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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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戚寧身上掛著倆包袱,還打著傘走的自然比別人慢。 他看著別人走的那樣快自己何嘗不想也走快一點,但葉司辰包里還放著一些電子設備和其他重要物品 早知道上來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都放到塑料夾袋了,這樣也不用這么麻煩了。戚寧心想。 眼看雨越下越大,落在高處的雨水從高處往低處流,雖然地面泥濘但好歹積水不多,這樣也減少了前進的阻力。 可是盡管這樣,情況也不容樂觀,大雨毫不留情的沖刷著地面和高處的巖石,帶著泥沙的水從腳下流過,許多地方都被沖出了大小不一的淺坑。 與大雨結伴而來的還有那呼嘯如鬼嚎的風,無情的的吹動那些搖搖欲墜的樹枝,戚寧手里的傘也因為這大風開始向各種方向擺動。 戚寧不堪風力,一個不留神手里的傘便被風帶到了高處的樹杈上,在傘脫離手的同時戚寧渾身上下便被大雨澆了個遍,毫不意外的他背上的包也全都濕透了。 濕透了的包除了它本身的重量還有雨水的重量,于是戚寧便把自己的包丟了,只拿葉司辰的。朝著山下的方向不斷向前。 也不知過了多久,跟著他一起下山的人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偌大的一處地方只剩下了他一個,抬頭望向四周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耳邊除了風聲就是雨聲,眼睛所及之處除了山林樹木,就是那腳下泥濘的泥的和那霧般散不去的大雨。 一場雨洗盡了所有的生息,本該屬于深山的寂靜此時被自然力完全的還回來了,一種沒由來的恐懼感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按理說他小時候被關進小黑屋里那么多次,面對這死一般的空無人煙和寂靜早該習慣了,可是當他再次面對類似那樣的場景時,他還是怕。 于是戚寧又用力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有五百米吧,他好像又看到了人影。他用力抹了一把臉使自己眼睛盡量看的清楚一些。 的確是有人。 看到人他便放心了,于是他趕緊朝著有人的方向走。 那人影和他一樣走的很緩慢,但是戚寧想追上他們的急切,沒過多長時間便走到了那人影身邊。 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一個人背上背著一個人,遠處看就像一個人。 這倆人身上都穿著黑西裝,是兩個男人。 背人的那個由于背著一個人,所以走的十分緩慢,走走停停的。 戚寧也沒那么好心,就想著單純跟著他們一起下山也不至于害怕。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斷了那人頭上的樹枝,那樹是山里的老樹枝杈壯大,有碗口那么粗,眼看著就要砸到他們身上了。 戚寧也不想剛遇上人就又只剩他一個,于是上前推了他們一把,那人走的本就不穩,這樣一推直接摔過去了,背著人的那人感覺到了有人故意推他,于是抬頭便準備大罵回去。 結果就看著一個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青年在拔被粗大的樹枝壓在下面的腳。 看到這一幕他瞬間就明白了,剛才有樹枝被風吹折斷了,眼看要落到他頭上了,所以這位青年才推了自己一把,但是青年他自己卻中招了。 想到這兒那人沒由來臉有些發熱,他看了看旁邊的人,不久前總裁就是被一根樹杈砸中,暈過去了,沒想到沒過多久又險些被砸中。 他一邊想一邊跑到戚寧那兒,幫著戚寧把腳拔了出來。 戚寧推完人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往旁邊跑,但很不幸的是,他還是中招了,一只腳被那樹枝壓中,隨之而來的是那一陣陣的疼痛。 剛才被他推的那個人看到后趕緊跑過來幫他,兩個人還是比一個人力氣大,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腳就被□□了。 謝謝。戚寧說。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剛才被砸的人就是我和我老板了。那人說。 我叫陸詹,你叫什么?陸詹問。 戚寧。戚寧說。 兩人一邊說著,陸詹一邊把老板從地上薅起來背到了背上。 戚寧上一秒剛說完,下一秒就后悔了。宋詹身上背著的那個人盡管閉著眼卻還是能感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威迫感,一張嚴肅而俊美的臉上此刻掛滿雨珠,飽滿的額頭上纏著一條處理傷口的領帶,盡管有些狼狽可還是無法掩蓋他與生俱來的氣焰與光芒。 完蛋玩意,怎么會是他? 