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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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他在公司里的形象到底如何? 然后再深層次的思考,顧霖不想讓他回公司上班的原因。他都想好了,要是真的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行,所以顧霖才這樣,那他就放棄不干,要不是自己的原因,那他或許可以去和顧霖討個說法。 問問顧霖為什么要嫌棄自己。 可因為一個手誤,他直接實名發言了。 不只如此,他還發現了一個更大的秘密。 在林爭發完問話后,底下一群匿名跟著開口了。 匿名A:嚴總,我們這里可是匿名群,您頂著個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匿名Y:哈哈,嚴總太老實了吧。 匿名D:突然想到,嚴總這么激動,平時又跟顧霖走得那么近,嚴總跟顧總該不會是 這人話里意有所指,因為是匿名的緣故,說話膽子都更大了,放在平時,哪敢輕易這么懷疑。 林爭咳了一下,在手機里打字,用嚴楊的語氣道。 嚴楊:我怎么可能跟顧霖有那種關系?你們別坑我,我只是好奇和他見面的女人長什么樣而已。 匿名B:什么?連嚴總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還以為你和顧總關系那么好,肯定會知道是誰呢! 嚴楊:想什么呢?我又不是顧霖的跟班,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人是誰。 匿名Z:哈哈哈,顧總聽到要傷心了,不過嚴總真的要一直實名發言嗎?雖然很有趣但總覺得有點危險。(備注:要是被截圖發到公司群里,那可就嘖嘖嘖。) 林爭心想,實名發言有什么危險的?危險的是讓別人知道嚴楊的背后是林爭。況且,都已經實名發言了,再換成匿名就頗有掩耳盜鈴的味道了,麻煩得很,于是索性也就不匿了。 嚴楊:完全沒問題!不過你們見到那個女人具體長什么樣子了嗎?有多漂亮? 匿名B:我見到了。個子差不多到顧總的肩膀,我見到的那會兒她穿著一條長裙,那身材,嘖嘖,簡直了,最容易讓人記住的是她眼睛右下角有一顆痣,你別說,那人長得可真的太漂亮了,又成熟又有氣質。 林爭想了一下。 又成熟又有氣質,長得還漂亮? 嚴楊:會不會是顧總的jiejie? 匿名U:不可能的,顧總沒有jiejie,只有兩個哥哥。 嚴楊:你見過顧總的哥哥嗎? 匿名U:現實中倒是沒見到過,不過有聽說過,哦,有見過照片,現在顧總的兩個哥哥都是在顧式集團里擔任要職,兩人的照片不隨時都能在新聞里看到嘛。 匿名U:誒不對啊嚴總?你跟顧總的兩個哥哥不是認識的嗎?怎么還來問我們? 沒料到這個設定的林爭: 然后反手就在群里發言。 嚴楊:嘖,我就是考考你們。 匿名B:嚴總為什么那么好奇顧總身邊那個女人是誰?你想知道直接問顧總不就行了? 再一次沒料到這個問題的林爭:嚴楊:就算是再好的兄弟,有些事情也不好問啊,行了行了,總之上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是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對吧? 匿名U:嚴總該不會打算去埋伏吧? 嚴楊:幼稚,我是會去干那種幼稚事的人嗎? 嚴楊:再說了,他倆上次在那里見面,又不意味著下次就一定會在那里見面。 匿名B:說得也是。 然后。 第二天下午,林爭躲在公司附近咖啡店對面的拐角處,兩只手扶著墻,戴著帽子和墨鏡,從拐角處露出小半張臉,觀察著路對面咖啡店里的情況。 身邊不時有路人朝他投來疑惑的目光,林爭毫不客氣的回看向他們,那些路人就又重新好好走自己的路了。 讓你盯著我看。 林爭再次靜靜地觀察著路對面,顧霖正獨自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一手喝著咖啡,拿著書在看。 今天下午,顧霖給他來電話,說他今天有事會晚回家,讓他自己弄點東西吃,然后喝了藥好好的躺著。 一聽顧霖說有事要晚歸,林爭的神經就敏感起來了。 好家伙,他倒要看看,顧霖是不是個博愛的家伙。 所謂博愛,就是在喜歡著身為同性的他的同時,還在和其他的異性交往。 要是被他發現顧霖真這樣,那顧霖就算完了。 顧霖不完,他都要跟顧霖完。 他心胸可沒寬容到能接受一個博愛到可以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雖然他不確定今天顧霖會不會和那個異性見面,但時間、地點,都和匿名群里說的對上了。 所以那人很有可能還會出現。 林爭瞇起眼,靜待獵物進入狩獵范圍。