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今天也在努力花錢致富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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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邀請的,難道作為宴會主人,我連邀請女伴的資格都沒有?” 所有人面面相覷,隨即三五成群爆發出竊竊私語。 “季先生這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上帶女伴吧?” “這個女孩是誰?” “那是棠凌的父母?他們圍著那個女孩想做什么?” …… 棠母的嘴驚愕張開。 在此之前她沒有見過季柏鳴,但宴會主人這幾個字,她還是聽得懂的。 棠淺竟然認識他們棠家連攀都攀不上的新晉首富? 棠父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發灰,僵硬著身體,難以相信剛才聽到的話,直到對上季柏鳴掃過來的視線。 登時懊悔不已。 棠念念更是整個人都傻掉了。 她不能理解。 第二十九章 · 季柏鳴作為宴會主場人,這幾天都很忙。 雖然忙到沒空去接棠淺,也抽不開身早點過去陪她,但安排人隨時關注她的情況,及時匯報還是能做到的。 聽到那邊出了點狀況,他立刻趕過來。 一來就看聽到棠父明顯帶著施威般的喝問,“邀請?” 季柏鳴看了眼說話的男人,毫無印象,并不是他主動發出邀約的人。 隨后對方繼續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你倒是說說看,誰邀請的你?” 看著被堵在角落,漠然抿唇的少女,季柏鳴額角微跳,恨不得叫保鏢把這幾個叉燒扔出去。 “她是我好不容易邀來的女伴,”他朝目瞪口呆的棠家人重復了一遍,接著問道,“你們呢,又是誰邀請的?” 之前棠家和簡家極力巴結的青年惶恐不安地站出來,“是我……我邀請來的?!?/br> 他現在后悔得要死,早知道這幾個人連季總的女伴都敢招惹,他說什么也不肯收錢,更不會帶來參加晚宴,“實在是抱歉,我現在就叫人把他們請出去!” 竟然要當眾驅趕! 棠父何曾經歷過這種難堪,臉上火辣辣的,唇線繃緊,嘴角的肌rou微微抽搐。 棠母的臉色同樣沒好看到哪去。 她剛才篤定棠淺是蒙混進來的,還想著趕緊拽走,結果人家是宴會主人的女伴,而要被趕出去的,是他們。 棠念念嫉妒到咬緊唇。 在場的不僅有簡辛鹿,還有學校里的其他幾位同學,她不愿意接受這樣丟臉的局面。 深深呼吸,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睜得更圓,作出少女天真的模樣,試圖挽救,“季先生,我為不小心打碎東西的失禮道歉,但我們也是希望您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br> “她穿高仿禮服,戴贗品項鏈來參加這樣隆重的宴會,本身就是一種欺騙行為?!?/br> 棠淺才幾斤幾兩,怎么可能買得起幾百萬的禮服,還有她還從棠母口中得知,那條項鏈真品可是要六千多萬! 因為棠念念的一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棠淺身上,看著纖細脖頸上那漂亮華麗的寶石項鏈,不少富太太也都認出來,那的確是藏品級珠寶,聽說早幾年就被拍賣收藏了。 眼下出現在這么一個不知身份的少女身上,大家的反應同樣是質疑。 棠念念聽到那些竊竊私語,更是有了幾分篤定。 她按捺住得意,仰著頭,圓溜溜的眼睛依舊注視著那位英俊貴氣的男子。 而對方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勾起唇角,“高仿,還有贗品?” 他在笑,漆黑的眼睛里卻沒有半點笑意,垂眼看著她,纖長的睫毛搭下來,黑沉到不可捉摸,“我以為,這些東西,我還是買得起的?!?/br> 棠念念無端端心里打鼓,茫然問道,“請問什么意思?” 季柏鳴語調譏誚,“禮服還有項鏈,都是我送的,你在說我買不起真貨,買贗品?” 棠念念臉一下就白了,她怎么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會送那么貴的項鏈給棠淺,心里更是酸成檸檬。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急于想要解釋。 季柏鳴已經沒有耐心了,他朝身邊的人吩咐,“來鬧事的,怎么能就這樣輕易趕走,先帶到那邊的偏廳?!?/br> 一幫人高馬大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動作很快,直接朝著棠家人圍攏過去。 季柏鳴走向棠淺,“抱歉,沒受欺負吧?” 棠淺搖搖頭,“應該是我說抱歉,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季柏鳴抬起手臂端在她面前,“有什么委屈,要告訴我,畢竟,你也喊了我那么多次哥哥,總得給你出頭?!?/br> 棠淺將手挽在他臂彎,猶疑了兩秒,說道,“他們是我曾經的家人,不理就行了?!?