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那最好了。容封笑的更開心,不然,我就要以為世子哥哥還喜歡花戚硯呢。 沈過被糕點嗆到,猛咳了幾聲,飲了茶這才順了下去。 世子哥哥這么激動,不會被我說中了?容封收了笑,目光灼灼看著他,那我可就傷心了。 沈過擺擺手:殿下莫要開玩笑。 喜歡花戚硯到要弄死自己這個情敵的,不是他容封嗎? 容封把玩著杯子:我從不開玩笑。 放下茶杯的動作頓了一下,沈過動作輕了些啊,略帶了絲疑惑:殿下到底想說什么? 容封輕輕笑了兩聲:世子哥哥是被砸了背而不是砸了腦袋吧,怎的今日總在問我。 沈過搖搖頭:實在是殿下心思讓人看不透。 你既選了這條路說要幫我,又被我救了條命,世子哥哥容封抬起上身越過矮幾貼近了他,吐氣中帶著些茶香,我信你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只能事事為我著想,除了我,不得效忠其他任何人,眼里不許有花戚硯,更不能見他,否則 他撕下那層無暇的明珠皮,露出惡意的獠牙:你方才服下的蠱毒,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過一驚,下意識看向茶杯和糕點:你在糕點里下了毒? 不對啊,以自己現在的體質,怎么可能有什么毒察覺不出的? 我給的東西,你也敢吃?哈哈,世子哥哥真是天真得可愛。容封笑意盈盈,伸手撫上沈過臉頰,別動,這是蠱,與其他毒不同,母蠱在我體內,我隨時可以讓它發作,你不會喜歡那滋味兒的。 沈過怒了:容封!我若想騙你,何苦沖入火海救你險些喪命!而你若要殺我便殺,何必耗費功夫相救,又下毒害我?你這個瘋子! 你說我是瘋子,我就是。容封拍拍他的臉頰,按著沈過肩膀示意他平靜下來,眼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只要你乖乖的聽我安排,這蠱毒就永遠不會發作。你說的對,我既救了你,便不會害你。 沈過沉著臉并不說話,腦海里早就炸開了。 阿行!救命!那蠱毒是真的還是騙我的! 別急,等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阿行倒是沉穩,一般的毒也好,蠱也好,只是存在你的軀體內,與靈魂無關,只要被弄死之前完成任務,你靈魂脫離軀殼,自然威脅不到你。 那我性命豈不捏在容封手上了!沈過怒道,他是不是詐我的!如果是真的,我不做支線任務了,我現在就走! 阿行緩緩道:是情蠱。 沈過愣?。菏裁?? 看著沈過緊縮著眉頭沉默不語,容封不知為何心底也有些沉沉的不快,沉吟了一會兒,他還是開了口:世子哥哥,你信我,我不會害你。 見沈過依舊不出聲,容封微微嘆了口氣,有些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等我死了,這母蠱也就死了,蠱毒自然解除。 但我死之前,我絕不允許又一個在意的人隨意拋棄我。 沈過,你既要渡我,那便用你自己來渡罷。 作者有話要說: 沈過:蛇蝎美人啊,難消受。 后面略有點那個強那個制愛了呦。 但我們沈攻還是很能拿捏的!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br> 九十度,鞠躬!感謝在20210614 22:36:49~20210616 22:57: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捕獲一只小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偏執皇子(十二) 情蠱分子蠱和母蠱, 母蠱為控,子蠱為毒,發作時如萬蟻噬心, 非母蠱安撫不可解。 但每次子蠱發作, 控母蠱者必須以內力相渡為代價解毒,否則一個小時內二人將一同斃命,而解毒后中毒者功力大增,下毒者則會功力減弱衰竭而死。 可謂那什么,最無用的蠱毒,一般都是那種愛而不得的人才會下手,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你說, 容封是不是移情別戀上你了?算了, 你繼續用美人計通關吧。 沈過: 不可能。 容封不可能突然喜歡上自己。 還有,繼續用美人計是什么意思? 