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卷帷望月
可是,他,他竟然抱著個妖女在這里尋歡作樂!竟然一點兒都不在意她的死活! “是啊,我就是沒有銀票了!怎樣?”她挺起胸膛,耍賴道。 “既然這樣……”他皺眉,似乎在考慮著什么良策:“就只好‘賭債rou償’了!” “什、什么?” “我是說你歸我了!”他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哦,我忘了,你本來就是我的,是吧?我的冰雪!” 他,他竟然知道是她?! 為什么??!她已經打扮成這樣了,為什么他還能認得出她來?! 害怕,恐懼,悚然,驚喜…… 她也不知道自個兒此時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 所以…… 她干脆轉過身子,很沒有出息的拔腿就逃! 而他,想也沒想的跟著追了出去。 “小兄弟,您的錢票!”財都來趕緊叫住了他。 他們吃這口飯的,要懂得“愿賭服輸”的道理!大不了從頭來過,他財都來,輸得起! “我已經說過了,贏了歸您!”他快速的向門外飛掠去:“鳳某有誠意交財老板這個朋友!” 見他走遠,財都來感激涕零的捂著心口:這位鳳姓朋友,他交定了! 哎!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以后,他可再也不敢把無人能戰勝的苦惱掛在嘴邊了! “鳳公子!您等等奴家呀!喂……” 而那位白衣美人也跟著追出門外,可是哪里還有他們的身影? 她氣得在原地直跺小腳……簡直不敢相信自個兒心中的良人,竟然會為了一個要飯般的小少年丟下美貌如花的她! 這,這是什么世道???! 人頭攢動的鬧市。 “我捉住你了哦!”絕美的男子笑得那么溫和:“冰雪,游戲結束了!” 他緊緊的扣住她的纖腰,手勁大得幾乎勒斷了她的纖腰。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底升起無處可逃的窒息感以及……小小的竊喜。 “你捉我做什么?你的白衣美人呢!”她酸酸道。 聽出她言語間的酸意,他笑得更開心了。 “其實,我和她不熟?!彼?,覺得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只是一位剛剛才遇上,連長相也記不清楚的陌生女子,為了氣她,才忍著厭惡,帶在身邊的! “不熟就可以勾肩搭背的,那熟的話,就不知道該怎么樣了!” 聽了他的話,她的心底舒服了一些,但還是不斷往外冒酸泡。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他精美若玉瓷的容顏,漸漸逼近她:“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個清凈點的地方,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才是。冰雪,你怎么可以對我始亂終棄呢?”他捂著胸口,無比哀怨的瞅著她,表情完全翻版自某棄婦。 他們正處在鬧市,而他絕俗的美貌,早已引來一班人的圍觀。 大伙兒輕易被他精湛的演技所迷惑,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紛紛對冰雪表示抗議。 “你真是不對呀!” “就是嘛,做人要有良心??!要負責任??!” 可惡的混小子! 她真想一腳踹掉他惡心的表情! “我才不要和你談呢!”她不客氣的用長指點著他的胸口:“鳳小八,你哪里需要我負責了?”即使要負責,也應該是他對她負責,好不好? 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吐氣,嘴唇狀似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引得她不由面紅耳赤,微微顫抖?!翱墒?,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 “小伙子,你就不要為難這位漂亮的姑娘了吧!” “是啊,‘她’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就要了‘她’吧!”有年長者“語重心長”道。 “就是說嘛,人家年輕貌美,怎么都配得上你這個又矮又黑又臟的臟小子呀!”有人酸葡萄心理道。 “姑娘,如果‘他’不要你,你就嫁給我為妾如何?”還有人想“趁火打劫”道。 漂亮姑娘?! 嫁給他為妾?! 鳳小八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又一下……這些人的眼睛都有問題嗎?他哪里長得像女子了?! 而葉冰雪的眸中,卻漾起一絲暢快的笑意:“哈哈,我說大姑娘,竟然你已經失身于大爺我,大爺又不要你了,我看你就嫁給那位大爺為妾得了!” 聞言,他也不惱,粉潤的唇瓣微微向上勾著,露出神秘的笑:“大伙兒誤會了,在下是貨真價實的男子!” “啊……”周圍傳來一陣倒抽氣聲。 “原來是男人和男人……” “天啊……他長得這么俊,怎么會喜歡男人呢?” “真是可惜??!” “而她,正是賤內!”鳳小八勾起迷人的笑靨,不急不忙的補充道。 “??!她,她是女人??!”周圍又是一陣驚呼聲。 “誰,誰是你的‘賤內’?!” 她面紅耳赤,正待啐他。忽地,又靈光一動,計上心頭。 葉冰雪趕緊恢復自個兒原本甜美的嗓音道:“是的,奴家是女子。就是因為他倚仗權勢,要強納小女子為妾,奴家才易容躲了出來!只可憐我的家人都被他關在地牢……不給飯吃……嗚嗚……我可憐的爹娘??!”她唱作俱佳的拍著大腿,精湛的演技頓時為自個兒贏得一片同情聲。 “小伙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就是說嘛,許某生平最恨你這種人了!” “呸,衣冠禽獸!” 眾怒是不可犯的! 鳳小八卻是不急,微勾薄唇,揚起一抹足以蠱惑眾生的笑:“我可以證明她是我的妻子!”,“怎么證明?” “哦,她的肚臍邊上,長了一顆米粒大的紅痣!”他朝她曖昧的擠眼,其中的深意,只有她能夠懂得?!耙活w極美的紅痣!” “鳳小八!”她警告般的低吼,只覺臉蛋快要燒起來了。 她怎能忘記無數個火熱的夜晚,他是如何用舌尖一圈一圈的游走在她的紅痣周圍,蜜意輕憐。 “哈哈,你呀!都為人娘子了,怎么還這么淘氣?!”他無奈的口吻,仿若一位疼妻至深,反而對妻子無奈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