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金陵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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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三日,陰雨綿綿。 作為金陵赫赫有名的大家族,烏老爺子的突然暴斃,無疑是讓烏家元氣大傷。 更要命的是,老家伙還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由于死因太過難以啟齒,是以烏家第一時間,便將烏老爺子的遺體轉移到了臥室內,布置成含笑而終的假象。 烏家上下一致封口,沒人敢透露絲毫。 是以外界得知烏老爺子離世的消息,都覺得很是突兀。 “老領導一輩子鞠躬盡瘁,沒想到這么快就登天極樂了,真是讓我等傷感?!?/br> “老領導一路走好?!?/br> “若是還有來生, 我愿意繼續當老領導的下屬?!?/br> 作為曾經的封疆大吏,烏老爺子自然是不乏門生故吏。 幾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組成了治喪委員會,私底下一合計, 決意將喪事大辦特辦。 不說舉世矚目,至少也要轟動金陵。 追悼會一場接一場,前來吊喪之人多如牛毛,整整持續了半個多月。 最后還是烏家人害怕排場太大,傳到帝都龍城的那些大人物耳朵里,會引起不滿。 這才選定了一個良辰吉日,由幾個烏老爺子的得意門生來扶靈,將其下葬在金陵城外的一塊風水寶地里。 可惜也不知是烏老爺子身前作惡多端,干了不少人面獸心的壞事。 那塊風水寶地在一年后突然塌陷,變成一條小山谷,連同烏老爺子的墓地都不知掩埋到了何處。 扶靈人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面冠如玉的年輕人。 他不過二十來歲,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黑西裝,更襯托得身材修長挺拔,一對劍眉星目,半掩在一頭烏黑亮麗的斜劉海下。 烏君豪,烏老爺子的嫡系長房長孫,剛剛攻讀完國外某所名牌大學的醫藥研究生,堪稱是前途無限。 此時他雙目含淚,細長的眼眶微微泛紅。 任憑誰都能看得出,他是何等的傷心悲痛。 然而沒人知曉的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烏老爺子的倒數第二房姨太太,發了一張自拍照給烏君豪。 自然是“坦誠相見”的那種…… 烏君豪不甘示弱,同樣發了張自己滿是腱子rou的健身照過去,對方片刻過后,便發來了條簡短信息。 “金悅大酒店,晚上九點,305大床房?!?/br> 身后有人干咳一聲,打斷了烏君豪的遐想,他垂下眼簾,借此掩飾目光深處那團yuhuo。 不得不說,烏老爺子的眼光相當的毒辣。 哪怕那位倒數第二房姨太太已經年過三十,卻是風韻更勝,堪稱誘惑力十足。 要不然,也難以勾搭上花叢老手的烏君豪。 女人嘛,之前還能靠著烏老爺子,在諾大的烏家高人一等。 不過現在,老宅里已經開始盛傳,要將烏老爺子留下的那一堆活色生香的“遺產”給處理掉。 當然不會直接掃地出門。 但,也不能指望烏家人的良心, 會給這些女人太多的“遣散費”。 有人開始未雨綢繆,左右是做情婦,做誰的還不是一樣? 能夠搭上長房嫡長孫這條大船,就算不能重現往日榮光,料想也不會過得太差了。 “君豪,派去南陵市的人回來了?!?/br> 佝僂著后背的白發老頭雙手籠袖,小步跟在烏君豪身側。 他目不斜視,嘴唇微動,把嗓音壓得極低。 福伯,烏老爺子生前的得力心腹,在老頭蹬腿歸西的第一個晚上,便向烏君豪表忠心,投靠了過去。 “回去再說?!?/br> 烏君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眼底有抹寒意閃過。 烏老爺子死得太過蹊蹺,烏家又不敢大張旗鼓的追查,只能請心腹醫生偷偷的檢查尸體。 那名醫生事后得出結論,烏老爺子是死于極度興奮之中,突然間力有不逮,心腦血管供氧不足,瞬間猝死。 再三排查了烏老爺子身前的飲食起居之后。 烏家將目光,定格在了被烏老爺子視若珍寶的小藥瓶上。 回春露! 造型古樸簡潔的小瓷瓶,被烏家徹底大卸八塊,企圖有所收獲。 可惜里面的藥液已經被烏老爺子給服食干凈,連渣都不剩,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東西了。 這藥是南陵市某個藥企老板進獻的,按理來說,烏老爺子已經服食了整整十來年,從未出現任何問題。 再聯想到今年的回春露,那個叫曹坤的家伙卻是一拖再拖,言語間支支吾吾,似乎有難言之隱。 烏家的注意力,便徑直鎖定在了曹坤身上。 可誰成想,就在烏老爺子暴斃的次日,福伯便收到了消息,曹坤跳樓身亡! 而且死狀可怖,渾身上下,幾乎沒剩一塊好rou……這由不得讓人暗暗懷疑。 曹坤與烏老爺子的死因,是否有莫大的關系? “孝子賢孫跪拜,落棺,封土!” 走得不久,浩浩蕩蕩的扶靈隊伍走到了一座山腰處,將盛著烏老爺子遺體的楠木棺材,緩緩放入地宮之內。 嚎哭聲此起彼伏,烏君豪冷著臉,接過福伯遞來的鐵鏟,蓋上第一鏟土。 “人在錦泰賓館里,我讓阿虎帶人看著?!?/br> 下葬儀式結束,烏君豪又回到烏家老宅,參加家屬對治喪委員會的答謝宴。 席間他喝得醉醺醺的,還流了幾滴傷感淚水。 然而等跌跌撞撞離開老宅大門,烏君豪松開福伯攙扶的手腕,目光一片冷冽,何曾有半分醉態? 車子無聲發動,到了地處偏僻街巷的錦泰賓館門口,烏君豪帶上口罩,對店內破舊的陳設微微皺眉。 “馬三,把你知道的事情,再說一遍?!?/br> 上了二樓,福伯沖守在房門前的光頭精瘦男人點點頭,然后跟隨著烏君豪進了房間。 房內簡陋得可笑,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再無別物。 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床上,聽到背后的腳步聲,慌忙扭頭望來。 “這是我們烏家的長房嫡長孫,也是未來家主繼承人,烏大少?!?/br> 福伯板著臉,盯著猶如驚弓之鳥的馬三:“要是敢隱瞞半個字,小心你的皮!” “是是 ,我一定全都說,絕對不敢對烏少隱瞞半個字……” 馬三點頭如同小雞啄米,頗為畏懼的偷看了眼門口站著的光頭男人。 要知道,昨天就是那個家伙,不動聲色的摸到了酒店里, 將摟著女人的馬三活生生拽出了被窩。 馬三當時險些嚇尿了,還以為是陳有才派人來報復自己呢,哭著喊著求饒命。 興許是覺得這貨叫得讓人太過心煩,光頭男人一拳轟在馬三的下巴之上,立刻就讓他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等到馬三幽幽被疼醒,一睜眼,便到了這個簡陋的賓館單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