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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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歡源看看地上的人,又抬頭看看那個先他離開的背影,臉上滿是驚奇和不可思議。 出來后問林爭的第一句話,便是:林爭,你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的林爭可沒這么猛,敢跟人對架。 林爭實話道:人也不能一直那么慫啊,一旦習慣了被人欺負就會一直被人欺負,所以還是要學著去勇敢反抗不是? 于歡源驚喜的看著他,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林爭嗎?于歡源上前一把摟住他,可以啊你小子,沒想到身板不大,潛在的人格卻那么猛,厲害厲害。 說誰身板不大呢? 我,我,說我自己呢。 幾分鐘后,于歡源叫了代駕,結果對方嘗試了好幾次車子都沒法啟動,于歡源道:不是吧,我車壞了? 于歡源讓代駕先走了,道:嘖,我打電話讓人來看看。 林爭靠在車旁,看著地上的被燈光照得發黃的地面點點頭。 兩人來的時候坐的是于歡源的車,現在也只能等了。 林爭發現自己來到這之后,好像遇到的所有好事壞事都跟車有關。 于歡源打著電話,拿了根煙剛叼嘴上,拿出打火機正欲點火,便見不遠處有一群人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這邊走來,至少在十個以上。 他懵逼地伸手推了推旁邊的林爭。 干嘛?林爭抬頭,見狀,默了兩秒。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于歡源:你還能勇敢一次嗎? 林爭:你覺得呢? 于歡源: 林爭:跑??! 兩人撒開腿就開始跑,林爭額前柔軟細碎的劉海被風吹得往后飛,于歡源剛叼上嘴的煙也掉到了地上,兩人的身后還跟著十來個魁梧的大漢,場面十分壯觀。 要死了,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車壞了!于歡源懊惱得不行。 前面,前面路邊有一輛車!司機剛好從便利店出來,巧了,跟他求救吧! 人都不認識! 沒辦法了啊,我還想再活長一點! 兩人當即加快速度。 快了,車子就在眼前只有一米的地方了。 車子啟動的同一時間,林爭拉開門撲進副駕,緊緊拽住司機手臂,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身后的社會仔,師傅,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現在可不可以幫我們把后邊那些人甩掉? 林爭求救的時候,于歡源也坐上了后座,然后愣了愣。 于歡源在后面戳了林爭一下。 ??林爭收回看向社會仔的視線看向于歡源。 于歡源示意他看向司機的方向。 林爭跟著示意看過去,然后嘴角一僵。 車內雖然光線昏暗,看林爭還是看清了面前那張臉。 一雙眼尾微翹的桃花眼,幾乎找不出任何瑕疵的皮膚,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抿,此時那雙看不出什么情緒的眸子正緊緊盯著自己。 這不是顧霖么。 于歡源看到后面那伙人也上了車,靠,他們也有車! 聞言,林爭本來已經松開的手又重新握緊顧霖的手臂,去他的面子不面子,現在安全才是最要緊的! 靠靠靠,他們的車開始動了。于歡源實時播報。 顧霖從面前那張真誠求救的臉上收回視線,往后瞟了眼身后那些追趕的人,緩緩啟唇,坐好。 在林爭系好安全帶的同一時刻,顧霖拉下手剎,踩下油門,車子直直沖了出去,還沒做好準備的林爭身子往前移了一截,他在心里慣性的罵了一句,隨后趕緊握住旁邊的扶手。 書里沒有介紹過,林爭要不是親身經歷過也不會知道,顧霖的車技和他的長相完全相反太狂野了??! 就算他緊緊握住了扶手,一路上還是被甩到快貼上車窗好幾次。 等到最后車子停下的時候,林爭感覺自己胃像在巖漿里翻滾。 不過也所幸顧霖的車技足夠厲害,他們才能不超過十分鐘就把那些彪形大漢的車甩掉。 于歡源坐在后面比林爭還慘,他下了車,拍了拍林爭的肩,便難受的捂著嘴打車回家了。 當然還有一層意思,人家兩小情侶在一起,他在這待著不合適。 于歡源走后,林爭跟顧霖謝過之后正要走,卻突然被顧霖喊住,上車,我送你回去。 ?林爭覺得有點破天荒。 他和顧霖的關系遠沒有好到能互相送對方回家的地步,即使他們是戀人。 顧霖就這樣坐車里看著他。 林爭考慮了下,還是上了車。 也好,不知道下次見會是什么時候,干脆就趁這個機會把和顧霖關系給斷了。 車子停在林爭家樓下,他客氣地請顧霖進去家里坐一坐,后者卻朝他投來一股審視意味的目光。 