此刻戚寧有點想抽剛才的自己一巴掌,早知道是這個垃圾他就不會蠢的去幫他,這不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嘶戚寧扭過頭去向前走,可被那么粗的樹枝砸到想要一點傷不受傷基本是不可能的,他現在感覺腳跟又麻又酸,一種腫脹感隨著他前進的動作越來強烈。 陸詹剛還看他跟自己說話呢,這會兒人家突然扭頭不理自己了,也是滿頭霧水,但是不管怎么樣人家救了自己和老板,他還是很感激的。 這山路又是泥又是水的一點也不好走,抬頭一看除了樹和雨,一點人煙都沒有。 他們這樣一起走,互相還能有個照應。 約莫走了半個小時,他們漸漸的看到了一些人,也是在不斷向山下走。那些人和他們一樣狼狽,渾身上下都是濕的。 腳下踩著泥,身上淋著雨,一步步向前艱難的行走著。 盡管再困難,雨和風也沒有半點心疼他們,雨依舊很大,灰蒙蒙的天空時不時的再給他們開個玩笑,丟個閃電,下陣雷聲。 大約又走了二十分鐘,他們逐漸看到了山腳下的房屋,一個一個又重新燃起了那被大雨澆滅的火苗,爭先恐后的往下跑。 戚寧越往下走,身體也就越來越沉重,不由自主的隨著風搖晃。 被這風吹了一路,戚寧的腦子也開始不清醒了,但也在盡力撐著身體向前走。 身后背著聞談墨的陸詹更不好過,一路上都是強背著自家老板的,體力早就透支了,再加上風雨的摧殘,狀況比戚寧還糟糕。 不過還好越往下走,路越平坦,下面的路都是修過的,比上面的要好走太多了,盡管這樣陸詹也撐不住了,腿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 聽見聲音的戚寧回頭一看,見倆人直接趴在了地上,陸詹的神情不似之前的清明,已經暈乎了,可他還不忘了喊戚寧:你能幫我背一下總裁嗎,我實在背不動了。 本不想管閑事的戚寧聽到這話也走不動了,這倆大活人要是出事了他估計就攤上事兒了。 于是戚寧走到聞談墨身邊,用手圈起他的頭,只見對方的眼睛稍稍睜開了一些,一雙褐色的眸子帶著一絲迷茫,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你 戚寧見對方醒了,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心說不用管他了,沒想到下一秒對方又閉上了眼。 你別睡,你醒醒!戚寧晃了晃他的頭,見他不動拍了拍,然而對方只是眨了幾下眼又昏過去了。 戚寧: 第22章 好人平安 什么東西,體質怎么那么弱。 看他沒反應了戚寧也不理他了,直接背上去,但由于某種原因,戚寧不太想碰他其他地方,就把他的兩者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其他的就不管了。 做好這些只會,戚寧把葉司辰的包丟給了陸詹。 好不容易能喘口氣的陸詹,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來,有可能是總裁的腿太長了還是體格太大了,總裁的腿就那樣垂著,兩只胳膊抱著戚寧肩膀,活像一只兔子背著一只大灰狼。 雖然是由戚寧背著聞談墨,但是陸詹也沒閑著,一直在邊上時刻注意著二人。 三個人走走停停又走了二十分鐘才走到山腳下。 此時的葉司辰在山腳下那個飯店的門口等了有兩個多小時了,這次的大雨打了人們一個措手不及,離山腳不遠處有一條河周邊修了堤壩,這從山上流下來的水全部匯入了那條河流,河水水位猛漲,不多久便沖垮了那河上的橋。 有人在剛開始下雨的時候并沒有想到這雨勢這么兇猛,沒有立刻打電話給消防警。 眼看這雨愈下愈大,就有人開始慌張,怕山上的人出了什么事才報了警。 消防員那邊接到電話立即往這兒趕,可這次的雨來勢洶洶,他們也在半路險些遭遇意外。 等到戚寧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消防員也已經趕到,匆匆的上山去搜尋看有沒有人被困在了山里。 葉司辰看到戚寧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了,于是趕緊跑到了他身邊。 此時的戚寧渾身上下都是水,之前抹在身上的東西被水沖掉了不少,臉上一道白一道黑,遠遠看去還挺嚇人的。 背上還背著一個人,身后也跟著一個人。 戚寧到了沒雨的地方,直接把人的手撒開了,身上的人沉的跟頭豬似的,好幾次他都想把人放下來,但每次他堅持不住的時候,陸詹就會抹一把臉上的水,抱著他的手求她不要撒開。 算了,戚寧心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可是他的身體確有些支撐不住越往下走,他身體也越來越不舒服,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的,他的身體也是強弩之末。 丟掉聞談墨的同時,他直接暈過去了。 你別睡!你醒醒!夢里有個人一直在反復跟他說著同一句話,他努力的想要抬起眼皮,看清是誰,卻總是在看清前又暈過去。 這人的聲音好熟悉 聽著有點像那個小可愛的聲音,也有點像那個可惡的小紈绔的聲音,不過應該是幻聽了那小紈绔怎么會在這兒。 