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論np文主角玩兒男人和被男人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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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蘭贊普,本殿保證我給你的價格絕對公道,整個大唐都找不到第二個肯出這個價的買主?!?/br> 李琮神情之懇切,用詞之斟酌,實在是情真意切,打動人心,如果不是她手里彎刀一直沒從索蘭的脖子上放下來過的話。 索蘭戎馬半生,不通經濟,壓根判斷不出李琮說的是真是假。饒是如此,他也曉得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不會輕易在李琮面前亮出底牌。 他撓了撓頭,試探著問:“錢的事好說,可吐蕃和大唐之間山水險惡,這貨可是不好運那!” 兩國之間最近的路必定要從吐谷渾經過,但是,吐蕃和吐谷渾陸陸續續打了幾十年的仗,國仇家恨哪里是這么容易說停就停的? 一旦打起仗來,商隊可就要繞好遠的路,一來一回耽誤那么久,生意可怎么做嘛? 李琮說到這兒可就來了精神,她抽回彎刀,索蘭暗喜,拔腿欲跑,卻沒想到下一秒趙樂兒的長劍又替了上來。 “呵……呵呵,公主手下當真能人輩出……” 索蘭尬笑。 這老匹夫自小在雪域高原長大,個性卻像水塘里的泥鰍一樣滑。李琮知道索蘭贊普不值得信任,所以她是留了一手又一手。 “贊普請看?!?/br> 李琮攤開一張羊皮地圖,上面標記好了從吐蕃王城到大唐長安的所有重要城市和驛站。 “本殿敢保證這條商路一旦開通,一定會暢通無阻,無人敢攔?!?/br> 涉及到切身利益,索蘭贊普不再和李琮打哈哈,扯明了問道:“公主是大唐的公主,又不是吐谷渾的公主,吐谷渾境內你要怎么保證?” 他斜了慕容卿云一眼,懷疑地說:“慕容國主哪天興致大發,把吐蕃的人和貨扣了,我難不成還要去長安找公主主持公道去?” 慕容卿云回擊道:“索蘭贊普慣會以己度人?!?/br> “一雞奪人?什么意思?公主,他是不是借機罵我呢?” 李琮沖著慕容卿云輕微地搖了搖頭,慕容卿云隨即默不作聲,她又掏出一紙合約,一本賬簿和一份貨物清單。 “本殿與慕容國主早就簽好協議,只差贊普您的首肯了?!?/br> 索蘭拿過合約一看,上面的日期是在半月之前,那時候昭陽公主的使團剛出長安沒多久。當時吐蕃和吐谷渾戰火方歇,他滿腦子想的是怎么設局騙李琮來,卻沒想到她早與吐谷渾方面聯系好了。 中原人有一句俗諺怎么說的來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說好話,做樣子,這點小花招根本騙不過昭陽公主。 她看著狂浪不羈,實則膽大心細,在戰場上運籌帷幄,做起生意來也是頭頭是道。 李琮拿出合約,一式叁份,她還特意準備出了梵文和鮮卑文的譯本。 索蘭接過文書,看了許久,他看得有些入迷,連脖子上那柄長劍幾乎都要忘了。他捏緊合約,強忍激動,狐疑問道:“公主當真愿意讓出這么多的利?” 就算再怎么不通經濟,吐蕃國庫里有幾多錢索蘭心里還是心中有數的。按照昭陽公主提供的材料來看,一旦這條商路開通,不出兩年,吐蕃的國庫都會翻上兩番。 李琮掂量了下那張貨物清單,薄薄的幾張紙,竟也似有千斤重。 “索蘭贊普,你想要我大唐的絲綢瓷器,我想要你吐蕃的馬匹香料。這些貨物本就是好東西,賣是不愁賣的,可如果換個地方賣,又能賣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價格。說破天去,東西是死的,可錢是活的,一挪一換才能賣出個好價錢?!?/br> 她又掏出一張合約,準備充分到令索蘭贊普大為震驚。 “本殿愿意和贊普一起賺這個錢自有道理?!?/br> 李琮笑瞇瞇的,索蘭贊普卻從她的笑容里看出刀光劍影的味道。 “本殿要吐蕃每年賣我兩千匹良馬,不管贊普要價幾何,本殿絕不還價?!?/br> 索蘭贊普心中一突,頭皮發麻,原因無它,實在是李琮提出的馬匹數量太過恰好。吐蕃境內的馬匹大多供給軍隊,除去軍隊所需之外,每年產出的良馬余下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數。 和大唐不同,吐蕃軍隊幾乎全靠騎兵撐著。如果昭陽公主對吐蕃馬的數量了若指掌,這是否意味著她對吐蕃軍隊的真實實力也…… 作為曾經的手下敗將,盡管不想承認,索蘭贊普卻始終對李琮有著一種微妙的畏懼。 最終,他摸摸翹起來的小胡子,抓著毛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公主,我這可不是給唐國面子,可全是看你的面子!” 索蘭贊普心知這商路開了之后對吐蕃的商人會有多大好處,比起單打獨斗,跋山涉水地來往長安和邏些兩地販貨,當然還是開通一條有保障的商路要好得多,可他在嘴上還是不肯認輸。 李琮收好合約,并不計較索蘭贊普逞一時口舌之快。她親手卸下索蘭贊普脖子上的長劍,不復頃刻前兇神惡煞的模樣,如沐春風地對索蘭說道:“索蘭贊普年長本殿許多,說起來以后還要靠贊普多多關照?!?/br> 這兩句話就把索蘭夸得找不著北,他搖頭養腦地吟起一首詩來: “青海和親日,潢星出降時。 戎王子婿禮,漢國舅家慈。 春野開離宴,云天起別詞。 空彈馬上曲,詎減鳳樓思?!?/br> 這是一首講漢人公主出嫁吐蕃和親的詩。 索蘭贊普真誠勸誡道:“龜茲,小國而已。公主不如與我吐蕃和親,永修秦晉之好,豈不美哉?” 李琮冷冷答道:“吐蕃王室父死子繼,兄終弟及,贊普叫本殿來當這個和親公主是何居心?” 放棄她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千里迢迢去一個無依無靠的地方,這不是昏了頭了? 索蘭再次尬笑道:“我聽聞公主在長安也有不少男人,在長安使得,在吐蕃難道就不使得?多幾個男人疼你,不也是好事……” 索蘭話還沒說完,李琮就對著他的鼻子又砸一拳,砸了個鼻管劇痛,鮮血直流。 她冷笑道:“玩男人和被男人玩,這之間的差別,本殿還是分得清的?!?/br> 李琮不欲與索蘭多做糾纏,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找人索命一般。 “贊普,本殿對你客氣,是因為想和你做好這筆生意。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的命可是捏在我的手里?!?/br> 索蘭無奈地摸了摸趙樂兒再度橫上來的長劍,從趙樂兒餓狼般的眼神中,他遲鈍地察覺出他剛才說的話對李琮而言是多大的冒犯,而這個精瘦的侍衛又為他冒犯自己的主人而感到極大的憤怒。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再多說一句,這把劍就會迅速地貼著他的皮膚,切下他的腦袋。 索蘭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