/br> 她跟上男人的腳步,試圖把局促和緊張壓下,表現得更好一點,“宴會是不是要開始了?” “沒有,不急,先把你的事情處理了?!?/br> 季柏鳴之前就知道小竹竿跟她家人的關系不是很好,從今天窺見的這短短一幕,不難想象平時的相處有多窒息,“那個跟你年紀相當的女孩,你要多注意防備,她看起來天真無邪,實則心思不正?!?/br> 棠淺驚訝看向他。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棠念念不好。 棠念念僅憑那張可愛、毫無攻擊性的臉,就能輕易獲得憐愛,再還有她一直在外人面前苦心經營維持形象,所有大家對她都是夸贊和喜愛。 也只有棠淺,在棠念念那里吃過太多暗虧和苦頭,才無比清楚她是怎樣的人。 但這又能怎么樣,上輩子她無數次想要拆穿,棠父棠母卻永遠都只相信棠念念。 棠淺挽著的手緊了緊,朝他彎起眼睛笑,“謝謝你?!?/br> 終于有人能看穿棠念念,選擇站在她這邊。 偏廳,等接了個電話,得知這邊情況的棠凌趕過來,不明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好端端的,你們就得罪了季先生?” 棠父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 看了眼旁邊站成一排,壓迫性極強的保鏢,他心里更不舒服了,悶聲道,“棠淺也在這里,還是以季先生女伴的身份?!?/br> 棠凌詫異,消化了好一會才確定說的是meimei也來參加宴會了,并且是季先生親自邀請的,“這不是好事嗎?” 他欣喜道,“通過棠淺,我們豈不是可以結識季先生?!?/br> 這是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棠父心頭一梗。 如果早知道這樣,那的確是好事,壞就壞在知道的太晚。 他懊悔到恨不得拍大腿,眉頭緊皺成川字,想著能有什么辦法可以補救,沉默不言。 棠母坐立不安,那位季先生他們得罪不起,只能寄希望于剛才的那點小插曲,對方不要放在心上。 她向棠凌簡單述說了方才的情況后,轉頭有些責怪地看向棠念念,“你剛才太失禮了,怎么敢跟季先生搭話,而且為什么要提禮服和項鏈?他那樣身份的人,送出去的東西必然是真品,你當著所有人面說是假的,那不是打人家的臉?” 棠念念都快要哭了,本來難受得慌,又是第一次被棠母責怪,她的眼淚當即受不住的往下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他送給淺淺的?!?/br> 棠念念還想說點什么,棠母被她哭得心煩,打斷道,“行了,你注意一下場合?!?/br> 棠父這時開口,“你還好意思把氣撒到孩子身上?你之前到底和棠淺說了什么,鬧到打碎那么多酒?!?/br> “都別說了,”棠凌有些頭疼地揉著鼻梁,“這件事的關鍵,難道不是你們對棠淺的態度嗎?但凡你們能好好和她說話,能成現在這樣?”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父母對棠淺的偏見會那么深。 想到棠母所說的,他忍不住看向一直善良乖巧的棠念念。 她為什么要在這樣的場合,幾乎是拆臺一般,提及棠淺的禮服和項鏈? 他很小就到國外和姥爺一家生活,和棠念念的相處并不算多,只知道棠淺走丟的最初幾年,是念念撫慰了棠母的傷心,而且她的確省心又懂事。 所以即便不是親meimei,他也一直同對待棠盛景一樣,一視同仁。 在棠凌觀察著棠念念的時候,那幫保鏢突然讓開路,站到兩側。 一家人的目光全部看過去。 棠淺挽著季柏鳴出現。 棠父和棠母不免再次細細打量這個女兒。 離開家半個多月,她看起來不光是形象大變,整個人的精氣神也都提升了很多,完全沒有想象中憔悴消瘦的樣子。 就好像,離開棠家,她不僅沒有過得凄慘,反而是過得更好。 棠父整理了一下領結,率先起身朝季柏鳴彎腰放低姿態,對先前的事情進行道歉,隨后看向棠淺,“不要跟家里置氣了,你月考考了年級第一,想要什么獎勵,爸爸滿足你?!?/br> 棠母也說道:“你回來這段日子,對新環境的適應該差不多了,我和你爸覺得是時候給你辦一場宴會,公開身份了?!?/br> 上輩子到死都沒辦的宴會,現在竟然提及要辦。 棠淺無動于衷,“有些話說了很多遍,也說累了,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不要再打擾,這很難理解嗎?為什么總當聽不到或者聽不進去?” 棠母知道她們相處時日少,感情比一般的母女要淡一點,但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心里還是有針刺一樣的痛感,“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怎么能叫沒有關系?這份血緣,是沒有辦法改變的?!?/br> 季柏鳴倏地笑了,“親生女兒?總不能因為都姓棠,就亂攀親吧?” 他轉頭朝身邊的助理吩咐,“把林律師找過來?!?/br> 棠父隱有不安,“季先生,棠淺她的確是我的女兒?!?/br> 季柏鳴笑意更深,“那從現在起,不是了,我會讓我的律師代為處理這件事,同時我也認為,你們沒有這個資格當她的父母?!?/br> “在她成年之前,我將是她的監護人?!?/br> 一時間,棠家人像是驟然被扼住脖子般,再也說不出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