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被欺負的白蓮花駙馬與茶里茶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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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呢? 什么時候想起那個風雪夜中被遺忘的紅衣少年? 什么時候想起她就是得了柴嶸處男之身的無情女人? 在回府的路上,李琮的腦海里一直在回蕩著這些問題。她沒有騎馬回來,松松垮垮地牽著烏云騅,信步從定遠侯府走回了公主府。 她知道,那件事在柴嶸心里是個結,可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柴嶸的身份太特殊,背后是七萬精兵猛將,別說是同野心勃勃的昭陽公主交好,就算他對皇帝忠心耿耿,李敬也不會對柴家徹底放心。 所以,她不能回應柴嶸的喜歡。 所以,她只能選擇遺忘。 柴嶸今年不過十九歲,未及弱冠,年輕沖動。李琮只比他大叁歲,心智卻比他要成熟得多。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李琮卻不能不明白。 “真不該喝那么多酒……” 她亦有青春年少之時。 那夜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是因為她對歸云書確有幾分真心,可那一點真心在多年的消磨與殘忍的真相的面前終歸是付諸東流。 唯一的后果是,她變成了一個千杯不醉的人。 李琮把馬交給府上的下人,那人沒聽清李琮的呢喃,恭敬問道: “殿下,您可有什么吩咐?” 李琮想了想,吩咐人把王喜兒叫了來。王喜兒把她幾日來調查出來的結果原原本本告與李琮,李琮聽完之后不免頭疼。 “他就這么任人欺負?” “光是逆來順受也就算了,駙馬他竟然還幫人主動遮掩。若非如此,屬下也不會這么久才發現那幫面首天天變著法地欺負駙馬?!?/br> 不是上門挑釁,就是暗中克扣。說的話難聽得要死,句句往竺法成心窩子里戳。 要么拿他的高僧身份說事兒,說他yin蕩下賤,佛心不穩,愛裝正經,要么就是故意提起他是龜茲國王子,惡意揣測他潛伏長安,接近公主,圖謀不軌。 李琮把竺法成請進明鏡臺后自以為萬事大吉,卻沒想到在不知情的面首眼里,這位從天而降的新駙馬成了他們的頭號勁敵。 “是本殿之錯?!?/br> 李琮連衣裳都沒換,徑直趕往明鏡臺,真誠地向竺法成道歉。 她向來不愛插手男人之間的事,為了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又怎么了?李琮管都不想管。 然而,竺法成是不一樣的。 他是假駙馬,真伙伴。 李琮對情人狠得下心,是因為她知道男人骨子里是賤的,這個走了還有下一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可是,竺法成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她費盡心思挖來的伙伴。 有點兒戰友的意思。 在李琮眼里,男人是不配和她做朋友的,只有女人才配與她處于平等的位置上。從多年的經驗來看,男人就連做屬下李琮都會多留幾個心眼兒。 男人,或者是她前進道路上的阻礙,或者是她用來消遣排解的工具。 換句話說,李琮也是頭一回遇見竺法成這種情況。 她考慮得實在不夠周全。 竺法成偏過臉,并不敢直視李琮的眼睛,他知道瞞不住了,一面覺得給李琮添了麻煩,一面又深感公主的駙馬不好當。 他早就知道李琮喜歡玩男人,養面首,可耳聞是一回事,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李琮只以為竺法成受了欺負,憋悶煩惱,卻不知他見了那些面首后心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原來她喜歡這樣的男人。 “不是殿下的錯?!?/br> 竺法成的口才只在跟其他和尚辯經的時候管用,他既說不過牙尖嘴利的面首,也不懂的如何在李琮面前為自己爭取什么。 何況,他自個兒都不知道他該說什么。 竺法成偷偷用手去轉手鐲,和不信鬼神的李琮不同,他認為這對金鐲的確有強大的魔力,似乎從戴上它的那一刻開始,事情就脫離了應有的軌道。 李琮一抬手,侍從押來一班哭哭啼啼的面首。 “法成,你且看看,人數可對得上?” 谷雨、夏至、小暑、小雪、大雪…… 李琮一一看過去,直到看到最后一個面首,她在心里默念: 白露? 怎么他也摻合到了這件事里? 竺法成抬頭匆匆看了一眼,他大概猜得到李琮要做什么,可他不希望李琮去做那些事。 尤其是為了他。 “殿下,他們本性不壞,絕非故意。法成并未受委屈,請您不要懲罰他們?!?/br>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大方得體,善良純然,比這群小肚雞腸,惡形惡狀的男寵討人喜歡得多。 果然,李琮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竺法成的性子這么好,找他來當這個合作伙伴真是找對了。 這番你來我往落在慣愛爭寵作亂的面首眼里可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我早就說了,駙馬的心機深得很……” “他就是個裝模作樣的賤人!” “就會在殿下面前演戲扮可憐?!?/br> 李琮使了使眼色,侍從走到竊竊私語的男寵面前,毫不留情地甩了幾十個耳光下去。直到那幾張如花似玉的臉蛋腫得高高的,李琮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好了,別把手給打疼了?!?/br> 這些男人她不是沒寵過。 喜歡的時候百般寵愛,不喜歡的時候,訓也訓得,打也打得。 今日之事看著是昭陽公主為駙馬出頭,實則是她不容許有任何人在她手下搞小動作。 “你們不是第一天進公主府,應當對府里的規矩一清二楚?!?/br> “本殿說過,不要打擾駙馬的清凈,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br> “不過,本殿也料你們沒這么大的膽子,是有人指使你們?說出主謀是誰,本殿就饒你們一命?!?/br> 那名叫小雪的面首年紀最小,最愛撒癡,平日飛揚跋扈慣了,今日被這么一打早就慌了,聽李琮一逼問,竟猛地抱住李琮的腿,哭得梨花帶雨地說: “是白露叫我們這么干的呀!” 小雪一開口,余下眾人紛紛附和,賭咒發誓,言之鑿鑿,好像把罪過都推到白露頭上,他們就能逃過懲罰一樣。 竺法成的情緒仍很低落,他就像是一棵栽錯了水土的植物,公主府不是適合他生存的地方,他在這兒遲早會枯萎、凋零。 李琮想,不如,等到了西域,就放他回鄉。她不介意有一個早死的駙馬。 她轉過頭,望向神色平靜地白露,開口問道: “白露,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 (救命 之前把白露的名字寫成白霜了!完結后再回來改錯別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