林爭不用想也知道,顧霖百分之九十九誤會了。 他正經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只是單純為了剛才的事想感謝一下你。 林爭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高檔公寓,而是一棟老樓房,沒有電梯,他住五樓,得走樓梯。 上樓的時候,他聽到顧霖在身后問他:什么時候出的院? 他疑惑顧霖居然會關心他,嗯就今天。 之后便沒話了。 果然,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顧霖是不會真心對他上心的。 林爭先走進家里打開燈,然后就準備去給顧霖倒水。 房間并不大,入眼的空間是客廳和廚房的結合,兩道門一道進去是臥室,另外一處是放雜物的地方。 林爭邊接水邊在心里排練著分手詞。 身后,顧霖環顧了屋子一周,問:你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 林爭心想,聽聽,這高高在上的語氣,這是看不起誰呢。 是。他回道。 顧霖看了眼堆著碗和鍋的廚房,一笑,挺好。 ?林爭一時聽不出這是真心話還是在諷刺。 臺面上幾個沒來得及洗的鍋是他白天的杰作。 因為太無聊想嘗試下自己做料理,但失敗了,還弄臟了好幾個碗。飲水機里的水接到一半,沒了。 要不要這么不給面子呀? 林爭只好繞到冰箱那邊,打開冰箱門,看了一圈,跟不遠處的人道:不好意思,水沒了,但還有果汁之類的,你要什么,我給你拿? 正問著,鼻間突然鉆進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林爭疑惑,往后扭頭,結果發現顧霖就站在自己身后。 呼吸下意識的變慢了幾秒。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他要是再把頭往后轉一點,腦袋就會撞上顧霖的下巴。 顧霖一只手扶著打開的冰箱門,另一只插在西褲口袋里,將他圈在自己和冰箱中間,明明姿勢曖昧得不行,可看上去卻是一副正在挑選著冰箱里果汁口味的認真模樣。 雖然看上去曖昧,但林爭很清楚,顧霖并沒有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而且他能清晰的感受得到兩個之間刻意被留出來的,可以讓自己喘息的那個間隙。 不會過分的靠近,但仍是把人的心放陀螺里轉了一圈。 林爭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的很擅長玩弄人心。 可他這么對自己的意義是什么? 什么口味比較好呢?你給我推薦一下?頭頂傳來顧霖的聲音。 雖然不清楚顧霖這樣做的目的,但林爭覺得要想活得長,還是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心臟。 他迅速拿出一瓶,芒果。 顧霖笑著接過,好,那就芒果。 待顧霖轉身離開,林爭終于松了口氣。 顧霖來到沙發上,坐下,開口道: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林爭一怔。 不是吧,這么敏銳?這才交談了就察覺出不一樣了? 不是單純的因為幾句話。 ??這人會讀心術? 我不會讀心。 ??!這就是會讀心吧! 顧霖將果汁原封不動的放到桌上,一雙好看的眸子看向林爭,斂起少許笑意,你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 林爭眨了眨眼睛,實際他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可如果他說實話說自己是穿越來的,那么別人不僅不會信,還會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這時就需要一個說法。 他想了想,說:人吧,一旦經歷了一趟鬼門關就會看開很多事情,比如思想的轉變,比如突然間就想換個方式活。 顧霖靜靜傾聽。 以前我太過在意別人的目光,把自己放得太卑微,所以一直活得很辛苦,但現在都無所謂了,我不想再去管別人了,我只想過得足夠高興。 以前我活得太過拘謹,但現在我不想再被條條框框給束縛住,林爭彎起笑眼,沒人規定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按照一種方式活,人生那么短,活得自由快樂點不好嗎。 林爭語氣篤定,這不僅是他給顧霖的解釋,也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沙發上的人稍稍瞇起眸子。 林爭靠在冰箱上,抬手摸上胃部,大概是剛才喝太多,又被顧霖帶著飚了一路車的緣故,胃里有點不大舒服。 