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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笑了笑,高深莫測道:“小娃娃不懂?!?/br>拂羽:“”這到底多厲害的東西,連他都不懂?“什么嘛?到底是什么?”拂羽感覺這世界上已經沒什么他不懂的了。“追媳婦,你懂嗎?”宣離輕飄飄的蹦出幾個音節,拂羽愣在原地,想了想,囧著一張臉道:“誰說我不懂,你不就是我追回來的嗎?”宣離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邊往殿里走邊道:“那是為夫追的你不是嗎?怎就是你追我了?”拂羽被這“為夫”攪得心旌搖曳,嘴上卻仍是不服,“四萬年前勉強算是你追我,后來不都是我追你嗎?你說說哪次不是?”“嘖,”宣離坐下來,“你那頂多算是等,怎能算追?”身前的小家伙不依不饒,叉著腰站在宣離面前:“我說是追就是追,就算你不知道我也追了,不行你現在跑我再追”面前的宣離笑的花枝亂顫,拂羽似是急了,看著說不過便咬著牙惡狠狠的吻了上去,宣離嘴角笑意未散,心里像是吃了蜜糖,甜絲絲的,他仰頭抱著人的腰剛品出點感覺,門口猛然傳來一聲:“哎呦”這聲音實在熟悉的很,熟悉的宣離猛地愣怔了一下,想著自己該不是在做夢吧?第88章拂羽從宣離身前起來,滿臉被人攪了興致的不情愿,回身一看,司命站在門口,尷尬的朝著兩人打招呼。拂羽也是沒脾氣了,這事兒被司命撞破多少次,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怎么就這么巧呢?雖說如此,但與司命也當真是許久不見,只是眼前人憔悴的有些過分,拂羽猶豫了片刻才敢相認,宣離站起來,左右打量半晌,皺著眉頭問:“你這是做了什么弄成這樣?”衣服上全是灰,頭發也胡亂散著,就像剛從戰亂之地匆匆忙忙趕過來的,還是逃命來的。司命松了口氣,像是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當即耷拉著袖子進來,看了看桌上,朝著拂羽道:“有沒有水,我好渴?!?/br>拂羽愣了一下,點點頭,“有,等著?!?/br>司命蓬頭垢面的與宣離在一旁坐下,他腕上系著一方白白的吊墜,正是西山的出入令。拂羽替人倒了水,司命一連喝了好幾杯才總算緩過勁來,他往后靠了靠,側過身看向宣離,兩人視線相觸,一時竟皆沒有開口,半晌,司命揉捏著手里的御令開口了,他說:“天界沒了?!?/br>宣離眉目稍動,聽完之后似乎并未有什么太大反應,就連神色也一如往??床怀霎悩?,只有站在他身后的拂羽清楚的看見,在說出沒了的那一瞬,宣離的脊背很輕微的僵了僵。司命像是在等待答案一般一直看著宣離,然而對方卻始終沒有開口。其實聽見沒了的一瞬,宣離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的,就像終于等來了自己料想的答案,從此無牽無掛,倒也坦然,然而很快,莫名的空虛與悵然所失溜進了他的心房,悲愴隨之而來竟讓他不知該作何反應。良久,宣離端起一旁的杯盞,道出一句:“意料之中?!彼脑捯魶]有絲毫情緒,就像無關緊要的人感嘆無關緊要的事一般。司命欲言又止,期間還回身看了拂羽幾眼,可惜拂羽終究是個局外人給不出他答案。司命嘆了口氣,斂去臉上多余的神色,他心里知道,宣離已經為這個天上做的足夠多,原本也不該再求他什么,何況是天界背信棄義在先,他如今的反應,再正常不過。罷了,反正也這樣了,還妄想靠著這單槍匹馬搶回來嗎?司命也煩了,自然的跳過了這個話題,“我聽說那日里,他們啟了風雷柱,你沒事吧?”宣離云淡風輕的笑了笑,眸中一絲傷惋散去,他端著茶盞平平穩穩的說道:“不都瞧見了嗎?若是有事又怎能安靜的坐在這里?”司命也笑了,“沒事就好唉,沒了就沒了吧,反正也人心不齊,遲早都要沒的?!?/br>這話倒是在理,自天君上位之后,天界一直人心不齊,天君疲于政事,性子軟弱,收不住底下的仙官便自然炸了鍋,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人心早就散了,后來又接連遭遇變故,終日人心惶惶聽風就是雨,沒確實是遲早的。氣氛漸漸坦然了許多,宣離放下杯子,看著身邊的人道:“你怎么樣,受傷了嗎?”司命搖了搖頭,“我沒事,看著打不過就跑了,聽天上那些神仙說你在這兒,特意冒著危險跑回玄生宮取了這小東西,差點沒出來?!?/br>他邊說邊晃了晃腕上的東西,將其解了下來,“幸好你當年給了我一個,話說你這里倒是不錯,讓我一頓好找?!?/br>宣離:“這是清濁仙人的府邸,我也是來借住的?!?/br>司命一邊點頭一邊四處看了看,眉目間布滿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滄桑感,不過他越看越覺得這布局熟悉,這不就是“鳳陵,這地方和你的上梧宮很像啊!”此言一出,景安剛好從門口進來,他看了司命一眼,一臉平靜的走了進來,天菱跟在身后,蔫蔫的,倒是不哭了。宣離起身與人說明情況,景安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司命,“走吧,我帶你去住處,”“啊,哦,好?!彼久戳诵x幾眼,又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番景安,緊張兮兮的跟著人走了。小白鹿還在原地,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宣離,半晌扭頭跑開了,宣離心里一直記著那日與景安的約定,與人能不接觸就不接觸,見人走了,心底默默松了口氣,一轉身,剛好碰上了拂羽的目光,那人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像是有什么話要說。宣離一時竟有些緊張,然而半晌過去,拂羽自顧自擺弄著手邊的仙藥,并未有開口的意思。宣離直覺不太對,剛湊過去,就被人一把拉進了懷里,繼而一串溫熱的吐息落在他臉上,小家伙笑的jian詐,貼著宣離的耳邊說:“把剛剛沒親完的親完,休想跑?!?/br>宣離松了口氣,一場試探,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夜色迷茫,堂前月色正濃,拂羽在房中沐浴,宣離百無聊賴的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忽的聞到一陣酒香。清延殿到處都環繞著草藥的味道,酒香流連其中,多少有些怪異,那酒味很淡,卻很清冽,聞來與多數佳釀的味道不甚相似,宣離很久不沾酒了,此刻聞了竟也生出些渴望來,不由的循著香味去了。朦朧的樹影下坐著一個人,景安多半都藏在陰影下看不分明,唯有手里的白玉壺在月光下依然泛著淡淡的光澤,他倒是灑脫,一個人握著一壺酒直接喝,不像是喝酒倒像是泄憤。宣離走近幾步,景安側過身看他,沒有說話。宣離這才看見,桌上東倒西歪的還放著幾壺,看樣子已經喝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