陛下。 葉教授說得對,喻云霏幫她拉開了車門,說了句:合作愉快。 合作么? 葉詩妤推了推眼鏡,掩去了眼中的一縷精芒。 來之前她就了解過情況,姝妃因為記憶沒恢復,在無知的情況下得罪了小皇帝。而黎芊璇又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她想了阮輕輕多年,念了阮輕輕多年,好不容易得以見面,她必定會傾訴一腔相思與衷腸,小皇帝很有可能會被嚇到。所以這個時候她過去,一定會是最后的贏家。 陛下只會跟我走的。 葉詩妤心想。 她和喻云霏之間,也并不存在所謂的合作關系,不過是單方面的利用罷了。 確定是這個位置嗎?喻云霏看著定位問。 確定。葉詩妤禮貌淺笑,真實想法不露分毫。 這輩子,她家里跟黎芊璇家里還是世交,從長輩那里問出來黎芊璇在南城的住所并不是什么難事,且沒有人會起疑。 到了地方以后,喻云霏要敲門,葉詩妤卻攔住了她。 嫻靜溫婉的葉教授把下移的鏡框往上推了推,對自己曾經的后宮姐妹溫和道:再等等。 要是聽到了她們的聲音,這門就不一定能開了。 等?喻云霏不解:能等到嗎? 當然。 黎芊璇完全不會做飯,或是出去吃,或是叫外賣,到那個時候,她總會主動把門打開的。 只要再多一點點的耐心,就能省去很多麻煩。 葉詩妤所料的也分毫不差,沒過多久,外賣小哥就帶著早餐上來了,還幫她們按了門鈴。 你好!外賣! 黎芊璇穿著拖鞋過來開了門,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葉詩妤和喻云霏兩個人已經合力握住了門沿。 輕輕,葉詩妤先喊道:你在里面嗎? 喻云霏喊的更大聲:輕輕,阿云來給你道歉了,你在里面嗎? 黎芊璇聽得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拳一個把這個兩個女人放倒,可就在這個時候,聽見動靜的阮輕輕卻跟一陣風似的跑出來了。 來不及了。 小妤,你果然也在這里!阮輕輕已經撲了上來,給了葉詩妤一個擁抱。 黎芊璇要被氣死了。 外賣小哥難得看到這么多美女,人都呆住了,還是葉詩妤好聲提醒你可以去送下一單了,他才紅著臉跑開,連聲說對不起。 這地方只剩下四個女人,眼看著葉詩妤還沒有放開阮輕輕的打算,黎芊璇就把阮輕輕拉回來,圈進懷里,語氣不善地質問對面:你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