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舊情人一擁而上公主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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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變了。 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從階下囚到尊貴的公主殿下,一個女人的地位只因皇帝的幾句話而天差地別,瞬間顛倒。 李琮回到府上,洗漱更衣,多一刻也不曾休息,立刻轉身出府,同等候在門外的晉王李瑛共同入宮覲見。 “叢叢兒,二兄就知道你一定會平安無恙?!?/br> 李瑛張開手臂,似老鳥愛護雛鳥一樣,可李琮卻掉轉馬頭,錯開了他的擁抱。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看起來頗有幾分叫人心疼。 “晉王,還是速速進宮,莫叫圣人與千歲等久了?!?/br> 李瑛再也無法裝作視而不見,他抓住李琮的手臂,李琮吃痛低呼,臉色愈發蒼白,好像剛才的容光煥發只是回光返照。 “叢叢兒惱二兄了?” “沒有?!?/br> “你要生二兄的氣也罷,在圣人眼前可要收斂些……” 李瑛的聲音漸漸遠了,因為李琮懶得再聽,一路縱馬疾馳往宮門而去。李瑛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始終帶著欣慰和寵溺的笑意。 太極殿。 “晉王。昭陽?!?/br> 李敬眼珠渾濁,神情陰鷙,哪有半點龍精虎猛的樣子?可能連他本人也未曾意識到,他如今的神態與向來暴戾的太子李玨一模一樣。 “這次,你們做得很好?!?/br> 李琮與李瑛二人領旨謝恩。 李瑛還說了很多冠冕堂皇的場面話,李琮卻兀自想著,李敬到底吃了多少害人的丹丸?他滿臉濃郁的死氣,又穿著赤紅的錦袍,怎么看怎么詭異嚇人。 “……昭陽,寡人知道你的委屈?!?/br> 李敬很疲憊,說句話也要停一停、歇一歇,他自以為已經給了昭陽很多,至少是一個男權社會中的父權代言人能給他的女兒的最大限度的愛與利益,于是,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李琮還是不滿足。 “不,我不委屈?!?/br> 李琮怪異地笑著,李敬老眼昏花,瞧不分明,只當她是終于開了竅,不同那些郎君們爭啊搶的,還很欣慰很慈愛地望著她,說:“昭陽,你懂事就好。雖說將功抵過,明面上不好封賞你什么,可金銀珠寶,面首美人,這些東西你想要什么盡向內府說便是。那龜茲國駙馬你可還喜歡?若是不喜歡,寡人幫你再物色個合心意的大唐男兒……”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有一點心虛,又像是急于修復這一段親情關系。李琮沒仔細聽他說什么,她緊緊盯著李敬脖頸處露出的一點艷麗圈狀斑紋,那是…… 李琮先離開了。 在回府的馬車上,她安靜地倚靠在車壁,聽坐在另一側的王喜兒向她匯報。 “殿下,此番波折,是千歲出了不少力……” 李琮鼻頭一酸,倒真有些委屈,方才沒見到阿娘她就懂了,想必是又惹到了李敬,即便有玉鸞嬤嬤在,苦頭還是要吃的。 見李琮傷心,王喜兒說了不少勸慰她的話,又伏在李琮耳邊,壓著嗓子說道:“殿下,使團已回到長安。其它一切都好,只一位阇梨郎君,他鬧著說要見您?!?/br> 李琮點頭,卻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怒兒人在哪里?” “她在校場練兵。殿下,您尋她有事?” “不急,叫她近日回府里一趟就好?!?/br> 李琮前腳剛回公主府,后腳就有客登門拜訪。她本想一推了之,可正好與那叁人迎面撞上,便不甚情愿地拱拱手,問:“許久不見,本殿怎么不知叁位的關系如此好了?” 盧矜搶白道:“誰和他倆關系好?是微臣想著要見您,被他們撞見,就一同跟來了?!?/br> 如果盧矜長了尾巴的話,李琮甚至能看到他尾巴迅速搖晃的殘影。 “殿下,別來無恙?!?/br> 崔匪刻意壓抑著洶涌澎湃的情感,可那雙眼睛卻似燃起熊熊烈火。李琮瞧見他那張臉,照舊恍惚了一下。 她不是分不清那兩個人的長相,只是實在是太像。 崔匪洗去初入官場的生澀,又不沾酒色財氣,身體康健,品行端正,比纏綿于病榻的歸太傅更多一絲蓬勃之氣。 “公主,您無事就好?!?/br> 王敏微笑著,跟李琮見了禮,又同姊姊王喜兒說起話來。他看似不甚在乎,眼神兒卻一個勁兒地往李琮那兒跑。 王喜兒咳嗽一聲,道:“殿下舟車勞頓,不如早些休息?” “也好?!?/br> 面對這叁雙灼灼的眼睛,李琮卻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說:“本殿累了,無力招待叁位貴客。喜兒,把人請進府,上些茶水來,叫他們喝完了再走?!?/br> 崔匪心眼兒實,真怕今日見不到李琮,忙跟在她身后想要說些什么,王喜兒橫劍一劃,道:“崔舍人,殿下累了,還是不要打擾。幾位郎君,還請隨某來?!?/br> 就這么的,崔匪眼巴巴地看著李琮消失于視線之內,沒看到盧矜和王敏各懷心事的目光。 重重簾幕,裊裊香霧。 李琮剛坐在榻上,盧矜就手腳并用,跳進窗子,一下撲到了她懷里。 “盧郎君好似做賊?!?/br> 話是這樣說,李琮仍未松開扣在盧矜腰上的手。盧矜不是矜持的性格,他巴不得與李琮更親密些,這個狗皮膏藥他可是當定了。 “做賊又如何?” 他咬著李琮的嘴巴,眼神癡癡的,道:“殿下,臣好想你?!?/br> 李琮抬起他的下巴,問:“哪里想?” 她的手順著體溫漸次升高之地一路摸了下去,撫過盧矜鮮嫩可人的rou體,邊摸邊問:“是這里。這里,還是……這里?” 李琮用的力氣不小,甚至可以說有些粗暴,握得盧矜生生地疼。 可他偏偏喜歡昭陽公主的粗暴。 但見盧郎君眼神迷離,紅唇微張,說:“殿下還如去年月圓之夜一樣撩人心弦,可是那龜茲國來的和尚滿足不了您么?” 李琮沒作聲,抽出一條牛筋,把盧矜的下體牢牢捆住,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盧矜的yinjing由粉轉紫的變換過程。 盧矜嚶嚀一聲,在難耐的疼痛之外更是感受到極大的快感。 “殿下好心疼駙馬,只說他一句壞話,就這么對臣?!?/br> 李琮不喜歡盧矜陰陽怪氣的調子,甩手給了他一巴掌,可這一巴掌下去,盧矜看她的眼神卻愈發熾熱。 “盧郎君不就喜歡本殿如此對你嗎?” 盧矜笑得開懷,不管不顧地對著李琮膩來膩去。 而在屋外,兩個異域長相的男人面紅耳赤地聽著斷斷續續傳來的奇怪水聲,尷尬地交談起來。 “阇梨攀,阿琮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你不要,不要難過?!?/br> “本尊是沒上師大度?!?/br> 竺法成自討沒趣,刺了一句,說道:“若教主心中不服,大可推門而入?!?/br> “本尊算是什么呀?沒名沒分的,比不得駙馬您來得名正言順?!?/br> 竺法成轉身便走,他的聲音漸行漸遠,可還是清晰地傳入阇梨攀耳中。 “這有什么好置氣?阿琮孩子心性,喜歡玩鬧而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