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要總想著離開我,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宋安然感覺自己快睡著了。 忽然門被一股大力推開,她一下子被驚醒,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睡意一下子全都沒有了。 裴瑾年回來了? 她怎么沒聽到汽車的聲音和開大門的聲音? 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向床邊走來,身上散發這一股子濃重的酒味。 裴瑾年的身子搖搖欲墜,踉蹌不穩,手里還拿著一杯金黃色的烈性酒,他今天下午根本就沒有出去,而是在書房里呆到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她都沒有給他打一個電話或是發一條短信,問一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也沒有問一下傭人或是德爾他去做什么了。 她對她,從來都是漠不關心。 他到底還在期望些什么呢? 哈哈,真傻??! 裴瑾年沒想到,你也有這么可憐可悲的時候。 宋安然聽著裴瑾年的動靜,把蒙在頭上的被子拿開,看著昏暗中的裴瑾年,她的目光正好對上裴瑾年醉醺醺的朦朧的眼睛。 她的身子動了動,轉了一個身,側過頭去,閉上眼睛,不看裴瑾年。 她能聽到他踉蹌的搖晃的腳步聲,正在漸漸地向她走來。 她的背脊僵硬起來,她已經聞到了裴瑾年身上的酒氣。 從這次回來之后,裴瑾年還沒有碰過她,現在他喝酒了,就不一定會不會碰她了。 她真后悔,裴瑾年不再,她干嘛還乖乖地睡在他的房間,她隨便找一間客房睡不就好了,若是裴瑾年問起來,她還可以說走錯房間了,反正這個別墅里,每間房間的裝修都差不多,沒有多大區別。 宋安然聽的出來,裴瑾年的腳步是一直走向床邊的,最后,停在了她的身邊。 立刻,一股很大的酒氣散發開來,非常濃烈。 宋安然只感覺身子身子一疼,就被裴瑾年抓著肩膀拎坐了起來,她皺了皺眉,心里暗罵,粗魯可惡的惡魔。 裴瑾年把杯酒里的就一飲而盡,酒杯哐當一聲被他仍在地上,摔成了千千萬萬片,就像他此時的心,碎了一地。 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宋安然,因為靠的更近了,接著就是一股子直逼而來的酒氣,沖著宋安然的臉而來,裴瑾年整個人像是從酒壇子里撈出來的一樣,他幾乎在書房里喝了半夜的酒。 宋安然懷孕了,對刺激性的氣味反應更加明顯,她受不了這樣的酒味,猛地別開臉。 裴瑾年卻不同意,他的手扳回她的臉,不允許她躲避。 裴瑾年喝的真的很醉,他連坐在床上,身形都有些不穩,宋安然掙扎的時候,他的身子沒有支撐而前傾,灼熱的唇角擦過她的面頰,頭沒有支撐地壓在她的肩膀上。 他含糊不清地喃呢了幾個音節,是什么宋安然沒有聽清楚。 音節太模糊,他說的聲音又太小,好像根本就不像讓人聽到一樣。 “裴瑾年,你喝醉了,起來,不要壓在我的身上?!彼伟踩煌屏伺徼陰紫?,沒有推動,卻驚動了喝醉的他。 感覺到宋安然要推開自己,裴瑾年抱著她的手更緊了,好像怕她會因為他一時松手而飛走一樣,抱的那么緊。 “不要走……不要想離開我……”輕輕的含糊不清的喃呢。 宋安然被壓在裴瑾年的身下,只要她微微一動,他就抱的更緊一分,宋安然無奈,只得在他耳邊,大聲地喊,“裴瑾年,你喝醉了,快起來,上床睡覺?!?/br> 裴瑾年的頭微微抬起了一點,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暗著,閃著或明或滅的光,盯著宋安然的臉看,仿佛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么,在仔細傾聽,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只是想仔仔細細地看看眼前的人。 “裴瑾年,你喝醉了,快起來,不要壓在我身上了,沉死了?!?/br> 宋安然又大喊了一聲,她可以肯定,若是裴瑾年這樣壓著她睡一宿,她明天早上肩膀一定動不了了。 “叫我瑾,安然?!?/br> 裴瑾年微微皺眉,對宋安然對他的稱呼好像很不滿的樣子。 宋安然也皺眉,這人都喝醉了,還記著這事呢? 他是真醉還是裝醉?實在讓人懷疑。 忽然裴瑾年握住了她的手,很大的力氣。 “你做什么啊,抓疼我了,快放手!” 宋安然的手被抓的很疼,他突然的握住,嚇得她大叫了一聲。 “裴瑾年,你不要在這里裝醉,快放手,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抓我干嘛?” 宋安然使勁腿裴瑾年,還是推不動,他們兩人身形相差懸殊,力氣相差更是多,即便現在裴瑾年喝醉了,那也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 裴瑾年緊緊地抓抓宋安然的手,對她的抗拒動作非常的不滿,好看的額頭形成了一個非常鮮明的“川”字。 為什么總是想著要逃走呢? 在夢里都想著要逃走,裴瑾年喝的太醉了,認為現在是自己在做夢。 夢里他用著心愛的女人。 “宋安然!”他冷冷地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 “宋安然!”他的聲音帶著狂風卷地,排山倒海般的怒氣。 “安然……”他叫的溫柔親昵有極盡曖昧溫情,好像他所叫之人是他的全部。 “安然……”暗啞的嗓音,低沉的聲線,帶著nongnong的倦意和無奈。 “安然……”輕輕的喃呢,好像正在憧憬這未來,好像她就是他未來的一切。 “安然……” 寂靜的夜,夏末秋初,微微的涼意,裴瑾年緊緊地他愛的女人宋安然用在懷里,呼喚著她的名字,每一聲,都帶著他對她的情緒。 宋安然身子僵硬,心跳的非???,已經忘記了要反抗,裴瑾年的每一個聲音,叫的她每一聲名字,都讓她感覺到慌亂和無措。 她不知道,原來同一個名字,可以交出這么多種不同的感情。 “不要總想著離開我,好不好?” 裴瑾年抬起醉眼迷離的眼睛,迷茫的望著宋安然,漆黑的眸子里是茫然,根本沒有焦距,好像眼神是從和遙遠的地方飄來一般。 他扣住她的下巴,guntang的吻就壓了下來。 刺鼻的酒氣,終于讓宋安然反應過來,懷孕的她,對氣味非常的敏感,她推搡著裴瑾年的肩膀,想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的雙手禁錮著她的臉頰,他的胸口壓在她的胸口止殤,她幾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噗通, 噗通,噗通……那么快。 像是在期待這什么,渴望著什么,或是害怕著什么。 她心跳也隨著加快起來。 他的唇急緊密地貼著她的唇,只是緊緊地貼著,沒有深入,這樣的方式,像是想要感知到什么。 吻并沒用下移,只是停留在原來的地方。 “……嗚嗚……”宋安然用手抬起一點他的頭,唇才獲得了自由,她大口地呼吸,身上的人一動不動。 “裴瑾年,你想干什么,你忘記了嗎?我現在可是懷孕了,你這樣會把孩子弄掉的,你不是非常想要在這個孩子的嗎?” 宋安然飛快地開口。 上面的人沒有反應,依舊壓著她的身子,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裴瑾年,好吧,你要是想……隨便你,反正我一點也不像要這個孩子,你用這種方式把他弄走,也好,反正你是惡魔?!?/br> 身上傳來沉重的鼾聲。 宋安然皺眉,試探著拍拍裴瑾年的后背,“裴瑾年?裴瑾年?你睡著了嗎?” 身上的人沒有反應……只有沉重的鼾聲,沉重的呼吸,好像就算是睡著了,都很不安心的感覺。 “真的睡著了?!?/br> 宋安然雙手扳裴瑾年的肩膀,想要把他從身上扳下去,折騰了半天,才把他弄下去。 她深呼一口氣,“終于弄下了?!?/br> 太好了,不然她今天晚上可能會被壓死。 身邊是刺鼻的酒氣,宋安然聞著很不舒服,想吐,她挪了挪身子,跑到了床角,里裴瑾年能多遠就多遠。 害死有味道,她干脆起什么,去客房睡。 “嗯?” 睡衣的衣角被攥在裴瑾年的手里。 她掰裴瑾年的手,他攥的太緊,根本就掰不開。 酒味太濃,一陣惡心的感覺。 宋安然拿起床邊柜上的剪刀剪斷了自己睡意一腳,沖進衛生間,劇烈地嘔吐起來。 然后到了裴瑾年隔壁的客房睡覺,她可不想和一個酒鬼睡在一起,那樣一晚上,不知道要吐多少次。 這幾天她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壬辰反應,非常怕刺激性的味道。 清晨,裴瑾年睜開眼睛,習慣性地去樓身邊的人,今天卻摟了一個空,他猛然坐了起來,看到身邊空空如也的位置,心一下子就被提上上來。 “宋安然!” 他大吼一聲,該死的女人,難道是趁他喝醉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