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的心難道是鋼鐵做的嗎?
仿佛帶著生命中的所有光和熱,所有的喜和憂,在凝望。 溫暖的太陽是太陽花的信仰。 而這個女孩,自從毫無征兆地闖進他的生命,也變成了他的信仰。 在西爵那樣的眼神之下,宋安然突然覺得很愧疚,愧疚自己的遺忘,他的眼神任是誰都能感覺到里面的渴望。 “西爵,對不起,我……不記得?!彼伟踩磺敢獾亻_口。 她不記得他說的他們的初遇,所以她回應不了他的感情。 她對太陽花有熟悉的感覺,可是很努力地想,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傻瓜,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br> 西爵摩挲宋安然的臉頰,聲音里浸滿了憂傷,“是我把你弄丟了,你怎么可以還和我說對不起……幸好,我又找到了你?!?/br> “幸好……幸好……”西爵連說三個幸好。 他本來已經是絕境,卻沒想到絕境逢生。 與她的再次相遇,是他渴望了無數次卻不相信會實現的。 “你能跟我說一下你們的故事嗎?”她沒有那段記憶,不覺得那是她的故事,但是她現在很想知道。 “傻瓜,不是你們,是我們,是我們的故事?!?/br> “我什么都不記得,覺得說我們很別扭?!薄皼]關系,你會想起來的,會都想起來,但是不是現在?!?/br> 宋安然跟西爵走出西爵的別墅的時候,心情很愉悅,西爵說了很多她小時的事情,他說的很細,甚至連每一刻她的表情他都記得。 在看到門前停著的幾輛車之后,她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認得,那都是裴瑾年的車。 她的心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裴瑾年的車為什么在這里? 對了,西爵和裴瑾年是朋友,他來拜訪朋友很正常。 她沒有必要多想,但是想到裴瑾年一會可能會從車里走出來,她不自覺地往西爵的身后躲了躲,想馬上逃離這里。 裴瑾年…… 狹長的冷眸,如鷹一般的犀利,英挺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冷硬堅毅的臉部線條,倨傲的下巴……眉一個部位,她都能清晰地想出是什么樣子。 西爵也認出了裴瑾年的車,擋在了宋安然的身前,抓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然而,宋安然縮害怕的人并沒有從車上走下來,走下來的是德爾,德爾下車,一臉焦急地走向宋安然。 “宋小姐,終于找到你了!”似是松了一口氣,神色卻還是緊繃的。 他一開始去的是宋安然的小屋,那里正在裝修,沒有人,然后他又去了醫院,從宋以默那里得知,宋安然正和西爵在一起。 西爵在s市有很多的房產,他只好讓人分頭一處一處的找,最后才找到這里。 “你找我做什么?”宋安然驚恐地問,“裴瑾年已經放過我了?!?/br> “是的,”德爾態度是從來沒有過的恭敬,“但是還是請宋小姐跟我走一趟?!?/br> “走一趟?去哪?” 德爾還沒有說話,西爵就開口,“德爾管家,我想你現在弄錯了,安然現在是我的女人,她已經跟裴瑾年沒有任何的關系?!闭f著還宣告似得,攔住了宋安然的肩膀,很用力。 德爾看了看西爵放在宋安然肩膀上的手,神色一暗,難道……但是由不得他多想,現在情況緊急,他必須要把宋安然帶走。 雖然他可以不廢話,直接把她綁走,但是那樣情況也許會更糟。 他希望可以舒服宋安然,她自愿跟他回去。 “宋小姐,請跟我走一躺?!彼f的態度沒有強硬,而是帶著懇求,“宋小姐,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裴總的情況很危險?!?/br> “裴瑾年怎么了?” 一聽說裴瑾年,宋安然馬上問道,之后有記得自己表現的太過緊張,說道,“他那么厲害,那么強大,怎么可能會有危險?!?/br> “宋小姐,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裴總現在真的很危險,他需要你?!?/br> 德爾的話落地,西爵的手猛地住了宋安然的另一只手,仿佛只有這樣緊緊地抓住,他才能讓把她留下。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宋安然皺眉問道,德爾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我們可以在路上談?!钡聽柎蜷_車門。 宋安然的腳步不自覺地向前邁開一步。 “安然?!蔽骶舻氖稚嫌昧?,捏了她的手一下,她瞬間清醒。 裴瑾年有危險,她一個弱女子能幫上什么? 為什么來找她? 難道是裴瑾年又反悔了? 宋安然收斂心神,冷冷地開口,“我不能跟你走。裴瑾年已經放過我了,難道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嗎?