一想到那小紈绔,聞談墨就不禁的皺起了眉頭,這種人就是一個麻煩,靠近了難免沾的一身腥,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聞談墨迷迷糊糊的想著。 大約又睡了兩個小時,聞談墨終于醒過來了。 一睜眼,便是那白熾燈的獨特燈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等眼睛稍稍適應了往四周掃一眼,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沒幾秒鐘他就清醒了過來,這是在醫院里。 陸詹昨天回來身上倒沒什么大問題,只是總裁一直昏迷不醒,他就和程菲一起把他送到了醫院里。 陸詹也就體力透支了,其他沒什么大礙,洗完澡睡了一覺就好了。 程菲體諒他一路辛苦,出去幫他和老板買了吃食,他就一直在病房里看工作資料。 按往常他肯定不會這么積極,但是這次不一樣,昨天他想著好不容易來一趟說什么也得爬爬山玩玩,但是怕老板不同意,于是和程菲一起說服他,兩人一唱一和,把聞談墨說動了。 借著讓總裁上去看看地理位置的由頭,他和總裁一起上了山,程菲來的時候穿的高跟鞋不方便爬山就沒有跟兩人一起上去,就在山下等。 也幸虧程菲沒跟著一起上去,陸詹心想。 看到老板醒了,陸詹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活,湊到了總裁跟前。 總裁你醒了,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宋詹問,然后就看著聞談墨用手摸了一下纏著繃帶的地方,那是昨天被樹枝砸中的地方,砸一下就暈成這樣,那要是砸兩下那還得了??? 宋詹心想,心里越發的愧疚,不自覺又想到了如果昨天沒遇到戚寧,那會怎么樣。 無事。聞談墨回答道。 您沒事就好。昨天如果不是我保護不周,您也不會受傷而且差一點還受了第二次,要不是有個好心人救了您,恐怕您現在都醒不了。陸詹說。 聞談墨怕他說的停不下來,正準備抬手叫他停住,突然間聽到他說好心人,一下子來了興趣。 好心人?聞談墨問。 對,那人看起來挺小的不知道成年了沒哦對了,那人叫戚寧,我半路背著您下山的時候差點又讓您被那粗樹枝咋了,幸好他推了我一把,。不過他就沒那么好運想起這兒陸詹停了下來,不知道戚寧怎么樣了,感覺他受的傷也不輕啊。 他怎么了?聞談墨又問。 那小紈绔居然會救他,真是不可思議,只是他們兩個人視對方如仇敵,他怎么會救他?莫不是雨下得太大沒看清,還是另有所謀。 他腳被那大樹杈砸了一下,整個人直接倒在了泥地上,腳拔了半天也沒□□,后來我幫他一起□□了,不過我看他走路一扭一扭的估計是被砸傷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腫了。后面離山下還有好遠的距離,我實在撐不住了,便請他幫我背您。說來也是我疏忽了,讓他一個已經受傷的人把您被背到了山下。 陸詹一邊說一邊想著戚寧的傷,要是戚寧的傷加重了,也有他的一分功勞。 聞談墨此時心中很復雜,不是很討厭他嗎?不是很見他如仇敵嗎?他怎么會主動背他,還背了他一路。 若說為了其他,虛與委蛇成這個樣子倒也不想他那種鋒芒畢露性格。自己受傷了還背一個視若仇敵的人,他不相信小紈绔會那么大度。 一種莫名其妙的麻麻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他想是不是他誤會小紈绔了,其實他也沒有那么不堪,只是自己一直對他抱有有色眼鏡。 但看他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又不像那么回事,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了。 第23章 撇清關系 聞談墨回來的第二天就醒了,戚寧卻沒有這么好運,他回來之后就暈倒了,于是葉司辰就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把他送進了醫院,在病房里中間他醒過來一次,洗了個澡就又暈過去了,接著就開始發低燒。 葉司辰雖然擔心他,但也顧忌著他的身體,沒敢讓醫生給他怎么用藥。 有時候趁著他清醒的時候,就給他喂一些板藍根。 這期間跟戚寧一起下山來那兩個人,說是戚寧英雄救美什么的,要感謝他。其中的一個人葉司辰見過,戚伯父結婚的時候,他去過婚禮,還跟戚寧有過過節。 這樣的人就算是為了感謝他也不能盲目把人放進來,于是都被他笑臉謝絕了。 一直到第四天,戚寧終于醒了。 他醒過來之后,精神頭依舊不是很好,整個人處于一個很懵逼狀態,一直到下午他才緩過神來。 梨花你可終于清醒了。葉司辰這兩天除了擔驚受怕就是被那兩個人sao擾,整個略有些憔悴。 戚寧看著他一臉的衰樣,難得勾唇笑了笑:辛苦你了。 當初說是出來找樂子的,現在樂子沒找到,麻煩倒是一大堆。 下次可別再拉我出來了,拉著我找不了什么樂子。戚寧穿著病號服披著外套,站在窗前一邊看著窗外的雨,一邊說。 自打那次上山時下雨,一直到現在下了四天了,雨時小時大,卻沒見停過,偶有雷鳴電閃持續的時間卻也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