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咖啡廳里依舊只有顧霖一人。 天空飄起了小雪,很快將地面覆上一層雪白,林爭扶著墻,頭發上和肩膀上都接到了落雪。 阿嚏! 雖然衣服裹得再厚,但寒意還是從衣物沒有裹到的地方侵襲進了身體。 好不容易好了點的感冒,似乎又有了嚴重起來的趨勢。 阿嚏! 林爭抬手揉了揉鼻尖。 等了半天了,顧霖的對面始終沒出現任何人,一直都是顧霖獨自一人。 林爭想放棄了。 這要是把他的感冒弄更嚴重了,結果顧霖那邊其實什么事都沒有,那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阿嚏! 不行不行,林爭吸了吸堵塞著的鼻子,還是決定放棄計劃,打道回府。 可就在他轉過身,正要到路邊攔車回家的時候,撲鼻而來一陣好聞的香水味。 一個面容靚麗的女人與他擦身而過了。 林爭停住腳步。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女人的右眼角有著一顆痣。 林爭回頭看去,女人長裙外面穿著一件淺色的風衣,一頭長發剛好及腰,此時正從斑馬線的這邊走向路對面。 然后,林爭便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走進咖啡屋,最后,坐到了顧霖對面。 好家伙,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林爭放棄了打道回府的心思,但這次他也不打算繼續留在外面吹冷風了,正所謂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現在,他要入侵敵人內部,打探軍情。 他倒是想要看看,顧霖和這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要是被他發現了顧霖一心二用,那他跟顧霖的以后就玩完了。 林爭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是他的,他不要。 兩個人在一起的基礎,是互相喜歡,是彼此將真心托付,且真心只有一顆,托付也只能給予一人,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么去考慮在一起的事也就沒有意義了。 林爭推開咖啡廳的門,站在門口的服務員立馬上來招呼,先生請問幾位? 林爭沒說話,只是比了個1。 為了不讓顧霖認出來,他不僅戴著墨鏡和帽子,還特意買了一套新的衣服,是顧霖沒見過的衣服,而且全程,他并不算開口說話。 林爭很自信顧霖不會認出他。 要是這樣顧霖還能認出他,那么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顧霖牛! 林爭指著菜單要了杯咖啡后,就變換著走路的姿勢,來到顧霖斜后方的位置坐下。 這樣他不僅能聽到顧霖說什么,還能看到對面女性的樣子,而且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不用擔心那位女性會發現他的視線,換句話說,他可以盡情的看兩人互動。 先生,這是您的咖啡。 服務員將林爭點的咖啡端到桌上,林爭點點頭,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咖啡旁邊還放著一個小點心。 林爭:? 他沒點甜點啊,怎么這家咖啡廳是點咖啡送甜點嗎? 正想著,林爭便聽到身旁的服務員道:先生,這是送給您的點心,雖然不知道您能不能聽得到,但我希望您將來能擁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服務員說完,便拿著餐盤捂著胸口離開了。 林爭:這是把他當成聾啞人了。 這是林爭沒有想到的。 他只是打算不說話而已,并不是不能說話。 斜前方傳來顧霖的聲音,我沒想到今天您會約我見面 林爭現在還管什么聾不聾啞人,耳朵立馬豎直了起來。 顧霖似乎笑了一下,您今天看上去更漂亮了。 林爭:??! 這夸得可一點轉彎都不帶???! 這兩人要是一點關系都沒有,林爭打死都不信。 女人:你的嘴總是這么甜。 顧霖:都是跟您學的。 林爭:??! 聽聽,聽聽,這是多么曖昧且海王的發言! 都是跟你學的,呵呵,都是跟你學的所以這兩人肯定很早就認識了吧。 女人看向窗外,感慨道:每次下雪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心情很好,因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時也是下著雪,雖然是冬天,但心里卻感覺很溫暖。 林爭:原來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下雪天。 