沈過好歹冷靜了下來,沒時間思考別的,他看著容封慢里斯條地拿了疑似有毒的糕點小口吃著, 腦子也慢慢回憶起和容封相關的事情。 阮貴妃是容封的軟肋,更是他性格極端偏執的來源。 遇到花戚硯之后,容封貪戀花戚硯對他的好,哪怕是騙他利用他, 也異??释麚碛?。 只是花戚硯的這場火,燒死了阮貴妃,也燒掉了容封心里對花戚硯的最后一絲希冀,極度的愛和極度的恨可能就在這一瞬間轉換。 而自己在火場里救了他的事 可能是容封重新抓住的一根稻草,無意中得到的一點溫暖。 這人,該是有多怕冷, 多孤寂。 沈過微嘆了口氣,抬眸看向容封,眼中劃過一絲銳利:殿下,臣不會背叛你。但既然要談合作,還是請你把我身上的蠱毒解了,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容封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糕點,搖搖頭:嘖,味道很一般嘛,世子哥哥嘴再刁些就不會中毒啦。 他抬眸戲謔地看向沈過:還有,世子哥哥,我什么時候說,要跟你談合作了? 取了帕子仔細擦著手指,容封神態認真:你覺得,我沒有你,就坐不上那皇位?我猜你是個聰明人,想想看,還是那個問題,我為什么能帶你來這兒? 沈過目光一凝:莫非,皇上其實并不疑心你?知道毒是花戚硯下的! 能帶著昏迷的自己從皇宮出來,還能堂而皇之地待在溫泉行宮,并且言語間似乎對一切盡在掌握,容封這是 容封搖搖頭:再想。 沈過皺眉,難道他還想得短了,很有可能那皇帝從中毒開始都是假的! 而將容封圈禁是為了讓他脫離眾人視線,好在暗地里做些事情? 做什么呢? 排除異己?皇帝子嗣單薄,如今朝中目光都對著尚在襁褓的八皇子,尤其是花戚硯,更是緊緊攥著這張底牌為了今后的改朝換代。 如今天雍局勢動蕩,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容家配繼續稱帝的。 比如花戚硯,再比如 容封生母的前任丈夫,齊刃丘,前禁軍副統領,如今的驍騎營大將軍! 說來這位齊將軍也是個渣男中的人才,皇帝看上他妻子阮輕陌,不等明示,齊將軍便親自將妻子打昏綁好連夜送到宮中,換得了個大將軍的好職位。 可憐阮輕陌本來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清醒過來便榻邊易人清白盡毀,還被以家族人性命相要挾生下了容封,漸漸變成一個生活在仇恨和瘋傻中的女人,死也死得狼狽。 倒是成全了兩個渣男,一個升官,一個得子,過得喜樂平安。 沈過看著容封,容封也回看著他,絲毫不躲避自己的目光。 那眼中此刻竟清澈明亮,似一眼能看到底。 呵,他沈過一個外來人能想到這些,身在劇中的容封又豈能想不到查不清? 以容封這般睚眥必報的性格,能跟皇帝合作演戲,或者跟齊將軍私下勾結嗎? 他該是恨不得把這兩人都千刀萬剮了吧。 皇上以為,你跟他是同心的,雖然表面罰了你,但也是一種變相保護,而且肯定還為你準備了后招。沈過緩緩說道,而你身邊這些暗衛,皇上享樂多年定拿不出來,想必是來自齊大將軍之手。他統領驍騎營多年,私下養上一些私衛既容易又精通。 容封眼中笑意更深:接著說。 你是不是一手握著立儲的圣旨,一手抓著驍騎營的權柄?沈過也笑了,越說卻越心驚,皇上不知道那毒竟真的讓他口不能言,齊將軍還以為你上位之后能乖乖讓位,卻不知二人都被你套著韁繩耍著玩兒呢! 我北疆虎嘯營雖然勢力強大,但奈何一要防外敵入侵,二來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大軍怕是剛開拔你這邊就能塵埃落定,若我真與花戚硯聯姻你也是絲毫不懼。畢竟花戚硯再怎么把持了朝政,得了虎嘯營助力,也比不得你正統天家血脈,貨真價實的詔書和近在咫尺的十萬驍騎營,甚至連那一萬禁軍都很有可能也在你的掌控中,是嗎? 沈過思路被徹底打開,也豁然開朗:難怪你說不需要我的幫助,也是,你早就規劃好了一切,即便我站在你對立面,于你而言也是無礙的。 容封靜靜聽著沈過說話,此刻終于開口:禁軍是花戚硯的人,不過待我登基,便也還是我的人。 他將冷茶倒掉,姿態依舊漂亮,口中不急不緩地說:我本無意皇位,甚至不想讓皇帝如意,更不會讓齊刃丘如意?;ㄆ莩幭胪评习吮阃?,想自己做皇帝便做,我手中的詔書只要不拿出來就是廢紙一張。 可我如今改變了心意。容封放下杯盞,起身下榻,赤著足走到沈過身邊,他們都覺得我是個廢物這無所謂,凌虐侮辱我也不在意,畢竟這世間讓我在意的事情太少了。 