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命中注定的對手與敵人,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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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玨第一次去北境之時就清算了與李琮交好的幾個將領,劉嬋娟與霍芝玉這一對姊妹首當其沖。 兩個人一貶再貶,最后被趕到馬廄來喂馬。 “殿下放心。臣與玉娘時刻謹記殿下吩咐,低調行事,未曾受得什么冤屈,反而因地卑微賤探聽到不少消息?!?/br> 劉嬋娟劃開靴底,掏出圖冊,上面畫的是突厥大營的地圖。 “殿下,軍中一直有人期盼著您的歸來……” 而這份地圖就是這批女子獻給昭陽公主的第一份禮物。 李琮匆匆看過,收好地圖,心生感慨。 霍芝玉看辛苦藏好的地圖總算是到了李琮手中,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得意洋洋地說: “殿下回來啦,管他什么豬將軍,犬將軍,咱們總該不受突厥蠻子的窩囊氣了!” 這位朱將軍喚作朱全忠,柴老侯爺在世之時根本排不上號,軍中經太子這么一攪和,有本事的將領幾乎全死在戰場,剩了他一個老資格熬成主將。 朱全忠倚老賣老,并不將柴嶸放在眼里,加上從前沒少受柴老侯爺的威壓,和柴嶸針鋒相對,斗個沒完。 整個軍中群龍無首,一盤散沙。 外憂內患之下,柴嶸有心無力,日夜難眠,頂多是強撐著一條命與阿史那多摩打個平局,僵持不下。 這還是在阿史那多摩有意為之的前提之下。 李琮苦笑。 “本殿連虎符也無,即便你們聽我的有甚么用?前腳跟著本殿上了戰場,后腳回來就得叫人以謀逆之罪拿下?!?/br> 霍芝玉是至情至性之人,對昭陽遭遇感同身受,落下淚來,罵著自己:“臣等無能!臣等沒用!” 劉嬋娟把人攔下,強壓心頭酸澀之情,道:“玉娘這般豈非教殿下為難?殿下孤身一人趕來北境,我們實不能再給殿下添亂!” 霍芝玉不言不語,只是流淚。劉嬋娟神情猶豫,仍是問道:“殿下,臣等聽聞晉王殿下想來執掌大軍……” 一個兒子不行,又派一個兒子。 也不知李唐王室有幾個活著的兒子能派出來? 李琮卻掏出一封書信,說:“此事是真?!?/br> 她剛離開龜茲國的時候,李瑛就秘發了封書信給她。 李瑛說,他絕不會同意突厥左將軍的無理要求。 這不光是對昭陽公主的侮辱,也是對大唐帝國的侮辱。 阿史那多摩要李琮,不是因為她是一位公主,而是因為她是一位功臣。如果為了一時忍辱偷生的和平,就可以舍棄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將軍,那這樣求來的和平又有什么意義? 縱是這次遂了阿史那多摩的意,焉知下一回他又要想要誰? 二兄就算是死在戰場上,死在阿史那的刀下,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突厥人帶走! 算來上書請命,朝中打點,李瑛應該剛剛領了虎符從長安出發才是。 “如此說來,晉王與殿下手足之情,真是叫人感動?!?/br> 李琮嘆道:“二兄對我情深至此,可有些事終究只我一人去做?!?/br> 她拜過劉、霍兩位副將,直奔突厥主帳而去。 夜色深沉,群星黯淡。 李琮身著夜行衣,戴好人皮面具,她的眼睛閃著餓狼一樣的熒光,驚得月亮都要避開她無意收起的鋒芒。 自從恢復視力之后,李琮就發現她的夜視能力比之從前好上許多。 恐怕,這也是阿鼻鬼洞贈與她的禮物之一。 唐軍與突厥軍的駐扎營地不過差了一條滾滾黃河。 李琮涉水而去,避開耳目,俄頃就潛入突厥大營之中。營中燈火通明,歡歌笑語,她遠遠望去,只見主帳那頭最是熱鬧,大擺宴席,飲酒作樂。 阿史那真是春風得意。 李琮冷哼一聲,按著那張地圖,直奔關押太子李玨的營帳而去。 “舒兒哥,你看他們天天陪著左將軍喝酒吃宴,快活得很!怎么輪到咱哥倆嘛好事兒沒有,還得替唐人看管他們的廢物太子!” “呼延陀,你莫不是多喝了幾杯酒,發了酒癲?阿史那將軍的令,哪有不從之理?” 呼延陀見哥舒伐抬出左將軍,怕他告狀,趕緊打了自己幾個嘴巴,說: “是是是!我糊涂,我多喝了些馬尿就不知輕重!舒兒哥只當是我胡言亂語,萬萬不要煩勞阿史那將軍!” 隨后,又是一片寂靜。 除了這兩個說話的附離之外,關押廢太子李玨的營帳外還站著二叁十個,再加上不時巡邏的附離隊伍,可謂是防守森嚴。 李琮是何等高手,對上他們不在話下。 她殺了這些附離不算什么,可若是驚動阿史那多摩就不妙了。 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李琮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信心。 然而,這一次,她不是來殺人的,她還得帶一個累贅廢太子,處處小心謹慎,不能行差踏錯。 李琮掏出針管與迷香,伏在帳上,頗有耐心地吹起迷煙。 這班突厥附離驍勇善戰,卻無謀略,對中原武林的手段一無所知,加上李琮行事隱秘,膽大心細,不一會兒便被迷得迷迷糊糊,嘴歪眼斜。 李琮卻還不放心,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見主帳那頭歡歌依舊,這才放下心來,潛入帳中。 “太子?” 昏暗之中,李琮只見得一團模糊的黑影,辨別不清那人是誰。她心生異樣,快步走上前去,翻開一看,果真不是李玨,而是一具身穿太子華服的男子尸首。 李琮暗道不好,疾步走出帳外,卻見火光滔天,聲勢赫赫。 但見一突厥將軍,黝黑面孔,淺金雙瞳,劍眉入鬢,薄唇若削,氣質竟比刀劍還要鋒利逼人。 饒是李琮從未與阿史那多摩在戰場上正面相遇,也很容易就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笑著,很開心的樣子,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只不過,阿史那將軍向來以人命為戲。 “本將軍還以為唐人除去昭陽公主之外盡是慫包軟卵,不想還有義士愿意孤身入營,救廢太子?” 阿史那多摩俊美的容顏一瞬露出猙獰之色,仿佛是猛獸終于露出獠牙。他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李琮,不自覺地有些惋惜來。 “可惜,你今夜必將死在本將軍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