不過只一小會兒就沒事了。 林爭看了眼顧霖,不知道后者在想什么。 過了幾秒,只見顧霖從沙發上起身,看了眼腕表,道:時間不早了,你休息,我走了。 說完,拿上桌上的芒果汁就要走。 林爭突然想起今天把顧霖叫來家里的目的,行動比語言更快,連忙伸手抓住他的外套,等一下,我還有件事 他要在今晚甩掉顧霖。 顧霖回頭看著他:什么? 林爭沉著地看著面前的人,顧霖,今天日子挺好的,我們不如就在今天他鄭重道:分嘔??! 話還沒說完,林爭胃里突然一陣翻騰,揪著顧霖的外衣就吐了出來,然后還下意識很順手的拉過顧霖的衣服接了一下。 夾雜著酒氣的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 顧霖臉色難看無比,這就是,你特意留下我要做的事? 林爭面如土色地看著顧霖衣服上的污穢物。 現在,他要說不是,還來得及嗎? 第4章 林爭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像是門夾了一樣,疼得不行。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踢著拖鞋去廚房里煮了個醒酒湯。 這屋子空間不算大,也就是七十來平米不到,昨天林爭第一次踏進來的時候,東西雜亂得不行,隨處可見亂扔亂丟的雜物,林爭雖沒有潔癖,但也不喜歡在垃圾堆里生活,最后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總算把這里收拾得像個家里的樣子了。 其實按照原主的背景,雖說在趙家里沒什么地位,但趙家房產那么多,他想住個像樣點的地方完全沒問題,可這大概是原主最后的倔強,當初買下這間房子的時候,用的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 喝完醒酒湯,沖了個澡,林爭感覺身體總算清爽起來許多。 可在偏頭看到地上的外套時,那點清爽感頓時就又飛了。 昨晚的記憶如洪水般涌進大腦,面前似乎又浮現起昨晚顧霖那張臉色極度難看的臉。 他吐了,吐了顧霖一身不算,還順手用人家的衣服接了一下。 林爭痛苦捂臉。 他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的,可顧霖似乎不太相信。 現在顧霖肯定恨死他了,也是,也能想得通,如果換作是他被關系不怎么好的人這樣對待,他肯定連把人殺了的心都有了。 另一處。 足夠寬敞舒適的公寓里。 顧霖接好咖啡,將其中一杯放到友人面前。 顧大總裁,以后我得改口這么喊你了。嚴楊道。 顧霖挑了下眉,拿著咖啡坐到陽光照到的靠窗位置。 顧霖,知道你會把劉隋搞下去,但沒想到手腳那么快,這下既坐上了ceo的位置,也把障礙物給除了,雙喜臨門啊。 顧霖望著窗外,沒說什么,只是很淡的笑了下。 說來你也是夠獨特的,當初擺著家里那么大的產業不去接手,卻去了自家的競爭對手公司從最底層的做起,你圖的什么呀? 縱使跟顧霖打小就認識,嚴楊卻還是很難完全看懂自己這位發小,就比如顧霖進了匯創這件事。 顧霖明明就生在有權有勢的顧家,最終卻選擇了在顧家的競爭對手公司里任職,而且還特別的公私分明,該把顧家打趴下的地方毫不手軟。 單純的為了針對他父親?不,顧霖雖然跟他父親的關系不怎么好,但也還沒到要爭鋒相對的地步,況且雖然顧霖和他父親關系一般,但他父母之間的關系可是好到不行,而顧霖又十分尊敬他母親。 嚴楊實在想不出顧霖這么做的理由。 顧霖坐在窗邊的藤編躺椅上,和平日讓別人不敢接近的氣場不同,身上套著寬松的米色毛衣,露出頸下線條流暢的鎖骨,柔色的陽光將他微卷的頭發染上一片金黃,本就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起好看的光。 你說圖什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錯的回憶,顧霖唇角緩緩勾起:不被條條框框束縛住的人生。做你想做的,試你想試的,不覺得很有趣嗎? 嚴楊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這人也太隨性了。 他轉念又一想,不過這又如何,這可是能把隨性和人生綁在一起,完全只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就走上了巔峰的人。 下午,林爭把外套送到干洗店后又拿回來,發現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于是最后狠了狠心,拿著唯一的一張銀行卡去了商場里。 結果問了才知道,顧霖那件外套是高奢大牌當季的最新款,沒有預定是拿不到的,林爭這下沒辦法了,他不喜歡欠著誰東西,所以最后問了價格后決定直接把錢給到顧霖手里。