容封拉過他的手,將一樣東西緩緩放入他手心,再把他手指一根根握?。喝缃?,我多了一個在意的人,可這人也覺得我是廢物,那就讓我難過了,難過得想,做點兒什么。沈過,你先前拿了我的東西,還收的那樣隱秘,伸手就能觸到,是不是喜歡我? 沈過看向手里那節骨哨,搖搖頭:殿下誤會了,我只是收在袖袋,方便歸還。 噢。容封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身體傾斜挨著沈過坐下,白衣覆上沈過的玄色,那你從今日起便時時帶著它,開始喜歡我罷。 沈過:? 呵呵,殿下可真會 開玩笑。 是了,你說你從不開玩笑。 剩余的話都被柔軟的唇舌堵在了口中,那人攀著他的脖子,冰涼的手指貼著他后頸蛇一般緩緩游移,令他打了個哆嗦。 伸手捏住容封下顎,迫使他離開自己,沈過看著眼前突然乖順的人,覺得不可理喻:殿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容封輕輕歪頭:親你。 我 直接被按到榻上,容封整個人壓了上來,唇再次覆上,溫潤的濕意沾熱了沈過的唇,他被親得有些惱火,伸手便要推容封。 世子哥哥,別忘了蠱毒。容封貼著他的唇,低語像情人間的呢喃,不過是讓我親一親,我還沒想做什么呢。 說到蠱毒,沈過就想笑。 容封若知道自己明白那蠱毒的來源和用法后,還能不能這么理直氣壯地威脅自己? 沈過輕笑了兩聲,抬眼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殿下留我,原是為了這個?那夜之后,食髓知味的,看來是殿下你才對。 驟然翻身將白衣壓下,沈過按著他的肩,貼著耳邊聲音更輕了:殿下想要,好好說,臣未必不能給。 掌握了主動權的沈過帶著些報復意味吻上了容封,那些擾著他思緒的身影,亂了他分寸的情緒,此刻都徹底涌出化作眼前這人,他唾手可得,他能肆意宣泄,他能去狠狠欺負。 這親吻除卻唇舌的糾纏更像是一場角逐,只是容封明顯感受到了沈過蠻橫怒意和第一次對自己釋放的nongnong惡意。 意圖攀上沈過脖頸的手被不留情地扯開壓在頭頂,他的掙扎和悶哼被悉數吞下,掌控全局的人此刻被人掌控,被人肆意攻城略地快沒了呼吸。 他好像聽見沈過在說,看,你不是想困住別人嗎,但其實是你自己想被人困住,想有個人這樣牢牢綁著你,全身心地侵吞你。 你渴望這種感受,渴望被人疼被人愛,極其迫切地要這一切,你心底的欲念猶如深淵,填不滿就會吞噬掉你自己。 那不如讓我來幫你吧。 窒息的前一刻被松開,容封恢復了呼吸,他大口喘息,唇上帶著殷紅的刺痛,他雙眼失了神:沈過沈過,用這樣快活的方式去死好像也不錯吧。 沈過微喘了口氣,松開容封的手腕,那上面已經布上了青紫的印子。 他伸手用指尖去把弄那被自己**紅腫的唇瓣,嗤笑一聲:既然快活,那何不活著享受,總想著死,不是少了許多樂子? 容封回神仰視著他,眼角染上了麗色,輕輕張口含住了沈過的手指。 指尖被濡濕的舌追逐,沈過眼中驀然染上一層火,拿開手指,他喉嚨發干,終是狠了狠心:殿下,你要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對你無意,這事兒,該是兩情相悅才能得趣。 這話驟然撕破了二人間堆起的曖昧,室內也恢復了冷寂,一時間只聽見銅壺中的水沸了,化出的熱氣也暖不了他們。 容封半閡著眼仰躺,素簪早已掉落在一旁,長發散落在鋪著細毯的榻上,他側臉看向榻邊的高窗,折著雪色的亮光落在鼻尖,清冷地點在沈過心頭。 沈過,你說的對。 容封淡淡開口:我不喜歡你。我甚至不喜歡任何人。 但不管喜不喜歡,你都得是我的。 你逃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 沈過:你不喜歡我? 這段寫了蠻久。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br> 九十度,鞠躬! 第40章 偏執皇子(十三) 屋里空氣有些悶, 沈過沒什么表情,只在聽到容封說不喜歡自己的時候眸中微微閃了閃。 方才的悸動也都漸漸消散,沈過揮袖起身, 一聲清脆的響聲, 讓他看到了那個從衣衫落到榻上的骨哨。 想了想,還是撿起雙手對容封奉上:殿下,臣方才冒犯了。這東西,還是物歸原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