顧霖:雖然我不記得第一次見到您那一刻時的心情,但我想,應該和您差不多。 林爭:什么情況?人家都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的心情,結果你一個大男人卻把這種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就問你渣不渣?! 還有顧霖一直您、您、您的,林爭懂了,這是姐弟戀。 女人伸出手,纖長的手指握住顧霖放在桌上的手。 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林爭手里剛拿起的甜點被捏碎了。 女人:你不會知道我在第一眼見到你時的心情,那是我迄今為止人生里最重要的一個時刻,沒有任何一個時刻能夠替代,你就是我最珍貴的小甜心。 林爭麻了。 這是多么深情的告白啊,聽上去,兩人已經認識很久了,而且關系絕對是很深的那種。 林爭確認了,顧霖心里還有別人。 顧霖的心里除了他之外,還存在著一個既成熟又有魅力的年長異性,這個女人還一往情深的愛著顧霖,而顧霖 林爭看著兩人還繼續交疊在一起的手。 林爭知道,顧霖似乎也并不拒絕這人的示好。 罷了。 林爭放下手里的咖啡。 這樣的話,再繼續和顧霖糾纏下去也沒有必要。 這個人是顧霖認識了很久的人,或許還是參與了顧霖很重要的人生階段的人。 毫無疑問,顧霖并不拒絕她。 如果按時間來算,他才是介入者。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經搞清楚了,那么他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守下去了。 自己現在回去就把東西收收,然后搬出去吧。 林爭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放倒手里的書,站起身。 顧霖:媽,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用在小孩時期才會用的形容詞來形容我。 林爭邁出去的腳差點被凳子絆到:媽???! 林爭嘴一漏,喊了出去,由于聲音過于震撼,整個咖啡廳的人全將視線齊齊投向他,包括最開始給他上咖啡的那個服務員,那服務員一臉難以置信,兩只手捂著嘴巴,似乎不敢相信林爭居然會說話。 林爭喊完,意識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在顧霖轉過頭的前一秒,他以光速掏出手機,然后放到耳邊,用奇奇怪怪自己編出來的方言道:喂?媽?!哎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媽呀??! 說著電話的同時,還將身子偏向顧霖視線的反方向。 然后一只手按著額頭,一臉懊惱。 林爭:媽呀,我不給你說了,我喝咖啡呢,下次回家看您,白白。 林爭說完,收起電話重新坐回凳子上,然后用抬起手里的書擋住臉,同時也擋住了顧霖看向這邊的視線。 丟死人了?。?! 不,現在該關心的問題不是這個,是顧霖他媽的問題。 什么鬼?!顧霖為什么會有這么年輕的母親?這長輩無論怎么看都只有三十歲出頭吧,我去了,合著剛才兩人說的那些第一次見面什么的,原來不想他的那個第一次見面嗎? 無語了,這都什么事。 搞半天,對方居然是顧霖他母親。 他還以為顧霖和別人姐弟戀了來著。 林爭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林爭在桌上趴得脖子都酸了,后面顧霖和他母親說了些什么,林爭一句話沒聽進去。 正嘆著氣,一只手忽然從上面,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 林爭:嗯? 林爭反射性的抬起頭,看到的是顧霖那張帶著笑意的臉。 林爭機警起來,隨后,仗著自己臉上還有裝備,估著顧霖應該認不出自己,又用像剛才那種奇奇怪怪的方言道:你誰呀? 顧霖挑了下眉,反問道:那你說我應該是誰? 林爭繼續裝不認識顧霖:我不認識你啊,小伙子。 怎么會?難道是我認錯人了?顧霖認真問。 林爭臉不紅心不跳:你認錯人啦。 哦,這樣啊。顧霖說完,點了下頭,那我先走了。 林爭用方言道:好,白白。 目送著顧霖離開了咖啡廳,林爭才松了口氣。 去他的,要是讓顧霖知道他出現在這里,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估摸著顧霖應該已經走遠了,林爭才站起身,最后喝了口咖啡,然后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推開咖啡廳的門,剛邁腳走出去,還沒站穩,就被一條手臂力道很大的拉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