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就算他現在有什么危險,跟我也沒有關系?!?/br> “再說,他有什么危險,我根本也不能幫上什么忙?!?/br> “若是你能幫上,若是只有你能幫上,且是因你而起,宋小姐也要袖手旁觀,不管裴總的死活嗎?” “不是我妄自菲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管不了裴瑾年的死活?!彼伟踩怀爸S一笑,德爾說的也太夸張了吧。 “宋小姐,你還在欺騙自己?!?/br> “德爾管家,這話是從何說起?!?/br> “裴總病了,現在有生命危險,他現在需要你?!?/br> 宋安然的想你一抖,冷下心腸,“我不是醫生?!?/br> “是醫生也沒有用,現在他根本就不肯治療,那次槍手,裴總傷的有多重,我想不用我說,宋小姐自己開的槍,應該也知道?!?/br> “……” 她知道,是打在了里心臟很近的地方,他流了很多的血,好像要把身體里的血全部流干一樣。 “傷口位置特殊,止血很困難,只要裂開,就會流血不止,之后又沒有好好的修養,連著裂開了好幾次,他不肯讓醫生換藥,不肯掛點滴,也不肯吃藥,也不肯吃東西。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誰都不讓進去?!闭f著德爾的眼圈紅了,“我什么辦法都試過了,等他昏迷的時候給他止血上藥掛點滴,他醒了之后,就把滴點扯掉,傷口裂了,也不管?!钡聽柕穆曇舯瘋鵁o奈,放低了姿態。 “現在他的傷口已經發言潰爛了……在不治療……恐怕……”德爾說不下去了。 “宋小姐,我說這些,你難道還不明變嗎?”德爾擦了一把眼淚,“他會送你離開……根本就是不要自己了?!?/br> “……” 宋安然對聽到的話感到震驚。 不要自己了?什么是不要自己了? 怎么可能? 他是那么狂傲的一個人。 “宋小姐,我求求你,你去看一看他,勸勸他,他一定會聽你的?!钡聽柗诺土俗藨B,懇求,不,是哀求。 “夠了,不要說了?!彼伟踩淮驍嗔说聽柕脑?,她不相信裴瑾年會不要自己了。 這些都是德爾編來騙她的,騙她自愿回去。 這樣裴瑾年有勝利了。 “我不會跟你去的?!薄八涡〗愕男碾y道是鋼鐵做的嗎?要咬死你的鯊魚你可以放過,一只撿到的流浪狗你可以照顧,為什么就不能善待一下裴總?”德爾接著說,“裴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br> “因為你讓他絕望,把他最后的一點希望都生生的掐斷,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有多么渴望那個孩子嗎?” “……” “他那么渴望那個孩子,不是因為他喜歡小孩,只是因為那是你和他的孩子,他認為有了一個孩子,他就有理由留下你,可以有世間讓你愛上他?!钡聽栄劬镩W著淚光。 “……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都是你編造出來的?!彼我阅砗粑淮?,“若是他那么愛那個孩子,為什么孩子會流掉?!?/br> 她這幾天想了很多關于孩子流掉的事情,她想不出為什么。 只想到那天裴瑾年的初戀情人回來了,然后她就無緣無故地流產了,她覺得可能是裴瑾年打掉了她的孩子,可是她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 “宋小姐,說話要憑良心?!钡聽栭W著淚光的眼睛變得犀利,“你竟然指責是裴總打掉了孩子?”他冷笑,“孩子是怎么流掉的,難道宋小姐不知道嗎?還有誰比你自己更方便且容易讓你吃下墮胎藥?” “墮胎藥?你胡說,我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宋安然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那是你的孩子,你不會害他,那也是裴總的孩子,難道裴總就會害他了嗎?” “……” 聽著德爾和宋安然的對話,西爵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心也越來越冷,他握著宋安然的手越來越用力,卻還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 他握得那么用力,連他自己都疼了,她卻沒有一點感覺。 他害怕,有一種預感,他可能要失去…… “宋小姐你應該不知道吧,那次你大出血,有高燒,不能給你用藥退燒,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不知道要怎么給你退燒而不影響肚子里的胎兒,最后有一個醫生想出辦法,用人體降溫?!?/br> 德爾頓了一下,問道,“宋小姐,你知道什么是人體降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